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使诡计
谢含清感觉到面部有一丝热气,疑惑地侧头一望,正见一双红唇迎面而来,几欲吻上他的唇。
他一怔,手便放了开去,堪堪后退。
但到手的东西雪言岂会放过,大手一揽,将他拉入怀中,着实地吻了上去。
轰地一记闷雷在心间炸开,谢含清定定注视眼前这瓷白的面庞,两人贴得是如此的近,以致他能清晰看见雪言毫无瑕疵的脸庞。
由于发情之故,雪言的脸窜上了一抹绯色,白里透红,多了几许风情之味,双睫半开半阖,轻轻扇动,因着欲|望不抒而坠上了几滴水珠,灵动非常。这一看,让谢含清血脉卉张,鬼使神差地,这个吻他竟然迎合了上去,悄无声息地张开双唇,让雪言攻城略地。
雪言眼底划过亮色,又将人搂紧几分,加重了这个吻,但未想谢含清也并非容易屈服的主,灵巧的舌一弯,趁隙将雪言的舌顶了出去,再将自己的舌滑入雪言的口中。两人在激吻上斗得那是一个不分上下,非但弄得两人气喘吁吁,还使得两个血气方刚的男子动了情,恨不得将对方压制身下,行双修之事。
但却在乱摸的手燃起了巨火,即将让两人捅破那一层关系时,雪言竟然收了手,单袖掩面,低低地道:“太羞耻了,清清别。”
这话带着七分柔情三分不舍,在这暧昧的气氛下途途让谢含清的心漏跳了一拍,端望雪言这小身板的模样,谢含清眉头一皱,也实是不敢伤害到他,遂将手收了回来,起身取过清水净手:“你自个儿泻火罢,我出外去。”
“诶。”雪言方喊上一声,谢含清便推门离去了。
他凝注那冰冷的门扉,恨不得有一对透视的眼,穿过门射向谢含清身,瞧瞧他会做些什么。但目下他欲|望还未解,却是无法离开,唯有自己动手尽快解决了事。
“这妓子给的什么合|欢药,竟如此厉害。”嘴上喃着咒骂之言,雪言一面仰首想着谢含清,一面将手上动作快上几分。
两人正值年少,相处多时,戒备已消,对对方有了一种暧昧不清的关系。雪言从一开始依赖上谢含清后,便想着能让彼此更近一步,让谢含清不能离开自己。但谢含清对雪言,说不上喜欢,只是爱上了小家伙依恋自己的感觉,舍不得小家伙罢了,至于今夜的接吻行为,谢含清更趋向于将其归为性|冲动。
雪言是深知谢含清对自己的态度的,因而他这些日子来,不但学着如何做男人,尚去了解了不少欢|爱之事,虎鞭什么的可没少吃,身子板变得强壮许多,只想着若哪一日谢含清离开自己了,便先霸王硬上弓,再慢慢培养彼此的感情。为了留下谢含清,他没少做功夫,在谢含清面前,常常化身为柔弱矮小的模样,佯作可怜博取谢含清的同情。
好不容易泄了出去,雪言觉得全身气力都跟着流失了,靠在床边嗤嗤地喷着热气,脑海里不住地浮现谢含清的容颜,从他的面容到他的身躯,再到衣裳下的躯体……
一股凉风自窗外徐徐飘进,冷意一入屋,便将雪言从无边的幻想中拉出,他赫然睁眼,好巧不巧视线正落在谢含清那收拾好的包袱之上。
清清要走?!脑海不可抑制地冒出这个年头,雪言轰然如雷击,他怎可让自己自己喜欢之人离开自己!他匆匆抽裤,走到包袱之前,眉头紧皱,他不可让清清离去,他必须得做些什么。
窗外断断续续地飘入街边的吵嚷之声,雪言心头一震,立时来了主意。
“清清……清清……”
似闷在被里的声音从里屋传出,谢含清怔了一怔,眉头微皱,思虑着要不要进去,可脚步一动,又不想去打扰。但这吊起不上不下的心,在听到奇怪的嘎吱声后,终于提起。
