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着他再牵着人回到谢远住的酒店,跟着他进了房间,然后让他去洗澡换身干净的衣服,谢远乖乖照做,总有种现在莫利斯说什么都要照做,要不然会惹大麻烦的感觉。
谢远把自己洗得香喷喷的一边擦着头发出了浴室,就看见莫利斯坐在床边的圆凳上,还是那副冷冰冰的样子,见他出来了就拍了拍面前的床,示意他坐下。
谢远刚坐下,手上的毛巾就易主了,莫利斯动作近乎温柔地帮他擦着头发,两人靠得挺近,谢远本来因为洗澡而显得红红的脸颊变得更红了,不过在毛巾的阻挡下莫利斯没看见。
“阿远,告诉我发生了什么事。”终于,莫利斯开始说出了这关键的语句。
大哥你总算问了!谢远悄悄松了口气,他总是觉得之前的莫利斯就像是一颗定时炸弹,而刚刚那句话就是拆弹的关键,有种警报解除的意味在里头。
“其实我也不太清楚是怎么回事,我这一个月来都是在工作室里呆到这么晚的,埃里克队长他们巡逻的时候见我那的灯还亮着就会叫一下我,我也会应一下,他们基本是一个小时经过一次,而在那个蜘蛛兽人出现前我才刚答应过他们,也不知道过去了多久,我本来在专心作图的,可突然就听见门边传来奇怪的声音,我就走过去看看,发现门好好的,锁也没问题,正纳闷呢一转身一个人就突然出现在我面前捂住我的嘴把我抵在门上了,我这才记起那间工作室还有另外一扇隐蔽的门,安其罗明明说那锁是特制的,也不知道他是怎么弄开进来的。他给我的感觉戾气很重,眼神动作看着应该是犯过事的,所以我也没敢挣扎和乱喊乱叫,总觉得我真那样做他不在乎杀了我。或许是我这样让他觉得安心点,很凶神恶煞地威胁了我一番就没再捂住我嘴了,接着问我有没有东西吃,刚好还真有,他就让我拿给他然后坐在他身边等他吃完,他刚吃了两口你就敲门了,他一听见敲门声就立刻兽化了,你不知道那么近距离看着一只那么大的蜘蛛有多恐怖!但是他立刻就用他脚上的锋利镰刀抵着我的脖子,所以我只能强制镇定地回应你,然后他又让我去给你看门,想来是不想引起怀疑什么的,他躲在门后的时候我的颈后和腰后都被他用那自带镰刀抵着呢,现在想起来还真挺恐怖的,不过,还好莫利斯你来了,所以,真的谢谢你。”谢远很详细地解释了一番,声音倒也平静,这真的要多亏莫利斯粗暴勇猛的表现,让谢远那点后怕一下子就消失不见了,他想抬头直视着那人和他再道谢一遍,可莫利斯根本不给他机会,还搭在他头上毛巾的手微微用力就把他的头压进了自己怀里,另一只手也环上了他的肩,把他整个人紧紧地搂着,大力得让人生痛。
“幸好你没事。”轻轻的一句话却重重地砸在谢远的心上,因为他听出了莫利斯不知道是忘记掩饰还是无法掩饰的――颤抖!
“幸好你来了。”谢远闭上眼睛,放松身体静静地依偎在他的怀里,缓缓伸出手回抱他。
世上最美好的词语应该莫过于幸好二字了。
等到莫利斯终于心绪稳定下来,他才松了松手,然后将谢远头上的毛巾取下来,以手帮他梳理有些乱糟糟的黑发,将一簇翘起的黑发拨回他的耳后后,他的手停在他脸颊上,轻轻将他的脸移到能和自己双眼对视的位置。
几乎是瞬间,谢远觉得自己就要被那双赤红狼瞳里深邃的眼神给吸进去,不知自地屏息起来。
然后他听见他开口,声音是从未有过的能让人脸红耳赤的低沉。
“阿远,我可以吻你吗?”
