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会尽力的。”风翎羽抿紧了唇,牙齿上下紧紧的咬在了一起,像是下定了什麽决心。
“哦?一切代价?”
“一切代价。”
夜修觉得自己这时候就像是个大反派,在逼迫主角为了他的cp做一系列不愿意做的事情,以此为要挟,先xx後oo再yy,这种感觉可真好。可事实上夜修哪里有大反派的资本,一没势力二没实力,“我考虑之下,这两天我会先帮他调理内息,如果你做不到我要求的事,那麽我就会停手。”说完,夜修翻出另一套外衣穿上,拿了些银两走了出去。
当晚,夜修帮齐豫进行第一次治疗,他把所有人都赶了出去,让齐豫脱掉所有的衣服,而自己也开始脱衣服。
“这,咳咳,这,是做什麽?”齐豫脸憋得通红,本来自己脱衣服还能理解为配合治疗,为何大夫也要脱?还要脱光?
“不该问的别问。”
“……”於是齐豫沈默了,他想恢复健康,他想重新执剑。最开始发觉自己一丝内力都不能调动的时候他真的很崩溃,那种比普通人还不如的无力感,那种沈重的感觉,他完全接受不了,後来还是适应了,他适应了整整六年,虽然他看起来毫不在意,可事实上他每日每夜不再想恢复正常,他不停的奔波於一个又一个神医之间,却不断的失望而归。而这回,齐豫定睛看著夜修,那张年轻张扬的脸,轻轻地呼了口气,闭上了眼,开始脱衣服。
夜修脱得比齐豫快,他没有一丝心里负担,三下五除二把自己的衣服扒了个干干净净放在桌子上,他看了眼齐豫,长得很好身材偏瘦,咳嗽来咳嗽去的实在是不是他的菜,不过夜修从来不挑食,只要算的上是食物。他对比了一下两人的身高,发现自己仍然是属於偏娇小型的,比齐豫矮了一头,身量也窄,夜修越发想要吐槽原来的南宫修了,难道他的发育都用在下半身了吗,消耗过度所以身体发育滞後或者根本就没有了!
“躺床上。”
齐豫乖乖的躺在床上,结果发现夜修也躺了上来,他张了张嘴,最後什麽也没说,只是往里面移了移。
“抱住我。”夜修再次命令道,“贴近一点,腿跟我缠在一起,手臂搂著我的腰,或者你喜欢我面朝著你?”
“不,不用,咳咳咳……”齐豫话说的太急,一口气没喘上来,又开始咳嗽起来,好一会儿才平复下去。“我需要做什麽?”
“不要动,不要调动内息,老实听话的抱著我,如果你睡觉老实的话可以睡一觉。”夜修说完便不再说话了,他闭上眼睛,开始调动自己的精神力,把它们发散出去,自从上一世那次突破之後,他的精神力和灵魂更加凝实了,不再溢出身体。
作家的话:
作者最近心情抑郁,遂决定要把情节崩坏,怎麽狗血扯淡怎麽来,让风翎羽被我家夜修这样那样那样这样!
明天可能停更,也可能不停,听天由命,阿门,特此通知
第八十九章
用精神力帮别人整理一团乱麻是很累的,不过夜修从小就喜欢干这种事情,倒是不算太烦躁,他小时候不能出去身体又弱几乎什麽也做不了,对家庭没有任何价值,除了浪费粮食,唯一值得庆幸的是他有耐心细心和洞察力,他帮别人家拆毛球、藤蔓,那些扔了会舍不得弄起来又一团乱的东西,夜修有时候会花一天甚至更久去梳理它们,不耐其烦的一点点拆解。即使是现在夜修也不缺乏耐心,他不会为怎麽也找不到头绪而暴躁,也不会为死结而生气,他动作轻柔,慢条斯理,耐心的整理眼前不管後面还有多少乱麻等待著他。
两个时辰,夜修完成了第一次治疗,齐豫已经睡著了,他打著鼾,用嘴巴呼著气,睫毛一颤一颤的看起来颇为可爱,於是夜修轻轻触碰了一下睫毛,齐豫的眼皮抖得厉害却仍然没有醒来,他实在是太久没有睡个好觉了,只要稍微轻松一点他就会觉得很舒服。
夜修很累,他虽然不是永久性消耗,可是大量的精神力消耗让他觉得身心具疲,眼皮子直打架,就想睡在这里,可是他没有,倒不是为了某人的清誉,又不是女人哪里来的清誉。夜修打起精神穿好衣服,推开了门,小厮还有风翎羽都等在外面,一人站在一边好似门神,小厮的头颅不停的向下沈直打瞌睡,风翎羽闭著眼睛呼气绵长看起来是在打坐。
“他睡著了,如果你想可以去看看他。”夜修打了个哈欠,手一动走路都有些不稳了,一迈腿便失去了平衡倒向了一边,幸好是靠著墙的那一边,夜修的手推著墙壁竟然一时站不起来。
“你没事吧?”风翎羽的声音从背後响起,他从後面扶住了夜修把他抱进了怀里,眼睛里闪过了少有的情绪。
夜修听著身後的心跳,顿时觉得困倦极了,整个人的重量都压在别人身上,不想说话,不想走路,不想睁眼,“送我回去。”
等风翎羽把夜修送上床脱了外衣长靴,夜修已经迷迷糊糊了接近昏睡,可他仍然在风翎羽要离开的时候拽住了他的袖子,“这个你拿去看,这是代价,明天考虑清楚了告诉我。”说完夜修一拉被子就睡了过去。全然不管看著手中图册的风翎羽的反应。
风翎羽借著月光勉强的看清了封面上的字,龙阳传奇,是本话本,它的封面上是两个赤裸的男人纠缠在一起,一个把另一个压服在地,这是什麽?
