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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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娇美的容颜顿了顿,难掩失望神情。“大人可是嫌弃奴家”

“不是的,在下”他呼吸一窒,只因那双动人的美眸,转瞬间添了水光,令他呆愕的话说到一半,霎然停住。

“奴家久仰铁捕大人英名,一直没有机会相见,今日得以一偿夙愿,心中万分窃喜呢。”

她祟拜的目光,对他传递心中的仰慕,而那我见犹怜的可怜姿态,更是把人一颗心揪得都要碎了。

老天他最下会应付女人的眼泪了。

她垂下眼帘,将脸一侧,凄苦哀怨道:“奴家明白了,这儿是烟花之地,像大人这般名扬四海的铁捕头,若留下,恐怕有失身分。”

她这么说,可要折煞他了。

“姑娘误会了,耿某绝无看轻之意。”

“大人不必多解释,奴家是识大体之人,大人能将失物送回,已是奴家的福气,君君在此恭送铁捕大人。”钦裙福礼后,她将脸转开,以长袖掩面,轻轻拭泪。

耿云天当然无法就此离开,她受伤的神情令他汗颜惭愧,为表示自己绝无看轻之意,毅然道:“难得姑娘不嫌弃,在下就叨扰了。”

“大人不必勉强。”

“不勉强,一点也不勉强。”

别瞧他高挺昂扬之躯,天不怕地不怕,偏偏最怕女人掉眼泪了,只求她可别泪缸子打翻,一发不可收拾。

衣袖后的脸蛋缓缓转过来,眨着疑惑的水眸,一副怕受伤的模样。“真的”

“是真的。”他一脸严肃,神情认真。

那愁容果然展颜舒眉,露出春意花绽的笑容,他才稍稍松了口气。

“奴家为大人弹奏一曲可好”

这次,他学聪明了,点头道:“能听姑娘琴声,是在下的荣幸。”

岂料,丽人再度转喜为忧,美眸闪着水光。“可奴家琴艺浅拙,只怕污了尊耳”

“不不不,在下只怕听了会舍不得走,到时姑娘要赶我也赶不走了。”

“真的吗”

“真的,真的。”他一颗心吊得老高,皮绷紧着,只求她悬在眼眶的泪珠千万别掉下。

她眉开眼笑,对他羞涩点头。“既然大人这么说,奴家就献丑了。”

吊得老高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他暗忖,只是听听曲子,也无妨。

傅君绣坐在琴前,丫鬟们也很自动的为他奉茶,点上一壶檀香,白烟袅袅中,琴音悠扬而至。

那纤细的十指在琴弦上舞动着,而她优雅美姿,恍若天上仙子,在揉捻琴弦间,那双美眸偶尔会抬起,朝他嫣然一笑,双颊粉红醉人,眼波流转间,传递着不需言语的倾慕情愫。

耿云天始终正襟危坐,神色恭谨,不敢有任何轻慢之举。

当那双美眸抬起,对他露出女儿家的娇美浅笑时,他尴尬的端起茶盘,把茶水当酒,一口饮尽。

他是个武夫,对付顽强的恶人,他毫无畏惧,但对这水做的柔弱女子,却不知如何是好,她看起来好软,仿佛风一吹就要倒似的,那么楚楚怜人。

随侍在侧的丫鬟,再度为他斟满茶水。

他尴尬得连手都不知道要摆哪儿好,偏偏那双美眸又频频朝他递情送波,他只好一迳儿的埋头喝茶,一杯又一杯的咕噜吞下肚。

曲子尚未弹毕,他却早将一茶壶的水全喝光了。

娉婷婉转的曲调,在十指间悠悠传开,而她的笑,越加娇美迷人,他看着看着,禁不住双眸蒙眬。

“奴家弹的曲子,大人可否喜欢”

“很好”

“奴家再为大人弹一曲,好不好”柔柔的嗓音,带着蛊惑人心的娇嗲。

“好”