☆、42确立
谢远瞬间就脸红得能滴出血来,连脖子都不能幸免,只觉得马勒戈壁的草原都不够他心中的草泥马们驰骋了!
卧槽!这种事需要问的吗?不应该是你强势地吻下来然后我柔顺的接受吗?要不然半推半就也可以啊!你现在要我怎么回答?回答是会不会太饥渴太随便?回答不是又会不会太矫情太可惜?
或许是他的表情实在太精彩,莫利斯忍不住轻笑了起来。
笑什么笑!负分!差评滚粗!(sF□′)s喋擤ォ
谢远正恼羞成怒打算凶巴巴地拒绝,莫利斯却突然凑近,吓得他立马就把话吞回去了。
“那,如果觉得讨厌的话,就推开我吧,我一定不会生气的。”两人之间只隔了一指宽的距离,眼神胶着,气息交融,谢远几乎有了被迷住心神的感觉,明明听清楚了莫利斯说的每一个字,意思却似乎搞不懂了。
第一次的碰触彷如蜻蜓点水,一触即放,连温度都还没有来得及感觉清楚,然后第二次第三次,循序渐进地由简单的两唇相贴,到细致的舔舐,等到舌尖品尝够柔软的唇瓣后,才温柔又缓慢地探入了湿热的口腔。
那是不带一点侵略味道的进入,缠绵而腻人,青年被动地接受着舌上的交缠,反应迟钝又青涩,却能让兽人兴奋不已,天生血液里带有的兽性和野性几乎要被激发出来,只是终究被他压制了下去,因为他清楚的知道,太急切的话会把人吓到的,兽人最怕的就是青年怕他。
温柔缠绵又舒服的吻很容易就让人身心完全放松,两人又是在床边坐着这样方便又危险的位置,一上一下地躺到床上简直就是顺理成章的事!
良久,莫利斯终于微微退开,松开谢远被吻得红润娇艳的唇,看着那双蕴满水气的黑色眸子在眼前慢慢睁开,带着迷茫又慵懒的妩媚风情,裸/露在外的肌肤都染上淡淡的粉色,仿佛牛奶上漂浮的玫瑰花瓣,漂亮得让人食指大动。而且青年还这样无比柔顺且乖巧地躺着,简直让人占有掠夺的前所未有地浓烈起来。
但是不行,他们还不是伴侣,现在甚至连以结婚为前提的恋爱关系都没有确定,如果不是今晚发生的事让莫利斯难得心惊胆战,需要一些亲密接触安定自己的心,这个亲吻也不会现在出现。
所以他让人发指的自制力在这个时候展现了出来。
“睡吧,我在这陪着你。”他在他的额头上轻轻吻了一下,声音温柔无比。
然后谢远真的乖乖听话,闭上了眼睛,他也的确是累了,今晚的事让他的神经一会紧绷一会放松,加上之前又忙了快一个月,在莫利斯那个让人舒服无比堪比按摩的吻后,他很快就睡过去了。
莫利斯无声地下了床,帮谢远将被子盖好,转身进了浴室。
第二天,谢远醒来的时候外面阳光灿烂,他正想伸懒腰,一动之下却发现自己的右手被人握住,转头就对上坐在床边凳子上的莫利斯。
“早安,手上的淤青有觉得更痛了吗?”谢远一动的时候莫利斯就已经睁开了眼睛,他其实很早就醒了,不过见青年睡得香甜就没有吵醒他,一边假寐一边等他醒来。
“没有。”谢远似乎还不算太清醒,呆呆地看着他半响,昨晚的事还没有回想起来。
“那起来洗漱,吃完早餐我们就出门。”莫利斯将人拉起来,等他下了床就把他推着进了浴室。
谢远很机械地开始洗脸刷牙,刷着刷着大脑才慢慢完全清醒过来,而昨晚发生的事情也就全部记起,差点没吓得把口中的牙膏沫给咽下去!
