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于把主角早早拐过来,他已经后悔了。
原以为这样让主角避过了前期困难时刻伸出援手的萌妹子,增加了自己在主角心中的分量。直到主角练气三层,照原著中该修行逆天功法“混元五行诀”时,他才发现…主角在外门被几个宴时恒指示的弟子“小小教训”之后,心头血滴在玉佩上激活新技能,这个剧情完全蝴蝶没了。
你这样想过那几个群演的感受么?!这是人家整本书里唯一的戏份啊!!!
…这不是重点好么!
重点是即使这一次由自己出面解决了这个金手指开启的问题!
以后呢?!难道要像随身外挂一样跟着主角到处跑告诉他哪里的神器好又多么?!
主角筑基之后,先天净体就觉醒了,现在这种开挂的修行速度很快就要突破筑基中期了,到了该收神剑的时候,结果呢?!现在的主角还在练初级剑啊!!
这画风完全不对!还没解决“如何养成一个合格的X点主角”这个问题,自己先失联了!!!
呵…呵…
程小白正一脸淡漠的咆哮乔小灵二逼报社脑短路这么多年的专业白学了,一个纸鹤悠悠飞来,穿过洞府门口的飞瀑而滴水未沾,稳稳落在他设的禁制外。
伸手召来,纸鹤自行展开便成一道传讯符:“一月后内门大比,为紫霄秘境择选入境弟子。还望师弟抽空前来。”
剧情君…你真是好样的。
潭边的少年依旧在练剑。清朗的月色为他镀上银辉,深沉的夜幕不能染他分毫。
少年似是忽然感觉到了什么,一个翻跃后剑势猛收,转过身稳稳的行了个礼。
“见过真人。”他的声音平稳恭谨,带有变声期少年特有的清冽纯粹,像是流过山石的泉水。
他握剑的手却在微微颤抖。
看着眼前纤尘不染的衣摆,久久不敢抬头,直到听见熟悉的平淡声音,
“一月后内门大比,你久留一处于进境不利,自当出峰见识一番。”
这半年他将《剑法初探》练的纯熟如己出,简单至极的剑招中似有千万变化,心境也在日日万次的重复练习中渐趋平稳,沉湖一般波澜不起。
可当白寒真的站在他眼前,自以为的心如止水,全都成了笑话。
半年不曾见他,今日现身见面就是为了让他走。想到这里,涌动的酸涩再也压制不住。
嘴角泛起苦涩的自嘲,宴时迁,看吧,三年了,你一点进步也没有。
少年抬起头,薄唇抿起不肯回答。
白衣剑修的语气带了几分无奈:“忘归峰的禁制玉符在你手上,此间事了,去留随你。”
少年黯淡的眼神蓦然焕发出光彩,清澈的星眸里映着出眼前人清冷如故的面容,
“多谢真人。”
嘴角却不可抑制的微微扬起。
手中突然多出了一个储物袋,柔软的触感似是传出淡淡暖意。
“这几日你便去准备一番…”白寒略一迟疑,“大比尽力即可,输赢不必强求。”
宴时迁回到屋里,看着从储物袋中拿出的剑和身份玉牌。
剑是一柄中品灵剑,三尺有余,色泽莹润,算是筑基期内能用的最好品相。若是再上一层达到上品,则催动一次消耗灵气过多,不足以支撑。宴时迁注入灵气,随手挽了个剑花,浅蓝色的淡淡光华自剑身显出,只觉用起来说不出的称手。
他又拿在手里细细看过一番,自语笑道:“原来你还没有名字,以后就叫你‘霁宵’好了。”
玉佩上刻着内门弟子特有的剑印标示,却并未注明师承峰属,只有简单的“宴时迁”三个字。
“莫急,很快就让你刻上‘忘归峰’的字。”
方才是他一时迷障,现在静下心来想清楚,只剩下满腔愉悦。
三年里他虽在峰中不出,门中情形却所知甚清,执事堂本就是消息最灵通的地方,刘执事常讲些闲谈,加上他有意套话,自然将剑门情况摸得七七八八。
每隔十年的内门小比,虽然奖励丰厚,却算不上头等盛事。五十年一开的紫霄秘境,才是人人抢破头的机遇。为了公平起见,就有了内门大比。秘境中的禁制排斥金丹修士,练气期却无疑是去送死。
如此自是聚集了各门派中筑基期的后起之秀。
