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郁本就是为了逗他开心才那么说,听他笑了才放心下来,故意板了脸:“没大没小是不是,敢占我便宜,看我怎么收拾你。”说着便去挠他的痒。
两人都没多少力气,但一来陈郁一开始就居高临下占了地势上的优势,二来叶临怕他牵动到过度使用的某个部位,也不怎么挣。最后竟然发展到叶临被绑了双手,陈郁骑在他身上使劲蹂,躏的地步。
叶临笑得上气不接下气,偏偏嘴硬:“你他妈的……忘了刚才……哈啊……刚才是怎么求我的?”
陈郁听他翻旧账,登时手上动作又狠了几分,折磨得叶临眼泪都出来了。闹了一会儿,陈郁俯身吻去他眼角的生理性泪水,解开束缚与他十指相扣。
叶临被逼出来的笑还未消退,却渐渐变得柔和而亲昵。他们又厮磨了一小会儿,陈郁才说:“阿临,累了就睡吧。”
叶临点点头,慢慢平度狂乱的呼吸。陈郁在他额头上印下一吻,感觉自己的精力也到了尽头。在就要陷入沉眠的时候,他听见叶临在叫他。
“怎么了,太累了一时睡不着?要不要我再替你按摩?”他把叶临又搂紧了点,迷迷糊糊地问。他被折腾了一晚上确实是困了,听着叶临的声音像是从很远的地方传过来的。但等他反应过来叶临说的是什么,几乎是立刻惊醒了。
“陈哥,你说爱我,其实我心里是不信的。”
陈郁心里冰凉一片,勉强笑了笑:“你想让我怎么证明,说出来,我就能做到。”他实在是没法子了,他从没有恋爱的经验,不知道怎么才能安抚住情人敏感的心,之前那些还不够吗?可那已经是他知道的全部了。如果叶临愿意教他,那他可以努力学。
叶临的声音很轻,却如一记重锤狠狠砸在陈郁心上:“也许你不记得了,就在几天前你还说过,玩男人没品,而且是自己找罪受。
“我没说过!我也从来没这么想过!”他接近喊了出来,但喊道最后一个字时,他的底气已经没那么足了。隔了三年,他怎么可能记得无意中都说过哪些话。如果知道叶临喜欢男人,他自然是不可能说这样的话,但问题是那时候他根本什么都不知道……
“我没别的意思,陈哥,你别误会。我这辈子从没像今天这么快活过,所以想把心里话都跟你说说,你困了就睡,当我自言自语就行。我只是很感激你愿意让我做上一场美梦,哪天你觉得足够了,不想继续下去,也不用担心我。我永远是你最忠心的下属,永远不会背叛,为你肝脑涂地也在所不惜。”
陈郁终于明白“气得浑身发抖”不是别人夸张的比喻了,他现在就处在这个状态中。他双手握紧又松开,反反复复几次,终于控制不住喷涌的情绪,破口大骂:“我扌啄阕孀诘囊读伲∧闼妈的就是只蠢猪!下属?你扌孜业氖焙蛳胱盼沂谴蟾缌嗣矗克稀罕你肝脑涂地?你他妈的纯属犯贱,说了爱你你不肯信,活该害一辈子相思病,活该当一辈子老处男!”
叶临从他骂第一句开始就爬起来跪在床上,垂着头一言不发。陈郁每骂一句,他的脸色就惨白上一分,他向来挺直的背承受不住重压般略略佝偻着,愈发让人心生不忍。
陈郁越骂心里越气,下床去找烟。脚刚一沾地,某个部位马上传来令人耻辱的疼痛,他故意不去理会,扯开步子向客厅走。走了两步忍不住回头,叶临还低头跪在那儿,陈郁咬咬牙又折回去站在床边,左右开弓劈劈啪啪连打了自己四五个耳光,在叶临猛然抬头诧异的目光中说:“我他妈的刚才就是在放屁,你……你……总之你别往心里去!”
陈郁枕着扶手躺在沙发上,嘴里叼着烟,黑暗中红色的火光明灭不定。过长的烟灰掉下来,给胸口和脖带来细微的灼痛。
他想不通刚才为什么会发那么大火。叶临说他不爱,他正应继续努力,哪能把气撒在叶临身上呢。
但那一瞬间的委屈和伤痛竟让他完全失控了。
他想着当时若是别人――假设有另一个暗恋他的弟兄为他死了,他能做到用感情来报答吗?答案是显而易见的,别说是兄弟,就算是个女下属,他也绝不肯用自己一生去偿情,他向来不是个好人。但轮到叶临,怎么他想也没想就这么做了呢?
