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心头大患。”
“不可能,我不相信”殷奉天挣扎着下床,却感到全身虚弱无力,连站都站不稳,“鸯儿呢我要见她”
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对他,她是爱着他的,才不是因为要让他卸下心防才勉强自己委身于他,他不会连她到底是真心或假意都分不出来。
“五皇兄,她因为毒杀失败已经逃跑了,几日之后,她大概就会顺利回到东邵去了。”
“你说她逃跑我倒更怀疑是你将她给关起来,故意让我误会呢。”殷奉天压抑着怒火,冷瞪殷奉廉。
为什么七皇弟会这么刚好出现在这里为什么在他昏迷时会是七皇弟来坐镇王府为什么不是别人偏偏就是对鸯儿最有偏见的七皇弟
“如果五皇兄不相信我,大可派人去寻找东方鸯的下落,看她到底是逃回东邵去了,还是我将她给藏了起来。”殷奉廉毫不畏惧的回答。
“不必你说,我也会派人去寻找鸯儿的下落”殷奉天指着门口的方向,“出去,我现在不想见到你。”
“五皇兄,趁早认清这个事实吧,东方鸯的确背叛你了。”殷奉廉一脸担心,语重心长的说完才转身离去。
直到殷奉廉离开之后,殷奉天才愤怒的挝着床柱,“该死”
鸯儿真的离开了不,他不相信她会这么对他,这其中肯定有什么差错
殷奉天命人将整座镇国王府里外都翻过了一遍,并同时派人出去寻找东方鸯的行踪,只要有任何一丁点线索都不能放过。
他又唤来汪芷衣,命令汪芷衣将当日的状况一五一十说出来,结果汪芷衣和殷奉廉的说词相同,并且还有丫鬟作证,就连御医也证实了他曾经中过毒,现在气虚体弱是因为毒刚解完没多久,身子尚未恢复。
不论是哪一个人,给他的答案都是同一个方向东方鸯想毒杀他,却因为失败逃离,不知去向。
他不想相信,但她的行踪不明让他越来越不安,内心也逐渐的动摇起来
半个月后,从西邵边境传来一个消息,驻守边防的士兵看到一名美艳的女人骑着马离开西邵,直奔东邵而去,士兵曾经想要拦下她,却被她高强的武功给打伤,只能眼睁睁看着她离去。
当殷奉天听到这个消息后,心一沉,全身泛起一股强大的怒火,终于不得不面对事实。
她背叛了他,背叛了他这个一心信赖她的夫君
三个月后,东西邵边境,西邵军营里。
一名部将紧张的进到王帐内,对着坐在主位上的男人行礼,“王爷。”
坐上主位上的人正是殷奉天,他冷着脸,全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那强烈的压迫气息已几乎没有任何人能受得了。
“东邵答应将东方鸯交出来了吗”
在三个月前,西邵国到处都盛传着东方鸯是东邵奸细,杀害殷奉天不成便逃回东邵的事情,西邵皇帝面对爱子被暗杀已异常愤怒,主战派又趁势推波助澜,皇帝因此更是认为东邵根本不把两国停战的协议看在眼里,决定不管国家财源已日渐空虚的问题,出兵攻打东邵,让毁约的东邵自尝苦果。
而深觉被背叛的殷奉天自请出征,重掌兵权,同时也对东邵皇帝放话,要东邵尽快将逃回去的东方鸯给交出来。
如果他们不将人交出来,就别怪他心狠手辣,让东邵边境成为人间地狱
“没有,东邵的主帅柴捷再次声明,东方鸯并没有回东邵,就算王爷执意要开战,他们也交不出人来。他们还说,从来没叫东方鸯伤害王爷,这其中肯定有什么误会。”
“五皇兄,你千万不要被东邵的人给骗了。”同样跟着回到西邵边境的殷奉廉进到主帐里,连忙说:“东方鸯的毒杀失败,他们当然会极力否认这件事情,撇清关系,哪会如此容易就承认自己意图不轨”
“你住嘴。”殷奉天冷瞪他一眼,“我不想听你说任何话。”
殷奉廉脸色一阵青一阵白,既恼怒又不得不忌讳,只好讪讪地住嘴。