白寒让他此时出峰,确是为他好。
如今他算看明白了,白寒看似淡漠无情,却是个容易心软的人,现在他虽不愿收自己为徒,但若是自己执意不肯择峰拜师,却也不忍心真将自己逐出去。“外冷内热”倒真应了门中众人的揣测。
忘归峰百年来只他一人,自己却在这里留了三年,那在他心中,自己是否有一点不一样。
“输赢不必强求”说到底还是关心的吧。
少年笑意盈盈,眼里的温柔让他本来略显凌厉的眉眼都柔和起来。
无论是什么,只要你心软了,我就赌这一次。
主峰后山。
漫天飞舞的落叶中,少年的身形翻跃腾转,剑锋所至似有金鸣之声,寒光闪动,锐气凌天。持剑人年岁尚小,眉目好似稚气未脱,眼里却有睥睨八方的傲气。
一套剑法完整的练下来,宴时恒有些气息不稳地收了剑。
三年前他被掌门收入座下,族中得到消息恨不得传遍东洲。他却仍心有不甘,若论剑法威势,资质天赋,白长老才是他心中第一人。那日凝神殿初见,光华绝世的人最后带走的却是那个五灵根废物。
连自己一眼也未看。
从小到大,自己何时不如他。
呵,难不成那废物能呆在望归峰一辈子。
宴时恒讽刺的勾起嘴角。
第19章故人
五十年一次的内门大比,自是玄天剑门的头等盛事。
山中闭关的,外出历练的,往日门中异常活跃或毫无存在感的,都在近一个月纷纷现身。各峰都呈现出久违的热闹景象。
就算不为那百中择一的紫霄秘境名额或丰厚奖励,若是有优异表现,能得门中强者赏识,指点两句,也是莫大的机遇。
如今还有三日便是大比。执事堂中大多是些报完名后,来打探消息的弟子。
“有劳了。”
前厅的管事接过递来的玉牌,扫了一眼来人,见是一筑基期少年,笑的持礼谦和,便有心提点他几句:“大比分了筑基、练气两组,练气期也可申请越级挑战。三日后再来一趟,抽签决定小组。小组赛不限制符使用,优胜后方能层层晋级。若是进了总赛,再来这里看赛制规则。”
少年接过写着他名字和编号的符纸,道了一声“多谢。”
走后片刻,大厅里才隐隐响起讨论声。
“方才那是哪位师弟,看着不过十五六,竟是筑基了。”
“这么年轻就早早筑基,定是长老门下真传弟子,哪是咱们平日能见的。”
“看来这次的大比不简单啊…”
一月前,宴时迁下了忘归峰。
此时大比将近,门中弟子大多在演武场挥剑练习,或是在各自修行功法,山下的市坊也人潮熙攘,多是来采办丹药符或挑选灵器的。
偌大的藏书阁一时显得空旷冷清。
虽是剑门,典籍却种类庞杂,浩如烟海。史书杂记炼丹炼器无所不有,满满占了宽阔阁楼的两层。到了第三层,便全是剑诀。
三层楼上一个偏僻角落,一少年席地而坐,身前摞了三尺高的玉简堆。
少年眼中猩红血丝遍布,姿势僵硬,仍是目光专注的紧盯一处,二十天来,他看过百本剑诀,每看完一本,便在识海中反复演剑。
这种方法于神识消耗极大,远比不眠不休的练剑或修炼辛苦。二十天片刻不歇强迫自己高度集中精神,即使已筑基,仍是经不起如此折腾。
少年不知时间已经过了多久,只是疯了一般的重复着
他的身体与精神都已接近极限。更为糟糕的是他烦乱的心绪。
“诶呦,你拿这么多出来,我收拾起来很烦的。”
少年蓦然惊醒,抬头见是一骨瘦嶙峋的老者,道袍的衣摆沾了些赃污,正痛心疾首地伸着手,颤巍巍的指着他身前的玉简堆。
揉揉眉心,让自己从疲惫的神经清醒些,才想起来,这是第一日在书阁一楼拐角遇见的人。当时老者拿的不是玉简,是一本泛黄的旧书。
虽然对方周身气息不过筑基前期,样貌却是比自己年长许多的长辈,宴时迁扶着书架,摇晃一下才站稳,仍是一拱手,
“给您添麻烦了只是说来惭愧,大比将近,晚辈还未寻得称手的剑诀。这些玉简,晚辈走前自会收拾。”
老者打量了他一番,“那你以前都练什么?”
“……《剑法初探》”少年不禁面露尴尬之色。
“练了多久?”
