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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笑，说道：“不认识啊。”高远脸上的欢喜被不可置信代替。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这是第一次正式相遇，接下来就要开始虐小攻了(__)嘻嘻……！！！

唉，这么冷的天小鱼就要上学了真的好痛苦啊QAQ

PS：这几天都没见到菠萝的留言呢，有点不习惯=3=

☆、第九章：眼泪（大修）

“子诺！”高远不可置信的看着他。

“高大哥，你好啊。”赵子诺礼貌的问好，神情中没有任何异样。

片刻，高远不信地侧头，邪邪一笑，道：“子诺，别玩了。我知道你生气了，我知道我错了~”

赵子诺后退一步，面无表情地扯下他的手，说道：“我不是子诺。”

高远笑容有些僵硬了，他阴狞地看了一眼看得莫名其妙地众人，一把将赵子诺拖出了包厢中。

程颐大惊，马上就要追上去，被赵子诺一个眼神阻止。

程颐虽然看的云里雾里，也有些担心弟弟，但还是尊重自家弟弟的意见，停下了脚步，顺便关上了门，阻去了包厢中少年们好奇加幸灾乐祸的视线。

高远将赵子诺抵在墙角，一只手钳住他的下巴，强制让他看着自己，声音霸道“赵子诺！你到底要我怎么样！我是做错了，我向你道歉！别玩了……我的忍耐是有限度的！”

赵子诺面无表情地看着他，就像是在看一个无关紧要的陌生人，那种冰冷看的高远有些心慌。然而长时间找不到赵子诺的恐惧和对赵子诺不知由来的愤怒烧毁了他的理智。

“赵子诺！你那是什么眼神！”高远愤怒的低吼，眼睛气的发红。

赵子诺看着他，突然为前世的自己感到悲哀，霸道，自私，自以为是的高远，不管怎么轮回都还是高远。

他面无表情地挥开他的手，“我不是赵子诺，请不要再来打扰我。”

“请不要打扰我。”这句似曾相识的话从赵子诺的嘴里说出来，像是被赋予了魔法，高远僵在原地，这句话，很伤人。

赵子诺走回包厢，看到一直担心地看着门口的程颐。

然后扯了扯程颐的衣角，“哥哥……”

面无表情的赵子诺让程颐看得心疼，他家的宝贝晨晨应该什么时候都是阳光的才对！于是看向尾随而来的高远的眼神也变得不客气起来，“喂！高远，这是我弟弟程晨，不是你那什么子诺！你认错人了吧？告诉你，你可别欺负我家晨晨，要不我跟你没完！”

认错了？怎么可能！高远不会相信。这人明明就是他认识了二十二年，想念了九年，寻找了两年的心心念念的那人，他的眉眼，他的眼神，他的语气……这是个无法说破的幼稚谎言，却让高远感到无尽的苦涩。

高远紧紧看着赵子诺的眼睛，想从中找出他说谎的迹象。半晌，他挫败地低下头，避开赵子诺的眼神……为什么，为什么没有？

求求你，不要再用那种陌生的眼神看着我了好不好……我会疼的……

高远依旧坐在包厢的角落里，一杯又一杯的喝着酒，眼睛始终追随者前面那个“乖巧”的少年。

少年们面面相觑，不敢出声。

程颐瞪了高远一眼，带着赵子诺走进包厢，对这早已安静下来的少年们说：“大家看好了，这是我们程家的宝贝晨晨，以后看见都给我让着点啊！”

一群少年嘻嘻哈哈的答应了，心中暗暗记下这个名字，有了几分自己的思量。

程颐毕竟还是个半大少年，很快就和其他人玩到一起了，一手搂着一个可爱的小美女，另一只手还拿着骰子，一下子也不太顾得了一直乖巧坐在一旁的赵子诺了，赵子诺趁机对程颐说：“哥哥，我去一下洗手间。”

“去吧。”程颐喝了一点酒，迷迷糊糊地答应了。

赵子诺走进洗手间，洗手间里一个人都没有，他可以暂时放开自己的伪装，让自己的脆弱透透气。

他将冷水打到脸上，想让冷水冷冻他的神经。为什么？明明已经忘记那个人了不是吗？为什么见到那个人的时候心跳还是会跳的这样快呢？他的眼神不自觉便会往那个人身上飘去，他瘦了，脸上带着有些病态的苍白。赵子诺的心中有心疼与苦涩悄悄蔓延，无情地轰击着他好不容易筑起的心墙。

可是赵子诺，那个人不适合你，强求不得。

强求不得。

赵子诺看着镜子中的自己，眼神迷惘。

身后有脚步声传来，高远摇摇晃晃地走进来，脸上有着醉酒的红晕，眼神迷离“子诺。”

他的声音还像前世一样，喝酒之后的温柔缱绻，赵子诺差一点就要回过头去。

高远从后面将赵子诺抱住，把下巴抵在他的肩膀，“子诺，你不要这样，算是我错了好不好？你原谅我吧……”

