第 2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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夫人道∶「多拜上师傅,免礼罢。」

周自如同众道士大吹大擂作起法事,暖玉请夫人出来看看。

夫人道∶「不是我装假势,见了这班浪子,恐怕一时按不住,老爷面上究竟不雅。你要去看,我也不来禁你。」

暖玉得了这句话,带了小丫环芳树晴香秋月一齐走到厅前,看道士念经。

却说周自如年纪虽比众道士长些,那俊俏风流可比第一。暖玉见了魂不附体,恨不得搂抱亲嘴。那暖玉生得风流亦算了王,周自如自见他神摇色乱,举止轻狂。

那些小丫环们个个轻狂说∶「我嫁了这个也愿心了。」

你忙我乱,个个发骚。只有暖玉一眼看定周自如,目不转睛。那周自如是个偷香魁手,即立起身来,拿了文疏走到屏门边来。那些小丫环俱纷纷躲开了,惟暖玉立着不动。

周自如手执文疏道∶「这大帝文书,姑娘可拿去奶奶处押了字。」

暖玉走近一步,接住手里,低声道∶「我有话与你说。」

周自如低答道∶「今日是我主坛,众人照看不好意思。待明早来谢斋,那时商量。」

暖玉笑应了。拿了文疏上楼来,叫夫人押了字。又拿出来立在亮处,周自如见了忙走来取。

暖玉又低低道:「明日悄悄的立在此,我自出来接你。」

周自如道:「晓得了。」

暖玉满心欢喜,反上楼来与夫人闲谈,不出来看法事。直至初更完满,大家吃斋散了。

到了次日,周自如早起吃了些春药,准备大战,打扮得齐齐整整,走到杨宅内门上,没一个人儿,他放着脚步走入中堂,立着不动。

只见昨日那女子已在後厅站着。见了周自如又回头看看,便开言道:「老师你来。」

周自如忙跨二三步到了厅後,暖玉领到一间小房内安顿下道:「你悄悄坐着,我去去就来。」

周自如道:「且住,我看姑娘不是个下人。」

暖玉道:「替老爷养儿子的奶奶。」

周自如道:「失敬了。」

暖玉道:「好说。」去了一会,就来领周自如到长姑先做卧房的後楼上,取了十个蒸酥,五六个梨放在桌上。周自如搂住亲了个嘴,暖玉把舌尖吐在他口里,周自如伸手摸他裤中,抹了一手骚水,便道:「我们先弄弄罢。」

暖玉道:「只恐怕不弄,若弄起来不得休歇,被人知觉不雅,且到夜里弄罢。」

周自如道:「不妨我略尝尝,便放你去。」不由分说推倒床上,扯下裤子,把两腿拨开,耸起玉馒头相似的好东西。

周自如把自已如铁棒粗的尘柄射将进去。暖玉快活非常,淫水如注,道:「心肝住了罢,我去去再来。」

周自如只得放他起来,慌慌张张穿好衣服,走到夫人面前,打一个照面,回到自己厢房,看了看孩子,把绢帕揩乾净了骚水,等到夜间,只要後楼赴会。

只想一想道:「倘孩子笑起来怎处」不若叫他到自己房内,背後可以躲得的。算计定了,将黠灯之时,人人忙夜。

他悄悄走到後楼,领了周自如到自己的卧房来躲过,叫小丫环拿了饭来,闭上了门,同周自如吃了两碗。

暖玉道:「酒果也没有,请你不要见笑。」

周自如道:「那裹话来。」两个吃完了饭,暖玉叫周自如依然躲了,闭了房门往夫人房中候他睡了,方才回来把孩子喂饱,同周自如各去下衣,就灯下弄起来。

周自如吃了春药,此时淫兴勃发,暖玉又是欲火如焚,两个乒乒乓乓弄得暖玉无般不作,初时不觉,弄到三更时,夫人清清醒着,忽听得交媾之声,暗道:「奇怪又听得叫心肝不住,那孩子又大哭不止。」

