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德鲁夫人热情的和她握手,“洪小姐的气质真好。”
“哪里,谢谢你的赞美。”洪思佳回以微笑。
一个侍者端着托盘走到他们面前,洪思佳故意伸手拿起一杯香槟,把杯子举至唇边,挑衅地看着他。
有本事就丢我出去啊
此时,他的目光被站在门边穿着银色礼服的女孩所吸引,那女孩朝他热情的挥手,只见他微笑颔首,接着带着歉意的眼神看着安德鲁夫妇。
“很抱歉,我有客人刚到,我去招呼一下。”他随即以警告的眼神看了洪思佳一眼,“我马上回来。”
洪思佳微笑点头,心里却是悄悄地松口气,望着他走向那女孩,那女孩热情地亲吻他的脸颊,接着又换了另一个女孩。
安德鲁夫人顺着洪思佳的视线看过去,她的眼睛顿时闪着亮光,呵呵地笑道:“他是这里的女孩们心目中的白马王子。”
不用明说她也看得出来,甚至深深体会到他对那些女孩子比对她客气多了。
安德鲁暗示自己的夫人道:“我们要过去跟其他人打招呼了。”
安德鲁夫人立刻意会,朝洪思佳微笑表示歉意,“洪小姐,我们不能陪你。”
“没关系。”洪思佳淡淡一笑。
目送安德鲁夫妇离开,她便迫不及待的寻找安卓和包柏的身影。
“不是说包柏会来参加宴会,为什么还没看到他们身影”
正发愁的当儿,她发现一对亮丽的身影出现在大门口,她掩不住内心的狂喜,快步走他们。
“你们终于来了。”
安卓讶异地看着洪思佳,“你真的来了。”她松开挽住包柏的手,拉住洪思佳,望着包柏说:“她就是我跟你提过的洪思佳,琦琦的表姐。”
包柏有礼貌的打招呼,“你好,洪小姐。”
洪思佳小心的回头看正被几位女孩包围的古越漫,大大的松口气,然后对着包柏开口:“安卓说你知道田浚的下落,你能不能告诉我他现在在哪里”
“田浚”包柏敛起笑容抿嘴顿了一下,直直地看着洪思佳,“是你要找他,还是琦琦要找他”
“是琦琦。”洪思佳毫不思索的回答包柏的问题。
“琦琦是想找他离婚,还是”包柏很小心的间道。
“不,琦琦找他不是为了离婚,相反的,琦琦想挽回田浚和家庭。”
洪思佳很小心的回答包柏的问题,还刻意回避谈及有关贝贝的事,要让包柏知道,在琦琦的心中老公更胜女儿。
包柏似乎很满意她的回答,诚恳的说:“田浚现在正前往奥地利,一星期后就回到这里。”
“还要一星期”洪思佳不禁拢紧双眉。
“没办法,工作嘛”包柏莫可奈何地耸耸肩。
突然,安卓喊道:“古先生走过来了。”
恶魔回来了
洪思佳虚弱的笑了笑。
包柏的目光越过洪思佳,露出一个大微笑,“古先生。”
随即,一只手坚定地取走她手上的杯子,接着一个低沉的声音响起
“你喝太多了。”
洪思佳慢慢转身,望进一双闪亮的眼睛,心里感到一阵不安。
古越漫看看手中已空了的杯子,再看看安卓和包柏,“希望你们能玩得尽兴。”
锐利冷峻的目光紧盯着洪思佳,他只要稍稍松懈,她马上变成猎人般寻找她想要的猎物。
“请你跳支舞。”他将杯子随手放在正走过身旁的侍者手中的托盘上,然后不由分说的紧紧抓住她,往舞池中走去。
那力道足以让她的手发麻,一直被拉到舞池中央,她想反抗,可是环视四周的宾客,要是她当下让他难堪,她不知道自己是否还能再见到明天的太阳
为此,她忍了下来。
她像玩具似的被他拉进怀里,一只手贴在她的背,一只手牢牢地握住她的手,强迫她抬起头看他。
