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关系我会等你的”他热切不失温柔的语气,猛力撞击着夏月不甚坚固的心门。
“喔那晚上见了。拜拜”夏月愣愣地收了线,对着车窗直发呆。
“夏小妞回魂喔”杜孟桀伸出一只手在她眼前乱晃,想吸引她的注意。“谁打来的电话看你一脸羞答答的样子。”
被说中的夏月马上反驳道:“才没有呢不要乱说”
“我乱说”杜孟桀斜睨了她一眼,“自己照一下镜子吧人家还以为你打翻了整盘红色颜料在脸上呢”
“好啦说正经的”夏月改以认真的语气道:“刚才是他打电话给我。”
“他”杜孟桀一头雾水地问:“他是谁”
“凯尔”夏月话还没来得及说完,杜孟桀一个红灯紧急煞车,差点让夏月的头撞上挡风玻璃。
“没事吧小月”杜孟桀赶紧问。
夏月惊魂未定地重新系好安全带,语带不信任地说:“下次提醒我,你开车的时候别跟你说话。”
“怎么能怪我是这个话题太过刺激,我老人家的心脏一时承受不了。”杜孟桀一脸震惊地直摇头。“这么说来,开幕那他也在现场,对吧”
“嗯”夏月点头,但心绪不自主地全飘回昨晚的缠绵悱恻。
“那他想做什么呢想要挽回吗”杜孟桀自顾地道,但最后那句话却让夏月不自在地移动了身体。
想起昨晚凯尔在她耳边的呢喃细语,她很想这么相信,但是却没有勇气再冒一次险。
杜孟桀才想更进一步追问之际,夏月的手机又响起。
“那家伙可真是紧迫盯人啊”他嘟嚷了句。
“是我的秘书啦”夏月给他一个没好气的白眼。
“夏小姐,你在哪里”彼端传来着急的询问。
“我快到事务所啦什么事这么急”夏月换上严肃的语气。
“是华京的裴副总,他已经等你快半小时了。”秘书还刻意压低了声音。
“你说裴霁炀吗”这个名字才从她的口中说出,旁边准备将车子滑人停车格的杜孟桀马上又是一个煞车,竖起耳朵留意她们的对话。
“你想办法打发他吧,如果不成就别理他既然不是先约好的,就让他等吧”夏月无所谓地交代秘书。
夏月才收线,杜孟桀忙不迭问:“姓裴的小子找你,不会是要挖角吧小月你不会答应吧”
“bingo你猜对了,不过放心吧,我已经拒绝他了。”夏月气定神闲地拍拍她老板的肩膀,要他放一百二十个心。
“我上去赶走他,实在太不把我放在眼里了,抢人抢到我的地头上来”杜孟桀一副想揍人的模样。
两人一前一后出电梯来到事务所所在的楼层,仕孟桀砰一声用力地推开夏月办公室的门,夏月忙着跟上他,以免他真的动手。
“难得裴副总大驾光临,不晓得有何贵干”杜孟桀两只手臂交错在胸前,客气而冷淡地问。
裴霁炀嘴角噙着笑,站起身,“杜总你好;我只是顺道来拜访一下夏小姐,上回我似乎让夏小姐不高兴。”
他话虽是讲给杜孟桀听,但是从头至尾眼睛都没有离开夏月。
“是吗”杜孟桀扫了两人一眼,发现自己正陷入某种诡谲的气氛中。
他蓦地了解,与其说是挖角,这姓裴的小子其实对夏月的个人兴趣,要来得大多了。
“那你们聊吧”杜孟桀识趣地离开。
小月和凯尔原本就问题多多,现在裴霁炀又来凑一脚。唉杜孟桀只能摇头。
夏月将手上的纸收好,瞠了裴霁炀一眼,“请问你又有什么事”
“请原谅我昨晚的莽撞。”他不以为意地咧嘴。
“ok你得到原谅了,请问还有什么事吗”夏月的不耐烦全明白地写在脸上。
裴霁炀自我解嘲地笑笑,“看来我想请一顿赔罪的饭是不可能的罗”
夏月连考虑都没有地使泼对方一头冷水,“真的不必了说实话,跟阁下吃饭只会让我胃痛而已。”
乍听当下,裴霁炀心火窜起,俊逸的脸稍稍扭曲,仍保持一定的风度问:“难道我不值得让你再给我一次机会,弥补上回所带给你的恶劣印象吗”谦逊的请求下,仍遮掩不住裴霁炀的傲气。
“对于一个称不上熟悉的朋友来说,你的态度让我觉得十分不欣赏,裴先生。”夏月坦白地说出她的看法。“你很懂得抓住别人的弱点,然后用力的放在脚下踩。或许这是你立足商场的本事,但是别自作聪明地用错了地方。”
“你请便吧裴先生。”夏月直接走到门边,为他拉开门,举起手做出一个请的动作。
