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曾经你的意思是你们已经分手了”
“我不知道是不是算分手。”他也弄不清楚他们现在的关系,他知道他到现在仍爱着她,而他们分手的理由又是这么的莫名其妙。
如果洁斯为了保有她的车,而和他分手,那她又何必将她的车给卖掉。而她既然将车给卖掉,又为什么不老实的告诉他,要让他一直误解她。
“为了什么原因”
“就是为了那辆该死的车子。”
“我不懂,一辆车子值得你们分手吗”
夏林看着他问:“你知道我和洁斯是怎么认识的吧”
“是洁斯开车差点撞到你。”
“而且不只一次。”
“你有把你的想法告诉她吗”克雷斯知道他担心的是洁斯会发生什么意外。
“我告诉过她。”
“她一定告诉你,她绝不会开快车,一定会遵守交通规则。”以他对妹妹的了解,她一定会向他作这样的保证。
夏林点点头,果然是知妹莫若兄。“她的确是这么说过。”
“但是你却不相信她的保证是吗”克雷斯叹了口气,洁斯最恨人家不信任她。“所以你们就分手了”
“其实也应该不算是分手,不过是处于冷战中。”
“你还喜欢我妹妹吗”
“你说过洁斯虽然有点喜欢整人,但她的本质是善良可爱的。”
“可是当时你却说她野蛮无理骄纵霸道。”克雷斯也记得他的回答。
“到现在我还是这么认为。”
“不过你最后还是爱上了她的野蛮无理骄纵霸道。”克雷斯忍不住的大笑起来。“真没想到你会栽在洁斯的手里。”
“或许是我前辈子欠她的吧”
“别气馁,我相信洁斯到现在还是爱你的,否则她就不会将她一心想得到的车子给卖了。”
“克雷斯,我再问你一遍。”
克雷斯笑了笑,明白他想问的是什么,直接回答他,“我说过我只怕委屈了你。”
“她是你妹妹。”
“就是因为她是我妹妹,我才会这么说。”克雷斯开心的笑了,心想这个麻烦的妹妹终于有人要接手了。“上次我问过你想不想回台湾的事,你考虑得怎么样了”
“再给我一点时间,我想我回不回去,已经不是我一个人能决定的事了。”
“我知道了。”
“好痛好痛。”洁斯一醒来,见到自己的手臂正打着点滴,便大声哀嚎。也不知道是真的痛,还是心理作用,反正她不停的大叫着。“谁赶紧帮我把针拔掉,我不要打针。”
“这怎么可以,你突然昏倒,我们差点没被你给吓死,你现在怎么可以把点滴给拔掉。”莎拉一边小心压着她的手臂,不让她乱动,一边安抚着她。
“真的好痛,是哪个王八蛋又带我来医院,我是上辈子跟他有仇吗为什么要用这种手段来整我”她痛得口不择言,根本忘了自己昏倒在路边,被夏林送来医院的事。
“你还说,人家好心的送你来医院,你还敢骂人家是王八蛋。”莎拉看她呼天抢地的模样笑着说。
“谁要那个王八蛋鸡婆,我就算是病死了也不干他的事。”
“呸呸呸,今天是你的生日,你怎么可以讲这种不吉利的话。”
“我生日”洁斯完全忘了自己今天生日的事,难怪她大哥会请她吃饭。她拉着莎拉的手,哀求着说:“莎拉,先让人替我把针拔掉好吗”
“不行”从门口传来一个严厉的声音,打碎了她的期盼。
夏林和克雷斯走到门外时,就已经听到病房里传出鬼哭神嚎的哀叫声,只不过是一根小小的针扎在她的手臂上,值得她叫得这么凄惨吗虽然他已经有好几次的经验,还是觉得她很夸张。
“你”洁斯看向站在他后面的克雷斯。“大哥,谁让你通知他来的”
“不是我通知他,而是他通知我们来的。”克雷斯看她还这么有精神,应该是没什么大碍,也就放心了。
“是呀,还好是夏林找到你送你来医院,你还不好好谢谢人家。”莎拉也催着她说。
“他是谁呀,谁要他鸡婆。”谁知洁斯一点都不领情。如果不是他害的,她也不会在这里受苦。“从小我就最怕上医院,可是自从认识他之后,我就上了三次医院,挨了好几针,我到底是欠他什么,他要这样报复我”
“洁斯,你什么时候变得这么没礼貌。”克雷斯皱着眉头,斥责着她。
“哥莎拉,你们现在带我回家好不好”她想要下床,却被夏林早一步的接了回去。
“医生说你必须留院观察,你现在不可以回去。”
“我没病没痛的,为什么要住院。”住院,她不知还要被扎上多少针,那不等于要她的命。