他成年以后唯一一次流泪,就是在看见叶临残破的尸身的时候。
今晚说的那么多次“我爱你”,他不知道有多少次是在完全无意识时脱口而出的。
他只知自己很喜欢叶临,却从来没想过另外一种可能。他没想过要和叶临上,床,但也从没计划过他和叶临中间有人会娶妻生子。在叶临出事以前,他一直觉得他们一辈子都会混在一起,从来没觉得这有什么不对。
烟已燃至尽头,慢慢自己熄灭了。陈郁嘶地长出口气,吐了烟屁股准备起身。刚坐起来,就看到叶临抱着一团东西走过来,沉默地走到他身边,把手中的东西展开来盖在陈郁身上。
做完后他就在沙发前面跪下了。
陈郁没叫他起来,只是用手揉着他的后脑勺,问他干嘛跪下。
“我不该激怒你。求陈哥罚我。”
陈郁沉沉笑了,掀开盖在身上的薄毯,招呼他先上来。他不动,陈郁就一直抬着手。叶临只好站起来,按他说的爬上沙发。
沙发虽然宽大,但要躺两个男人还是挤了点,陈郁就让叶临趴在自己身上,有一搭没一搭地抚着他的腰背。叶临拿来的毯子大得足以把他们俩都包裹进去,既暖和又安全。陈郁忽然扑哧笑了:“我们刚才那算是……吵架了?”
叶临趴在他身上,气势莫名就短了几分,无奈道:“不是吵架,是我说了不该说的话。你要愿意就打我一顿出出气吧。”
陈郁刚刚理顺自己的情绪,正怎么看他怎么顺眼,心里喜欢,免不了就想逗逗他:“我倒是想揍你,但被你操得腿发软,没力气怎么办?”
他知道他越是无耻不要脸,叶临就越拿他没办法。他想得没错,叶临无话可说,憋了好一会儿才问他:“烟放哪儿了?”
叶临顺着陈郁的指引摸到烟点着,狠吸了一口,拿出来送到陈郁手中,掀开毯子,与陈郁拉开点距离好让他的手有活动空间。“拿这个烫,不用力气。”
这小子在和他抬杠这方面真是屡出新招,创意不断。要是往常陈郁早急了,但现在他心里想的全是他和叶临无限美好的未来,哪能连这等小关卡都过不去。他从容不迫地接过烟,夹在食指和中指间,戏弄似的把那一点红光靠近了叶临胸口。“烫哪儿好?”他故意问。
其实黑夜里根本找不清位置,叶临已放松了身体准备接受烫痛,闻言回答道:“哪痛烫哪。”
那点红光却在他眼前拐了个弯,忽然熄灭了。叶临不敢去想刚才发生了什么。他循着感觉找到红点最后消失的地方,用舌头去确认,果然在陈郁肩膀上尝到了不同于完好皮肤的味道。
陈郁忍着疼说:“阿临……”
“你给我闭嘴!”刚说话就被叶临突然爆发的怒气截断了,叶临声音带着寒意,厉声道:“你是不是疯了?”该受罚的人是他,陈郁凭什么若无其事地伤害自己?!
陈郁不理会他的愤怒,温声问他:“阿临,你说我不爱你,那你能不能说说看,我这几天和你在一起是为了什么?”
“我不知道,”叶临茫然地说着,“你对我好……”
“我承认,你看得很准,我的确是偶然知道你喜欢我,才来找上你的。要是早点知道,说不定咱们现在连孩子都领养好了!我就是见不得你过得不好!叶临,你细想想,要多深的感情才能让一个人愿意以这种方式和另一个人永远绑在一起?你凭什么判定这种感情不是爱?”