夫人满心疑惑,披了衣服走下床来,心中想道:「此时我得灯草和尚再弄方好。」只听得哼哼声音,孩子越发哭个不住。夫人走到厢楼房门边,只见里面灯光未灭。从门缝里一张,见一个後生赤条条的,提着暖玉两只腿,在那里浪抽狂射。

暖玉只管骚声哼哼的叫:「心肝道士,亲亲法师,射杀我了。」

夫人暗道:「这小淫妇如何藏个道士。」又转到左门边一看,见那道士十分标致,用力大弄,尘柄又粗又大,夫人心中难煞,下面淫水流了许多,心中忖道:「不好了,且去忍着罢。」

走到自己房来,又想一想道,又叹一口气道:「怎的暖玉勾引一个标致道士可恨,独自受用,使我欲火难煞,怎能消忍从新。」又走到门外细听。

正是:

妇人若受深欢娱,时时刻刻总不歇

且说厢栖门只因暖玉心忙,不曾上闩,夫人一推就推进去。周自如与暖玉见夫人进来。惊得慌慌张张,幸喜上衣未脱,都跪下道:「求奶奶饶恕我们。」

周自如看见夫人不曾穿下衣,假作哀求,把手在腿湾里一摸,弄了湿淋淋的一手骚水。

夫人假怒道:「我叫地方拿你们送官。」周自如晓得他情动了,就立起来走近夫人,把挺硬的尘柄对准夫人小肚子下一顶,已顶进小半根。

夫人假作不知,暖玉也立起来,趁势把夫人推倒床沿上。夫人不由的仰卧了,周自如把那长大尘柄左冲右突,摺旋直顶,竭力抽送,弄得夫人心花大开,心肝也叫不出来。只是心头突突乱跳,周自如拨了半根出来,夫人才叫一声:「心肝,快活煞我了。」

暖玉道:「奶奶可好麽」

夫人道:「好,好,好,只是如今舍不得他去怎好」

暖玉叫周自如且到奶奶房内去睡,夫人也不推辞。同周自如到自己房内,关上了门,到床上,只弄起来,弄得快活之时,夫人道:「心肝,我决意嫁你了。但不知你俗家在那裹你有妻子否」

周自如道:「没有的,我俗家姓周,我久惯花柳经过多少女人,再没有奶奶这件好物,只毛多些,那肥紧暖宽浅香,件件完美。我若得奶奶做夫妻,情愿还俗。」

夫人道:「我有二十个元宝,收好待老爷终七,只说在你观内作昼夜道场,先给你几个元宝收拾住房之费。」周自如应了。

从此在夫人房内躲了三日三夜,先弄夫人,後弄暖玉,只管日夜关门作这勾当。第四日从後门去了,隔三四日又来住几日,到了十一月念三,是杨官儿终七之期。夫人预先付与琼花观德,事银十两,衬银六两,准备十三众道士,在大殿上诵经。请将点灯施食。

这日夫人叫暖玉道:「恐家裹没去,你不要去罢。」

暖玉道:「恐怕人多,左右作不得什麽,我也不愿去,就是奶奶也早些还家。」夫人点头应了。带了晴香喜儿秋月三个丫头,一乘轿,三乘小轿,後边跟两个小厮,一个拜坛,一个红官,箱箱内只带三个元宝。多了恐人疑心,一直来到琼花观。

且说周自如这一日不主坛,特请了一个京口道士主持。两边道士共十五个在大殿上作道场。周自如迎接斋主,见夫人满身穿白,淡淡样装,更加风流,分明似妙堂赴会,那里是追荐亡灵。轻移莲步,走上殿来,拈香拜佛。大家拜见了夫人,竟往後边吃茶。小道士们个个心猿意马,手忙脚乱不提。