蒙蒙的神智,像一层雾,雾里的她,娇美动人,迷惑他的神智,让他渐渐无法思考。

他的眼皮越来越重,心神轻飘飘,最后手中的茶杯蓦地一松,庞大的身躯往前重重一倒,趴在桌上。

琴声乍然停止,三个女人彼此互望一眼,立刻很有默契的来到耿云天面前。

“大人,大人。”傅君绣摇着不醒人事的耿云天,轻唤着。

呼噜噜噜

沉重的呼吸声,显示他正熟睡,六只睁大的眼睛,紧紧盯着他,想要确定他是不是真的不醒人事。

“他睡着了。”芷儿确定道。

“这家伙把一壶茶当酒全喝光光,不睡死才怪。”小昭哼道。

这茶里,放了无色无味的迷药,加上茶味香浓,让人难以察觉有异,只要降低对方的戒心,便不会怀疑这茶里动了手脚。

傅君绣冷冷瞪着趴在桌上昏睡不醒的耿云天,早收起了笑容,换上一张清冷的面孔。

“小姐,这人太可恶了,要怎么惩治他”

“依我看,把他扔到猪圈里去,让他臭死”

“不妥,睡着了哪会感到臭不如把他关起来,饿他个三天三夜。”

“他这么壮,饿个三天根本无关痛痒,还是丢到猪圈好了,起码可以让他臭个好几天,洗澡也洗不去臭味。”

对于她俩的建议,傅君绣坚定摇头。

“这些都太便宜他了,及不上我所受侮辱的百分之一。这男人让我没脸见人,在家乡待不下去,我也要他尝尝受尽人们冷嘲耻笑的滋味。”思及自己所受的委屈,那俏生生的脸蛋乍青乍白,双拳紧握。

“小姐打算怎么做”

冰冷美丽的容颜,抿出一抹狡犹的笑容,一字一字的命令。

“把他的衣服给我脱了。”

“啊”

“哇噢”

“老天怎么回事啊”

“哎呀姑娘家们别看”

“我的天呀他被打劫了吗”

“会定谁干的”

“乖乖他是负了谁呀”

吵杂的人声,仿佛从很远的地方传来,回荡在耳边,扰人清静,聒噪得令他头都疼了。

耿云天动了动重如铅锤的眼皮,昏沉的意识依然模糊,仿佛置身五里雾中,想爬却爬不出来。

什么人那么吵

为何他全身酸痛无比

好不容易睁开眼皮,一阵阳光刺眼,令他难受得头昏脑胀,隐隐约约的,他见到一堆不认识的人,在对他指指点点。

他们在指什么为何一个个面露惊异,眼睛瞪得如此大

等等他在哪儿

他的双脚,并没有踏在地上,而是浮在半空中,举目一望,全城尽在眼中,同样的,他也尽在全城人的眼中,就连路边的野狗也来看热闹。

恍如被五雷轰顶,将他模糊的思绪炸醒,他完完全全清醒了,震惊的发现自己被五花大绑,高高的吊在城门上。

而且,一丝不挂。

那张刚硬的面孔瞬间变了脸,黝黑的脸从苍白胀红,一直到铁青,惊怒交加,怒不可遏

是谁干的好事竟然把他光溜溜的吊着城门上,供全城人观赏引而全身上下唯一有遮掩的,是双腿之间那块单薄的布条,上头还大大写着三个字负心汉

聚集的人群中,不少三姑六婆指指点点,交头接耳。

“那个人是谁呀”

“他肯定是对不起哪家姑娘。”

“可不是吗不然怎么会被人脱光光吊在那儿。”

“敢情他玩了人家姑娘的清白”

“哎哟那还得了,造孽喔”

该该死

他试图运力挣扎,但缚绑在身后的两只手臂被粗大的绳子捆得又牢又紧,他像一头蓄势待发的野兽,浑身散发怒火,正用他的爆发力要将绳子挣断。

粗厚的绳子,在强大的运力下,越绷越紧,出现了松裂,而他双腿间的布条,也摇摇欲坠。

眼看那布条随时都有掉下的可能,引来不少女人们的惊呼和抽气声。

耿云天皮一绷,不敢再动,连大气都不敢吸一口,就怕那块布条真的掉下去,这睑可丢到西藏高原去了。

未出阁的姑娘家们,有的用绣扇遮眼,有的以花袖遮面,个个脸红心跳,却又忍不住悄悄露出一只眼,窥视那强壮的体魄,以及隐藏在布条后那壮硕坚挺的骄傲。

至于那些徐娘半老,或是已经发白齿摇的老太婆,连矜持都免了,直接大刺刺的看个清楚,当风儿吹得布条轻轻晃动时,她们的脖子也伸得更长,眼儿瞪得比铜铃还大。

耿云天汗如雨下,心下庆幸,散乱的头发稍微遮住了脸面,所以没人认出他,算是不幸中的大幸啊

“走开走开”