快速漱完口,往脸上泼了几把清水,谢远抬头看着镜子里的自己脸有点红的样子,就想捂脸呻/吟。
“呐,谢远,昨晚那么认真地接吻了,你不要和自己说是朋友间的玩笑,这样太不负责任了,所以吻都吻了,关系该确立了吧?可是……我要主动开口吗?虽然大家都是男的,谁主动似乎也没什么关系,但总是略难为情啊。再说我们的情况比较特殊,会不会我开口了他直接就和我求婚啊?这节奏也太快了吧?”谢远对着镜子用中文自言自语了一大堆,每次他很紧张的时候他就会这样宣泄,效果还挺不错的。
“阿远,你没事吧?在里面很久了。”莫利斯敲了敲浴室的门有些担忧道。
然后下一刻门就开了,他看着青年表情很镇定地和他说没事,但是发间隐约可见的耳朵却通红,他笑了一下,聪明地不再询问。
之后两人很安静地吃早餐,谢远见莫利斯没事人似的觉得心里有些不平衡,亲完就算啊?什么表示也没有啊?平常不是认真负责严肃到令人发指的吗?现在是打算占完便宜就装傻吗?
叮!你与谢远的好感度下降100点!
当谢远有些咬牙切齿地将早餐吃完,正准备拍案而起,揪住莫利斯的衣领问昨晚算什么事时,莫利斯就开口说了一句话。
“阿远,和我结婚吧。”
叮!你受到“莫利斯的会心一击”,附带石化效果,持续时间不定。
“莫利斯,你下次要说话的时候先知会我一声,我心脏受不住太大的刺激。”谢远一脸虚弱无力地捂住心口,掌心下那颗名为心脏的器官正剧烈地跳动着,他的脸又慢慢红了起来,瞄了莫利斯一眼,喃喃道,“太快了吧……就接了个吻,怎么都应该是先做情侣再做伴侣吧?”
“那就按你说的先做情侣。”莫利斯异常快速地拍板,完全没有求婚被拒绝的沮丧。
谢远立刻红着脸瞪他,妈蛋,明明就是冲着这个来的,根本就是挖坑让他跳!但是他的嘴角却微微翘起,莫利斯温柔地看着他,唇边的弧度和他的相差无几。
这两人就身上围绕粉红泡泡地牵手出门,谢远听着莫利斯大概解说了一下执法机构的组成,觉得和天/朝的人民/警/察很类似,辛巴城很大,划分了不同的区,每一区都有设立专门负责治安的执法局,在莫利斯熟门熟路的带领下,两人很快就到了‘伊甸’所属的那一区的执法局。
埃里克早早就等在了门口,莫利斯见到他时发现他的脸色很是凝重,便沉声问道:“查清楚是怎么回事了吗?”
“莫利斯大人,谢远先生的笔录需要到总局去做了。”
“为什么?”莫利斯皱眉,一般程序是在哪个区出事由哪个区的分局先行把事情给调查清楚,然后整理成报告递送总局,总局审批后交司法机构进行审判裁定,如果不是事情特别严重,笔录这类简单的事情不会需要在总局里进行。
“因为昨晚的那个蜘蛛兽人,其实是从边境那边押解到主城审判的要犯,五天前刚下达了判决,是要进‘深渊之林’服役十五年,本来今天就要让他吞食‘寻花果’,没想到他居然在昨晚逃狱了。”埃里克说道,其实也是那人命背,居然就刚好遇到他家表哥,实在是倒霉。
莫利斯一听身体就紧绷了一下,被判进‘深渊之林’的人全都是危险人物,而昨天他的阿远居然单独和那人在一起那么久,这样一想,他的脸色便冷冽起来,看得埃里克心惊胆战。
谢远手被他捏得有点疼,明白他的担心便安抚地拍了拍他的手背,然后莫利斯就从乌云密布变成了春暖花开,看得埃里克有些目瞪口呆,直到两人离开了他才反应过来。
不行,他昨晚忙了一晚上就没回家,还没有报告母上大人,现在他真的等不及了,还是直接去找小姨问个清楚吧,至于被表哥知道后会不会被揍,为了八卦,的疼痛就当是考验了!