“那你告诉我,你为什么会昏倒”
“那是因为因为”她说不出话,那是因为她太伤心了,难道他不知道吗
“夏林,我们先回去,洁斯就麻烦你了。”克雷斯拍拍他,看来也只有他治得了这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
夏林在他们离开之后,在她病床旁的椅子上坐下来。
洁斯躺回去,背对着他,赌气的不看他。
他无奈地摇摇头,“你把车卖掉的事,为什么没告诉我”
“卖车是我的事,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为什么要卖车”
“我高兴卖就卖。”
“是不是为了我”
“你臭美呀,你以为你是谁,我为什么要为了你卖车。”
“因为我不喜欢你开车。”他绕到床的另一边,看着她。
洁斯又想转过身,却被他给制止住。
“你这个王八蛋,放开我。”她气得大骂。
“不放,永远不放。”
“你”洁斯恶狠狠的瞪了他一眼,突然大叫。“救命呀救命呀”
夏林被她的大叫给吓到了,整个人愣住。
病房外的护士听到了她的叫喊声,全都往病房里冲,着急的问:“发生什么事了”
“护士小姐,有色狼,替我报警。”
“色狼”所有的护士全将目光投向夏林的脸上,心想像他这么帅的东方色狼,谁都愿意被他骚扰。
明白大概是小俩口吵架,所以一名护士替她把歪掉的针头调整好后,便吆喝着所有人一起离开。
“喂,你们别走呀,相信我,他真的是色狼。”奇怪,怎么没有人相信她
“别叫了,她们根本不会相信你的话。”
“为什么”
“因为不会有色狼长得像我这么帅。”
“自大狂”洁斯气得嘟高嘴。她又输了,遇上他,她总是输的那一个,就连自己的心都输掉了。
结果洁斯还是在医院睡了一晚,确定没事了之后,夏林才肯让她出院。
虽然很气他硬要她住院,不过看在他昨晚也在医院陪了她一整个晚上的分上,她就不与他计较了。
回家后她又被克雷斯强迫在家休息了两天。
她再到公司已经是几天后的事,她一进办公室就看见桌上摆着一大束玫瑰花,在其他同事羡慕的眼神中,心中漾着甜蜜和喜悦。
她知道这花一定是夏林送的,这是她一次收到他送的花,原来女人是真的都有点爱慕虚荣,喜欢看别人对自己投以羡慕的眼神,她好像也不例外。
不过她并不打算这么轻易的原谅他,她要让他多吃点苦头,让他知道女人可不是好惹的。
因为这束玫瑰花,让她的心情high了一整天,做起事情来也更加轻松愉快。
五点下班时间一到,她很快的收拾好东西,准备下班。
她才刚踏出公司大门,就看见夏林倚靠在大楼外等着她。
她没理他,直接走向公车站牌。从她将车子卖掉的那一天开始,大众交通工具就成了她的代步方式。
然而她却一点都不后侮,因为这是她的选择。
夏林陪着她走到公车站牌,陪着她一起等着公车。
“喜欢我送你的花吗”
“原来那束花是你送的,我以为是有人送错了,所以我就把花送给其他同事了。”洁斯偷偷瞄了他一眼,看到他气绿的脸,心情大悦。
“你竟然把我送的花送给别人”
“你以前从来也没送过我花,我怎么会知道花是你送的。”她装出一副无辜的表情。
“你”他知道她是故意的,所以气归气根本拿她没办法。
此时一辆公车停了下来,洁斯头也没回的上了车,没想到他也跟着上车。
“你的车呢”她回头看了他一眼。
“你说坐我的车没面子,那我只好陪你一起搭公车了。”
正逢下班时刻,公车上挤满了下班放学赶着回家的人。夏林用自己的身体护住她,免得她被挤压到。
对于他这贴心的小动作,洁斯感到十分的窝心。忍住笑意,享受着他对她的好。
“你今天晚上有事吗”夏林站在她的后面,小声的问着她。
“有,我已经和别人有约了。”她背对着他回答。
“是谁男人还是女人”
“当然是”
“不管是谁,你都得推掉。”他的语气有些霸道。
“为什么”她终于转过头看他,他那张气鼓着的脸,实在很可爱。
“因为你今天晚上,不,是你以后所有的时间都只能属于我一个人。”他的占有欲十分的强烈。
“我又不是你的谁,你凭什么这么说。”
