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怪她,只因无论她怎么努力的回想,也想不起自己丈夫的模样?她尤其不能相信自己是个已婚妇人,至于为什么会有这种强烈的感觉?她也说不上来。
“是啊!小狗子是个孤儿,你们是从小一块长大的青梅竹马。”丢了块木柴到灶洞里,老婆婆头也不抬的回答。
“小狗子?”韩若岚呢喃。
小狗子?这是她丈夫的名字?既是青梅竹马,那感情必定深厚,可为何她还是一点印象也没有?
“那我们……成亲多久了?”她再问。
停顿了一下,老婆婆才慢慢的说:“傻孩子,你看平儿今年都十二岁了,你和小狗子成亲多久,还算不出来吗?”
“那小狗子人呢?”她再追问。
“他……八年前有海盗来打劫村子,小狗子为了救我们……给海盗杀了。”老婆婆微梗的答道,她的岚儿也是在那时候被……
陌生呀陌生!这陌生的感觉实在教韩若岚感到害怕又迷惘……既是海盗血洗村子,那丈夫被杀的惨剧……一定是刻骨铭心的,为何她一丁点记忆也没有?
“那……平儿为什么不会说话?是天生的?还是后天害病?”她连自己女儿的状况也不记得呀!
蹲在地上的平儿一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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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唉!还不是那些狼心狗肺的海盗,当着平儿的面杀了小狗子和……”老婆婆抖颤的停口,然后才继续说下去。
“那鲜血溅了她一身,可怜当时她才四岁,才刚学会说话……从那之后,平儿就不再开口说话了。”
难怪平儿听得到声音,原来她不聋不哑的。韩若岚怜惜的望着认真刷洗玉米的平儿。
“娘,我……我又是怎么受伤的?”韩若岚又提出另一个问题。
顿了一顿,老婆婆才又慢条斯理的说:“这都该怪老头子啦!没事让你陪他出海捕鱼,又碰上天气不稳,海上风浪大,你站在船头边拉鱼网,一阵浪打了上来,你就这么给卷下海去了。”
“哦!”韩若岚疑惑的轻哼。
是吗!是这样子的吗?怎么她脑海里却有狂风暴雨的模糊影像?还有……大声呼救的声音?
“老太婆,你又在我背后说我小话了?”一个苍老粗嘎的声音遽响。
抬眼看去——只见韩老儿脸不红、气不喘的扛着块野猪肉走进厨房,瞧他精瘦的硬朗体格,浑然不像一个七旬老翁。
“爹,您回来了。”韩若岚起身迎向父亲,接过他手上的野猪肉。
“是呀!我再不赶回来修理屋顶上的破洞,有人会气得拿刀砍我。”
韩老儿调侃的瞄了老婆婆一眼。
说真的,昨晚的那场暴风雨,到现在还教韩若岚感到心惊肉跳呢!
“哼!我若没去大贵那儿催你,你舍得回来干活吗?”老婆婆不满的嘀咕。
语音甫落,屋子外锵锵锵的响起震耳的敲锣声,紧接着是迭串叫嚷:
“外海有船搁浅了……大家快去救人……外海有船搁浅了……”
当韩老儿一家赶到海边时,渔村里的男女老少早已聚集在那儿指指点点、议论纷纷了。
放眼望过去,不远的海面上不但有浮尸,还有一些看起来像柜子、衣服、锅碗瓢盆等的物品……然后,只见有人趴在木柜上,也有二、三人合抱着一条长木板,更有些人是连成一串似的趴在一根粗大的断桅上随浪浮沉。
再瞧过去赫然有条大船倾斜的撞在凸出如座小山的大礁石旁。
“快呀!快下去救人哪!”有人大喊。
“不行,万一那些人是海盗,岂不是引狼入室?”
几年前海盗血洗村子的惨痛记忆教岛民至今仍余悸犹存,从此谨慎戒惧,不敢有所疏忽。
“可咱们也不能见死不救呀!”
“没错,都漂到我们的海边了。”
“对啦对啦!救人一命胜造七级浮屠。”
就这样,村民们你一言我一语的议论不休,却始终没人有勇气下水救人。
突然,有人嚷道:“你们看——”
只见韩若岚已一马当先,如飞鱼般的跃入海面,奋力游向浮桅处。
见女儿如此英勇,韩老儿立刻脱下鞋,一边大声吆喝:“不管怎样,救人要紧,我们家岚儿都不怕死的下水了。”
给韩老儿这一激,立刻有男人不服输的附和:“喂!咱们韩朱岛上的男人可不能输给一个弱女子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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经这么一鼓动,村子里的男丁们纷纷下水展开救援动作。
于是,有人打捞浮尸,有人合力拉断桅,一阵忙乱后,才把落难的船员给一一救上沙滩。
浑身湿漉漉的韩若岚跪在沙滩上,稍事休息,眼睛盯着趴在面前昏迷不醒的男船员……瞧他穿着贵气又华丽,可能不是一般的船员吧?
她边想着,边翻转过昏迷的身体——
轰的!她心神大震,心跳如鼓动……他、他……他……韩若岚呆愣愣的瞪视着紧闭双眼的陌生男子……
这……男人为何如此面熟?她认识他吗?
不知何故,脑子里闪过许多模糊的影像,顿时教她心动如涛、不知所措。
她轻轻拨开黏在男人脸上沾血的头发……仔细的端详着……
韩若岚有种说不出来的感觉……这男子她是见过的,可为什么她想不起来呢?她究竟在哪儿见过他呢?
就在众村人合力的急救下,躺在浅滩上的船员们陆续醒过来,有的坐起来猛甩脑袋,有得咳嗽连连、大吐海水……然后,其中一人不期然的大眼一瞪,像撞见鬼似的失声惊叫:“白苹头领?!”
第三章
“她一定是白苹头领。”劫后余生的了望员孟吉看着共患难的弟兄们,肯定的说。
“我也这样觉得。”舵手卷毛也点头赞同。
“如果她是白苹头领,为什么她会不认识我们?”小四搔头纳闷道。
“别忘了,人家可是个成过亲、有一个十几岁女儿的女人。”另一个小厮阿弟不苟同。
“最重要的是,她不但会笑,而且还非常非常的温柔。”在厨房工作的小丁想起一早她送饭菜给他们吃时,流露出的温柔模样,他们认识的白苹头领可是座不苟言笑的冰山!
这样一说,大伙儿都沉默了,几十只疑惑的眼睛均投向正从门口走过的娉婷少妇。
原来这艘搁浅在韩朱岛外海的船只——正是观澜号。
连日来,众兄弟们在贝勒爷穆尔莫的施压下,日夜不停的搜遍南洋海域,/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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