他虽然顺利让五皇兄相信了东方鸯的背叛,但五皇兄却也开始疏离他,不再顾念兄弟之情,甚至变得有些痛恨他。
殷奉天现在谁都不信任,只相信自己,脾气变得比从前更古怪更难以捉摸,连殷奉廉都感到有些惧意。
已经三个多月了,东方鸯仍然没有任何消息,这使得殷奉廉原本找不到人的担忧也慢慢淡去。他心想,东方鸯应该是永远都不会出现了。
那时东方鸯虽然中了毒,却依旧难缠,她趁他蹲下身防备不及时吐了他满脸血,害他一时双目刺痛,无法反击,她便用剩余的力气逃出王府。
他一时失手让她逃了,但计划已开始,他不甘停下,因此还是欺负了五皇兄。
幸好东方鸯始终没有再出现,这表示她虽然顺利逃离,但还是抵挡不了身上的毒发作,说不定死在哪个没人知道的地方了。
如果真是这样那就太好了,反正只要不让五皇兄发现,她死在哪里都一样。
“王爷”此时另一名士兵急忙的闯入,“军营前方出现了一名来路不明的姑娘,单枪匹马,那姑娘很有可能”
“鸯儿”殷奉天瞬间站起身,根本没耐心听完士兵的报告便以最快的速度奔出主帐。
“五皇兄”难道东方鸯还没死殷奉廉心惊的追出去。
此际已是傍晚,军营里处处点起火炬,士兵们戒发起人的守着营门,不敢轻举妄动,紧盯着远处始终没有进一步动作的女人,就怕对方有诈。
殷奉天狂奔到军营大门前,远远就见一个女人坐在马上一动也不动,他看不表她的样貌,所以也无法确定她到底是不是东方鸯,还是只是个诱饵,想要他陷入圈套中。
那名女子在看见他后终于有所动作,拉起缰绳转身往东邵的方向疾驰而去。
殷奉天立刻跳上一旁的马匹,跟着狂奔出营。明知这很有可能是陷阱,他还是会不顾一切的跳入,他非得好好弄清楚那个女人的身份不可。
“五皇兄”殷奉廉错愕的看着殷奉天像是失心疯似的追出去,焦急的对身旁的部将吼着,“快快追上去,将五皇兄给带回来,绝不能让五皇兄落入对方的陷阱里”他的计划绝不能在此刻出差错。
一队人马随后跟着冲出军营,紧紧追在殷奉天后头,但他的心神一直落在前方的女子身上,不管后头部将如何大喊,要他赶紧停下马匹,小心落入陷阱,他全都没听进去。
他只想追上她,只想知道她到底是不是鸯儿,她是不是真的背叛他
第8章2
“鸯儿”他大喊一声。
前方的女子在此时回眸一望,对他漾起艳丽无双的笑容,就着月光,他终于看清她的样貌,正是他苦苦思念了三个多月的绝美容颜。
真的是鸯儿,她终于出现了
但她只回眸瞧了他一眼,便又回过头继续往东邵奔驰,殷奉天因而更紧追不舍,一颗心全放在她身上。
这时,埋伏在暗处的东邵士兵突然放箭,射向后头追赶的西邵士兵,无数飞箭阻挡了西邵士兵的追赶,将两方的距离顺利拉开。
“王爷”西邵士兵们在后头情急的喊着。
这分明是有预谋要将王爷诱入东邵的领地里呀
殷奉天对部下的呼喊仍是充耳不闻,只顾继续追逐前方的倩影,她领着他越过两国边界,进到东邵的领地,一路狂奔,沿路却没有任何人阻挡他们。
她一直往前奔跑,没有停下马匹,两方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她也不再回头,不和他有任何交谈,透露出一种奇怪的神秘气氛。
他明知有问题,还是不死心的跟着,想要搞清楚她到底在做些什么,完全不在乎自己现在孤身一人深入东邵境内,很有可能发生危险。
他追了她整整三日三夜,这三日她曾经在沿路的无人茶棚换过三次马匹,而茶棚内总是准备了两匹马,显然是要他同样换马继续追上。
他没时间考虑太多,照样换马跟上,越来越能确定她是有预谋的引诱他入东邵,而且一路上全都打点好了。
直到第四日她进到一座山里,一走上山路之后,她的身影很快就消失无踪,让他忍不住焦急起来,想尽办法驱策马匹快速前进,不想在这个节骨眼才将她给追丢。
他继续在山路狂奔好一段时间,却始终看不到她的行踪,在他以为自己真的追丢了她时,山路的尽头却现出一座被群树环绕的小木屋。