“从练气到现在,算来已近三年。”
“那你为何还要找剑诀?剑法万千,哪一招《初探》里没有?”
宴时迁蓦然愣住。
虽说无论何等精妙的剑招,都是由最基础的剑式衍化而来,但他也明白依照如今自己的境界,远远到不了自创剑诀的高度。
“愚不可及!”老者见他不说话,却是跳脚大骂,“剑法三千,你如何学的完?只得其形,就算学完又能如何?”
“你练一招我看看。“说完一甩手,后退几步盯着少年。
宴时迁略一迟疑:“这…藏书阁禁武斗…”
老者气的吹胡子瞪眼:“让你练你就练,哪来那么多事!”
宴时迁无奈,只得召出“霁宵”,直直刺出一剑。剑气瞬间没入藏书阁的阵法中,不见痕迹。
“你这剑没用几天吧,以前用什么练?”老者浑浊的双眼霎时清亮起来。
“……只是…寻常铁剑。”
“那你现在却为何要把灵力注入剑身?”这似乎是一句废话,灵剑自然要依靠灵气催使。
“除了剑,其余都是外物,现在的年轻人啊,宁可相信外物,却不信手里的剑。”老者摇摇头。
叹息一般的轻语,落在宴时迁耳中却犹如雷鸣。
为何宁可相信外物,却不信手里的剑?
为何要靠神识操控灵气,再靠灵力去操纵剑?
少年怔在原地,目光放空,意识游离,似是进入了某种玄妙的境界。
老者也不管他,直径下楼去。
少年就这样站了一天一夜。
直到朝阳初升,万丈霞光透过书阁的窗棂,照在他挺拔的身影上。清润的晨风吹动衣摆。
少年动了。
霁宵怆然出鞘,直直向前刺去。
就像在忘归峰潭边曾做过的无数次的重复,出剑的人连灵力都未用。
简单至极的一剑。
穿过漫天的金色光线,缓慢而坚定的向前刺去,剑身却骤然凝聚出灵气,剑锋指处的木墙,其上阵法发出轻微的破裂声。
少年才如梦方醒。
寻常人自是做不到。
可他是用铁剑练了三年初级剑的人,自然不是寻常人。
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没有灵力时的剑。没有人比他更熟悉最简单的剑招。
“你当修阵法不要钱啊,醒了就收拾东西赶紧走,老夫这里可不是演武场。”苍老的声音遥遥传来,满是催促和不耐。
他第一次出剑时不曾受到防护阵法的攻击,便隐隐觉得这老者并非常人。想来当初自己演剑时已入了迷障,正是被那老者一言惊醒了。如今下了阁楼,也只闻其声不见其人,只得对着虚空深深拜了三次:“多谢前辈指点。”
老者望着少年晨光中远去的背影,喃喃自语:“天生净体,又是这么好的悟性…啧啧,要不是因为《剑法初探》是老夫写的,真想教你点别的…”
那日开悟之后,出剑时突然入了筑基中期。才想起离大比只剩三日了。
宴时迁不疾不徐的报完名,正准备御剑回忘归峰。
却停了下来,因为遥遥看见了前方走来的人。
一个熟人。
那人也看见他了。行至与他十步远处停了下来。
三年时间,孩童时期的稚气眉眼张开了,傲气却如似昨日,眼里依旧是不屑鄙夷,嘴角勾起刻薄的笑意:“你竟还没死。”
宴时迁只是笑了笑:“你也不错。”
宴时恒走进才敢确认自己的猜测,他以前从未想过,那个废物竟也筑基了,似乎还来报名大比。呵,谁知道无耻的向白长老讨了多少丹药来吃,以为这样筑了基就能胜过自己不成?笑话。
他们两人的气氛实在奇怪,似是久别重逢的熟人,又像积怨多年的仇敌。往来许多弟子不认识宴时迁,但宴时恒却是门中风头无量的天才人物。好奇之下,一时间都暗自探听着这边的动静。这一听却不得了:
“大比上你若遇见我正好,若是遇不到,你我约战一场。”
宴时迁自然不认为宴时恒能进总赛,却也不想就这般放过他,说罢上前几步,传音道:“输者自废灵脉,滚出玄天剑门,你敢么?”若是宴时迁不应,他自有百般方法激得他愤然答应。
却听眼前人朗然一笑,开口道:“好。”
掌门座下那个单系冰灵根天才与人约战了!约的同样是个少年筑基期天才!
消息长了翅膀一样飞速传遍剑门,预测结果的大小赌局不知开了多少。
据知情人士透露,那个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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