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临想不出话来回答。他现在所拥有的一切,房子、车、钱、地位,都是陈郁给的。虽然陈郁会说是他自己出生入死赚来的,但他心里清楚,那就是陈郁给的。现在连陈郁本人都属于他了……
陈郁见他没说话,也有点后悔吃饭时冷落了他。“抱歉,我之前情绪不对。阿临你别尽往自己身上想。我只是脑子里很乱,关于周迭的事,我不知道怎么跟你说。”
陈郁深吸一口气说:“周迭不像他表现出来那么好,我担心他会对和兴会不利。另外,我和他有深仇,非杀他不可。”
叶临不可谓不惊讶。周迭是陈郁亲大哥陈茂的助手,协助陈茂一手创立和兴会,算是和兴会的元老。他在陈茂去世后就离开玖市没再出现过,据说是出了国。
“难怪在电话里你听到我说起他时语气就变了,我还以为你只是很意外。”叶临一拳捶在沙发扶手上,满心懊恼和自责,“是我失职,没问清楚就贸然安置他。”
陈郁起身蹲到他身前,手扶着他的膝盖,仰头看着他说:“没那回事。如果我不同意你的安排,在电话里就会告诉你,不会让你继续布置完才回家。在我杀他前,这个人身上还有不少可利用之处。”
犹豫一瞬,他又迟疑着问:“他是我哥生前最好的兄弟,你不问我和他有什么仇么?”
叶临摸着他的头发,“如果能告诉我,你之前就已经说了。”
“抱歉,阿临,我不知道该怎么跟你说这件事。但我可以保证,我对你只有这一个秘密。”
“没关系,正好我也有一个秘密是你不知道的,咱们扯平了。”
陈郁站起来,皱着眉抱怨:“你这秘密该不是作风问题吧。要是让我发现你在外面包养了小白脸,我就揍你。”
叶临止不住笑了:“家里那位凶得很,我不敢出去偷腥。”
他把陈郁拉回身边坐了,引诱着说:“看来你心情不大好,我能让你心情好点吗?”
陈郁相当配合:“不知道,不过看一场美男秀的话,大概会让人心情愉悦。”
叶临在他的注视下一件一件把自己脱到精光,爬上去跪在他腿两侧,双手背在身后,把自己摆成一件可以近距离接触的展品展示给他。
陈郁没跟他客气,手掌在他胸腹间流连,感受着皮肤的柔滑和肌肉的力度。叶临没有躲,只是在被触及到敏感点时微微发抖。
“人鱼线很漂亮。”陈郁伸出一根手指,在他侧腹向下收紧的线条上轻轻来回轻触。
叶临忍不住了:“陈哥,好痒。”
“我想看你笑。”
“你这变态,哈!”
陈郁不再故意逗他,拍拍他的臀让他下来。“待会我要出趟门,你去吗?”
“去哪儿?见周迭?”
陈郁沉着脸点点头:“他现在以我哥兄弟的身份回来了,我不去见他说不过去,也会让他起疑心。对了,之前我没出面,你用什么理由对付过去的?”
叶临促狭一笑:“实话实说,你被我做到下不来床。”
陈郁狠狠在他屁股上拧了一下,力气大到第二天大概会出现瘀痕。“说正事,不然我就把你绑起来……”
“干我?求之不得。”
“喂上春丨药,然后不碰你,让你受一晚上的罪。”
“……我说你在外面谈生意,晚点才回来。”
陈郁点点头,符合叶临一贯的风格。叶临有事要恶狼去做时一般都打着陈郁的旗号,不是狐假虎威,是他不想用二把手的身份压恶狼一头,他觉得比起听自己吩咐,办陈郁交代的事比较不伤恶狼的面子。
谈生意真是个好用的借口,连陈郁没有第一时间打电话给周迭都变得有理有据起来。
“这才像话。你去不去?去就快把衣服穿上,跟我去会会这位元老。”
叶临用最快的速度把扔在地板上的衣服捡起来穿上,边穿边说:“周迭住在锦程酒店,我来开车。”
☆、仇人
陈郁冷淡地望着眼前这个面容温和的男人,他与陈郁三年后杀他时的样子稍有不同,眼角的细纹很浅,嘴角的弧度明显,波澜不惊地回望。
这与前世的场景完全不同。前世周迭没这么早来投靠,要再等上一年。那时候他还因周迭的归来欣喜不已,先后摆下上百桌酒席,分次宴请和兴会所有弟兄以示庆祝。
因为周迭是他哥在世时最倚重的人。他比他们兄弟俩都大几岁,和兴会还是陈茂做主时,陈郁跟着他哥叫他一声周哥。
“周哥,咱们也有三四年没见了吧?这次回来有何贵干?”