第二天清晨,夜修被风翎羽叫醒练剑,风翎羽的表现很正常与以前无二,这让夜修略觉无趣,他还以为这家夥会像个处男一样质问他或者脸红尖叫什麽的,虽然这家夥本质上就是个处男。
风翎羽当然不像表面上那麽淡定,事实上他昨天晚上脸红著瞪著夜修一整晚,不过他本就精力充沛所以就没有什麽萎靡的表现,练剑的时候第一次让南宫修进行实战,他作为对手,绝对是毫不留情,怎麽说呢,我们可以用一个词形容战况,完虐。
夜修只会这一套剑法,但对这套剑法风翎羽对其的熟悉程度绝对完败夜修,不管夜修怎麽起手怎麽出招怎麽变招,当手腕翻转的那一刻风翎羽就全知道了,所有的剑招都被扼杀在最开始的那一刻,夜修的小臂上多出了一道又一道的红痕,全是树枝拍红的。夜修倒是没抱怨,虽然他脑袋是没有任何进步,不过身体确实快了很多,起码最初一招被打三下变为现在的一招打一下,这就是进步!
“我早上要去吃街南边的清汤面。”夜修说了声,就把剑扔回了风翎羽,看著自己满是伤痕不断颤抖的手臂,夜修深深的郁卒了,要不是昨天精神力消耗过多,能用精神力作弊的话他绝对不会这麽狼狈,一点反击的可能都没有。
“老板,来一碗清汤面,加两个蛋。”
“老板,来一碗清汤面,加两个蛋。”在夜修说完话坐到椅子上上等面的时候,风翎羽照猫画虎的也说了一遍,坐在了夜修的对面。
“老板给我加半碗醋,一勺辣子。”夜修狠狠的瞪了风翎羽一眼再次补充道,他刚刚拿了双筷子试著使用,结果抖得跟筛子一样。
风翎羽又跟著重复了一遍。於是……
夜修表示看著一脸正经的人吃辣面吃的泪流满变鼻头发红什麽的,真是喜感无限大,吸,他都想哭了,擦,这家辣子怎麽这麽辣!
很快一天就这麽混过去了,马上就要迎来夜晚,开始第二次疗程,不过夜修不打算继续免费治疗,太累了,他拒绝做没有报酬的事,除非他高兴,而他现在,不高兴!
“天快黑了,我的条件你答不答应?”夜修瞅著窗外的夕阳,对著正在床上盘腿打坐的风翎羽说道。
“……”风翎羽慢慢的调整呼吸,从绵长的循环中脱离出来,睁开眼一道精光从里面流泻而出,好不夺目,“我不明白你的条件是什麽。”
“简单来说,你应该知道男女之间合体双修之事,我想跟你一起做,像那画册上画的一样。”夜修言简意赅的说完,只是语气有些干巴巴的。“你只需一句应是不应,若你不愿答应那我们的约定就作废,我会直接去跟齐豫谈。““你什麽意思!”南宫修的话让风翎羽绝对对方是在威胁,他的眼光瞬间凌厉了起来,语气也变得很是生硬。
“没什麽意思,怎麽?你还想动粗不成,以我的生命逼迫我?”夜修勾起了嘴角,形成了一个讽刺的弧度,“你不怕我做手脚吗?要知道我可以帮你们调理脉息,想要搅乱更是容易之极。”
“你!!”风翎羽对南宫修的那点好感又都变为恶感了,他的牙齿咬上了下唇,闭上了眼睛好似在思考,心里的纠结的於波涛汹涌只有自己知道,不过从他不平稳的气息来看估计并不是很平静。
“好好考虑,我休息一晚。”
这一晚除了夜修剩下的人都没睡好。
作家的话:
貌似好多人都把这篇文弃了啊,其实我写到这的时候已经想弃了,不过当初写这文就是为了结局啊,所以死也要把那坑爹的结局撸出来,等待大家西红柿鸡蛋的洗礼,作者的恶意一定要散发出来!!