“你现在是我的女朋友,以后会是我的老婆,你说我有没有这个资格。”他把双手环在她的腰上,将她紧紧的搂在怀里。
“夏先生你似乎有点未老先衰,似乎忘记我们已经分手的事。”她坏心的提醒着他。
“我没有同意。”
他死不承认。
她也耍起狠来,“我说分手就分手。”
“洁斯”
“你别来烦我,你去找你的蜜雪儿呀”虽然她知道他一直都没喜欢过蜜雪儿。
“你在吃醋吗”
“我为什么要吃”
洁斯正要否认时,公车司机突然来个紧急煞车,公车上的人全往前倾。
还好夏林反应够快,将她抱住,更趁这个时候吻住了她的小嘴。当公车又开始缓缓前进时,他们的吻仍持续进行着。
公车里的人全都忘了刚才的惊险,笑看着他们,感觉好像在拍电影一样,既有趣又浪漫。
大庭广众之下热情拥吻的画面,对于法国人来说早已是司空见惯,顶多多看两眼,一点都不会大惊小怪。
洁斯被吻得天旋地转,忘了自己身在何处,她的手环上了他的脖子,轻启朱唇迎接他的唇舌。
甜蜜的爱透过彼此的吻传送给对方,这世上还有什么比爱情还要让人感动。
第七章
时间过得很快,时序已从炎夏转秋又入冬了。
耶诞节将近,巴黎街道上弥漫着一股浓浓的节庆气氛。
大街小巷,大部分的商店橱窗都已经点缀起缤纷亮丽的饰品,一棵棵的耶诞树挂着七彩灯饰,更加璀璨夺目。
夏林到亚里斯家,强行将洁斯带了出来。
“你到底要带我去哪里”今天是星期天,原本她想睡晚一些,焉知正好梦连连时,却突然被他从床上拉起来。
“我们去约会。”他将她冰冷的小手,紧紧包裹在自己温热的手掌心中。
“约会”
“难道我们不能约会吗”他转过脸看她一脸惊奇的表情,甚感挫败。
“我们这样像在约会吗”他每次所谓的约会都只是带着她去压马路,这叫约会吗
“不然约会该是什么样子”难不成约会还得有一定的公式吗女人真是麻烦。
“你连女人的心都不懂,还想交女朋友”
“交女朋友如果要这么麻烦的话,干脆省略这一段过程算了。”
“什么意思”
“反正我爱你你爱我,我们就干脆直接结婚算了,反正恋爱的最后结果不也就是走进婚姻的坟墓,干嘛多浪费时间,在无意义的约会上面。”
洁斯一听,差点给气昏。她用力的甩开他的手,转身往反方向快步走去。
真是气死她了
夏林愣了三秒钟后,才赶紧追上。对女人晴时多云偶阵雨的脾气感到头痛不已。
大跑步的追过去,没几步就追上了她。“我们还在约会,你要去哪里”
“我真是疯了,法国男人既浪漫又多情我不爱,却偏偏喜欢上你这个一点浪漫细胞也没有的东方人”没错,她肯定是疯了。
“我们台湾有一句话是这么说的,姻缘天注定。”夏林知道洁斯和柳若水从小就是隔壁邻居,因为柳若水的父母都是台湾人,所以现在虽然她看不懂中文,但简单的沟通却没问题,有时还能说上几句谚语。
“姻缘天注定这句话是什么意思”
“就是说婚姻是老天早已安排好的,谁也无法去改变。”他也觉得奇怪,自己谁不爱,却偏偏去爱上她这个个性暴躁。凶巴巴没耐心,有时又有点番的法国女人。
“我可是信上帝的,才不相信你所说的。”
他突然发现前面不远处有间珠宝店,再度抓住她的手,拉着她往珠宝店走去。一推开彩绘的玻璃门,耳边随即响起欢迎光临的亲切声音。
洁斯不解的问他,“你带我来这里做什么”
“买对戒。”夏林一边回答她,一边在光亮的玻璃柜中找寻着中意的戒指。
“买对戒做什么”
“去结婚。”两人这么一问一答,还接得真顺口。
“你是说真的吗”
“我这个人从来不浪费时间说一些无意义的话。”他相中玻璃柜里一组对戒,是由黄金和白k金两圈缠绕在一起,其间还镶着蓝宝石,十分典雅精致。
“麻烦你将这对戒拿给我看看。”他向店员指着那组对戒。
店员将对戒拿了出来,夏林取下女戒,拉过洁斯的右手,直接往她纤细修长的白皙中指套下去,没想到大小刚刚好,就好像是专程为她订做似的。
洁斯看见套在自己手指上的戒指,十分漂亮,让她爱不释手。
“先生,你要不要也试戴看看合不合适”店员看见他们都这么喜欢,赶紧将男戒拿起来,让夏林试戴。
他接了过来,在自己左手的中指上一套,不大不小刚刚好。然后他将戒指拔下来,放回盒子里,又伸手要将戴在洁斯手上的戒指拔下来。
