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2 / 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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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啊”文真虽然觉得太快了一点,但是冷英魁是大公司的老板,来去匆匆也是自然的,她不舍地看向安希思。

坐在她身边的安希思则装出什么都不知道的样子。

“啊,这么快就要回去啦大老板果然就是不一样,时间一分一秒都不会浪费。”虽然不想笑,但她还是硬挤出迷人的笑容,边站起来边往楼梯移动。“我呢,就不送你到机场了,我楼上还有事情要忙,祝你一路顺风,再见”

“站住”冷英魁喊住她正往楼梯走的身影,脸上终于有了一点小小的变化。

“啊你还有事吗有事快说,我真的很忙”安希思想能这样混过去。

冷英魁深吸了一口气,站起来一个箭步来到她面前;安希思则是迫于他的气势,赶紧抱住身边的柱子以壮胆;身后的文真看得是心惊胆战直摇头,都什么时候了,她还在做垂死挣扎。

“干什么你那么凶瞪着我干什么”看着他眼里闪动的怒火,她也不禁害怕起来,更加抱紧身旁的柱子。

“我很忙,没有时间跟你在这边耗。”冷英魁说着,一字比一字森寒。

“那那你就回去啊,奇怪了,我又没拦着你。”安希思继续装傻。

冷英魁闭了闭眼,决定不再任她胡闹下去,他晚上还有个重要的餐叙,是跟当地的议员,他不能缺席。

“好,这是你逼我的。”他眼中的光芒一歛,开始动手解开衬衫的袖扣。

“干什么你你到底要干什么”看着他的动作,安希思感到越来越惶恐,这个不文明的家伙难道打算动粗吗

“阿姨,你看他”她随即住了口,阿姨的眼中摆明了叫她束手就擒。

“不要再做无谓的抵抗了,就算要把整栋别墅都拆了,我也会带你到日本。”他对她下最后通牒。

“你作梦”她才不要去日本,既然连阿姨也爱莫能助,她只好自己想办法了。趁他还在解着另一手的袖扣,她看好一个缝隙,突围而出

只是她早该想到,冷英魁人高马大,又有深厚的武学根基,动作当然不会太迟钝。安希思才刚踩上楼梯第二阶,人就被抓了下来,而且还是很不光彩地挂在他的肩膀上。

“放我下来你这个野蛮人快放我下来”她手脚并用,拳打脚踢。

这些小动作虽然伤不了冷英魁,却让他觉得很不舒服,他用另一只手固定住她不安分的脚,走向文真阿姨,眼中有着无可奈何的抱歉。

“阿姨我”

文真伸手制止了他的解释。“去吧我跟她的父母都深深地相信只有你能给她幸福。”

“阿姨,你在说些什么这家伙这么粗鲁蛮横,他怎么可能给我幸福你快点叫他放我下来,我不去日本,不去不去”安希思声嘶力竭地喊着,拳头更是密集地落在冷英魁的背上,弄得自己气喘吁吁。

“阿姨,一年后的这个时间,我会来接你到日本,到时我一定让你看到一个幸福的希思。”冷英魁从不许下没有把握的承诺,而既然承诺了,他就一定会做到。

“我相信”文真点点头,她对冷英魁向来深具信心。“对了,这是我亲手织的围巾,长度够你们两个人围,希思怕冷,下雪时你别忘了多帮她买些温暖的衣服。”

冷英魁点点头接过那个纸袋。

“那么阿姨,我走了。”他移动修长的腿,往门外而去。

“冷英魁你放我下来听到了没有我不要跟你围同一条围巾,我不要跟你去日本”安希思仍不死心地嚷着。

“你叫吧叫累了到飞机上刚好睡觉,省得吵到别人。”冷英魁淡淡的一句话,阻绝了安希思所有的退路和希望。

眼见大门离她越来越远,意识到自己真的要离开台湾了,安希思忍不住哽咽地朝门口的文真呼唤。

“阿姨阿姨”泪水自她的眼中滑落。

“希思,乖乖听话,英魁会是个好情人的”文真也忍不住流泪。

第2章2

背部传来的湿润引发冷英魁心中阵阵的不舍,但他告诉自己必须狠下心来,如果希思的几滴眼泪就让他心软的话,那他永远也得不到她的心。

由于安希思的顽强抵抗,将她的身体塞入车子时冷英魁用了点力道,当他见到她痛苦地皱眉,抚着撞到玻璃窗的手肘时,忍不住在心里咒骂起自己。

安希思倔强地抹掉脸上的泪水,拒绝他进一步的探视,才不要让这个家伙看到脆弱的自己呢

冷英魁拍拍司机的坐椅,简单地下达命令:“开车。”