赵子诺身体紧绷着，低着头，害怕自己脆弱的表情让高远看出不对。“……放开，我不是子诺……”

“你明明就是子诺！”高远的声音有些愤怒焦急和恐惧，“你明明就是子诺……”

赵子诺身子一颤，感觉自己的肩膀上有了几滴温热的痕迹。

他是哭了吗？赵子诺有些不可置信，这么骄傲的人怎么可能会哭呢？

毕竟他是永远自信强大地好像巨人一样的人啊，连前世高老爷子去世也没有哭的像钢铁一样的人男人。赵子诺有些心软地想要转过头去，谁知高远的下一句话却让他如堕冰窟。

“子诺……我不就是和她结婚了吗？那又怎么样，这在圈子里很正常不是吗……你为什么一直不肯原谅我呢？我很难过啊子诺……”高远声音沙哑，抱的却愈来愈紧。

高远的声音还是那么温柔，赵子诺却忽然觉得自己的心像是被凉水泡过一样冰凉。

他深深地呼吸，抑制住自己的眼泪，挣脱那人的钳制。声音冰冷，面无表情。

“对不起，高大哥，我想你认错人了。我不是子诺。”

明明知道本该如此，可他心中却还是有一头名为“失望”的小兽在哭到声嘶力竭。

赵子诺转身离开，心中闷闷地发疼，眼睛却空空的没有眼泪，他想走了，现在他只觉得和这个人呼吸同一片空气都是那么难过的事情。

这个世界上再也没有赵子诺了。

赵子诺对着之前的自己轻轻地挥手，心中对自己轻轻嘲讽：“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

你到底还在期待什么？赵子诺。

高远还是原来的高远，赵子诺已经不是赵子诺了。

高远站在厕所门口，醉意让他思维变得停顿，他茫然的看向前方那个决绝的背影，只觉得自己做错了什么。

明明心中嘶喊着要追上那人，腿下却像是灌了铅一样一动不动。

赵子诺没有和程颐打招呼，直接回了程家。

回到程家时，徐丽正在大厅里等他，没有责怪他去了哪里，只是用一个母亲独有的温柔笑容来对着赵子诺宽容。

赵子诺眼眶红了，第一次主动扑到母亲的回道，声音沙哑着问，“妈妈，你觉得我做错了吗？”

徐丽温柔的摸着自家孩子柔软的头发，没有听懂赵子诺的问话，只当赵子诺是小孩子在别扭，轻声说：“我家晨晨没有错，怎么会错呢？”

赵子诺抱紧了徐丽，喃喃的说：“……我没有错。”

徐丽感觉到不对劲，推开赵子诺才发现自己的衣服湿了一片，赵子诺流着眼泪，眼睛却空洞洞的好像穿过她在看遥远的地方，浑身上下散发着一种绝望的气息。

徐丽有些被吓到了，“晨晨，你为什么哭了？”

赵子诺看着徐丽，眼里仍旧没有焦距。

……赵子诺，你为什么哭了？

你为什么哭了。

作者有话要说：好的，已经大修过了=3=让高小攻渣得更猛烈些吧。。

好吧，为毛我觉得我明明是子诺的亲妈，却对子诺这么虐呢QAQ

还有，欢迎许久不见的菠萝同学回归~

还有谢谢云烟同学的留言么么哒~

今天的更新稍后上传(__)嘻嘻……

☆、第十章：救赎

“不要……我会杀死……你们的……”赵子诺脸色苍白地躺在床上，额头上满是虚汗，眉头紧紧皱着，脸色苍白若纸，让人看了便是心疼。

程家一家人围在他的床前，担心地看着他，一旁的徐丽已经哭得几乎昏了过去，程颐在一旁心疼自家弟弟，被家里大人训了个遍的他不敢出声。

若是他知道，晨晨跟他出去一趟，回来便会病成这样，打死他也不会带他出去啊。

“砰……”这两天正在国外执行秘密任务的程罗也赶了回来，急的连门也没有敲，直接踢开门就闯了进来。

他看着床上虚弱的儿子，倒吸一口凉气，问道：“谁能告诉我，晨晨这是怎么了？”

面对程罗的愤怒，一家人无话以对，程罗离开前郑重地向他们托付了晨晨，谁知道他不过离开了一阵子，再回来儿子却成了病人。

程罗深呼吸，控制好自己的情绪，问道：“医生来过了吗？医生怎么说？”

徐丽看到程罗就像看到了主心骨，抱住他，居然又哭了起来，“老公……医生说，晨晨营养不良，而且身体底子已经脆到一碰就倒的地步了……你是没有见到，晨晨他满身都是伤痕啊……你说一个孩子，怎么会有人这么残忍……这是我的晨晨啊……”