叶临在大脑无比混乱中反复咀嚼他的话,翻来覆去也找不到头绪,但剧烈的心跳和酸胀的眼眶都在提醒他,他有多么欢喜听到陈郁这番话:“你……是这么想的么?对不起,对不起……”
“没关系,”陈郁拥紧了他,把他毛茸茸的脑袋按在胸口偷笑着说,“我自己也是刚刚才想清楚的。”
☆、归来
作者有话要说:若情节有不合理之处纯属作者脑抽,还请大家多担待,拜谢mm
翌日清晨在沙发上醒来,陈郁觉得整个身子骨都错了位,提前感受了一把老年人腰酸背痛的滋味。他一动,侧趴在他身上的叶临也醒了,陈郁有幸观赏了他从迷茫到清醒的全过程,暗觉十分赏心悦目。
刚想说点什么符合气氛的话,叶临先皱眉说:“你脸肿了。”
还好陈郁也没对他会说情话抱太大希望,抬手摸了摸脸,只是轻微的刺痛而已,原来已经肿了?想到昨晚口无遮拦说了几句难听话,陈郁心里着实过意不去,重新道歉说:“那时候气昏了头才骂你,其实我真不是那么想的,是我错了,你别和我一般见识。”
叶临食指勾着他下巴左右端详了一阵,嗤笑道:“你对自己下手也能这么狠。放心,我没那么小心眼,为几句话和你记仇。”
……更何况,那不过是些实话。
陈郁看他脸色不像强颜欢笑,才放下心来,试探着说:“有句话我不问心里憋得慌。你也说了以前想过和我……怎么前两天我问你你还不肯答应?你可不像是会玩欲拒还迎的人啊。”
“滚你的欲拒还迎!”叶临禁不住笑了,“当时怕你只是在开我的玩笑,万一我当了真,以后难免尴尬。不只我,连你也会非常尴尬。”
“开玩笑也没那么个开法,你忘了我还用嘴给你……”
他的后半句话被叶临用唇堵回嘴里。柔韧的舌尖在他齿列上扫了一圈,侵略性十足,退出去后叶临警告他:“别说了,以后别在早上说这种事,尤其是你没打算挨,操的时候。”
叶临迅速起身披上衣服,到医药箱找来工具和烫伤膏给陈郁处理肩上烫出的水泡。“待会找东西给你冰敷一下脸,就是不知道隔了一晚上还管不管用。”
“没那么夸张,等它自己消肿就行。”
“对了,昨晚都还没和你说正事。”叶临边涂药边跟他说昨天下午放走陆盛之后的情况。根据陈郁植入陆盛耳道的定位仪显示,刘敢带着陆盛先回了宏武帮,半小时后动身去了稍远的济安医院。窃听器传来的对话声也很清楚,洪庆会在星期四也就是后天下午去探视。“我已经在医院重症监护室对面不远的居民楼选好狙击点,派兄弟去看了附近有没有常年不在家的住户。如果没有就启用备用方案。今天我就去那里准备。”
叶临交代清楚之后问:“你准备什么时候放出陆盛是私生子和你被暗算的消息?”
“就今天。”
“但洪庆会起疑心,他很有可能会想到是你在搞鬼。万一打草惊蛇……”
陈郁笑笑说:“洪庆和我打交道不止一次了,我是个贪心的人他再清楚不过,在他看来,要是我知道陆盛是他的种,朝他要的就不会仅仅是家酒店了。放心吧,我已经叫恶狼到时候做手脚推到黑狗帮头上。”黑狗帮这高不成低不就的小帮派一直在和兴会宏武帮夹缝里讨口饭吃,和兴会和宏武帮要真打起来他们获益很大,而且他们主事的和陆盛挺熟,知道陆盛的事也不是没可能。“所以你看,有动机又有条件,这个罪名没跑了。”
“杀不杀得了洪庆都不是要紧事,但你一定要平安回来。”陈郁坐起来靠着沙发,让叶临挨着坐下,胳膊搭在他肩上。“我是不是挺虚伪的,一边说担心你,一边让你去做这些危险的事。”
叶临在他腿上拍拍:“这条路是我自己选的。不干这行我什么都没有,但现在我什么都有了,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但我觉得很值。”
陈郁呼地掀开盖在重点部位的薄毯,他下面什么都没穿,裸着身子又去脱叶临的衣服:“值不值,我得再验验货。”
说归说,最终什么也没有做,陈郁只是扒光了他的衣服把他吻到兴起,再放他去洗了澡。
尽管叶临出门前曾幸灾乐祸地说陈郁现在这样肯定不能出门,他还是大摇大摆地开车去了商业街的一家咖啡馆。从下车到进店里坐下一路回头率登顶,来点单的服务生小姑娘都怯生生地多看了他好几眼。
不能怪别人好奇心重,他的脸明显被掌掴过,脖颈和露出的锁骨上都有紫红的吻痕和牙齿啃咬过的痕迹。外加名车在外,名牌加身,活脱脱一个荒淫无度还被打破脸的脑残富二代。
叶临要在不知道的情况下看见他这样,会露出又鄙夷又无奈的笑,问他昨晚去哪儿强抢民女了。
莉莉会同情地看他一眼,递过来一张印着“温婉美女抚慰你受伤身心”的卡片。
刀子会扯开嗓门喊,哪个娘们敢打陈哥,居然还打脸!
敢在他面前提这事的人肯定不会多,而敢提却不会提的只有一个,就是眼前这个刚刚从外面走进来、在他对面坐下的人。
陈郁冲他扬扬杯子算是打招呼,“恶狼,怎么样,我要你打听的人有消息了吗?”
恶狼方正的脸上显出些犹疑:“陈哥,你说的那两个地方都没有那个人的下落。”
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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