安希思把自己的身体尽量往车窗边缩,彷佛坐在另一边的冷英魁是多么可怕的妖魔鬼怪。

冷英魁一点也不在意,要亲密的接触,回日本有的是机会。看着她,他冷峻的脸部线条放柔许多。他等了她十年了,几乎每天都在数着日子等她长大,等着将她成熟丰满的身体拥入怀中,等了几乎有一辈子那么久;现在,这一天终于被他等到了。

安希思把头转过去望着窗外,拒绝看向冷英魁那双写满她不懂的情绪的黑眸。过了一会儿,她越想越不甘心,他怎么可以对她那么粗鲁还把她摔进车里这是对待优雅的淑女应该有的行为吗

她转过头来,忿忿不平地指着他的鼻子道:“冷英魁,我告诉你,我最讨厌三种人,那就是鲁男莽夫大嗓门”冷英魁三项合乎两项,所以他一辈子休想赢得她的好感。

看着那双因生气而更加光芒闪烁的大眼,冷英魁淡扯嘴角。

“喔,是吗幸好我不是那三种人。”

安希思睁大眼,因他的厚脸皮而咋舌不已。

“你”她气得牙痒痒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忽然话锋一转,她问道:“冷英魁,你到底了不了解我我是个什么样的人,你知道吗”

“当然知道,你是我的未婚妻。”毋庸置疑的答案。

她看了看车顶忍不住申吟,不过还是捺着性子跟他沟通。

“我是那种内心充满罗曼蒂克的人,我渴望的对象是多样化的,有时要像情人般甜蜜,有时又像夫妻般同心,有时又要像朋友般的知心,有时还要像恋人般的依恋,我想要的是这种人。”

“是吗”冷英魁蹙眉,颇为认真的思索。“这不太容易做到,但我尽量。”

安希思张了张嘴,深深觉得跟不文明的人沟通真是一件辛苦的事。

“这不是尽不尽量的问题你知道吗这跟性格有关,有些人天生就没有办法做到这样的。”

“哦还好我不是那种人,没有我做不到的事。”对于这点,他很有信心。

安希思睁大眼,觉得自己必须用手扶着额头才不至于晕倒,他根本就是个没有办法沟通的人嘛她说东,他就答西,完全文不对题。

“我干脆这样说好了,我不喜欢商人,而你,你是个商人,商人太忙了,商人不但贪心而且很花心,他们喜欢在外面养小老婆,那真的很可恶你知道吗前阵子我还在杂志上看到”

“等一等”冷英魁伸手制止她,觉得有点混乱,她正在扯离话题犹不自知。他喜欢条理分明,拒绝拉东扯西。“我先声明,关于你的要求我会尽量去做,当然,这对我而言是有点困难的,所以你必须给我一点时间;至于花心养小老婆,我想,我没有那个时间。”

他高高在上的态度和略显骄傲的语气显然把安希思惹恼了,她气怒地道:“你知道吗你的语气严肃得好像在跟我开会,我并不是你的部属,不接受你用这种语气跟我说话。”她气呼呼地鼓着双颊。

“我从来没有说过你是我的部属。”欣赏着她脸蛋上可爱红晕的同时,他淡漠地回答。

“那么你的语气又是怎么一回事”

“我的语气”冷英魁忽然意识到自己正卷入一场莫名其妙的舌战,这不符合他的个性。“等一等,你又离题了,我们刚刚正在讨论你希望我怎么做。”

安希思从来就不是一个有条理的人,她最擅长的就是被情绪主宰,跟自己跟别人打混仗,把架吵到没有重点。

“你根本做不到我的要求,假如你有时间的话,你就会去外面花心养小老婆”母鱼好辩且任性,一旦杠上了,她会任性到底,也不管她的逻辑多么似是而非,论调多么强词夺理。

冷英魁一直知道安希思是那个有办法让自己失去耐性的人,但是他却没想到她蛮横起来会如此让人咬牙切齿,而且完全是无理的蛮横。望着那张生气却仍然甜美的脸,他叹了一口气,她是天使也是魔鬼,不论是哪一种,都同样让他无法自拔。