洁斯却因为太过喜欢这个戒指,而微微闪躲,不肯让他将戒指拿下。
于是他从皮夹里拿出一张信用卡,交给店员去刷卡。
“先把戒指拿下来。”夏林再度拉过她的手,将戒指从她的手上拔下来,放回盒子里。
店员将签账单交给他,他看都没看的就在签账单上签上自己的名字。
洁斯瞄到签账单上的金额,急着说:“夏林,这要八千五百块欧元,这么贵你真的要买吗”
“你不是很喜欢吗”刚刚她还一副舍不得拿下来的样子。
“我是很喜欢,可是实在太贵了。”就算他只是买个几十块的戒指,只要是他送的,她都会很喜欢。
“这个戒指是要戴上几十年的,以经济效益来算非常值得。”他接过戒指和签账单,带着她离开珠宝店。
“你刚刚说这戒指要戴几十年是什么意思”
“结婚戒指戴到死去的那一天,所以当然得买好一点的。”
“你真的要跟我结婚”
“没错,我们现在就找个教堂结婚去。”夏林可是个超行动派的,总是想做马上就做。
他带着洁斯,搭上地铁,来到圣心堂。
圣心堂是蒙马特的地标,白色圆顶高塔矗立在蒙马特山丘上。
今天是星期天,正是教堂做礼拜的日子,陆陆续续有人走进圣心堂。
两人走进教堂里,此时教堂里正在唱着诗歌,夏林先帮洁斯找了一个位子坐下来,然后再走到教堂前面。
洁斯看着他和前方的牧师不知说了些什么,约莫十分钟后,他带着满面笑容的走回来。
“你跟牧师说什么”
“我请他等一下帮我们证婚。”
“帮我们证婚”
就这样,他们两个人在没有通知任何亲朋好友的情况下,找了间教堂请牧师帮他们证婚,接受了教堂内所有不认识的人所送上的深深祝福。
当两人将夏林刚刚所买的戒指套进彼此的手指后再深深的拥吻,伴随而起的是一阵阵不绝于耳的热烈掌声。
短短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他们就完成了终身大事。
或许在别人眼中看来他们的做法似儿戏,又荒谬又可笑,但只有夏林知道,他是绝对认真的,一点都不是在开玩笑。
结婚对他来说是一辈子的事,既然结婚了,他就不会离婚。因此这个女人如果不是他真心所爱的女人,他是不会如此轻易地站在上帝面前许下承诺的。
“洁斯,如果我打算回台湾工作,你愿意跟我去吗”
“你怎么突然想回台湾工作”
“事实上克雷斯跟我提过好几次,他希望我回台湾的分公司上班。”
“你说这是克雷斯的意思”
“我们昨天已经结婚了,也该尊重你的意思,所以我想和你商量商量。”
“如果我不想去台湾,你打算怎么办”洁斯故意这么问,她想知道他所说的尊重是不是只是嘴巴说说而已。
“洁斯,我们中国人有一句话,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当然我不会强迫你一定要跟着我回台湾,但是我希望你先别这么快的拒绝我。”
“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可是你不是鸡,也不是狗呀”
“这只是一句形容词。”他握住她雪白的手。“下个月就是我们中国人的新年,昨天我打电话回去告诉我家人我们结婚的事,我爸妈要我一定要带你回台湾过新年。”
“你的意思只是要带我回台湾见你家人,然后就回法国吗”
“我们这一次回去可能会待个两三个月,如果这段时间你真的无法适应台湾的生活,那我们就回巴黎。”
“好,我跟你回台湾。”她听到他这么说,心中十分高兴。至少这一次他没有像上次开车的事情,那般独裁的就作了决定。
“你真的愿意跟我回台湾”夏林没想到她这次会这么干脆就答应。
“你不是说了嫁鸡随鸡嫁狗随狗,我既然嫁给了你这只狗,你到哪里,我就跟到哪里。”
他高兴的紧紧的将她抱住,原以为这件事还得费一番工夫和她商量,没想到竟然会这么简单的解决了。
“洁斯,你太好了,我爱你。”
“不过你得答应我一个条件。”她推开了他。
“什么条件”
“跟你回台湾后,我也要去上班。”
“没问题,我答应你。”