程罗听着，阴沉着脸一把掀开了赵子诺的衣服，只见上面满满的都是各种刀痕枪痕，在苍白的皮肤上尤为明显，瘦弱的身躯上肋骨根跟可数。

最让程罗震撼的是，赵子诺背后有一道划开了整个背部的刀痕，差一点就要挨上心脏了。

程罗简直不可置信，一个孩子到底是经历过什么才会留下这样的痕迹！

程北沉默的吸着烟，他们知道的时候，也是被惊到了，再然后，便是无言的难过。

这个孩子，一定很苦，不过七八岁的年纪，已经学会了用微笑掩饰自己的伤痛……他看着赵子诺稚嫩的脸庞，心中难受的很，程晨会这样，也是因为他们程家。

“晨晨已经昏迷两天了……”徐丽紧紧抓住赵子诺的手，不愿放开。

在这一刻，程罗无比的痛恨自己，让自己的孩子遭受了这样的苦难。

而赵子诺对这一切，一无所知。

他在梦中，仿佛又回到了那个黑暗血腥的年代。

后面是冷漠的“镰刀”杀手，赵子诺满身伤痕，望不清前方的出口。

他是谁？为什么会在这？赵子诺脑子像是一片浆糊，思考变得停顿，身后凌厉的攻势也让他没有了思考的余地。

他现在只有一个念头――向前跑。

可是这条路到底是有多远呢？赵子诺已经忘了自己跑了多久，只知道自己的腿已经痛到麻木，连空气都变得浑浊，让他呼吸不畅。

这里好黑啊……一点阳光都没有，赵子诺几乎要放弃这种无谓的奔跑了。

“啪……”赵子诺筋疲力尽地摔在地上，他大口的呼吸着，连动一动手指头的力气都没有了。

他等了很久，等来的却不是身后杀手的致命一击。

一个人身披阳光，笑容温柔明亮，对他说：“这么漂亮的孩子，他们怎么舍得伤害呢？”

他揉了揉赵子诺乱的一团糟的乱发，说：“你跟我回家吧？以后由我来保护你。”

赵子诺愣愣的看着他，不知为何心中有些欢喜也有些悲伤。

他被赵子诺的表情逗笑了，上下打量了一下赵子诺，转过身蹲下，回头笑着说道：“上来吧，我背你回家。”

看着这个人并不宽阔的后背，赵子诺突然便有了力气，爬上他的背，仿佛那便是他渴求已久的温暖。

他背着赵子诺一步一步走得踏实，赵子诺趴在他的背上，看着他柔和的侧脸。

突然，那人停下脚步，声音空远迷离：“子诺，你为什么哭了？”

闻言，赵子诺擦了擦脸上流淌着的冰凉，有些茫然地抬起头，这就是眼泪吗？

那人执着地还在问，“子诺，你为什么哭了？”

赵子诺，你为什么哭了？

赵子诺没由来地便想放声大哭，为什么是你，为什么偏偏是你……

“……为什么……”

“晨晨？晨晨你醒了吗？晨晨……你在说什么？”徐丽一直守在赵子诺的身边，半夜时突然被赵子诺剧烈的挣扎惊醒，猛然发觉儿子的脸上已经满是泪痕，嘴巴里喃喃的再说些什么。

徐丽看的心酸，这是怎样的难过才会在梦中流出泪来？

赵子诺听见徐丽的声音，脸上泪痕和冷汗痕迹未消，用力地慢慢睁开了眼睛。

“晨晨，晨晨你终于醒了，你吓死妈妈了……”看见赵子诺终于醒了，徐丽激动地几乎语无伦次。

“水……”看了半天，徐丽才明白赵子诺说的是什么，马上便给他端来一杯水。

赵子诺喝下水，终于才觉得喉咙不像刚醒来时那样火烧的疼。

“妈妈……”在徐丽想要去赵子诺煮点食物的时候，赵子诺将她抱住，将整个身子都埋进妈妈的怀抱。

徐丽愣了下，马上反抱住他，在他的背上一下一下的拍着。

赵子诺靠在妈妈的怀抱里，侧头看见窗外的月亮很亮，没有星星的陪伴，好孤独。

就在徐丽以为他已经睡着的时候，赵子诺轻声对她说：“妈妈，你可以把我的电话拿给我吗？”

徐丽刚想要拒绝，可是一看见他静静的眼神，却什么话都再说不出口了。

徐丽心软了，轻声应道：“好。”

徐丽出去帮赵子诺把手机拿进来，轻轻地关上门，准备去帮赵子诺准备点容易消化的食物。

想了想，徐丽对他说：“晨晨，别聊那么久，你刚醒来，不要说太多话。”徐丽知道自己失而复得的孩子身上有很多秘密，却不打算去问，这是身为人母的宽容。

“好。”赵子诺笑的乖巧，徐丽不放心地看他一眼，便出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