洁斯装出笑容,隐忍着怒火,心里却不停的咒骂着他。
哼走着瞧,这个仇不报,她就不姓亚里斯,改跟他姓夏。
他对她突然转变的态度,感到毛骨悚然,一阵寒意从背脊上不断窜出。他看她看似真诚的笑容,感到她笑里藏刀。
看来这杯咖啡是真的喝不得,否则他之后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低下头,他继续工作,打算对她来个相应不理。
她见他连动也不动,真的火了。“你真的不赏这个面子”
他依依然置之不理。
“好,我已经先道过歉了,是你不肯接受的。”她将那杯咖啡端起来,一口气喝光。“那我也无话可说。”话一说完,她就端着两个咖啡杯离开。
夏林在她离开之后,只是摇了摇头,轻道:“疯婆子就是疯婆子。”然后继续工作。
夏林的工作态度俨然已成了拼命三郎,常常工作到十点才下班,全公司大概除了克雷斯偶尔比他晚下班之外,他总是最后离开公司的人。
也由于他的工作时间太长,因此克雷斯给了他一个特权,早上不需要九点准时上班打卡。
在卡尔企业里,除了一些高级主管之外,大概只有他拥有这个特权吧
夜半时分,他带着一身的疲惫,走到地下停车场,来到他的车旁。然而当他见到比平常矮了半截的车子时,整个脸都绿了
shit他忍不住的咒骂了一声。
检查完四个轮胎后,他发现轮胎只是被放了气,并未被戳破。后来他又看见车旁摆着打气机时,心中的怒火更加炽烈。
一定是洁斯,除了她之外,没有人会做出这种事。
shit他又连续咒骂了几声,看看时间,都快十点半了。
他认命的拿起打气机,准备充气时,突然一道强烈的灯光朝着他射过来,不一会儿一辆bmw高级跑车朝他驶近。
正打算回家的克雷斯看见了夏林,便停下车问:“发生什么事了吗”
“轮胎被放气了。”他指了指四个泄了气的轮胎。
“上车吧,我送你回家,明天再打电话请修车厂的人来修。”克雷斯打开副驾驶座的门。
夏林今天已经够累了,实在也没有体力再帮四个轮胎打好气。
他拍拍脏了的手,提起放在地上的公事包,坐上车。
克雷斯将车开出公司停车场后,马路上车辆稀少,每天只有在这个时候,才能感受到开车的好心情。
他好奇的问:“知道是谁做的吗”
“除了那个疯婆子之外,不会有别人。”夏林断定了一定是洁斯。
“疯婆子”他心里晃过一个人影。“你说的是我妹妹洁斯吗”
“没错,就是她。”他前几天只不过不肯喝她泡的咖啡,她就用这种方式来整他,真是最毒妇人心。
“洁斯平常虽然爱捉弄人,但还不至于做出这么恶劣的事。”克雷斯忍不住为妹妹解释一下。
“全公司和我有仇的人就只有她,不是她做的,还会有谁”
“你和洁斯到底有什么样的深仇大恨,又是怎么认识的”克雷斯对他和妹妹之间的事可是大有兴趣。从洁斯要求到公司上班开始,他就好奇不已。
“你不知道吗”
夏林便将他大哥夏梵结婚那天,洁斯开车差点撞到他,却又态度恶劣的将所有的错都归咎于他,以及他来到卡尔企业那天遇上她,差点二度命丧于她的车轮之下的倒霉事全盘说出。
克雷斯则是愈听愈加心惊胆战头皮发麻。当初他就不赞成买车给洁斯,就怕她这急躁的个性在开车时出了什么闪失。
现在果然验证了他所担心的事,还好没真的闯祸,否则该怎么办
“谢谢你告诉我这些,你放心,明天开始这些事情不会再发生了。”克雷斯决定一回家,就没收妹妹的车,在她还没闯出大祸之前。
“这话是什么意思”夏林不懂。
“我不会再让她开车了。”
“那我真该替所有人感谢你,否则真不知谁会成为她车轮下的亡魂。”他认真的说。