“你非要这样做吗”他一面逼供,一面带着她满场飞舞。
尽管他的脸上始终挂着笑容,但是她心里很清楚,这是一种变相的挟持。
洪思佳恶狠狠地瞪着他,“如果你一开始就告诉我田浚的下落,我也不会贸然骚扰你的贵客。”
他不语。
以为不吭声,她就拿他没辙吗
“现在已经不需要你告诉我,我已经知道田浚在哪里,包柏全告诉我了。”她得意地仰高下巴。
“是吗包柏说了什么”黑眸挑衅地看着她。
她镇定了下心神,或许她不应该出卖包柏,但是她可以藉由古越漫的反应判断包柏的消息是否正确。
“包柏说,田浚目前人在奥地利。”
令洪思佳感到诺异的是,古越漫的脸上并没有出现她所预期的表情,只是漾着很不真诚的笑。
“既然你已经有了田浚的下落,我可以期待你能尽快离开这里。”
这样就想打发她走门都没有
她强迫自己露出最甜美的笑,“相信你一定知道田浚在奥地利的地址,要不电话也行,或是住在哪家饭店,只要有了这些资料,我保证马上离开。”
他一样回她一个完美的笑,“我为什么要这么做”
“你说过,愈早摆脱我愈好。”
“如果你的记性没坏的话,也应该记得我说过,我不想帮你。”
“你不觉得用极少的代价就可以立刻赶我走,何乐而不为呢”
他抓着她舞到舞池中央,面带讥诮的微笑,“我有各式各样消除眼中钉的方法,但这交易不包括在其中。”
洪思佳瞪着那双似一池深潭的眼睛,彷佛满布阴鸷,甚至还有一丝怨愤,她顿时感觉一股冷颤自背脊升起,同时也感觉到他的身体和自己如此贴近,坚硕的胸膛贴着她柔软的胸脯,强壮的手握住她纤细的腰,最糟的是他的身体正有节奏地蹭着她的身体。
她的脉搏逐渐加速,此刻的他反倒像是狩猎者,她变成了被猎的人,他的身体舞动诱惑着她,同时她发现自己的双颊正在发烫。
“你要怎样才肯告诉我联络田浚的方法”
他的双眼闪着有趣的光芒,“我说过,我不会告诉你。”
洪思佳生气的抬起头,望见他嘴边那抹讥诮,她真想抬手一把挥掉。“毁掉一个家庭对你有什好处”
他脸上微笑的表情突然变得有些冷酷,而放在她腰上的大手正逐渐加重力道,似乎恨不得将她捏碎。
他冷冷的开口:“我从来没想过要毁掉人家的家庭,尤其是美满的家庭。”
“可是你现在正在这么做,还是对自己的手下。”洪思佳抬眼睥睨着他。
“我不是这种人,今天会发生这种事,是琦琦自食恶果,与我无关。”
“又是琦琦,你别想将所有的错都怪罪在琦琦的身上。”她真的生气了。
“难道我说错了吗”他淡淡的说。
他的话更令她火冒三丈,“若不是你,琦琦根本不会犯下那种错”
“我”他嘲讽的冷笑,“你也未免太高估我了。”
“你又想否认要不是你太过于关心,琦琦为什么会误会你的心意”她毫不惧怕地瞪着他。
他的身体猛然僵直一下,很快地恢复正常,“我终于听出你的暗示,身为老板关心员工的家人也错了吗我不单单只关心田浚,我还关心其他人,若是每个人的老婆都和琦琦有一样的想法,我早已众叛亲离,现在还能站在这里吗”
“这”她无力反驳。
见她安静下来,他放缓声调说:“我不是一个恬不知耻的男人,朋友妻不能戏的道理我懂,更何况是自己的员工。”
对于他的为人,她已经听说了,她真希望自己没多嘴替程琦琦辩驳。
突然,音乐声停止。
他放开圈在她腰上的手,并往后退一步,拉开他们之间的距离。
洪思佳总算可以放松的吐口气,相信他会护送她回舞池边,届时她可以摆脱他,重新整理和武装自己。