“你似乎很讨厌我”

“非常讨厌。”安希思一点也不隐瞒自己对他的感觉。

冷英魁看了她一眼。“要不然这样好不好,你告诉我,你不喜欢我哪一点,我改,可以了吧”

这是完全的让步,没有人会相信这些话竟出自高高在上的冷英魁。

但是这样的让步,安希思显然一点都不领情。

“那么你来告诉我,你喜欢我哪一点,我改,这样总可以了吧”她用甜腻的语气如此说。

冷英魁的脸因她这句话而变得阴沉,危险的风暴在他眼中凝聚。

“你在挑战我的耐性吗安希思。”还没有哪一个女人有幸见到他失去耐性的样子,这个女人显然很有机会。

一见到这种让人不寒而栗的表情,安希思不自觉地把身体往已经没有空间的车窗边紧缩,衡量着他的情绪大概已经到达极限,她聪明地决定不再撩拨他,因为车里并没有空间可供她闪躲,若是他执意对她“怎么样”,她可是一点办法都没有。

“我才不是,我是在跟你沟通,你不能沟通就算了,干嘛露出那种表情”虽然挑衅,但是气势上弱了很多。

冷英魁深呼吸,让冷静重回身上,避免自己因她挑衅的语气而失控。

“这种沟通,以后还是少有为妙。”慢条斯理的语气却隐藏着他不容忽视的警告。

安希思嘟着嘴转过头去,不沟通就算了,她不需要跟没有文化的人计较。

到了机场,安希思不再跟冷英魁说话,甚至连多看他一眼也不肯,一直到进入候机室,一张绷得死紧的脸却在看到免税商店琳琅满目的香水时缓和了下来。对于跟水有关的东西,像是游泳夏天海边金鱼缸花花草草,乃至于香水,几乎没有抵抗力的她,一闻到飘出来的各种香水味,立刻见猎心喜,一头钻进试用的行列,完全忘了自己正在生气。

冷英魁像个尽忠职守的保镖,亦步亦趋地跟在她身边,生怕一个不留神她就跑掉了。

“走开一点,不要妨碍我的好心情。”喷香水时有个不解风情的人在身边最讨厌了。“你去前面坐啦,我就在这里看香水,哪儿也不会去。”

虽然恼怒她的语气,但是一个大男人站在开放式的香水架前,只是双手插在裤袋里什么也不做的确不好看,所以冷英魁往旁看了看,决定坐在香水柜前方的一排椅子上。

“如果你喜欢,我不介意买给你;你知道,我有的是钱。”临走时他如此说。

这本来是一句讨人开心的话,却因为冷英魁用那种自负的语气说出来,让安希思不仅感受不到他的用心,反而觉得十分生气。

“什么嘛我才不希罕你买给我。”她对着他的背影皱鼻。虽然对ysl那款充满东洋幻想味道的鸦片香水情有独钟,但是她才不会去向那个家伙开口咧

真是一点情趣都没有,在这种让人如痴如醉的芳香空间里,他却硬邦邦的好像外星来的访客,像刚刚那种话,如果换成“喜欢吗我送给你。”,或者“我觉得这个味道很适合你,我把它买下来送给你好吗”,这种语气说出来该有多好

安希思在一款有着海水般清澈深沉的香水和ysl的鸦片香水卡之间来回地嗅闻,对这两款适合她的味道迷恋不已。如痴如醉间,一道风雅斯文的声音自头顶上传来

“我觉得这两款都满适合你的,如果你喜欢,我把它们买下来送给你。”身边那种温柔的感觉不同于冷英魁的倨傲,她偏过头,看见一个完全符合声音里那种风雅斯文的俊秀男子,他充满书卷味的脸孔和一身诗人般的气质正是安希思最喜欢的典型。望着他,她居然害羞地红了脸。