他停下马匹,困惑的左右张望,看见这座小木屋的前方院落种植着一些蔬果,显然是有人居住的难道她躲了进去
“砰”
他正迟疑时,小木屋后方突然传出关门的声音,像是在指引着他给他暗示。
他旋即跳下马背,绕到小木屋的后头,看到其中一扇门微开一缝,他毫不犹豫的推门而入。
一进到屋里,一股浓厚的药味便充斥在鼻间,让他轻蹙起眉头,他走过外房的小花厅,进到内房里,就见到内房的床上似乎正有人躺在那里。
殷奉天来到床边,立即错愕的瞪大双眼,有好一会儿的时间脑袋是空白一片,无法思考任何事情,只因眼前躺在床上的人让他意想不到,甚至是不敢置信
是鸯儿
怎么会她明明引领着他到这里来的,为什么才一转眼不见,她便一脸憔悴的躺在这里
她紧闭着双眼,脸色异常苍白,看起来瘦了不少,像是已经病了好一段时间。
如果眼前躺在床上的才是真的鸯儿,那引他来这里的又是谁
“鸯儿”他的胸口刺痛不已,微颤着手抚上她憔悴的脸庞,感到困惑不已,“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谁能告诉我”
“她中毒了,已经沉睡了三个多月,始终都没办法醒过来。”
陌生的男人嗓音突然从背后响起,殷奉天转过身来,就见到引他过来的那个“东方鸯”正站在窗边。
那人伸手扯下覆在脸上的人皮面具,露出自己真正的俊美容貌,表情有着难掩的沉重,“我是东方鸳,是小鸯的大哥,抱歉用这种方式引你过来,但我想必须让你亲眼见到小鸯此刻的处境,你才会相信咱们所说的话。”
殷奉天一心以为东方鸯背叛他,加上他身旁又有人时时刻刻在想办法误导他,让他恨她,所以东方鸳才担心口说无凭,殷奉天不一定听得进去,只好请东邵军帮忙,阻挡西邵的人马,只让殷奉天一个人进到东邵,来到妹妹养伤的地方,亲眼来见这个事实。
“她为什么会中毒又为什么醒不过来”
“为了诱使你再启东西邵两国的战火,有人打算离间你和小鸯,让你误会她,而小鸯也是他们计划的阻碍,所以她才会被毒害,差点就没命了。”
原来东方鸯当日身中剧毒,拼命逃离镇国王府,她便住在西邵唯一的依靠席广夫妇那里去。
席广一发现她倒在自家前院,就赶紧将她带入屋里,让思蓉察看她的伤势,却发现身中剧毒,命在旦夕。
殷奉廉和汪芷衣狼狈为奸我是被他害的不能让他们的计谋成功我我
只可惜她话都来不及说完就气力丧尽的昏死过去。
思蓉焦急的想帮她压制体内毒素,可她因先前勉强动用内力,加快了毒素蔓延的速度,毒已经深入她的五脏六腑,即使思蓉医术再高明也难以挽回。
席广眼见情况不对,当机立断马上派人将东方鸯暗中运出西邵国都,送回东邵去,思蓉也跟着一同离开,一路照看她的情况。
“小鸯因为中毒过深,五脏六腑皆受损害,虽然舅妈努力想引出她脏腑内的毒素,但成效始终不彰,而小鸯自那天之后就再也没有醒过来。”东方鸯语气沉重的说道。
思蓉还留在小木屋里继续钻研救东方鸯的方法,而东方毓和安于曼在得知消息后也在外头奔波,希望能寻到珍贵的药材,解开她体内的恶毒。
殷奉天听完全身泛起寒意,心中原本的愤怒之火已被真相狠狠浇熄,他现在只感到心痛又懊悔,心疼着她的遭遇。
他的鸯儿昏迷不醒命在旦夕时,他竟不是在她身边支持她照顾她想办法救她,而是始终被蒙在鼓里,甚至还被人诱导去误会她,恨她完全不知道她正在生死关头前徘徊挣扎,不知何时会咽下最后一口气
他全身虚软的坐在床边,痛恨自己所犯的错误,更恨想置鸯儿于死地的人。他万万想不到,他身边最亲近的人居然在害她,真正背叛他的人,根本就不是她
看着她毫无血色的脸庞,他的心跟着狠狠揪痛起来,他多想替她承担所有的痛苦,但此时此刻,他却只能呆坐在床畔,除了悔恨,对她的伤势束手无策
他不能失去她,不管用什么方法,他都要救她