随着威严的暍令,一群腰系剑柄,身着衙门东衣的捕快们,大步赶来城门口,人群也自动让开一条通道。

为首的捕快,大声喝道:“呿喝我还当是玩笑,原来是真的”

有人报官,说有人被脱光光吊在城门上凉快,那么大声吆喝,不是那冲动粗莽的常德光,还会有谁

耿云天不发一语,他眼皮直跳,总觉得有不好的预感。

常德光抬头往上一瞧,原本威武的面孔,蓦地一惊。

“欸那不是耿捕头吗”

这么大的嗓门,字正腔圆,让人听得一清二楚。

“”黝黑俊朗的面孔,缓缓抽搐着。

众人再度叽叽喳喳,还传来不少低呼声,原来那人是赫赫有名的铁捕头耿云天其他捕快也是一阵惊愕。

向来直肠子的常德光,立刻义愤填膺的大声道:“是哪个王八羔子干的好事耿捕头你没事吧”

就算没事,现在也有事了,而且是很大的事。

“耿捕头你等着我立刻把你救下来”

耿云天此刻只想掐死常德光,用布塞住他的大嘴巴。

啪滋

一声清脆的声音,令他身子晃动了下。

耿云天屏住了气息,屁股发寒,这声音难不成是

啪滋啪滋的声音越来越大,那是绳子快断掉的声音,他的脸色也越来越难看。

由于适才的施力,绳子早有裂痕,即将承受不住他的重量,随时有断掉的可能,那块挡住命根子的布条,也风雨飘摇着

耿云天这辈子,流过的冷汗从没这么多。

绳子应声而断,在众人的惊呼声和女人的尖叫声中,赤裸裸凉飕飕的他,也从六丈高的地方往下坠落。

那块写着负心汉的布条,早已随风飘向他处。

第三章

“大人您不能硬闯啊”

“让开”

大批的捕快,个个高头大马,直闯入婵娟楼,常德光将挡路的仆厮推开,大声命令道:“我们总捕头要见你们君君姑娘快叫她出来”

“是谁在喳呼吆喝的大声嚷嚷”

一名打扮华丽的妇人,被数名女子簇拥而出:她是孙大娘,也是这儿的负责人,芳华三十,风骚冶艳,跟在她身边的女子,个个亦是艳丽无比。

仆厮忙上前来,在孙大娘耳边报告:“他们说要找君君姑娘。”

“喔”

孙大娘一双媚眼,朝这些魁梧的捕快们瞧去。

“哟,常大人,什么风把你们吹来了呵,就连鼎鼎大名的铁捕头耿大侠,也来光临咱们这家小妓院,真是蓬摹生辉啊。”

耿云天冷道:“请君君姑娘出来一趟。”

“大人,国有国法,家有家规,咱们婵娟楼也有咱们的规炬,想见咱家的君君,您可得先知会,订个良辰吉时呀。”

其中一名捕快斥暍:“放肆咱们是来办案,可不是来这吟诗唱词嫖妓的”

“哎呀,咱家的君君还是个清倌,卖艺不卖身,非一般的困脂俗粉可比,大人说话可尊重点呀。”

孙大娘身在青楼,什么阵仗没见过,大风大浪她见多了,达官显贵更是结交不少,才不会这么容易就被吓到。

常德光道:“孙大娘,咱们是来办案的,有事想请教君君姑娘,可否请她随咱们回衙门一趟”

“君君又没犯法,为何要去衙门”

耿云天沉下脸色。“哼她有无犯法,到了府堂之上,自有公断。”不理会孙大娘等人,他迈开大步,直接朝内院走去。

“慢着,大人,您不能硬闯呀”

“让开”

“咱们偏不让,你们想怎样”