夫人到了周自如房内,只推更衣,解开官箱,取出三个元宝,放在周自如枕下。那秋月请了周自如进来,道:「夫人要去了。」

自如再三留住道:「奶奶去了,没人主斋。」

夫人低低道:「作不得什麽勾当,不如去罢。」

周自如道:「你去了,我丢不下你。且待朱道士登坛说法,看过了再去,也只点灯时候什麽要紧。」

夫人应了道∶「寻个僻静所在才好。」

周自如道∶「有的。」

夫人同周自如走到无人之处,对周自如道∶「三个五十两的元宝,放在你枕底下,你收收好了。」

自如点头会意,领夫人到了一处三闲小轩,用过午饭。又吃了些素点心,看看日落,朱道士登坛说法。男男女女看客不少。夫人带了三个丫头,在後边立着看。看到法事将完,忽听见说,看道场的人在旁边土地堂里,见一个小道士,一个小丫头,都脱了裤子,在地下作那勾当,被闲汉们拿住了,连裙裤也不容穿,都送到干章府去了。夫人回头察点,不见了秋月。

周自如上殿查点,不见了徒弟马一鹤,大夫人忙问静香,静香道∶「他与小道士约下了。方才正热闹时,不知几时偷走了。」

夫人道∶「你晓得他没廉耻,就该对我说了,如今出乖露丑怎好」夫人叫来福快唤轿来∶「我们回去。」周自如也不留了,送夫人出道场,也胡乱散了。

却说马一鹤秋月两人,都赤身被他们解到行台平章时,是粘不着的,为人极刻薄,把马一鹤打了三十板,断令还俗,秋月也打了十板,断令发官卖,罚琼花观当家道士赎罪银十两。出一张告示,不许妇女入庙烧香,幸喜得不曾问到杨夫人家来,还是造化。

正是∶

终使吸尽西江永,难洗今朝满面羞。

且说夫人从琼花观回来,吃了一惊,周自如为这桩事十分羞,又十分怕,叫人到杨宅,只说该来谢斋,只为徒弟事不好看,迟缓数日再来。

夫人回道∶「晓得了。」

对暖玉道∶「周自如近日不能来,家冷冷清清,怎能消遣。我如今不如往杭川去烧香,寻寻灯草和尚,保佑你这孩子长命。只要我一个小厮一个丫环催舡而去,或着寻着他,同他结个终身也好。

端的如何且看下回分解。

第十二回寻旧好走遍百丈原觅新欢仍插一枝花

心事心事,分明日长夜短,

在寂寥深院,月转花移,人意懒。

且共夜光缱绻。

几首情诗,三杯暖酒,休道风中雪若山,

没人靠处,宗师荐。

右调念奴娇

话说夫人对暖玉道:「要去杭川。」

暖玉道:「奶奶要去,我不敢阻挡。只是丢的我们忒没兴头,又不知几时回来。」

夫人道:「我自然回家过年,你在家照管孩子,也要谨慎门户,不可去头露面作出事来,家里小厮略像人影的,消消闷罢了。」

暖玉道:「晓得,但不知奶奶带那个去」

夫人道:「芳树年纪大些,倒还老诚。小厮道中,尚算来福老实。」

暖玉道:「来禄不去麽」

夫人道:「不雅相,不要他去。」

暖玉道:「何时起身」

夫人道:「想是火月大吉。」

到了二十七这日,夫人吩咐来福雇了轿子同芳树下船,直到瓜州。次日渡过扬子江,早行夜宿。第六日到了杭州。早晨叫了三乘山轿,要上天竺寺降香。船家原是杨宅渡子的,只须吩咐他看好行李。竟自往天竺进香。

上得山来,就有房头和尚接进房里吃斋。那时天色已晚,下山不及了。和尚即留夜饭,茶点色色齐整。和尚见夫人着孝,想是新寡,一心看上了夫人。到晚间,摆一桌素斋进来,一个中年和尚来斟酒,像个陪坐的意思。

夫人道:「不劳费心,等丫头来服侍。」

和尚送了一杯茶,只得走去,等吃完了斋,取盆水来洗了手。领夫人入房安置,问:「小姐姐那睡」

夫人道:「就在这地下睡罢。」

和尚道:「岂有此理。」夫人再三不肯,只得在床後打铺。来福被领至外面小房里同香客睡。

却说夫人心里不是怕弄,一则原为灯草和尚出来,诚心访问;二则出门在外,恐有疏虞;三则那中年和尚面貌不好,又不知本事如何只得忍着性儿孤眠独宿,那时已起更鼓了。正待脱衣上床,只听得门响,门已自开,见一个和尚进来。不由分说,搂住夫人求欢。