谢含清推门冲进,惊见雪言不见了踪影,而原先半阖的窗户竟完全敞开,在轻微摇晃,紧接着窗下便发出了阵阵惊呼。
“雪言!”他担忧地冲到窗前,撑窗一看,只见一只蓝白交错的小家伙横躺于地上,动也不动。
“雪言!”谢含清一急,差些便要从窗上跳下,但看到围观众人愈来愈多,未免太过招摇,只得咬牙折身,冲下楼从大门而出。
跑到雪言处时,外围已围住了许多人,吵吵嚷嚷地对着雪言指指点点,谢含清还未能挤入人潮中,便见不远处有衙役走来,将众人推开,叫嚷道:“干什么干什么,围在这儿干……”
话音戛然而止,显然他们在见着小家伙后,都深觉怪异,连连惊叹。
谢含清趁机入了里圈,在衙役将小家伙抱起时,将小家伙抄入手里,紧紧抱好。小家伙呼吸有些不顺,而他身上的匕首伤竟又裂开了,鲜血汩汩直流。
谢含清抱着小家伙轻轻一摇,但小家伙依然闭着眼,脸上表情痛苦极了。
谢含清提步子欲带小家伙去疗伤,但衙役怎会让他走,众人一站,便围成了一堵人墙,眼底闪出了不善的光:“你怀里是何东西,交出来。”
“干你何事。”谢含清眼底一沉,掀起了浪涌,小家伙情况甚是不妙,他没有时刻耽搁。
衙役大都嚣张惯了,一听他这般怒气冲冲的话,登时来了火气,跨前一步,用力一推谢含清的肩头,昂首龇牙:“你小子找打么,敢这么说话。这鬼东西从天而降,落到了这地皮上,便得归我们管。”
“管你妹!”
【请宿主发怒,踹上衙役的丁丁。请宿主发怒,踹上衙役的丁丁。】
好死不死,这时系统发神经。谢含清懒得理会系统,趁着衙役扑上来抓人时,反手一扭,轻易地便将那衙役钳住,再狠狠一丢,使其撞到他同伴之上,一齐倒下。而这时一个手脚灵活的衙役从谢含清的背部袭击,好巧不巧一拳正中谢含清的伤处,疼得他闷吟一声,动作一慢,即刻被人从背后两手一扣,挽住了他的胳膊。
一人得逞,众衙役便一齐而上,将谢含清围住,谢含清的怒火彻底便点燃,喝了一声,双足灌力,身子下弯寸许,反手搂上背后人的手,硬生生将那人掀了出去,然后……
“啊啊啊啊啊!”一声痛楚喊声落下,谢含清的动作给止住了,原是小家伙不知何时醒了,跳出他的怀抱,四足踩到了那被掀出的男人丁丁之上。
与此同时,谢含清灵识里的系统任务值往上涨了五分之一格。
谢含清愣了一愣,看着小家伙游刃有余地在衙役间乱跳,逮着机会便踹上他们的丁丁,每踹中一人,任务值便随之上涨五分之一格,当五个衙役都痛得滚地哀嚎时,一格任务值便到手了。
这小家伙竟能帮他做任务?莫非这段时日以来,他上涨的任务值都是因这小家伙之故。
“清清。”将一众衙役打倒,小家伙又疼得冷汗直流,跳下衙役的身跑到谢含清身边,趴在他的腿边。谢含清将他捞起,即刻灌输灵力给他止血,顺了顺他的毛发。
“清清,我方才救了你,英不英勇。”小家伙勉强恢复了一点儿的精神,不依不饶地趴在谢含清胸口问道。
谢含清不知该如何回答他的问题,若说英勇,但这踢人丁丁又非君子所为,若说不英勇,小家伙确实助了他,他叹息了一声,点头道:“英勇,很有男子气概。”
“真好,清清。”这话一落,小家伙低低喘气几声,便摇头晃脑地晕倒了过去。
“雪言!”谢含瞪了衙役一眼,他在这儿惹了衙役,定没好果子吃。马不停蹄地抱着小家伙回了房,收拾东西结账。跑到人迹罕至之地,御起飞剑腾空而去。