叶临在旁边咳了两声。
陈郁知道自己在道上的名声:心狠手辣,翻脸无情。所以他完全没有必要对一个消失了几年的前朝遗老好声好气,不是吗?
周迭的笑容很温和,丝毫不因陈郁的不友善有任何变化。“在外兜兜转了几年,哪里都呆不长,想一想只有和兴会算是我的家,所以过来看看陈哥愿不愿收容。”
陈郁哼了一声,随手点上一支烟,啪地把火机扔在茶几上。两指夹着烟深吸一口,他说:“谁不知道周哥是咱们和兴会的‘开国功臣’,叶临也把他的意思告诉我了,说让你排位第四。”
话锋一转,他又说:“不过毕竟时过境迁了,后起之秀这么多,周哥一来就压在许多兄弟头上,难免会有人来跟我抱怨不公平,我这做大哥的不好办。话又说回来,我看着周哥如今这么落魄,心里头也难过。这样吧,要回来也好办,你先做件让兄弟们服气的事,至少让人知道我们和兴会不养闲人。”
陈郁话里话外冷嘲热讽,周迭脸上却连一丝波动都没有,等听他说完才回答说:“知道了,阿郁。”
那样子活脱脱就是一个溺爱弟弟、不愿和他一般见识的的兄长。
陈郁的脸色立时就变了,好歹控制住了没有当场发作,只是丢了根烟给坐在旁边的叶临:“下回别趁我不在的时候瞎许诺,万一过后被我驳回了,你倒不嫌丢脸,就怕地缝里装不下别人的面子。”
“是,陈哥。”叶临难得毕恭毕敬地答着,假意对周迭投去同情的一瞥。
陈郁又问到给周迭接风的事,叶临将时间地点简要说了。陈郁便提出有事要回去,周迭也没有叙旧的意思,把他们送到门口。就在要关门的时候周迭忽然对叶临说:“阿临,这几年辛苦你了,你陈哥有你帮忙可省了不少事。”
叶临笑笑:“周哥过奖了。你回来,和兴会更是如虎添翼。”
陈郁已经走出好几步远,回头见叶临还站在门口,就没了好声气:“叶临!”
叶临不再耽搁,快步跟上陈郁,等回到车里坐下才说:“你今天可落了下风,不像你平时的风格啊。”
陈郁已收起全部棱角,摸着下巴问:“我什么风格?”
叶临想了半天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最终只好耸耸肩:“你不会说那些毫无用处的废话。”
陈郁发动汽车准备回家,闻言斜眼看叶临:“谁说那是废话。我表现得越像草包,他就越快放松警惕,最后死得就越合我心意。”
“看来真是不能轻易得罪你。”
“你可以随便得罪,估计我会很喜欢你赔罪的过程。”
“开你的车吧。还有,别笑了,我不想摄像头拍到你超速的同时把你脸上的傻笑一起拍下来。”
“敢讽刺我?”陈郁懒懒地哼了一声,在路上来了个急转弯调头,惹来骂声和鸣笛声一片。陈郁权当听不见,往前开了一小段就在路边停车了。
“你干什么?”
陈郁打开车门转头一笑:“干什么?我购物!”
叶临跟着出来,抬头看了店牌好几遍,终于确认自己没看错,陈郁进了一家成人用品店。本想坐回车里,陈郁已经站在里面冲外面喊他了,叶临自认丢不起这个人,只好叹了口气跟了进去。
店面不大,装两个男人和一个女老板都显得有些局促。货架只有两排,陈郁看也不看,直接走到收银台前,胳膊撑在台上,一副黑社会打劫的态势。
老板只是个年轻小姑娘,估计以前来买东西的人都是随便拿了给钱就走,哪里见过这阵仗,战战兢兢问陈郁:“先生想要购买点什么?我们这里有各类计生用品和保健品。”
陈郁把钱夹里的一打现金都取出来拍在柜台上,那老板被他这土大款的表现惊得很明显地抖了一下。叶临都顾不上替他丢人,就见陈郁指着他,说:“你看着办吧,能让他爽到的我全要了。”
趁着老板到后库打包的工夫,叶临压低了声音说:“陈郁你真敢!我保证你买的东西都会用到你自己身上!”