莫利斯带着谢远去到总局,没想到会在那里见到安其罗和维吉尼娜,两人见到他们也赶紧迎上来,然后莫利斯就活生生地见证了维吉尼娜对他家阿远的“胸袭”!
“小远,见到你没事就好了,不要怕哦,坏人已经抓到了。”维吉尼娜依旧是那个高冷范地说着话,用力搂着谢远让他整个头埋在了自己的胸上,还像安慰小孩子一样拍了拍他的背。
莫利斯脸立刻黑了,手一伸就把谢远解救了出来,一手占有性地搂着他的腰一手帮他梳理好头发,同时不忙警告地瞪了维吉尼娜一眼。
维吉尼娜冷冷地和他对视了一会,突然就转身投进了安其罗的怀抱,“小远被抢走了,好难过。”
三人同时黑线,安其罗哭笑不得地搂着她说了好些安慰的话,接着才看向谢远道:“阿远,昨晚接到执法者的通知真是把我吓了一跳,真是辛亏莫利斯有去找你,见到你没事我也放心了。”身为‘伊甸’的总老板又刚好在辛巴城,出现这样的事的确是该直接通知他而不是店长。
“谢谢你了,安其罗,这样的事谁都预料不到的,不过也幸好我没有受伤,维吉尼娜的礼服绝对会按时给你完成的。”
“说什么呢,你的安全最重要,你还是先休息几天吧,别让自己太累了。”
这时,一位女执法员走了过来,原来是要把谢远领去做笔录,然后他就跟着过去了。
“你们先回去吧,阿远有我陪着就行了。”莫利斯看了维吉尼娜一眼,明显就是为了防她,因为他从刚刚维吉尼娜熟练的动作还有谢远没有反抗的反应就已经知道,“胸袭”事件绝对发生了不止一次两次,他搂阿远的次数也才那么几次,凭什么让别人捷足先登,即使是妹纸也不行!
维吉尼娜冷哼了一声,高冷地拉着安其罗走了,安其罗只好急忙和莫利斯道别便快步跟上了维吉尼娜。
等他们走了,莫利斯也转身走到一旁的楼梯,直上顶层去找斐瑞。
☆、43家长
斐瑞正翻开昨晚突发事件的报告还没看,敲门声就响起,他应了声,抬头就见自家儿子走了进来。
“你昨晚一晚上没回家,干嘛去了?”
莫利斯顿了一下,“你在主卧门前守了一夜?”要不然怎么知道他没回家。
斐瑞立刻被呛到,狠狠地瞪了儿子一眼,有这么拆老子台的么?连忙转移话题,“来找我有什么事?”
“昨晚有一个被判进‘深渊之林’的重犯逃狱,按道理不应该发生这种事的,所有被判进‘深渊之林’的犯人在吞食寻花果之前都会被严密看守,主城的执法者什么时候这么胸胁了?”
这小子吃火药了?斐瑞有些奇怪地看着莫利斯,虽然儿子的语气很平淡,但是做父亲还是很容易就感知出这平淡语言隐藏的暴怒,“这次这个犯人有点特殊,他原本有个幸福美满的家庭,但是一天无意中却发现他的妻子和别人勾/搭成/奸,刺激过大之下他把奸/夫全家都杀了,并且当执法者冲进他们家时,发现他化成兽型,正在吃着他的妻子还已经吃得差不多了,然后他变回人身没有反抗安静接受执法者的逮捕,押解来主城的路上也一直配合,听判决的时候也没有任何异样,也不知道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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