“怎么样喜欢吗”男子见她不回答,于是又问。

安希思刚想开口,冷英魁那道冷硬又不可一世的声音忽然插入

“她是我的未婚妻,她想要的东西不用别人来费心。”森冷的视线含着警告射向一旁明显比他瘦弱的男子。

男子立刻明白自己献错殷勤了,在连连的对不起声中慌乱走避。

安希思看了看被怒气缠身的冷英魁,心情莫名其妙的好了起来。自己气不到他,让别人来气气他也是一样的,总之他生气她就高兴。

“用不着那么凶,该你的跑不掉。”她慢条斯理地道,其实后面还有一句不该你的,也不用强求,强求也是没用的。

冷英魁显然被这句话给迷惑了,他站在原地愣愣地看着她走向坐椅的背影,一抹暗自窃喜的淡笑忽然在嘴角漾开,她也有这种觉悟了吗

他随即招来服务生,将她刚刚爱不释手的两种香水买下。此时登机门的灯也亮起,没有注意到他手中多了个手提袋的安希思认命地随他走进登机门。

头等舱的座位虽然宽敞,但是身边坐个气势凌人的家伙,无论如何她都不会感到舒服的,于是她把头转向窗外,直到膝盖上突如其来的重量使她低下头去。

“什么啊”她盯着纸袋子,忍不住疑惑的问道。

冷英魁看着英文报纸,声音还是那么缺乏诚意:“自己看吧”甜蜜的话他虽然说不出口,但是宠爱她的行为他相信自己不会做得比别人差。

安希思拉开纸袋,ysl的字立即映入眼帘,她就知道这两瓶是什么东西了。心里头的滋味很复杂,有点暖暖的又有点涩涩的;纵使并不喜欢他这个人,但是他送的总是自己喜欢的东西,为此,她应该向他道个谢,这纯粹是礼貌上的问题。可是当她转过头,挡住视线的一大片英文报纸却让她那一声谢硬生生的卡在喉咙,她咬了咬下唇,最后决定给他一个他看不见的白眼。

施恩不求谢吗真是个爱装模作样的家伙

其实她并不知道冷英魁是故意的,冷酷的他深知自己并不习惯接受别人的道谢,尤其对象是他想一生宠爱却又经常弄巧成拙的女孩。

第3章1

飞机在跑道上高速移动,拉离地面的那一刻,安希思的手忽然不自觉地抓紧纸袋,看着越来越小的建筑,想着就要一个人远赴日本,深藏在内心的恐惧一下子涌了上来,泪水就这么不知不觉地滑落。

冷英魁几乎是在听见第一声啜泣的同时立刻将报纸放下,她在哭吗面向窗户的安希思使他无法看见她的脸,但是随着吸鼻子而抖动的肩膀证实了他的猜测。

“希思”轻轻地将她的肩膀转过来,她没有反对也没有抗拒的让冷英魁看见满脸的泪水。

那眼泪除了让冷英魁惊慌不知所措之外,还深深地刺痛他的心。

她的眼睛一向会说话,而此时那默默含泪的眼更是道尽她内心的恐惧,面对这样多愁善感又脆弱得彷佛随时会化成泡沫消失的纤细女孩,冷英魁纵有再多的冷漠也得卸下,更何况她本是自己亲口许诺要呵护一生的女人。

安希思就像是一只脆弱的玻璃鱼,需要人小心呵护的玻璃鱼,而此刻她像个孩子般无助,需要有人引导。

“英魁,我想家”安希思直视着他,哽咽地说。

她的眼泪她的无助,足以融化每个男人的心。

冷英魁将她拉入怀中,紧紧地拥住,这一刻,他真的有些懊悔硬是将她带到日本;让一个十九岁依赖心又比任何人都重的女孩离开熟悉的人熟悉的故乡,信赖一个仅仅见过几次面的男子的确是太难为她了。

“我知道你想家,但是那很快会过去的”低头凝视着胸前的人儿,黑眸里有温柔也有心疼。

无助又惶恐的身体急于寻求一个温暖的慰藉,安希思不断地往他怀里靠,几乎忘了这是她不屑一顾的怀抱。

冷英魁知道安希思需要的是极大的安全感,而他相信自己的胸膛能够给予她足够的安全感。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手掌轻轻拍抚她的背,试图以温柔的轻哄化解她心中的不安。