☆、第二十一章?与君欢
小家伙醒来时,发现自己正在一处陌生的客栈里,勾勾爪子爬起,发现谢含清眼底带着黑晕,在他身侧睡得正香。
一抹算计的弧度在他嘴角绽开,眼看谢含清有清醒之势,他立时将眼阖上,低低地吟了一声:“嗯。”
这声柔中带软,虚弱中带着几许撒娇,谢含清方一醒来听闻,心都柔得化了。立马将小家伙抱起,捧在手里呵护道:“我在呢。”
“清清。”小家伙慢慢睁眼,又呼痛地将眼闭上,挣扎了许久,方开眼道,“我们无恙了么。”
“放心,安全了,我们已到了了另一城。”谢含清显得疲惫极了,蹭了蹭被褥,又将脸埋进了被里,“你身子如何。”
“不好,呜呜,”小家伙低低地痛呼几声,“伤口好疼。”好似要让自己的做戏更真实些,他肚皮一翻,露出自己的心口,大敞着四肢就撒娇道,“清清好疼给呼呼。”
谢含清抵不住他的撒娇,轻柔地按上他的伤处,皱眉问道:“好端端的,你为何掉下了楼去。”
小家伙早已准备好了说辞,眼泪在眼底打了个转,既不落下惹谢含清厌烦,又生出几许柔弱之态:“我难受,便想吹吹风,怎料一时站不住脚,就……呜,摔下去了。清清你不看着我。”
这话说得,倒全给怪到了谢含清的身上。谢含清本便因小家伙身上的伤是自己所害而愧疚,而今小家伙又撒娇怪责,这让愧疚更甚。他支支吾吾了半晌,亦说不出话来,只将小家伙抱起,取过药给他上了。
“疼么。”上药时,他贴心地问了一声。
本想坚强地回上一句不疼,但一望入谢含清担忧的神色,小家伙便将话拐一了一个头,低低地道:“疼,清清呼呼。”
谢含清以为小家伙真疼,遂将手按得柔了一些,边上药边给他呼,弄得小家伙痒痒直笑。
“清清对我真好,我一辈子都不同清清分开。”小家伙说出心声,但谢含清却在语落后,手指一颤,勉强挤出一个难看的笑容,并不答话。
小家伙正沉浸在谢含清的温柔里,并未发觉有何不对,痴痴笑着说自己喜欢谢含清,感谢谢含清,他越多说一句,谢含清眼底的阴霾越盛。
包扎好后,谢含清以净手为名,推门走了出去。
背靠着隔绝两人的门,谢含清从怀里掏出了一瓶药,这是治小家伙匕首伤的药,只需涂抹伤处,小家伙的伤便会痊愈。他出来魔界已久,是时候回去了,而小家伙真心待他好,便将此药当做临别礼物罢。
如是想着,心头的愧疚也逐渐消弭。他将药放回怀中,去净手后又回了房。
此后几日,为了能留下谢含清,小家伙总在装病装疼,谢含清亦是不戳破,可小家伙的伤总有好起之时,他们也总有分别之日。
“什么,你要走?”雪言的双眼蓦地睁大,不敢置信地望着谢含清,昨日里谢含清还帮“发情”的他泄了一次,今日就突然地提出要走,他如何接受。
“嗯。”谢含清将细软收拾妥帖,“在这儿待久了,我是时候该回魔界了,至于你……”他皱了皱眉,“你是仙界之人,不可与我同行。”
“不成,”雪言跨前一步,声音都抖了起来,哀戚地道,“你走了我怎办。”
谢含清被问住了,这话他不知该如何接下去。该怎办?遥想这多月来同雪言同小家伙的相处,若说放下,那是万万不舍的,可他能如何,两人是不同道的人,哪怕如今相处得好,但终有一日还是会因不同道而对立。
“虽你我相互戒备过,害过,但不枉相识一场,日后若是战场相见,我会手下留情。”
“清清,你这是何意。”雪言一急,将足迈前了一步,抓住谢含清的包袱就往旁一丢,“我不准你走!”