“你很讨厌我妹妹吗”克雷斯趁着等红灯的空档,转过头看他。
“也不能说是讨厌,只能说到目前为止,我还真没办法喜欢她。”
“其实洁斯除了顽皮了点,长得还算可爱,也很善良,大致上算是不错的一个女孩子。”
“不予置评。”夏林连去批评她都懒。
“我有个预感,你和我妹妹之间一定不会就这么结束。”
他咬牙切齿的说:“那当然,因为明天我一定会找她算这笔账。”
“是吗”克雷斯意有所指的笑了笑。“我们拭目以待。”
夏林则是对他的暧昧笑容感到一阵毛骨悚然,仿佛这笑容里隐藏着什么陷阱般,而这样的笑容他也曾在洁斯的脸上看到过。
难道
克雷斯笑了笑问:“你还没告诉我你家怎么走”
他只能呆呆的说出地址,但心里却愈来愈害怕。
看来对他们兄妹俩,他还是要尽量保持距离,以策安全。
一大早夏林准时到公司上班,一踏进办公室,看着几乎所有同事都到了,就是没看见那个做坏事的人,他心中的怒火更加的狂炽。
“洁斯还没来吗”他问着其他的同事。
“夏林,你不知道吗”蜜雪儿扭摆着婀娜多姿的曼妙身段,来到他身边。
“知道什么”正在气头上的他,根本无心去欣赏她诱惑人的身材。
“她还是个学生,平常没课的时候才会到公司。也不知道她大小姐发什么神经,不好好念书,跑来公司做什么”她的话酸味十足。
夏林知道洁斯是冲着他才会这么做,只是他不懂的是,他们两人结的仇真的有这么深吗
对于这样蛮横无理的疯女人,他应该要敬而远之。但泄轮胎之气如果不找她算账,是不是表示他怕她了呢
就在这时,另一个和他同样像吃了十吨炸弹的洁斯如旋风般的冲进办公室,直朝着他的方向过来,对于他身旁的蜜雪儿完全视若无睹。
“你这个王八蛋,你竟然这么做”洁斯无视于全办公室里的人都盯着他们看,指着夏林的鼻子大骂。
“我做了什么”他都还没找她算账,她凭什么恶人先告状。
“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有数。”
“好,就算我做了什么,也比你所做的恶劣缺德事好上百倍千倍。”他亦不甘示弱的顶回去。
“我做了什么恶劣缺德的事”她完全不明白他的指控所为何来。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为。”
“夏林,你把话说清楚。”她一向行事光明磊落,敢作敢当,却也不接受被栽赃嫁祸。
“好,我就让你知道你做了什么好事,我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夏林在众目睽睽下,抓起洁斯的粉嫩小手,怒不可遏的冲进电梯,搭着电梯直达地下停车场。
几个好奇心较重的同事,包括蜜雪儿,则搭着另一部电梯,也跟着下去看好戏。
夏林拉着洁斯来到他那辆依旧矮了半截的中古车旁,“看你还有什么话好说。”
洁斯看到车子的四个轮胎都被泄了气,明白了他所说的事是指哪桩。
“你以为这是我做的吗”
“除了你之外,还会有谁”
“这不是我做的,我才不会这么没品这么缺德。”她这个人向来是光明正大,不会耍这种阴险的小手段。
“你以为我会相信你的话吗”如果他相信她的话,小狗都会说话了。
洁斯看着四边围着许多同事,一气之下,为了证明自己的清白,她突然举起右手。“我在这里当着大家的面前发誓,如果真的是我做的,我就不得好”
夏林在她的誓还没发完之前,将她的右手拉了下来,阻止了她狠毒的誓言。就算这事真的是她做的,他也不希望她去发这种誓。
“算了,我可不想做间接凶手,这次的事情就这么算了。”反正他也只是想讨回个公道而已。