东方鸯因为中毒而昏迷不醒的事实对殷奉天来说实在太过震撼,他一直坐在床畔,沉痛的瞧着她沉睡的模样,久久不发一语,感到前所未有的沮丧失落。
东方鸳知道,要他一时间接受这个事实太过困难,便静静的离开房间,让他一个人慢慢的沉淀心情。
近傍晚时,从东方鸳那里知道殷奉天已经来了的思蓉,端着盘子进到房间里,希望他多少能吃一些,“王爷,用晚膳了。”
“我吃不下。”殷奉天疲累又沙哑的回答。看着鸯儿如此憔悴的模样,他怎么可能还有胃口吃东西
“你一路从西邵追来东邵,已经耗尽心力,若不用餐又怎有力气帮助小鸯”
她的话成功引起他的注意,殷奉天转过身来瞧她,“什么意思你说我能够帮助鸯儿该怎么帮”
“王爷,还是先用完晚膳咱们再来谈吧。”思蓉安抚地一笑。
知道她是故意的,殷奉天勉强提起精神,来到桌旁坐下,强逼自己吞下饭菜,虽然食之无味,他还是努力且快速的吃完晚膳。
用完晚膳后,他连片刻都不想耽搁,马上询问:“我到底有什么地方能帮忙该怎么做才能救鸯儿”
思蓉也在桌边坐下,“王爷,不知您是否曾经听说过西邵皇宫里有一颗返魂丹”
殷奉天的双眸瞬间一亮,“你指的是那颗传说能够解百毒的返魂丹”返魂丹原本是大邵国皇宫珍藏之物,在两国分裂时,有许多珍宝被带往西邵,返魂丹就是其中一样,现在收藏于西邵皇宫。
听说返魂丹是由某位早已作古的神医聚集四十九种珍贵药材炼制而成,仅此一颗,但因为从来没人使用过,因此没有敢肯定返魂丹是否真有解百毒的功效。
思蓉点点头,“虽然没人能够证实返魂丹真能解百毒,但我想这是个可以试试的方法,如果王爷能够要来那颗返魂丹,小鸯或许能有一线生机也不一定。”
东方毓和安于曼不知何时才能寻到解毒的珍贵药材,但小鸯的身体状况已日渐虚弱,能再撑多久都是个问题,所以她打算多管齐下,只要有机会都要试试看。
思蓉的提议让殷奉天有了振作的动力,不再继续颓丧下去,“你放心,为了鸯儿,我一定会以最快的速度把返魂丹给拿到手。”
虽然返魂丹是宫中珍宝,就算是皇室成员也不一定能轻易到手,但他会想出办法的,非得将返魂丹给拿到手不可
另外,他也要回去搞清楚那一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他要确定汪芷衣是不是真的背叛了他,和七皇弟一起联手害了鸯儿。
如果事实真是如此,伤害鸯儿的人他一个也不会放过,他会帮鸯儿报仇,就算那人是他的至亲手足也一样
第9章1
殷奉天一回到西邵边境后,汪芷衣也跟着回到梧城的王府,继续打理着殷奉天的起居事宜。
但自从殷奉天跟着疑似东方鸯的女人消失在东邵后,她便整日惶惶不安,既担忧殷奉天的安危,也怕她和殷奉廉所做的事情会曝光。
她多么希望那个女人只是假份成东方鸯的人,这样王爷就会回来,而她的秘密也才不会被揭穿。
目前西邵的军队不敢轻举妄动,他们怕如果主动挑起战火,人在东邵的殷奉天会遭遇不测,而只要西邵不动,东邵也就没有任何动作,所以两方就这么继续僵持着,局势呈现一种诡谲的平衡。
夕阳西下,汪芷衣心不在焉的走在长廊上,想要回到自己的房间休息,没想到前方却突然出现一抹人影挡住她的去路,害她吓了一跳。
“呃”她顿下脚步,讶异的瞪大双眼,“七殿下,您怎么会突然出现在这里”他什么时候进府的为什么都没人向她通报
“难道本殿下不能出现在这里”殷奉廉冷冷一笑。
“不是不能,而是王爷此刻行踪不明,您来这里,是想做什么”
“谁说本殿下来就一定是要找五皇兄的,难道就不能来找你”
“为什么要找奴婢”汪芷衣瞬间冷下表情,“七殿下,奴婢已经向您说过,奴婢不会再帮您做任何事,请您别再来找奴婢了。”
她当初一时被妒意冲昏头,才会答应帮七皇子害东方鸯,但她早已感到后悔,没想到自己竟然会做出如此可怕的事情。