夫人慌了道:「我是弄不得的。师傅若如此,我就要喊叫。」

和尚道:「喊叫也没人管,反坏了你名声。」

夫人道:「也罢待我叫芳树丫头陪你睡一夜,他年纪不大,岂不好似我麽。」

和尚把手插入裤中乱摸,夫人尽力扯出。夫人急叫:「芳树快来」芳树骚骚的走到跟前。

和尚道:「就是这位姐姐也好,只是要在小僧房内去才好。」

芳树并不推辞,和尚搂住芳树去了。

夫人心中忖道:「若是标致和尚,我却忍不住,此会作成了芳树去,倒清清净净的上床睡了。」

正闭上门要脱衣服,才脱得衫子,又来敲门,却敲的轻些。夫人问:「是那个」

只听得道:「小的送茶来。」夫人道:「不消了。」

又听得道:「特特送来。」

夫人只得开门,见是一个千娇百媚十六七岁的小沙弭,未曾削发,手提一壶香茗,一只白瓷杯儿,放在桌上,把门掩上。双膝跪到苦苦求欢。

夫人道:「倘你师傅寻你怎好」

小沙弭道:「我是方才明元的徒弟,此刻我师傅已抱着小姐姐弄了好一会了。吩咐叫我送茶来奶奶吃,求奶奶方便我一夜罢,再没人来的。」

夫人此刻情动,双手扶起道∶「好标致人儿,但只好容你这一遭。」那小沙弭喜得手舞足蹈,便来替夫人解裤子。

夫人道∶「我自解。」大家脱了精光。小和尚爬上身去挺起尘柄射去,直叫到欢心。夫人是长久不弄了。况如今遇着这样标致小沙弭,十分有趣,淫水直流。小和尚不多几抽也就丢了。

小沙弭又尽力弄了一回,不由大泄,口中只叫快活。

夫人说∶「心肝小宝贝,你可去罢,恐怕你师傅来寻你。」

小沙弭道∶「实对你说罢,你家那个小姐姐与我师傅说∶「奶奶只爱少年标致的。」故此师傅叫我来勾你上路,吩咐我睡到天明,他来抽头。」

夫人道∶「我倒被这丫头卖了,也罢舍得与他抽头儿,落得你这妙人儿。」搂睡一夜,索性上床大战。

你道明元为何不急急就来,只因芳树弄个不休,直弄到天有些亮光,方才脱得身来,至夫人房门口,是小和尚不曾闩的,被明元推进走近床前。假问道∶「我徒弟在这麽」二人正弄得浓兴。

夫人道∶「不要假意,只是良家家眷,既你徒弟弄了,难道又与师傅弄麽」

明元道∶「奶奶再若不肯,我要打徒弟了。」夫人道∶「我抱着,现你打罢。」

明元知道夫人肯了。叫徒弟∶「你去伴着那姐姐睡。」小沙弭爬下身来,明元要爬上去。

夫人道∶「慢些,等我收拾。」把草纸细细揩了阴户。明元上身一顶,直顶过花心。

夫人道∶「啊呀穿过我小肚子了。」乒乒乓乓弄得夫人百般叫唤。抽了二三百抽,方才泄了。

天已日出,明元走起,催芳树起来。送他一个耳挖,喜喜欢欢的走来。

夫人只作不知问道∶「你快活麽我倒冷冷清清一夜。」

芳树道∶「我叫小沙弭来与奶奶消火。」

夫人也不回答,梳洗已毕,吃过了早饭,夫人封了二两银子送与明元。

再三不放进来谢道∶「多谢奶奶布施的义了。」

夫人面红了道∶「我是好人家宅眷,把身子换饭吃不成。」

明元只得收了,忙去取来上好茶叶一斤,道∶「是杭州土物。」夫人不收。

明元道∶「我银也不敢受了。」夫人笑受了。那时叫芳树叫轿子去了。

明元见四顾无人,搂住亲嘴道∶「奶奶,我曾陪过芳树与若干妇人,再没奶奶这样有趣,不说别的,只想奶奶说穿过我小肚子这一句,叫我日思夜想怎了。自此一别,再不能勾进小肚子里去了,苦恼苦恼」