第九十章条件
风翎羽没睡好,因为他很纠结,愧疚自尊意志剑道,重重矛盾,甚至於他对南宫修这个人感情都是复杂的,若是一个旁人,他也许会选择履行承诺,在对方完成之後一剑杀了他。可是南宫修……
齐豫也没睡好,昨晚他是睡了个好觉,今晚却仿佛把昨晚的痛苦还回来了一般,加倍的难受,可他又不好去麻烦南宫修,怕别人说他一晚上都忍不了,总之齐豫的傲气让他什麽也没说,只是咬著牙坚持著,一晚上没睡。
齐豫的小厮也没睡好,自家主子不停的床上翻滚著,呻吟著,咳嗽,他想去找那大夫来他主子又不让,还责令他不能离开自己的视线,於是小厮很纠结,很痛苦,很难受,同样彻夜未眠。
还有一个人没睡好,那就是客栈的老板,摔桌,为什麽那个该死的天才剑客会住他家客栈啊!明明约站都结束了竟然还赖著不走!为什麽最近那人好低气压,为什麽他觉得自己客栈岌岌可危要重新装修了!摔,他对现在的装修很满意,不需要重来一次。每晚都怕有人在客栈里闹事的老板伤不起。
“起来。”
“唔……”夜修翻了个身,从温暖的床榻上爬了起来,揉了揉眼睛,边看到了风翎羽那严肃的脸,突然好想吃水煮蛋。
“我同意你的条件。”
“啊,我知道了。”夜修打了个哈欠,走到脸盆前用湿毛巾擦了遍脸。
“你什麽时候开始治疗?”
“等你支付报酬之後,哦,对了,报酬是按次支付的,治疗一次做一次,现在,你欠我一次。”夜修竖起一根手指,表情看起来实在是不招人喜欢。“等你预付了下一次,我再开始治疗。”
“好,现在开始吧。”
“先练剑,再吃饭,之後再说。”夜修把最後一根手指头擦干净,才惊讶的发现自己小臂上的伤痕已经消除的一干二净,到底是本来就不严重呢还是风翎羽用力轻呢?
“你自己练,那套剑法练一百遍。”
“恚知道了。”
夜修没有想要偷懒,不过走到平常练剑的地方才发现自己根本就没有剑,於是随手从树上折了跟树干,把旁边的枝杈都掰断,忽然看到一个嫩绿色的新芽,咦?摘下塞进嘴里,鲜嫩苦涩的汁液在嘴里弥漫,虽然很像吐掉,不过不知道出於什麽原因他给吃了,并且咽了下去。
“真是无聊的情绪。”
树枝实在是比剑轻太多了,夜修练了五遍都没有找到感觉,手臂总是不自觉的向上,甩了甩胳膊,再练,於是又是二十遍。直到第三十八遍的时候夜修才有些感觉,剑作为手臂的延伸身体的一部分,轻重很重要,夜修离举重若轻还有几万里的距离。
呼哧──呼哧──
靠坐在树下,呼吸渐渐的平稳了下来,一种疲惫感油然而生,阖上眼睛便不想睁开。呼……吸……,呼……吸……,呼……
那人一只腿伸直,一只腿弯曲,仰著头靠在一人粗的树身上,脸上被密密麻麻的阴影遮挡住了,半湿的发丝垂了下来,在耳边聚成了两绺,高高束起的头发搭在肩头,随著微风浮动,在旁边的阳光对比下看起来真的很惬意。
风翎羽就那样盯著在树下休息的南宫修,他从一开始就跟著他,看著他练剑,倒是出乎他意料的认真,他以为南宫修根本就不会练到一百遍,其实他觉得对方会在发现没有剑的时候第一时间放弃晨练。
南宫修这个人让风翎羽很矛盾,起初是他不对,他把对方当做女人绑了回去想要解除药性,只为了不被药力所伤毁了根基,不毁了自己父亲的期望,他可以做任何事。不过好像上天都不想他如此做,竟让他把一个男人错认成女人。後来南宫修帮了他,不仅让他摆脱了药力没有错过约战,还让他功力大增。虽说那人扮演好似都是光明的角色可他就是喜欢不起来,後来知道了对方是南宫修就更无法有好感。
“南宫修。”
“饿了。”夜修睁开了眼睛,手摸著空扁的肚子,可怜巴巴的,湿漉漉的双眼看向风翎羽,让风翎羽一瞬间僵硬了。
是啊,他对南宫修难以抱有好感,但也同样,无法抱有恶感,虽然这家夥几乎集齐了他所有讨厌的因素。
“这已经是第六个了。”风翎羽端坐在桌旁,他的剑被他放在了桌上,跟他一起看著南宫修剥开了第六个水煮蛋。
“嗯,最後一个。让小二帮我打桶水,要洗澡。”夜修动了下身体,在树下睡了会儿之後总觉得浑身不舒服,好像有虫子爬进来一样。
“……”
哗啦,夜修从水桶中站了起来,头发湿漉漉的一片被他给洗了,夜修拿起搭在旁边的大步把身上的水抹干,随手一围,又拿了个毛巾扔给在旁边貌似端坐的风翎羽,“帮我擦头发。”
风翎羽脸色干巴巴的,严肃脸,手紧紧的握住剑柄,仍然坐在那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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