“你想这么算了,我可不能这么算了。”
她梦想拥有自己的一辆车很久了,现在好不容易有自己的车,没想到还开不到半年就被没收,这叫她怎么甘心。
“那你到底还想怎么样”真是有理说不清的女人。
“你为什么去告诉我大哥,我开车差点撞到你的事,结果我大哥现在将我的车子扣住,说什么也不肯让我再开车。”
“那很好呀”他没想到克雷斯真的这么做。
“好你的大头,你有什么权利这么做你以为你是谁呀”洁斯一点都不淑女的破口大骂。她长这么大,从没这么生气过。
“像你这种横冲直撞的开车方式,真不知道哪个倒霉鬼真的会成为你的车下亡魂。你大哥把你的车扣起来,是救了所有人。”
“我不想浪费时间继续跟你废话,公司是请我来工作的,而不是浪费时间和一个疯婆子说道理。”
夏林话一说完,掉过头,排开看戏的人群往着电梯走去,留下气到说不出一句话的洁斯,只能对着那辆矮了半截的车子猛踢出气。
不行,她绝不会这么轻易就认输,这个仇她说什么都要讨回来。
不过现在最重要的是,要怎么样才能让大哥将她的车还给她
看来男人与女人的战争就此展开,企划部将会有场疯狂战争即将要引爆
“大哥,你一定要相信我,我开车一直都很遵守交通规则,从来也不曾闯红灯开快车。”洁斯采取哀兵政策,希望能让她大哥网开一面。
“你若是没闯红灯开快车,又怎么会三番两次的差点撞到人。”克雷斯一副没得商量的口吻。
“我是你亲妹妹,你不相信我的话,宁愿去相信一个不太认识的人的话。”她一副很伤心的口吻。
“就是因为你是我的亲妹妹,所以我对你实在太过了解了,当然更相信夏林说的话。”
“夏林”哼,叫得那么亲热。她忍不住在心里嘀嘀咕咕着,却不敢表现在脸上。
现在她可得一人当自强,她爸妈到加拿大去度假,连一个可以帮她的人都没有。她现在只能靠自己挽回这个劣势,讨回她心爱的车子。
“大哥,你真的要相信我,我”洁斯未完的话被克雷斯举起的手给打断了。
“你不必再多费唇舌了,不管你再怎么说,在你大学毕业之前,我绝不可能再让你开车。”
“如果你不把车子还给我,那我就绝食,到时如果我饿死了,我看你怎么跟爸妈交代。”她使出最后的威胁手段。
“随你高兴。”他才不会接受她的威胁。
“我不但会绝食,我还要离家出走。”“随你高兴。”
“大哥”她的话随着克雷斯离开而合上的门给弹回来了。“你不要以为我不会离家出走,我就走给你看,看爸妈从加拿大回来时,你怎么向他们交代。”
她对着门大叫,随后转身冲回房间里,简单的收拾了几件衣服便潇洒的离开,开始了生平第一次的离家出走。
洁斯坐在咖啡店里,脚边放着两大袋行李,等着柳若水。如果好友不收留她,她可能就得暂时去住饭店,然后再慢慢地找房子。
半个小时后,柳若水匆匆忙忙的冲进咖啡店。
她看着洁斯脚边的两大袋行李,忍不住好奇的问:“你的样子看起来好像是离家出走。”
“我本来就是离家出走。”
“为什么要离家出走”“还不是那个夏林害的。”
“夏林又怎么惹你了”他们两个铁定前世是冤家,这辈子才会又斗个没完。
“他是个卑鄙无耻的小人,竟然跑去跟克雷斯告状,说我闯红灯开快车,又三番两次的差点撞到人。”
柳若水偷偷地点点头,她曾看过洁斯开车的样子,的确是不要命的快,让人不只为她还为其他人捏一把冷汗。
“克雷斯不让你开车,其实也是为了你好。”
“柳若水,你到底是不是我的朋友”竟然没有人站在她这一边,她承认她开车是快了一点,但她一向都很遵守交通规则的,那个夏林怎么可以如此诬赖她。
“你离家出走,以后打算住在哪里”