可是,事情总是不如人所愿
回到舞池边,一位侍者悄声走至古越漫的身边低语,然后离开。
古越漫接着大声的对客人宣布:“晚餐已经准备好了,请各位嘉宾入座。”
话落,古越漫的手又回到她的腰上,甚至还紧紧的扣住,“等一下就坐在我身边。”
洪思佳愕然愣住,想摆脱他的雀跃心情瞬间又往下沉。
在他的强制押解下,她只能任他摆布,随着他来到共进晚餐的长桌。
长桌上摆满可口丰盛的各式菜肴,还有鲜花美酒。
突然,她感到腰上的手用力一按,耳边拂着一股暖暖的热气。
“微笑,装出你很高兴的样子。”
这简直是强人所难嘛
放眼望去,至少有一卡车的女人正恶狠狠地瞪着她,每一道目光都充满嫉妒和憎恨,她们都想站在她目前所站的位置;很显然的,能够做今晚这位英俊迷人且多金男主人的女伴,是无限的光荣。
很幸运的,坐在她身边的是刚认识的安德鲁夫人,至少她可以藉由聊天化解一些不必要的尴尬。
在轻松的聊天下,洪思佳发现古越漫其实是一个聪明且观察入微的人,与旁人交谈总是妙语如珠,非常幽默,难怪他这么受欢迎。
“没有你想像的难受吧”古越漫冲着她咧嘴一笑。
“还好,勉强能应付。”她淡淡的回以微笑。
“我发觉你身上有表演戏胞。”
他是从哪个角度看她,觉得她矫揉造作演戏
“这也要看对方是谁”她讽刺地冷笑。
很难过,刚刚用餐时那股愉快的气氛瞬间消失得无影无踪,现在她所看到的男人又变成那个老谋深算拆散田浚和程琦琦的凶手。
“那我还真是荣幸。”他淡淡一笑。
她正要开口回击,一位侍者来到古越漫身边,在他的耳边低语。
不一会儿,他身体侧向洪思佳,“失陪几分钟,有客人要离开,我必须送别。”
洪思佳讶异他的多礼,回以礼貌的微笑点头应允。
看着他离开座位走向大门,她无聊地扫视四周,不经意瞥见舞池另一头的旋转楼梯,她脑子里突然闪进一个念头。
这么大一间城堡,应该有属于他办公的地方,譬如说书房,在那里或许可以找到奥地利方面的地址或是电话。
一定有
这个想法让她开心起来。
她的目光若无其事的扫向大门,发现古越漫此刻正忙着送客无暇顾及她,不如趁此时溜上二楼搜查,说不定有意外的收获。
拿定主意,她悄悄的起身,穿过舞池,小心翼翼快步上二楼,在二楼楼梯旁俯下头观察古越漫的动静,见他脸上挂着愉悦的微笑,似乎根本没发现她的失踪,于是她大胆的往二楼走。
沿着走廊走到尽头,洪思佳突然听见有脚步声正慢慢的接近她,她心一惊,赶紧躲进一间房间里,双手紧紧握住门把,留下一条极细微不易察觉的缝隙,同时她的心紧张得几乎要跳出胸口。
“有没有看到”一个男人声音急促地间道。
另一个男人无奈的回答:“没有,再找找。”
莫非古越漫已经发现她不见了
藏身门后的洪思佳心猛然一揪,不经意松开握住门把的手,门立刻喀的一声关上。
洪思佳吓了一跳,慌张的握住门把试图扭开门。
糟了为什么打不开
她的心顿时一片慌乱,她做了个深呼吸安抚自己,“没关系不要急不要害怕,一定可以出去。”
她回头瞅着房间,一片漆黑什么都看不见,看不出房间的陈设,也根本不知道自己在哪里。
她用力大大的吸口气,摸索墙上的开关。
啪的一声灯火刹那间一片通明,洪思佳的双眼跟着瞬间的明亮而突地瞠大,并屏住呼吸。
这里绝不是她想找的书房
这是一间相当宽敞的房间,以银色和黑色为主,到处充满阳刚的气息,房间中央摆着一张足以容纳半打人在上面打滚的大床。