他的脸又靠过去,吻住她粉嫩的双唇,热情狂喜吮着她口中的芳香甘霖,双手不停地在她身上抚摸,顺势滑到她的背后,解开她内衣的后扣,让她的双峰弹跳出原有的束缚,就好像两人之间的爱情一样,随着狂热的情感,破茧而出
台湾台北
夏林和洁斯在巴黎过完耶诞假期后,在元旦的前一天回到台湾。
夏家在台南新营是当地的望族,至今仍住在维护良好的三合院里,夏家老宅在几年前已被政府鉴定为三级古迹,拥有文化保存的价值。
而夏家的大家长,也就是夏梵夏林两兄弟的爷爷,虽然已经高龄八十三,身体却仍十分地硬朗。目前只有夏林他们兄弟的父母尚跟爷爷奶奶住在三合院里,其余的叔叔伯伯姑姑们,就住在离三合院不远的另一块土地上盖的透天别墅里。
也因为大家都住在附近,因此每当逢年过节或家有喜事时,夏家所有人都会回三合院。尤其是过年时,总要在大庭院里,请人来搭帐棚,然后摆上五六桌,而这几年夏林的堂兄弟们陆续结婚生子,家族人数也愈来愈多。
夏梵在法国结婚时,只有他的父母到法国参加他们的婚礼。几个月前他和若水回到台湾之后,也已经在台南补请宴客过了。
至于夏林和洁斯的婚事更是先斩后奏,就夏梵也是在他结完婚后才知道的。
这次他们的家人亲友若看到夏林带了个白皮肤蓝眼睛高鼻子金头发的法国美女回家,真不知大家会是怎么样的表情。
夏梵夫妇到机场接机,在车上坐在驾驶座旁的柳若水,转过头来问着坐在后座的夏林。
“夏林,克雷斯打电话告诉我,你会到台北的分公司上班是吗”
“这还不确定,先看洁斯适应得怎么样再说。”
“夏林,到你家了没”洁斯看着窗外飞逝的景物,心情是益发的紧张。
“还很久,你别太着急。”他轻拍她的手,安抚着她。
“若水,夏林的家人怎么样好不好相处”
“你不用担心,他们的家人都很好,也很热情,你一定会喜欢他们的。”柳若水第一次跟着夏梵回到夏家时,就被夏家所有长辈的热情给吓住了。
法国人就已经够热情了,但他们的热情却是让人感到很温暖很安心,她以前就听她的父母说过,台湾人一向最好客,又有人情味,她现在可是深深的体会到了。
“真的吗他们真的会喜欢我”
“洁斯,台湾有句话叫作丑媳妇总要见公婆,你现在担心太多也没用呀”柳若水以过来人的身份安慰她。
夏林笑着说:“就算天塌下来,凡事有我在,你有什么好担心的。”
“你不是我,当然不担心。”这辈子她从来没这么紧张过,她怎么也想不到,她竟然会嫁给一个黑头发黄皮肤的台湾人,来到一个完全陌生的国家。
很幸运的,一路上高速公路都没有塞车,开了三个多小时,终于在天色暗下之前回到夏家老宅。
夏梵将车开到三合院外的门前,原本想直接开进去,但却发现夏家的大庭院里挤满了住在附近的邻居。
车子就这么停在门前,进也不是,退也不是。
坐在车子里的洁斯,也被这一堆人给弄得更加得紧张了。
“若水,他们家里怎么这么多人呀”洁斯有点被吓到的问。
夏梵和夏林一见到这个状况,也差点要昏倒。
他们兄弟俩心里都明白,一定是奶奶四处去宣传,亲朋好友外加左邻右舍才会全在这个时间跑来,只为了一睹夏家外国媳妇的真面目。
突然有人敲敲车窗,一个大嗓门的声音传进车子里,她一嚷嚷让挤在家门前的人全往外面的大门看了过来。
“阿梵阿林,你们回来了,怎么不赶快进去。”
夏梵将车窗摇下,“二姑姑,你也来了。”许多不相关的邻居都来凑热闹了,他们同样住在附近的亲二姑怎么可能不来。
“快把车开进去,你爷爷奶奶等你们好久了,快点先进去。”二姑姑就像是警察一样,替他们在人群中开出一条路来,让他们可以顺利将车开进去。
“爷爷奶奶爸妈,我们回来了。”夏林先下车,先向家里的长辈问候着,至于其他的叔伯婶母们就点个头问候,倘若每一个人都打过招呼,只怕都已经天亮了。
“阿林,你终于回来了。”夏母一见到夏林,高兴的过去抱住他。
“妈,家里怎么会来了这么多人”他忍不住地问,好像是来看戏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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