众女们很有默契的一字排开,双手插腰,个个挺胸,阻挡他们的路,光是那饱满美丽的胸脯,就够壮观的了,直把这票男人的气势给压回去。

瞪着那一对对美丽无双的丰盈,捕快们一时之间下知该如何是好,只好为难的看向总捕头。

耿云天依然面不改色,直接下令:“常捕头,这群女人交给你们对付。”

“啊”常德光瞠目结舌,张大着嘴,指着自己。

要他负责对付这群娘子军

不待他回答,耿云天已施展轻功,轻身一跃,飞过这群女子筑起的人墙,往后院快步奔去。

他脸上泛着铁青色,眉发都燃着怒火。

紧握的拳头刚硬如铁,跨出的每一步,都带着危险的熊熊火气。

他是人称铁面无私的铁捕头,一生志在铲奸除恶,历经千险,就算遇上再大的惊险和羞辱,几乎付出了性命,他也毫无畏惧。

但,那个女人,那个该死大胆的女人竟敢耍他

身为男子汉大丈夫,可以死,可以受尽折磨,却绝对无法被一个女人要着玩。

堂堂的铁捕头,岂能让小人耍着玩他从来不欺负女人的,但令他受此生最大侮辱的女人,另当别论。

拳头的指关节,喀啦喀啦的响着。这该死的女人,胆敢设计他,将他迷昏,脱光光吊在城门上,他要将她缉捕回衙门,好好拷问。

他直闯婵楼的内院,往她的院落大步走去,来到门前,高举的腿用力一脚踢开门扉,直闯房内。

“大胆狂女还不束手就”

话声没了,盛气凌人的他在瞧见眼前的活色生香时,僵成了一块木头。

房内的人儿正不着寸缕,一头滑顺的长发披散在雪白的胴体上,曼妙玲珑纤细丰盈,这血脉贲张的春光画面,尽入他一双诧异的黑眸底。

来势汹汹的他,完全没料到自己来的不是时候。

“啊”一声娇呼,娇人儿花容失色的抓起被子遮住自己。

耿云天总算回过神,立即转身背对她。“对对不起”

“你要做什么”

“在下莽撞,不知姑娘在更衣,失礼了。”

“你看到了”

“没有。”

“骗人,你是故意的”

“不是的,我”

身后传来的啜泣声,打断了他的解释。

“你偷看人家换衣服”

“我没有”

“没有通报,便硬闯进来,分明存心不良。”

听她这么一说,他身子绷得更紧了。“你听我解释”

“奴家虽然身在青楼,但卖艺不卖身,大人擅闯我闺房,看我身子,坏我名节,我我不要活了”

他腰间的剑被她猝不及防的拔出,耿云天惊愕回头,便瞧见她用那把尖锐无比的利剑对准自己细致白皙的颈子。

眼看她就要伤害自己,耿云天想也不想的冲上前,顾不得男女授受不亲,抓住她拿着剑的手腕。

“住手”

“啊别阻止我”

“你冷静点”

这么一拉一扯,两人便这么纠缠在一块儿,一个失衡跌在床上。

在千钧一发之际,他及时夺回利剑,并将她护在臂弯里,避免不长眼的剑刀伤及她分毫。

他一心抢着救人,直到两人几乎鼻碰鼻,才猛然惊觉,她柔软娇贵的身躯正压着他,黑缎般的长发披散在他身上。

他的身上鼻中,全充满了属于她的馨香。

耿云天急忙要起身,但放在胸膛上的柔荑,却将他压回床上,令他不由得诧异。

娇人儿瞅着一双秋水迷人的美眸,鼻息撩拨他的鼻唇,两人的唇仅隔分寸,而她迷离妩媚的眼神,恍若在暗示什么,不断挑逗男人最顶级的欲望。

她饱满的丰盈,压在他的胸膛上,而这个角度正好让他得以窥见那令人血脉贲张的画面,她半个粉胸几乎露在外头,直教人看了浑身火热。

他感到身下某处地方正在悄悄充血,却在瞧见她唇边勾起的狡黠笑意时,倏然恍悟

她是故意的

“你自刎是假。”他脸色沉下,眼神变得锐利。

她不但不慌张,反而笑得更加狐媚。

“大人才是故意的呢,吃奴家豆腐。”不依的睐他一眼。

“滚开”