“听见我的心跳了吗”他低声问,同时以适当的力道按住她的头,让她的耳朵贴近自己的心脏位置。

安希思听了一会儿,点点头。

“觉得它听起来怎么样”冷英魁低头,温柔的将她的头发塞入她耳后,顺势抹去那引人心疼的泪水。

安希思想了一会儿,似乎觉得无法形容,又把耳朵贴近仔细地聆听。

“很稳定,很有力,好像要从这里蹦出来。”她用食指轻敲着他的胸膛。

“对了,它听起来就是这样。”冷英魁反握住她冰冷的小手,将手心的温暖坚定地传达给她,语气轻柔充满诱哄:“这就是我要你知道的,我是个很稳重的人,我一定会给你一个稳定舒适的生活,所以你不需要害怕,知道吗”

为了让她更安心,他轻托起她泪痕斑斑的脸,将坚定的吻印上她的额头。

他低柔的语气感性的声音直震安希思的灵魂深处,她抬起眼,望进一双含情的黑眸,瞬间被里头似海的深情给迷惑住了。

冷英魁温热的大掌完全包裹住她的脸,眼神和语气都有着不容置疑的坚定。

“知道吗”轻抵着她的额头,他直接看进她的心底深处。

安希思轻轻地点了点头,觉得泪水已经不再流了。

她以为冷英魁会趁她脆弱时掠夺她的吻,但是他没有,一股小小的信赖在她茫然不安的心中产生。她主动将上半身的重量交给他,在他的怀中寻找自己渴望的安全感。

她将头埋入他怀中,小脑袋为了寻找舒服的位置而磨蹭,她喜欢这里的温度,他宽阔的胸膛释放出的稳定与安全感的确诱人,她容许自己暂时深陷;而他身上传来的男性体味更让人迷恋,她偷偷地吸了一口气,让鼻间充满他的味道。

看着那双信赖地放在胸前的小手,和那张透着舒适满足的脸蛋,冷英魁的表情有着说不出的惊讶与温柔。

“想睡了吗”看得出她累了。

“嗯。”她点头,模糊的声音有点不放心地问:“你会继续抱着我吗”

“当然。”抱着,一辈子都抱着你。为了证明自己绝不轻易松手,冷英魁稍微收紧两手力道,并且观察她有没有出现不舒适的表情;然后他放心地笑了,显然她很喜欢这种亲昵的拥抱。

安希思此时的柔顺是他梦寐以求的,可是他不确定这到底能维持多久她的情绪转变很快,她是那种上一秒钟还单纯地笑着,下一秒钟却能落下一脸盆泪来的人,也许等她一觉醒来,又是一条凶悍的食人鱼了。

“我有一个问题”她说着,眼皮已经无法抵挡浓浓的睡意逐渐合上。“你为什么非要娶我”

冷英魁没有回答,高傲的他无法对安希思说出自己心中早已笃定的答案。

直到她沉稳的呼吸传来,他才低语吐出心声:“因为我爱你啊,小傻瓜”

他会是那个勇敢又多情的王子,为了他脆弱又迷人的公主。

品味着安希思身上那抹少女独有的清雅淡香,冷英魁的思绪飘回十年前,那一年,安希思九岁。

一进安家,冷英魁本就不怎么好看的脸显得更加阴沉,他无法理解为什么父母一定要千里迢迢地从日本回来参加这个生日宴会他们自己兴致勃勃地回来也就罢了,干嘛非得要他一起他想不出自己有任何理由必须来参加这个九岁小女孩的生日宴会,就算是好得不得了,好到要互相结拜,生生世世永不分离的世交,父母出面也就够了,实在没必要把他也拖回来。

虽说安家那对夫妻是历经千辛万苦才在将近四十岁时获得那个女孩,但那与他何干呢他离开时她还是个襁褓中的婴儿呢两人连最起码的认识都谈不上,他就不懂了,父母硬要他取消跟同学约好的帆船之旅做什么呢

当他看到宴会现场的布置,更是难以抑制地深皱起眉头,那充满浪漫天真可爱梦幻的布置空间让他觉得无法适应,一股想立即往外走的感觉控制着他的思绪。

一群平均年龄不会超过十岁的小娃儿在现场跑来跑去,更让他无论是坐是站都显得不自主极了。本来嘛,小娃儿的生日就该邀这些小娃儿一起来庆祝,他这个十九岁的大人混在其中,当然是怎么看怎么格格不入罗