夫人见他几劝,倒不过意思,道∶「罢了,我再与你些好处。」只见芳树来说,轿子已来了。

夫人道∶「我有些肚疼,还要解手,出去吩咐他等等。到船土加他酒钱。」芳树去了。明元领了夫人到小房里榻上大弄一会。

明元哭道∶「奶奶,你倒去了,我要想杀了。」

夫人道∶「哭红了眼,被人看见不雅。」夫人揩了阴户,束好衣服,走出来上轿,被众和尚对他叫笑,夫人红了脸十分没趣,回到船上,吩咐明早开船。

船家道∶「奶奶曾说要登高,此处有个宝叔塔,足有百多丈高,明日何不上去,足称登高。」

夫人道∶「如此明日吩咐轿夫早来。」当日无话。

到了次日,夫人净了身子,打扮齐整,吩咐来福看船,代了芳树上轿来到山上,下轿走得气喘,方才到了塔下,抬头一望,忽见灯草和尚在塔上。

夫人道∶「我等寻得你好苦。」

灯草和尚在塔上说道∶「你今寻到百丈原,我当初许你到我家里母女相会。只因昨日天竺进香,师徒淫媾污了佛地,不便修行。况你的新丈夫在家还俗,我不过是引火之物,还要请命母亲,三十年後再来会你。只是你初一十五吃些短素,消消淫欲之罪。无论男女交媾之事,原是前世缘份,但宝叔塔下没人来往的,你快回去罢。」说毕,灯草和尚不见了。芳树也听的明明白白,夫人如痴如呆,带泪立了好一会才下山来。

正是∶

一叶浮来明大海,人生何处不相逢。

夫人上轿回船,吩咐船家开行,一路往虎邱山经过。夫人无意游玩,只行两日,到了镇江宿夜。次早过江,午後到家。一班丫头迎接,晴香抱着孩子。

夫人问道∶「他娘呢」

晴香道∶「夫人去後,他叫来禄同睡了十多夜,至初八。两个不知偷了奶奶多少东西逃走了。」

夫人道∶「这贱淫妇,连肚里养的孩子也不管了。」

吩咐快雇乳娘,忙叫来福道∶「我有件事,你若成功了,四个丫头任你要那个做老婆,还大赏你。」

来福应道∶「奶奶叫我作什麽」

夫人就把请周自如话说了一遍,来福去了。等到日落时,同周自如上楼来,设香案交拜,那蜡烛忽爆了两爆,出来三寸小和尚,说道∶「奶奶我来了。」周自如不知究理,惊得跌倒在地。

夫人道∶「你是好意是歹意」

和尚道∶「你家老爷原是个好人。只因在越州作官的时节,有个乡宦也是明经出身,他家夫人与小厮通奸,被人出首拿在当官,你家老爷动起刑来,那乡宦青衣小帽上堂,再三哀告全他脸面,杨官儿不肯,差人提出,当堂众目之下,去了下衣,打了十板,那乡宦回家气死了。故此上天震怒,差我下来引你的邪心,坏他的门风,转嫁周自如,代乡宦还报。那孩子是李可白的。从今後须吃些短斋,行些善事,你有一个孩子,享年七十再与女儿相见,我自此去也。」

倏忽不见了。同周自如望空拜谢,与夫人重斟合卺之杯,成其夫妇,十分恩爱。可见苛薄之事,必有恶报,灯草也是借言,有诗为证∶

莫道人家贪色欲,相逢尽是消福禄;

妇人水性经火煎,相逢思量男子烛。

苛薄二字莫存心,凡事忠厚以待人;

细看灯草和尚传,循环报应针对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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