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了谋杀!”菲舍尔双手掩面,蕾吉娜开始哭。
“从表面看,是谋杀,”银行家答道,“但我们别无他法。非常的目的需要非常的手段。我们保护了您。可您现在却怪话连篇,您的良心忽然醒过来了。别忘记,您的负罪感危及他人啊。”
菲舍尔抬头望。
“您想威胁我吗?”他胆战心惊地问。
蕾吉娜站在门当中,泪流满面。
“您现在最好控制住自己。”银行家答道。
“我也会被人杀掉吗?”菲舍尔嚷嚷,“像拉雅娜?像那个房管员?那个律师?那个土耳其人?那个出租车司机?”
“还有完没完?闭嘴!”施密特·韦贝尔怒斥。
“您的朋友要堵我的嘴,是不是?”菲舍尔连声音都变了,“另一个杀手也许正在路上了?”
施密特·韦贝尔冷酷地打量他。
“您以为,我们不战斗就打扫战场?”
这时,门铃响了。蕾吉娜开门。她站在过道里吓得面无血色。
“外面有警察,曼弗雷德。”
两位男士猛然转身,呈战战兢兢状。蕾吉娜继续用低微而单调的声音说:
“他们找到了拉尔斯。他注射毒品过了量。”
击中苏加尔的手枪子弹从斜下方穿过腹壁,卡在紧靠肝脏门静脉的部位。急诊室的医生经超声波检查得出令人十分沮丧的结果:苏加尔的腹腔积满了瘀血。医生们急速成立了一个手术小组,苏加尔在中弹二十八分钟后躺在手术台上了。
“蓝香蕉”的住户们等候在医院一条不很舒适的走廊里,那里灯光刺眼。他们一个个脸色苍白,因为都熬了夜。尤丽雅朝鲁迪喊了一声,鲁迪刚刚才知道这个消息,心慌意乱地进来了。
“他们正在开刀。”
鲁迪默默无言,呆望着通向手术室的门,眼里噙着泪水。
“苏加尔是坚毅的,”米琦边抽泣边自我安慰,“没有什么东西能够轻易把他击倒。”
一个护士小姐走过。他们凝视着小姐,满怀担忧和期待,但她什么也没说。
米琦继续说:“护士长想知道他叫什么名字。”
“嗨,苏加尔。”卡琳生气地说。
“苏加尔不是姓,”米琦抽噎着说,“她问我,他有没有家庭?”
“他当然有啦!”莎洛特说。
“谁?”米琦眼睛哭红了,望着莎洛特。
“我们就是他的家!”莎洛特平静地说。
尤丽雅点头并看着鲁迪。鲁迪双手交叠于胸前。罗伯特悄悄擦掉泪水,望着医院的大钟发愣,大钟的指针在嘀嗒嘀嗒地向前运行。
女记者奥尔嘉·德米琦两天后在她的每周地方节目中揭露了ieg公司的业务手法,并且在社会上引起了中度的震动。可以肯定,ieg公司数月来提出了各种紧急的申请,纠缠市建设委员会,所以,市里才委托行家们搞了一份鉴定书。可以肯定,这份鉴定书不仅认为海伦大街的房子值得修缮,而且还建议一定要保护这些有价值的老建筑。可以肯定,ieg公司把这份鉴定书藏起来了。
平时,市政厅举行的新闻发布会是枯燥乏味的,但这一次却搞得十分热闹,打破了很久以来的惯例。市府委员维廷代替那个市建设委员会委员回答记者的提问,说市政府当然知道那份鉴定书,对鉴定书的态度是严肃认真的,而且也详尽讨论过是否把海伦大街宣布为重新整顿的范围。大家知道我们的财力亏空,必须节省开支,所以有人在市议会建议,可以请私人为重新整顿献计献策。
换句话说,一切照旧。ieg公司可以不受干扰地继续在圣保利购房、拆房和建新房。