她无意间闯入古越漫的房间
洪思佳泄气地垂下头,又困窘又生气,哪个房间不躲,偏偏躲进人家的房间。
正当她懊恼自己的粗心大意时,身后的门静静地被推开,一个高大的身影无声地走进来,脸上挂着不可捉摸的表情,凝视着站在前面的沮丧背影。
他以警告的方式,用力推了一下门,接着发出尖锐而响亮的关门声。
洪思佳全身颤了一下,转过头,惊呼:“古越漫”
“原来你跑到我房间。”他的脸上充满寒鸷之色。
这间真是他的房间,又偏偏在这个节骨眼上被逮个正着
“我我”洪思佳惶恐的嗫嚅着,“你不要误会,我我不是故意”说话的同时,她的脚已经不自觉地往后移。
他脸上的神情瞬间丕变,眼神慵懒像爱抚似的扫过她的胸部,然后露出一个非常诡异的笑,“你是第一个成功闯入我房间的女人。”
什么洪思佳的脑袋发出一阵轰隆隆响声。
“有多少女人试图进入我的房间,却始终无法得逞,这些女人包括了琦琦。”
琦琦
她的双眼骇然睁大,“我说了,我不是故意。”她急急解释,两手慌乱地紧抓着胸前的衣襟,“我不是你所认识的那些女人。”
“你是指琦琦”他的眼睛直视着她,似乎很享受她的困窘。
“不不是,琦琦不是那种女人。”她极力反驳。
他突然侧转过身,锁上门,并将钥匙放进口袋里。“琦琦不是那种女人,那你呢又是哪种女人”
高大充满力量的身体威胁地逼近她。
她的心急促的跳着,“不管你怎么想,现在我只希望你能放我走。”
“不可能。”
第五章
他不愿意放她离开
洪思佳面对从未有过的恐慌,频往后退,“你没权力监禁我。”
高大强壮的身躯威胁地更逼近她,“我没逼你,是你自己送上门。”
“不这不是我来这里的原因我只是误闯”
她想逃,反而被逼到床边,那张铺着黑色床罩的大床,好像一头巨兽正张着大嘴要吞噬她。
他露出邪邪的笑容,“就算你是真的故意闯进我的房间,我也不足以为奇,琦琦也曾经试着想做这种事。”
又是琦琦琦琦是琦琦,她是她。
“不,我从来没有这种念头,我更不愿意这么想”她感觉到四肢突然丧失行动能力,膝盖已经瘫软撑不下去了。
古越漫涎着笑,强悍的逼视她,“就算有这么想法,我也不认为有错,你已经是成熟的女人了。”
“不我不是”黑色的床罩正冰凉地磨蹭着她的小腿,她的头顶上彷佛瞬间笼罩一片乌云。
古越漫已经来到她面前,伸手抓住她瘦削的肩膀,另一只手绕过她的背,强迫她抬头看着他,那双深沉的眼眸闪着嘲讽的光芒,“不要再装出害羞无助模样。”
“真的真的不要”她吓得舌头都打结。
她的脑子里还想着下一步可能发生的事,他已经一把强拉她进坏中,一只手勾起她的下巴。
感受到由他身上传来的热气,那充满暴力的嘴唇猛地压在她的唇上。
她的眼睛陡地睁大,再睁大,她的心脏她的肺同时被这股力量挤压,不断地快速扩大
天啊他是打算用这种方式折磨她致死吗
突然间,她感觉唇上的压力变柔软,接着她身体内那股惊慌的感觉被另一种异样的感觉取代,是一股从未有过的兴奋的异样感觉激扬的窜过她全身,彷佛要燃烧起来似的,他的唇紧紧地封住她的唇,让她几乎喘不过气:然而坚硕的身躯贴着她的肌肤,强壮而温暖,她感觉自己的身体似乎变成一摊水,瘫软在他的怀里。
全身的感觉背叛了她,投降地迎向他。
脑子里突然闪过一丝光亮,她惊讶自己的反应,立刻羞窘不已,试着卯足全力推开他。