“我还不知道,如果你不暂时收留我,今天晚上我就先找间饭店住一晚,其他的等明天再说吧。”她是个行事冲动的人,完全没想到后果,总是先做了再说。
“既然我们是好朋友,收留你当然没问题,只不过”
“如果你不方便,不用太勉强。”
“是不会不方便,只是夏林现在也跟我们住在一起,你和他住在同一个屋檐下,不要紧吧”
“这正好,是他害得我离家出走的,他要不爽他也可以离家出走呀”
“哈”柳若水有些坏心眼的,想看看这两个人到底能吵成怎么样
说不定吵来吵去还能吵成一对亲家呢
第三章
夏林带着一身的疲惫回到家时已经十二点多,客厅的灯光却都还亮着。平常这个时间生活一向规律的大哥和大嫂也应该回房间休息,做他们爱做的事。
他一进门,看见夏梵还在客厅里看书。
“大哥,这么晚了,你怎么还没回房间休息”
“我在等你。”
他往沙发上一坐。“有事吗”
“今天起家里多了一个客人,是若水从小一起长大的朋友。”
“是个女人吗”点点头。“漂亮吗”
“以标准来说,她长得很漂亮。”
“那很好啊。”只要不是丑到让他半夜起来上厕所遇到时会被吓死,就没问题了。
“可是”夏梵实在很想再多提醒他一点。
今天妻子将洁斯带回家之后,才将她和夏林曾经发生过的事全都告诉他,他听完之后不免感到心惊胆战。
现在两个仇人又住在同一个房子里,想必以后这里的战火绝对不会逊于美伊战争的烽火连天
“大哥,你不用担心,我不是个难相处的人,况且她是大嫂的朋友。”
“好吧那你就早点去洗澡睡觉。”
夏林一做起事情来,就像个拼命三郎,每天早出晚归的,卡尔企业有他这样的员工,算是赚到了。
夏林提起公事包,准备上楼洗澡休息。
“喔,对了。”夏梵仿佛想起什么事似的,又叫住了他。“明天记得打个电话回台湾给爸妈,他们打过好几次电话来。”
“我知道了。”他说完便转身上楼去。
洁斯拿着柳若水为她准备的一套新的盥洗用具,准备进浴室刷牙洗脸睡觉。
她直接推开门进去,可才跨进一只脚,整个人便呆愣住,眼睛瞪得大大的,一动也不动,盯着全身赤裸站在莲蓬头下,从头到脚沾满泡沫的夏林看。
三秒钟之后,随之而起的是一声既长又尖锐的尖叫声,也引来了正要上床睡觉的夏梵夫妇。
夏林还来不及将身上的泡沫给冲掉,第一个反应是赶紧随便抓一条毛巾,遮住重要部位。
当他看清楚闯进来的人的脸时,先是愣住,随即怒火直冲脑门。
“你怎么会在这里”
“我为什么不可以在这里”洁斯停止了尖叫,眼睛还是盯着他已用毛巾遮起来的重要部位看。
“你要进浴室怎么不先敲门”
“笑死人了,你要洗澡又为什么不锁门,难不成你是个暴露狂”她与他唇枪舌剑的一来一往。
夏梵跑过来马上问:“怎么回事”
而柳若水正要过来凑热闹时,眼睛马上被夏梵用手给捂住,不让她看到全身赤裸的夏林。
“你遮着我的眼睛做什么放开我”她叫着。
“你不能看。”
“你可以看,我为什么不能看”她挣扎着要摆脱掉他的手。
夏梵干脆将她给拖出去,免得她看到不该看的画面。
夏林在他们离开之后,便对着洁斯大吼。
“你眼睛在看哪里”他还没见过女人这么不害臊,竟直盯着男人那里猛看。
“怎么有那么丑的东西。”洁斯忍不住脱口而出,这是她第一次直接看见男人的那里。
“你”他气得想指死她。“你还没看够是吗还不滚出去。”他恼羞成怒的吼着她。
“你凶什么凶呀你以为你美呀就算你花钱请我看,我还得考虑考虑。”洁斯丢下这话之后,在他还没杀了她之前,赶紧逃出浴室。
“你这个疯婆子,我不找你算账,我就不姓夏。”夏林的大吼声透过浴室的门,传进了在浴室外的三个人耳中。