“那咱们就各凭本事?”
叶临咬着牙说:“你最好别后悔。”
“哟,前几天还是处男的人还和我叫上板了?”
叶临揪着他的衣服把他压到收银台上,恶狠狠地瞪着他,一字一句都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陈郁,再和我炫耀你经验丰富,你就别怪我心狠。”
陈郁扶着他的后脑结结实实吻上他,舌尖在口腔里巡回不休,不肯放过任何一个角落。直到一个哆哆嗦嗦的声音打断了这个热吻:“先生,您二位要的东西都装好了。”
陈郁把手臂搭在叶临肩上,意犹未尽地舔了舔嘴唇,答非所问地说了一句:“店不错。”
小姑娘都快哭出来了,生怕他后面跟着一句:“我买了。”陈郁难得好心地挥挥手以示安慰,和叶临带着一个纸箱在老板畏惧的目光中走了。
一路平安无事到了家,那一小箱东西还没来得及开封,叶临就推着陈郁躺在沙发上,自己压了上去。
“和我做很无趣?才这么几次就需要用别的东西助兴?”
陈郁没想到他会这么说,愣了片刻,继而爆发出一阵惊天动地的大笑,笑到后来眼泪都快出来了。
叶临莫名其妙,皱眉问:“你笑什么?”
陈郁好容易止住笑,揉着叶临的脸说:“很有趣,真的,尤其是你动情的样子很好看,别对自己这么没信心。可是阿临,现在就担心色衰爱弛有点早吧?”
“前言不搭后语。就算你对和我做没兴趣我还可以□□你,我有什么好担心的。还有,你比我岁数大,一定比我先老,我等着你哭着求我不要变心的那一天。”
陈郁在心里偷笑不已,顺着他的话往下说:“那……我哭着求了,你就不变心?”
叶临捧着他的脸,把吻印在他额头上,轻声说:“那时候你都七老八十了,或许我看你可怜,就和你凑合着过了。”
陈郁眼底的笑意根本藏不住,嘴上却说:“那时候你不也老得掉渣,还敢变心,真是个色老头。”
叶临被那古怪的称呼逗乐了:“食色性也。到时候我就去找个年轻人,一般的我还看不上……”
他的手指轻触着陈郁的脸,继续说:“他的眉毛要黑,眉骨要高,眼睛要亮,鼻梁要挺……”手指在他提到的部位摩挲着向下滑,落到嘴唇上时被陈郁噙住了,他轻轻拨弄那条湿滑的舌头,随口说:“嘴唇要软,身材要好。暂时就这么多。”
陈郁嘴里含着手指,含含混混说:“我是你理想型?”
叶临抽回手指换上自己的舌头,直吻到两人都喘息不已才回答说:“放心,我不会出去照样子找的,最多做梦的时候多看几眼。”
☆、做戏
他在做梦,梦见坠落。从酒店16层碎裂的落地窗掉下去,耳旁是呼呼的风声,城市五彩斑斓的灯火如同星光在眼前摇曳。他满心不甘和愤怒。叶临的仇还没有报完,才杀了一个仇人,他不能就这么死了……
在落地的前一刻他惊醒过来,情绪还未从梦中脱离,茫然说道:“叶临。”叫过之后才意识到人就在自己怀里睡着。
叶临也醒了,伸手开了夜灯,迷迷糊糊地答了声:“陈哥?”
“我梦见我死了。”
“你该不会被一个噩梦吓破胆了吧?”叶临打着哈欠,侧躺着手臂环住他的腰,眼睛又慢慢闭上了。
陈郁抵着他的额头,闷声说:“今天见了周迭,我就不舒服。”
叶临睡意朦胧地哼笑:“你不舒服,我还不舒服呢。”
“嗯?”
“他叫你什么来着?”
陈郁想了半天才弄明白他说的是周迭叫的那声“阿郁”。以前周迭的确是这么称他的,不过这不代表以后这叛徒仍有资格这么叫。
“你可以想一个独一无二的称呼,只有你能叫。”陈郁用脚蹭蹭叶临的小腿,不许他再睡。他现在只想听他多说说话。
叶临睁开眼,也不像是真的吃醋,笑着说:“我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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