父母正在三层蛋糕前寒暄,他坐立难安地不知道该将无聊的视线往那儿摆,这时,西装下摆传来一震轻微的拉扯,他侧头,看见一只胖胖的小手和一张圆圆的充满好奇的小脸。

“大哥哥。”那童稚的声音喊。

“干嘛”他没好气。

胖胖的小手指指他淡灰色的西装,表情很是困惑地问:“你怎么没有穿上王子的服装”

“我干嘛要穿王子的服装”冷英魁心情不佳,就算眼前的小男孩非常讨喜,他的口气还是好不起来。

“今天来参加宴会的男生规定都要穿上王子服装的。”

他一脸“你不遵守规定”的表情把冷英魁惹恼了,声音也更加没有耐性。

“规定谁规定的”

“是是安希思规定的。”见他语气忽然扬高,小男孩有点怕怕地道。

冷英魁眯起眼。“安希思就是今天生日的丫头”什么规定一个九岁的女孩也在跟人家搞什么规定,很明显的,安家宠坏了这个小女孩。

“安希思说她是公主,所以今天来参加宴会的人都要打扮成王子,供她挑选,被选中的人就有机会跟她在神秘的城堡里过着幸福快乐的日子”那道童稚的声音如是说。

冷英魁倚着窗户的身体差点不稳的下滑,什么荒谬的话啊安希思这丫头被宠上天了吗才九岁就在跟人家举办这种招亲大会还有没有道理啊

小男孩默默地注视着高出他好多个头的冷英魁,过了一会儿他忽然指着大嚷:“你一定会落选,因为你根本没有穿王子服装,安希思不会选上你的”然后一溜烟地跑走了。

什么冷英魁咬牙,这该死的小鬼头,他目露凶光地瞪着他的背影,要不是偶尔飘过来几道欣赏他的目光,他一定冲上前去把那个小鬼头抓起来痛打一顿

就这样,冷英魁原本就称不上好的心情被小男孩这么一搅和,直接跌到谷底,他甚至开始觉得头晕,因为那些在宴会现场随风轻摆的蕾丝,就算是为了把气氛弄得浪漫,那些蕾丝也未免摆得太多了。他决定出去走走,无视母亲不断抛过来要他站住的目光。

安家有个漂亮典雅的玫瑰花园,想当然耳,又是为了那个整天爱作梦的安希思。看着各色玫瑰花盛开在眼前,冷英魁的心情逐渐好转,他的目光在诱人的玫瑰花丛间浏览;忽然,他的衣摆又传来一阵轻扯,他懊恼地低下头去,又是哪个不要命的小鬼头

因愤怒而抿紧的嘴唇在看到脚下的人儿时瞬间缓和,那是一张无法让人发脾气的脸蛋。

她穿着白色的小礼服,丝缎般光滑的头发上戴顶珍珠皇冠,五官精致完美如洋娃娃,他相信假如把她放在橱窗里不动的话,别人一定无法看出她是个真人。

那双清澈灿亮的大眼却有着与年龄不相称的早熟与迷惑,见冷英魁没有反应,她再度扯了扯他的衣摆。

“你是王子吗”她的语气显得有些迟疑。

论长相论气质,冷英魁当然有资格被称为王子,所以

“我是。”冲着她是他所见过最美丽的小女孩,他的口气还称得上和善。

小女孩笑了,那使得满园盛开的玫瑰为之失色。

“那就来吧,跟我走。”小手钻进他掌中,硬要拉他走,以她一个小不点的力量当然不可能拉得动已经有一百八十公分高的冷英魁,更何况他还把全身的力量交给她,一动也不动。“拜托你自己走好吗我拉不动你。”她倒退着,干脆把双手都用上。

“走去哪里”手心传来的细致与柔软是冷英魁从未感受过的奇妙感觉,他从没牵过小女孩的手,与他年龄相当的倒是牵过不少,情形也像这样,都是主人自动攀上来。

“当然是去城堡啊”小女孩一脸“他多此一问”的表情。

“去城堡做什么”

“当然是快快乐乐幸福美满的生活在一起啊笨呐你都不看童话故事的吗王子跟公主最后的结局都嘛是这样的。”

说到这里,冷英魁心中有数了,眼前这个漂/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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