谢含清眉头一皱,不疾不徐地去将包袱捡起,掸了掸上头的灰:“我不能在人界长留。”为了能方便掌控他,系统便在他穿书后给他下了禁制,一不可反魔界之主,二是不可离魔界过久。他以前曾试过一次反抗系统,离开魔界将近一年,结果那足足一年时日到的时候,他尝到了系统的严惩――如被生抽骨髓,剜心掏肺的剧痛。那一场痛,足足痛了三日三夜,一但站起,便如行于利刃之上,倒下时,肌肤触地之处,亦如被烈火灼烧。这疼痛他至今难忘,每每想起都会冷汗直流。
幸而除却此禁制外,他违抗系统都未有太重的惩罚,因而他方能拂逆系统至今。
雪言自然不知此事,以为谢含清是故意丢下他,心里酸酸涩涩的,胸腔剧烈起伏,神色哀戚极了:“清清不走可好,我喜欢你。”
谢含清身子一怔,未料雪言竟在此刻说这等话来,这心扑通扑通直跳个不停,当真是舍不得了。
眼看谢含清有踌躇之意,雪言趁热打铁,轻轻地将自己的头枕在谢含清的肩头:“清清,不要走可好。”一口热气如蛇一般窜入了谢含清的脖颈,他将手轻轻地抚上谢含清的背脊,将语调沉了又沉,“清清,我舍不得你。”
“舍不得也得分离,我不可离魔界太久。”话已至此,谢含清不再多说,他低头将雪言拉开,好好地端望着一张脸,雪言经由几月的改造,委实少了几分柔弱之气,动作举止间也多了真汉子的味道,只是这个头身板什么的还是太过弱小,总让人觉得一手便能将人掐断。
“你……多食些肉,长高些,长多点肉。”谢含清不善言辞,话到这里已是他所能挤出的最多的关切之词了,言罢,他拍了拍雪言的背,“告辞。”
“清清!”雪言蓦地扑了上去,搂着谢含清的腰,低声道,“清清是世上对我最好的人,你走了我怎办,你让我明了了何谓男人,明了了如何在这儿凭靠己身之力,你却走了,日后有他人欺负我怎办。”
谢含清怔了一怔,无奈地将雪言的手松了开去,并不转身:“你灵力不差,这枚丹药……”他顿了顿,从怀里取出一枚丹药,反手递给雪言,“是治你身上的匕首伤的,此后你不必担忧那伤会阻你灵力,去哪儿都不会受欺。”
“清清!”雪言眼底闪过异色,但嘴上却仍佯作急躁之态,拼命相留,“你当真如此狠心。”
谢含清揉了揉眉间:“我必须走。”
“好,你要走,我也不留。”雪言不知从何来的英气,径自走向了桌面,倒了两杯茶,将其中一杯递予谢含清,“今日我们以茶代酒,饯别。”
谢含清定望着杯里浮动的水,缓缓接过,不待雪言出声,便先干为净,末了将茶一倒,示意喝尽:“成了,我该走了。”
雪言愣住了,何曾想过对方如此无情,不顾手里这碗茶,便扑了上去抱住谢含清:“清清,你别走别走,你若走……你,抱我罢。”
“抱你?”这话便如一颗重石垂入谢含清心间,抱是何意他最清楚不过,相知以来他有时面对雪言那张i丽之色,确实会生出一些非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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