“放”在挣扎的当儿,她的身体失去了平衡,整个人倒进大床上。
古越漫顺势压在她身上。
他低头注视她,两人的脸仅距寸许,他一开口,温热的气息便轻拂过她的脸。“何必假正经,没有必要挣扎吧”他的唇再次贴住她的唇,“你马上就会得到你想要的。”
一只大手伸进她的衣服下,洪思佳恼怒的开始用手槌着他的肩膀,“拿开你的手,卑鄙的家伙。”
“我说过,是你主动送上门。”大手轻浮地抚摸着衣服下细嫩的肌肤。
“不不”一个微弱而绝望的声音在喉咙里呐喊,眼眶浮起一层薄雾。
他怔了须臾。
看她惶恐无助的模样,他深沉的表情立刻转变,不疾不徐的从她的身上弹开,然后若无其事的整理自己的衣服和头发,掩饰内心瞬间的骤变。
“这已经足够给你一个教训,随便闯入男人的房间,会被认为是一种挑逗的行为。”
洪思佳严厉地瞪他一眼,拭去眼角的泪,气冲冲的坐起来,“你已经惩罚过了,可以放我走了吗”
“放你走”他冷冷地一笑,走向房门,接着从口袋里慢慢掏出钥匙。
洪思佳见状,马上跳离那张大床。
只见他缓缓地转头,面带邪笑的说:“你暂时住在这里。”
她还来不及搞清楚他话中之意,他已经步出门外,关上了门,只听见喀的一声,门又被锁上
洪思佳焦急的追上前,用力槌打着门,大喊:“放我出去,你到底想干什么”
一个冷酷嘲笑的声音在门外响起:“你以为我会轻易放你走吗你还是乖乖地待在里面。”顿了一下,他又补了一句:“直到我决定如何处罚你为止。”
处罚
“不你没权利这么做,放我出去”洪思佳拼命呐喊,用拳头敲着厚厚的门。
“尽量叫吧,就算你喊破嗓子也不会有人理会,这里除了我之外,没人敢放你走,而且钥匙就在我的口袋里。”
洪思佳心慌的大声敲打和叫喊,但都徒劳无功,只听见脚步声渐行渐远。
她绝望的紧咬着唇,身体从墙边滑坐地面,沮丧的泪水悄然滑落,“他怎能把我像犯人一样关起来”
早知道会有这样的下场,她绝不会跟他斗的。
不一会儿,个性倔强的她站了起来。与其坐在地上自怨自艾,还不如打起精神为自己找出路,她不信这个房间没有其他的通路或是可以离开的窗户。
只是,在她搜寻近一小时后,她不得不对自己宣告失败。
这里除了那扇门之外没有其他的通路,只有一面大大的上了锁的落地窗。
很显然的,她根本无路可逃,她不得不放弃了
洪思佳紧张不安地坐进一张黑色皮椅,试着不去看摆在正中央的黑色大床,不耐烦地频频看手表上的时间。
他到底想把她关在这里多久想起他离去时冷酷的警告,他到底要用什么方法处罚她呢
时间一分一秒的溜走,已经过了两个小时,她己等得快抓狂。
刚刚半睡半醒的窝在椅子上打盹,最后是脖颈酸痛的醒过来,她立刻睁大眼睛紧紧锁住那扇门。
她相信古越漫随时会闯进来,然后洋洋得意的宣布她的命运。
她全身紧绷地注视着前面那扇门,一分一秒的过去,又过了半个小时
丝毫没有动静,依然不见他的人影。
“该死的家伙”她心慌不安地诅咒。
也许是因为她一直处于紧绷状态,全身酸痛的肌肉发出警讯,要她休息,而面前那张大床彷佛也在跟她频频招手。
该死不行
宁可全身的肌肉僵硬也不能爬上那张床,万一他突然出现,看到她正躺在那张床上,那岂不是正合了他的意,让他更有藉口讥讽她
她浑身发疼的等待着他的出现但是他始终没出现,而强大的压力疲倦与紧张不断地啃蚀她的意志,最后,她终究体力不支的睡着了。