她现在只盼望事情不要东窗事发,别让王爷发现此事。
“汪总管,你心虚了”殷奉廉像是毫不在乎的笑着,“我都不怕了,你又怕些什么”
“奴婢还有事情要做,如果七殿下没其他的事情,奴婢先告退了。”汪芷衣不愿和他多说,急急想要离开。
“还是你担心被其他人发现咱们暗中有往来,让五皇兄发现咱们俩合谋害东方鸯的事”殷奉廉却像是没听到般,自顾自的说着。
“七殿下,请您别再说下去了”汪芷衣心惊的赶紧开口阻止他,“就算现在王爷不在府内,你也不该轻易说出咱们的秘密。”
殷奉廉眸光瞬间一冷,“所以你承认,谋害东方鸯的事情,你也有一份了”
汪芷衣困惑的轻蹙眉头,“七殿下,您这么说未免也太奇”她突然止住话语,打了个寒颤,觉得背后似乎有寒气袭来。
她微微发抖,终于感到事有蹊跷,而她似乎即将大难临头。
她慢慢的转过身,错愕的瞧着不知何时已站在她身后的男人,他全身散发着可怕的杀气,一双冷厉的眼眸瞪着她,像是恨不得立刻将她碎尸万段。
“你真的背叛了我,和七皇弟合谋害鸯儿”
“王王爷请饶命”汪芷衣害怕的跪地求饶,全身不断颤抖,“奴婢知道错了,请王爷饶奴婢一命,奴婢会用下半辈子尽力弥补自己所犯下的过错。”
“殷奉廉”伸手将脸上的人皮面具给撕下,露出东方鸳的真面目,他冷冷的瞪着汪芷衣害怕颤抖的身影,一点都不可怜她,只觉得她罪有应得。
刚才那番话已经让汪芷衣原形毕露,她再如何否认,殷奉天也不会信她了。
殷奉天体内压抑的愤怒之火即将爆炸开来,他紧掐住汪芷衣的下巴,逼她抬起头来,不留情面的狠声威胁,“你如果还想保下一条小命,就一五一十将你和七皇弟的计谋招出来,不准有任何隐瞒”
隔日一早,殷奉天回到梧城的消息传入西邵军营里,引起众人的纳闷及讶异,不明白现在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殷奉天不是消失在东邵境内,行踪不明有好一些时日了吗怎么会突然神不知鬼不觉的回到梧城
殷奉廉一听到传闻,马上奔回梧城一探虚实,想搞清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
王府的门房开门让他进入王府,他一踏入门内,便迫不及待的问:“你们王爷真的回来了”
“是真的,王爷昨日回来的。”门房回答。
殷奉廉忐忑不安的叫丫鬟带路,他要亲眼确认这事。
丫鬟将他领到花园内,就见殷奉天独自一人坐在凉亭内喝酒,像是非常沮丧愁闷,酒一杯接着一杯的喝下去。
“五皇兄,你真的回来了”
殷奉天脸色微红,看来似乎已有醉意,瞥了殷奉廉一眼,任由他在桌边坐下,自己则继续不吭半声的喝闷酒。
“五皇兄,现在才大白天的,你就醉成这样,对身子很不好。”殷奉廉伸手制止他倒酒的动作。
“我的事,你管得着吗”他厌烦的挥开殷奉廉的手,不顾劝阻的继续喝酒。
殷奉廉眼见制止不了,只好由着他,心中的焦虑却暗暗放下一半,因为看五皇兄借酒浇愁的反应,那个女人很有可能不是东方鸯,五皇兄才会如此失落。
“五皇兄,那个疑似东方鸯的女人”
“是假的。”殷奉天恼火的低喃,“只是个身影极为相似的女人而已。”
果然这样的结果对他来说太好了。“五皇兄,你怎么无声无息的回到西邵,却没有知会半个”
“我现在什么都不想谈”殷奉天打断他的话,将原本空着的另一个酒杯放到他面前,帮他倒满一杯酒,“陪我喝酒,你如果不想喝,那就别来烦我。”
“好好好,我陪你喝。”心中最大的疑虑已除,殷奉廉毫不犹豫的一口饮下酒。
殷奉天看到殷奉廉喝下酒,眼中瞬间出现一抹冷光,但很快就消失无踪,又是一副异常失落的模样。
他轻握着酒杯,突然用不带感情的音调说道:“七皇弟,我已经将汪总管给赶出府了。”
“为什么”殷奉廉讶异的微蹙起眉。
“因为她背叛了我。”他冷哼出声,“我没取她性命,但是有时候生不如死呀”