她不滚开,也不怕他,一双藕臂更自动缠上他宽阔的肩颈,搂得死紧。“奴家不想放开呢,大人。”

耿云天下巴绷紧,目露凶光。“不放开,别怪我对你不客气”

“哎呀,原来大人喜欢粗鲁,奴家很意外呢。”

这话激怒了他,用力坐起,将她推到一旁。

“啊,好疼”她痛苦的抱着手,秀眉深拧,似是撞疼了手腕,立刻挤出两颗水珠,悬在眼眶上。

瞧见那痛苦怜人的愁容,刚硬的心无端又动摇了。

“你”他正想伸出手,看看她的手腕伤到哪儿却在此时一群人赶到,见着的,便是这种令人抽气的画面。

一丝不挂的柔弱女子,身上只围了一件丝绸巾被,躲在床角,可怜兮兮的掉眼泪,而他的大掌搭在她手臂上,另一手还拿着剑。

怎么看,都像是他正在轻薄人家。

捕快们一个个张口结舌,全傻了眼。

常德光指着总捕头,嘴巴颤抖。“耿捕头你你你”

耿云天也是一愣,望着他们惊呆的表情,再瞧瞧自己这副模样,心中霎时恍悟,不由得心下暗惊。

糟了

“哎呀这这这这是干什么”随后赶来的孙大娘,歇斯底里的尖叫。冲上前,一把推开耿云天。

“大娘”傅君绣立刻投向孙大娘的怀抱,泪如雨下的埋在她怀里,委屈的哭泣。

其他赶来的姐妹们见状,一双双愤恨的视线,齐瞪着那个罪魁祸首耿云天。

“好啊,说要逮人,原来是借故强欺咱们君君姑娘。”

耿云天沉下脸色。“你说什么”

“咱们君君小姐可还是个清倌呀,就算大人想要她,也得照规矩来,怎么可以强来呢”

“胡说我耿某岂是这种人”

“大伙儿都瞧见了,大人想要霸王硬上弓不是吗”

“我没有”

“还敢狡辩,不只咱们瞧见,常捕头,你们不也看得清清楚楚”

“这”常德光面有难色,不知该如何接口。

“荒唐我耿云天顶天立地,岂会干这种事”

孙大娘安抚着怀中的泪人儿。“我的好姑娘,这是怎么回事”

怀里那张布满泪痕的脸蛋抬起,抽抽噎噎地道:“我在更衣,他他突然闯进来然后压着我”话未说完,又委屈的掉下泪来,未说完的话,不免令人猜疑。

耿云天此刻的脸色,铁青得十分吓人。

“你敢诬蔑我”此话一出,她吓得又躲进孙大娘的怀里,抖得如秋风中的落叶。

“大娘”

“别怕别怕有我在,谁敢欺负你”

其他姑娘也纷纷指责。

“做了不敢承认,还威胁呢。”

“这还有天理吗”

“就是啊,太过分了”

“分明是看咱们青楼女子好欺负”

姑娘七嘴八舌的指责,令耿云天十分狼狈,原本黝黑的面孔更加黑上加黑了。

“大胆刁妇,存心栽赃将我迷昏吊在城门上的,必然是你”

“你有什么证据证明是她干的”对呀有什么证据“

常德光站出来,喝道:“总捕头在你们这里不醒人事,你们这家青楼,肯定有问题。”

小昭气呼呼的上前,瞪着他。“笑死人了,咱们这里是青楼,你当是客栈啊在这里喝酒暍到不醒人事的男人可多了。”

“对呀对呀你哪只眼看见咱们君君姑娘把总捕头吊在城门上”

“别说柔弱又手无缚鸡之力的君君姑娘了,就算把咱们这里力气最大的男厮找来,也不见得抬得动高头大马的总捕头,更何况还吊在城门上,又不是吃饱没事干”

“依我看,这是借口,他是想乘机吃咱们小姐豆腐”

一席话说得男人们招架下住,不知如何是好,两方气焰都很高张,一方是黑衣束裤的衙门捕快,另一方则是艳丽无比的青楼女子,一时之间对峙不下。

“你们别吵了。”傅君绣拾起泪颜,轻声柔语的阻止两方人马。“耿大人一向为人正直,我想,这其中定有什么误会。”