喀钥匙的转动声惊醒了洪思佳。
“早,昨晚睡得还香甜吧”古越漫推着一部手推车进来,手推车上摆满香气四溢的早餐。他对她展露一个灿烂的笑容,进来之后很小心的又锁上门,然后将钥匙丢进口袋里。
半睡半醒的洪思佳立即警觉地醒过来,赫然发现房间里充满金色耀眼的光芒,她眯着眼睛看了一下时间。
早上十点
经过一夜折腾她好不容易才睡着,她挣扎着从椅子上坐正,重整心情武装自己。
“你一定饿了吧我替你把早餐送过来。”他嘴遏勾着一抹邪肆的浅笑。
她不领情地哼道:“我不饿,留给你自己吃,我只想离开这里。”
“现在可能还不行。”他又是一笑,摇摇头。
“为什么不行相信无论任何一个国家都有法律,法律上不会同意你随意拘留人,尤其是在对方极不愿意的情形下。”抑不住的怒火如火山爆发般朝他吼去。
他全然不在意她的怒火,“是吗你非法潜入我的房间,我还未清点是否有遗失东西,我怎能就这样将你送进警局呢”顿了一下,一抹别具深意的诡笑自他的唇遏微微扬起,“千万别恩将仇报,如果我现在将你送进警局,以我在此地的名望,试想,他们会怎么对付你”
洪思佳完全傻愣
他诬控她小偷
“卑鄙”洪思佳咬牙切齿的迸出咒骂。
“要不,还有另一个办法。”古越漫露出饶富兴致的笑,拍拍胸前的口袋,“有本事,就从这里拿走钥匙吧。”
看似容易,但绝对不可能办到
“你”羞怒交加眼巴巴的瞪着他。
“别胡思乱想了,聪明的话就过来吃早餐,若是想跟我继续斗下去,最好要保持绝佳的体力和精力。”他漾着一抹不怀好意的笑。
“不我宁可饿死也不要吃。”满腔怒气难以发泄。
他无奈地耸耸肩,“随便你。”他弯下腰,从手推车下拿出一包衣服丢至大床上,“我想你或许用得着。”
看着平坦无皱痕的床罩,他弯唇浅笑,“你何苦要折磨自己,你可以睡在床上,而且我向对你保证,那张床非常的舒服。”
洪思佳愤怒锐利地瞪着他,咬着牙以过分礼貌的冷语回答:“我没有随便睡在男人床上的习惯。”
他淡然轻笑,“你是怕我会闯进来吧”
“哼”洪思佳将头转开,双手保护性的交叉环在胸前。
“放心,我睡在隔壁,我不会贸然骚扰我的囚犯。”古越漫讥诮地道。
洪思佳怔怔地看着他,发现他脸上露出的是有趣促狭的表情,突然间她明白了他对她的惩罚是什么。
故意让她不安的独自在此过一夜
她气急败坏的开口大骂:“虐待狂”
古越漫毫不在意,撇下火冒三丈的洪思佳,迳自来到一面墙前,伸手按了一下触控,那面墙缓缓往两边敞开,出现一间让人惊叹的穿衣间。
她昨天为什么没发现这间穿衣间
“你要先用浴室,还是我先用”
什什什么她的脑袋一下子转不过来。
见她没回应,他抓了一套衣服转过身说道:“你先吃早餐,我先用好了。”
“你说什么”洪思佳气冲牛斗的从椅子上跳起来。
他温温的笑,指着手推车上的早餐,“你先吃早餐。”他拎高手中的衣服,“浴室我先用。”随即走向浴室。
她生气的瞪着他。
他蓦地回头朝她淡然一笑,“我很快,不会占用太久的时间。”他走进浴室,关上了门。
洪思佳只能沮丧地站在原地。
这又是另一种惩罚
看来他非常享受这种报复的快感。
尽管手推车上/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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