“也不就看到了那么一丁点东西,又不会少一块肉,有什么好大吼大叫的。”洁斯对着浴室门吐吐舌头,嘀咕的说。
柳若水在她出来之后,忍不住好奇心的跑了过未,抓着洁斯的手问:“洁斯,你刚刚看到什么了夏林为什么这么生气”她明知故问。
洁斯正想告诉她时,在她背后的那扇门被用力的拉开,出现一张怒气冲天的脸。
“你跑来我家做什么”夏林抓着洁斯的手腕,气冲冲的质问她,一点对女人该有的温柔和怜香惜玉都没有。
“奇怪了,你可以到我家公司上班,我为什么不可以来这里住”洁斯一点也不怕他。“况且这房子是你的吗还需要经过你的同意吗”
“你”夏林气得一句话也说不出来。
“你要是不爽,你也可以离家出走呀”
“离家出走”
“没错,拜你所赐,我离家出走了。”
“你就算是离家出走,那也是你家的事,别把责任推到我的头上。”这个女人又在玩什么把戏
她责备的说:“我今天的一切遭遇完全都是你害的。”
“夏林,既然这样,你就要对人家负责。”柳若水不停的在一旁煽风点火,敲边鼓的道。
“负什么责难不成还要我娶她咧”真是一群神经病,不可理喻。
“夏林从明天起你要当我的司机,直到我大哥肯将我的车子还给我为止。”洁斯不客气的命令。
“当你的司机”他掏掏耳朵,怀疑自己有没有听错。“我看你最该去住的地方是疯人院。”丢下这句话后他转身回房间,再和她说下去,只怕他也要发疯了。
“这才刚开始而已,看我以后怎么报仇。”洁斯望着他的背影,小声的说着。
夏梵则是摇摇头,不禁可怜起弟弟,他未来的日子可能不好过了。
一个不好惹的洁斯,还有一个喜欢凑热闹的若水,他的生活将会被这两个女人搞得不得安宁吧。
“砰砰砰”一阵阵吵杂的敲门声,不断的透过那扇还算坚固的门传进睡眠中的夏林耳中。
他拉起棉被蒙着头想将那吵死人的敲门声给阻挡起来。
昨天晚上,他为了洁斯那个疯婆子弄得失眠睡不着,好不容易直到天色将亮时,才朦胧地入睡。
“砰砰砰”门外的那个人不肯放过他似的,愈敲愈大声,没有丝毫停止的迹象。
不情愿的丢开蒙着头的被子,他仅着一条小三角内裤,带着满腔的起床气,下床去开门。
洁斯没想到门会突然被打开,握紧的拳头差点往夏林黑了半边的脸给敲下去。还好她的反应够快,否则这一拳要真的往他的脸上敲下去,只怕他不杀了她才怪咧。
“你一大早又在发什么疯呀”他大声的责问着她。
“我是好心来叫你起床吃早餐,你别不识好人心。”她带着一脸和蔼可亲的笑脸,伸手不打笑脸人,这句话她可是奉为金科玉律。
“吃早餐”他一把抓住她的手,看了戴在她手上的手表一眼。“现在才七点,你就叫我起床吃早餐”
“你没听过早起的鸟儿有虫吃吗”她用柳若水教她的中文说了这么一句。
“我只听过早起的虫儿被鸟吃。”还没完全清醒的夏林,也很自然地接了下一句。他不想再跟她多说废话,他还不如多睡一会来得实际些。
他转身,正要将门当她的面甩上时,洁斯早已看出他的意图,早一步以她的脚抵住门,可被他关上的门给压到脚盘,差点痛死她。
她强忍着痛楚,快一步闪身进到他的房间。
“你这疯婆子,你到底要怎样才肯饶了我”
“喂,我有名有姓,你不用开口闭口疯婆子的叫。”她忍无可忍的吼了回去。
“懒得理你。”他打算采取不理睬政策,相信她一个人唱独脚戏,久了就觉得无趣,自然就会放弃。这种人是愈理会她愈没完没了。
他再度回到床上,继续补眠。
洁斯拖着被压伤的脚,一破一跛的走过去,拉开他盖住头的被子。“喂,你不能再睡了,你要送我去学校上课。”