“可是君君姐,他擅闯闺房,又诬赖你,分明不怀好意。”

“是呀,难道就这么便宜他”

傅君绣轻摇螓首。“快别这么说。”轻声制止丫鬟们后,她便对耿云天歉然道:“丫鬟们说话不知轻重,请耿大人多包涵。”

她委曲求全向耿云天赔罪,诚惶诚恐的样子,仿佛是基于害怕他的淫威而不得不妥协。

一身的曼抄身段,虽然只用被子包裹住身子,但丝毫不减分毫风情,反而更增添妩媚,藏在被子下的玲珑曲线,更让人忍不住产生旖旎遐想,连那些捕快,都直勾勾的盯着她快失魂了。

让人禁不住觉得,这样的女子,很难不让男人起色心,说不定耿捕头就是因此忍不住。

对于她特意摆出的低姿态,耿云天紧紧咬牙:这女人前后态度不一,分明是故意栽赃给他

这下可好,他就算跳到黄河也很难洗清,倘若现在抓她回衙门,恐怕也难以服众。

耿云天拳头紧握,冷着脸喝令。“我们走”

“啊”常德光瞪向他。“可是”

耿云天率先转身,大步跨出房外,其他捕快们也只好匆匆收兵,退出梅院。

她是谁为何要冲着他来目的为何

耿云天内心计量着,今日栽在她手里,吃了亏,没关系,他会沉着忍耐,并暗暗发誓,迟早查清楚对方的底细。

到时候,他会晓得,她到底是谁派来的敌人

所谓好事不出门,坏事傅千里。

耿云天这一生,铲奸除恶无数,在杭州,无人不知他铁捕头的名号,而他向来也以惩恶助弱为职志。

然而,现在最为人津津乐道的,不是他又抓了哪些坏人,破了哪些案子。

大街小巷,酒肆说书,茶余饭后人们所津津乐道的,是铁捕大侠骨子里终究是男人,敌不过婵娟楼花魁的魅力,最后竟然失去理智,闯入人家闺房里,意图轻薄人家弱女子。

他被赤裸裸吊在城门上这件事,早已经轰动全城,街坊百姓都在猜,他是否真做了不可告人之事

甚至有人开始相信,他肯定辜负了某位女子,对人家始乱终弃,才会被脱光衣服,贴上负心汉的条子做为报复。

这些谣言传得沸沸扬扬,已经够让耿云天窝囊的了,现在不管他走到哪里,都会招来旁人异样的目光。

有人偷笑,有人窃窃私语,甚至还有老太婆瞪他,那眼神仿佛在指责他,上青楼寻花问柳已经很不该,却还在那儿横行霸道欺负人家。

这件事,不仅成为全城讨论的话题,也传到府台大人的耳里。

“属下是被陷害的。”

厅堂里,耿云天不卑不亢,站得直挺挺;生要顶天立地,死亦无愧于心,直言回答府台大人的问话。

“那么你跑到人家的房里去做什么”

“逮人。”

“你去逮人,又怎么会变成在轻薄人家姑娘呢”

“为了阻止她自刎”

“那么,她又为何要自刎呢”

“因为属下撞见她在更衣。”

府台大人一愣。“你看见人家姑娘的身子”

“是,但这是对方设下的陷阱。”他回答得义正辞严,毫无心虚。

府台大人摇摇头。“这么说来,是咱们理亏在先了。”

“属下是去逮人”

“但无凭无据,把人抓来,恐怕不能服人,还会落人话柄,现在被对方将了一军,人家还打算反过来告你一状呢。”

耿云天紧闭薄唇,未发一语。

一旁的师爷拱着手。“大人,耿捕头为人正直,绝不会去欺负人家。”

“本官当然明白耿捕头的为人,但人言可畏呀,这件事已经传遍全城,在没有确切证据前,咱们不但不能将人家抓来,还不能打扰人家,因为这位君君姑娘的爱慕者中,有不少达官显贵呀稍早本官还接获尚书大人送来的书信,信中明白表示,不可为难人家,恐怕咱们动她不得哪。”

耿云天阴沉的脸色,就像罩上一层浓霜厚雪,冷得吓人。

“不是本/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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