当晚节目播出后,罗伯特问奥尔嘉,她的男友是否因为她猛烈抨击了ieg公司而生气。他们俩沿着海伦大街散步,看见领养老金的老太爱尔娜曾居住过的那幢房屋挂着大牌子。ieg公司在牌子上宣布:不久将在这里新建一幢公寓房。奥尔嘉没有回答男友生气与否的问题。使罗伯特高兴的是她再一次来到了他这里。他想知道ieg公司的那位经理是否还是她的男友。奥尔嘉笑笑,而且冷不丁吻了他的嘴唇,吻得很轻柔。他没有估计到她会有此举动,所以一脸的惊喜,感到幸运。还有更幸运的事,那就是他父亲——前几天一直呆在医院里——今天带回消息说,苏加尔已度过了病危期。
一张宾客名单使得布列塔格纳餐厅的侍者总管非常尴尬。本来,一家公司为二十位客人预订“使人惊异的圣诞节套餐”,第二道餐前小吃为鱼子,每位客人四百八十马克,饮料除外,这在经济萧条时期对于这家位于易北河大道旁的豪华酒家来说已是一笔非常好的生意了。然而,宾客名单使侍者总管感到很不舒服:
“光头卡尔,粗腿米琦,乳房卡琳,驼背马克斯,三明治保尔。天啊!”他很生气。
坦雅态度一直冷淡,把一万马克一张张地给他数过放在桌子上。她说,这是朋友间的一次小型聚餐,问他是否还要收定金。
“在这个地区,我们是第一家!”侍者总管结结巴巴,一副无所适从的样子。
“没错儿。”坦雅向他点头,让他放心,意思是餐厅好她才来的。
第二天,坦雅和公公一起把丈夫从预审监狱接回。马克斯·格拉夫被关押一百五十二天后终于被释放。魔术师供认自己杀害了拉雅娜。马克斯手里夹着小行李卷,穿过监狱大墙上的一扇小铁门来到户外,安详地向“三明治”保尔致意,拥抱妻子和父亲。格拉夫抱着儿子简直不肯放开。摄影记者的照相机发出咔嚓咔嚓的声响,电视台摄影记者也奔过来了。
奥尔嘉想知道马克斯是否还怨恨致使他坐班房的见证人。
马克斯紧绷着脸。
“当时某人看得不是很真切,有人就揪住了另一个人算账。这另一个人于是就失去了好几个月自由!”
记者们想摸摸他的底,看他今后有何动作。
“对那个见证人?”马克斯反问,“我要抽烂他的嘴巴!”
“今天咱们先好好庆贺一番,高兴高兴。”坦雅打断丈夫的话,把丈夫从记者们的包围中拉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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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别老在乳房上摸来摸去,”莎洛特提醒道,“走路步幅要小。你这样做不符合妇道。”
“新装上的乳房总是痛。”卡琳叫苦。
“那玩意儿甜美着哩!”米琦站在走廊里的镜子前,审视和检查自己的化妆效果。
“你猜猜,我为这付了多少钱?”卡琳问,“真正有弹性的!”
“你们可得按时间来演出呀。”罗伯特提醒大伙,然后在收款处旁边坐下。
“你不去呀?”尤丽雅问,她发现罗伯特是惟一没有换装的人。她本人身着潇洒的晚长裙,看起来很有吸引力。
“我不去会更好些。”罗伯特回避。
“你同马克斯谈谈心不就结了?”鲁迪建议。他又告诫其他人,行为举止务必得体,因为他们是应邀到豪华餐厅去赴宴。
“你得了吧,”米琦抗议道,“我们知道该怎么做!”
当他们一行离开“蓝香蕉”,叫了两部出租车去易北河大道时,罗伯特望着他们的背影微笑。
有几位男士离这里不到六百米远,也在准备参加格拉夫为儿子举行的丰盛筵席。但这些人本来没有被邀请,是某某人请他们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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