今天是毕业考第一天,如果迟到缺考的话,她肯定拿学士学位要念第四年法国学士学位为三年制。辛辛苦苦念了三年,她可不想再多念一年呀
夏林夺回被子,“我为什么要送你去学校”还真当他是免费司机呀
“谁叫你害我的车被我大哥收回去,你就有义务当我的司机。”
“你这女人,你难道不知道这世界上还有很多的交通工具,例如巴士地铁,不过像你这种有钱人家的大小姐,当然不会去跟平凡老百姓挤那些所谓的大众交通工具。这也没关系,还有一种叫计程车的,只要多花一点点钱,也可以让你去到你想去的目的地。”
洁斯不是听不懂他话里的讽刺,但她强忍着,她知道他是故意要讽刺她的,只要她不生气,让他达不到目的,看他又能怎样
“你还真了解我们这些有钱人家的习性,我告诉你,在我还没有开车之前,一直都有专属司机接送。”
“那你不会去找你的专属司机吗找我做什么”
“现在你就是我的专属司机。”她打算强拉他起床,却怎么也拉不动人高马大的他。“我告诉你,你再不起床送我去学校,我毕业考真的要来不及了,我保证我一定缠你一辈子。如果你今天准时送我去学校考试,或许我会考虑以后放过你。”她在心里默默说了一句,才怪她才不可能这么轻易的饶了他。
“你”夏林还是投降了,他知道就算他不送她去学校上课,他也绝不可能再继续安心的睡觉。
谁叫他倒霉的遇上了个有理说不清的疯婆子。
送她去学校后,他今天就早点到公司去找克雷斯谈谈,为了他往后有安宁的生活,他或许该拜托克雷斯将车还给这个疯女人。
夏林二度下床,走到衣柜前,拿着要穿的衣服当着她的面就要换起来。
“你在干嘛”洁斯赶紧用双手遮住眼睛,避免自己看到不该看的画面而长针眼。“昨天晚上不该让你看到的都让你看到了,现在只不过穿个衣服,你穷紧张什么”女人就是爱假装。
“那么点东西是没什么好看。”她一副没什么看头的样子,慢慢的走了出去。“快一点,我在楼下等你。”
夏林气闷的换着衣服。真是倒霉透了,才会被这疯女人缠上
最后,夏林还是开着他那辆破破的中古车,载着洁斯到学校上课。然后直接到公司后,马上去克雷斯的办公室找他,请他将洁斯那个疯婆子带回家去。
“你一大早就来找我,有急事吗”克雷斯看他一脸睡眠不足的样子。
“洁斯现在住在我家,麻烦你今天晚上去把她带回家。”
“你说洁斯住在你家”
昨天她和他吵完架之后,说要离家出走。晚上他回家之后,她果然没回家。不过他并不担心,反正他想她应该会去投靠朋友。
现在既然知道她住在哪里,他就更能放心了。
“是的,我不管你用什么方法,我希望在我回家之前,她已经离开了。”
克雷斯笑了笑,看他明显的熊猫眼,也知道他一定是被洁斯给气到半死,一大早的火气才会如此的旺盛。
他那个天不怕地不怕的妹妹,的确是有气死人的本事。
“除非她自己愿意回家,否则就算我去,她也不可能跟着我回家。”
“就算是用绑的,你也要把她带回去。”
“看你一脸恨不得把洁斯大卸八块泄愤的脸,她是不是又做了什么让你生气的事”
“她”夏林一想起昨天她在他洗澡时跑进浴室,自己全身赤裸裸的被她免费看光,他就气。最过分的是他一向引以为傲的“骄傲”,却被她嫌丑,还说什么只有一丁点的鬼话,简直将他男人的尊严全都踩在脚底下。
“她做了什么吗”克雷斯看着他一副吞吞吐吐的模样,他想那一定是让他很难以启齿的事。
“总之她绝不会做出什么好事。/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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