在踏出夏月办公室前,裴霁炀停住脚步,以充满赞赏和挑战的语气道:“你确实说对了我的作风,所以也应该晓得我并非一个容易罢手的人,越是棘手难缠的目标,越会激起狩猎者更旺盛的企图心。”
送走瘟神,夏月带上门,整个人无力地靠在门上,让她烦心的事情又平白多添了一桩。
晚上七点多,夏月一脸倦容地回到家中,才掏出钥匙想开门,身后的开门声引起她的注意。
她转头想跟这新邻居打声招呼,可是却被来人吓了一大跳。
“凯尔你”她往他身后瞧了瞧,“你不会就是新房客吧”
夏月双眼圆瞠,连嘴巴也张得大大的。
挂着迷人的笑意,他道:“我还以为你晚点才会回来呢”
接过她手上的东西,凯尔自然地牵起夏月的手,“赏个光吧新邻居邀请你来里面坐坐。”
夏月只能被动地随他进去,一见到里头的陈设,她就伫立在门口无法再往前。
顷刻间,记忆的锁被打开,一幕幕影像穿越过时空,在夏月脑海里交错重叠,纵然有千言万语也都哽在喉头无法表达。
“这”夏月环顾周遭熟悉的一切,有种回到了巴黎的错觉。
“你还喜欢吗”凯尔拉她到沙发上坐下,极为温柔地道:“我们的房子很想女主人,所以决定飘洋过海来找你。”
她打量的目光绕着屋内转,迟迟不敢放回凯尔身上,他的目的是
“为什么难不成你要在台北住下吗”夏月低哑地问,水气又占据了眼眶。
一秒钟都没有浪费,凯尔将她犹颤抖着的身子一拥入怀,轻轻摇晃,“因为我也很想你。”
话才落下,感觉夏月的身躯狠狠地颤动,然后偎他更紧了些。
贪婪地嗅着他的气息分享他的体温,她的四肢百骸忠实地传达对于他的思念。
“还有啊我想我要是再不来,老婆就要被抢走了。”凯尔故意用酸溜溜的口气说。
“为什么这么说”夏月大眼骨碌碌地看着他转,赖在他怀里撒娇。
天啊她当初怎么舍得放下这种感觉
凯尔换个姿势让夏月的头枕在他的胸前双手环住她的腰身,才无奈地说:“在巴黎的时候有个叫什么范斯的摄影师,没想到台北还有个家伙虎视眈眈你是不是都告诉别人你还没结婚”
“范斯跟那个人才不一样。”她快速地接话。
“怎么个不一样法”凯尔一听,马上警觉地追问,带有昭然若揭的妒意。
夏月被凯尔的语气逗得心花怒放,还故意天真地问:“你该不会是在吃醋吧”
“我以为灵巧慧黠的席克思太太,会没发现到这点呢。”
席克思太太的这个头衔之于夏月而言,从未像现在听起来如此地顺耳过。
突然,凯尔低头朝着夏月的耳朵呵气,“小月啊,你对范斯到底是怎么样的感觉”凯尔半骗半哄地诱拐她。
“范斯”闭上眼,夏月整个人沉浸在凯尔无边的温柔里,几乎要被催眠。
“嗯”凯尔轻轻舔弄她的耳垂。
“范斯就像杜孟桀一样嘛谈得来的朋友”
听完她的话,凯尔笑得跟得逞的猫一样,但仍不肯罢休地继续追问。能如此挑动夏月情绪的人,他绝对不能不留意。
“那个昨晚让你气呼呼地离开饭店,一路横冲直撞回家的男人是谁”
“喔别提了。”夏月睁大眼睛,又马上闭起,实在不想花任何脑筋在裴霁炀身上。
凯尔装作了解地点点头,心里头却是乐不可支,“原来你对他的评价有这么糟啊”
“你还敢问我你所到之处还不是招惹来一些莺莺燕燕。”夏月想起什么似地,长指直戳他的胸膛大发娇嗔。
凯尔一把握住她的手搁在心上,“但是,这里从来就只有你而已。”
他说来平静无涛,但藏不住的眸子在瞬间又浮出夏月熟悉的浓黑。无法抽回被他摄走的心魂,她只能藉蒙上眼的水雾来表达心中的悸动。
“怎么,宇川夫人呢你把她放在哪里”终究,夏月还是无法放下心中的疙瘩。
出乎夏月意料之外的,凯尔竟然轻轻地笑出来,“这是你选择离开巴黎的理由吗”
无法否认,她看着他的眼,然后轻轻地点头。
“而你还是没办法给我一个答案,对吗”夏月苦涩地低语,兀自放开手,抗拒一切的尝恋不舍,推离了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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