汪芷衣一五一十的将和殷奉廉合谋的谋划告诉他,让他终于明白一切事情的来龙去脉。他放了她一马,不取她性命,却要她离开西邵永远不要回来,这和流放之刑没什么两样。
汪芷衣如果够坚强,她会在流放的路途中找到一线生机的,但她如果没有那能力,也怪不得他,因为这一切都是她自找的。
殷奉天将视线落在殷奉廉的身上,眸光顿时变冷,意有所指的道:“凡是背叛我的人,我都不会让那人好过,就算亲如兄弟,也是一样。”
殷奉廉脸色微变,暗自心惊,却依旧强装镇定,“我不懂五皇兄为何突然说这种话。”
难道五皇兄已经知道他和汪芷衣联手毒害东方鸯的事了如果真是这样,那就糟了
“你是真的不懂,还是装不懂”殷奉天的眼神更冷冽了。
“我”殷奉廉本打算矢口否认到底,没想到此时五脏六腑却出现奇怪的痛感,刚开始只有一丁点不舒服,过没多久就开始剧烈绞痛起来。“唔”他痛苦的从椅上跌倒在地,抱着肚子开始冒起冷汗,“五皇兄这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七皇弟,你中毒了。”殷奉天依旧坐在椅子上冷冷的看着他,刚才刻意伪装的醉意已不复存在。
“什么”殷奉廉不敢置信的瞪着他,“你怎能这样对我”
“你能这样对别人,难道别人就不能依样画葫芦的让你同样吃苦头”殷奉天愤恨的怒骂出声,“你和汪芷衣是如何害鸯儿中毒的,你就也同样尝尝这种滋味”
他果然知道了
殷奉廉听了之后,心惊心慌又不甘,他们是亲兄弟,居然比不上一个没有任何血缘关系的女人
体内的绞痛又在此刻猛烈不少,他已经没有力气再说话,只能抱着肚子不断呻吟,果真是生不如死。
殷奉天冷眼看着殷奉廉继续挣扎,之后才扬声高喊,“来人”
“奴婢在。”一名丫鬟战战兢兢的来到凉亭外,躬身行礼,对殷奉廉在地上痛苦挣扎的情况感到害怕。
殷奉天将事先准备好的信从袖袋中拿出,交给丫鬟,“马上把这封信送到驿站去,要驿站人员日夜兼程,马不停蹄的以最快速度送入皇宫,交到雍妃娘娘手中,此事事关七皇子的性命安危,千万不能耽误。”
“奴婢遵命”丫鬟收好信,转身快步奔跑离开,不敢有任何耽搁,殷奉廉身上的衣裳已被冷汗给浸湿了,“五皇兄,你到底在打什么主意”
“要母妃求父皇赐下返魂丹好救你一命呀。”殷奉天冷冷一笑,“在你的救命丹药送来之前,你就留在府里休养吧,我会好好照顾你的。”
他在信上写着殷奉廉意外中了不明剧毒,需要返魂丹解毒,雍妃当然不会眼睁睁看着自己的儿子死去,肯定用尽一切办法,以最快的速度从皇帝那里将返魂丹给求到手,好救殷奉廉一命。
殷奉廉全身突然窜起一股恶寒,鸡皮疙瘩也跟着冒起,他只觉得五皇兄此刻不带任何情感的冷笑可怕至极,就像是无心无情的噬血恶魔。
还说什么照顾他现在痛得生不如死是谁害的他就不信五皇兄真会好好的照顾他,肯定是要他吃更多的苦头
殷奉天命人将连站都站不起来的殷奉廉给抬入客房里,要丫鬟好好的照顾,但殷奉廉只能整日痛苦的躺在床上,被体内时强时弱的绞痛给折磨得没有任何胃口进食,也根本无法入睡。
短短几日,他整个人就消瘦下来,看起来非常憔悴,而宫中却还没有任何消息传来。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还能撑几日,不被这可怕的毒给虐待死。
五皇兄每日都会来探望他,但那冷漠的表情却总是让他害怕,五皇兄干脆别出现在他面前,他还觉得好过一些。
“七皇弟,你恐怕从没想过,自食恶果这句话能用在你身上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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