凯尔的身体轻盈地飘在了大殿的中央,宴会中的所有人都看着他,一时间寂静无声,凯尔长长的睫毛闪动着,那双在苍白的瓜子脸上显得特别大的黑色眼睛扫了一圈四周的人群,他的脚尖踮起,轻盈地旋转了一圈,这时候那丝竹乐声才慢慢响起,紧跟着是富有节奏的鼓点,他开始舞得很慢,伸展着修长的四肢,软软的腰肢如同水蛇一样,他的每一举手,每一投足都轻盈而优雅,引得所有的人都痴迷地看着……
可是这一刻他的眼眸却只望着一个人,那大殿之上,最高处坐着地男人,华兹华斯用很炽热的眼光追随着他的身影,那红色的身影如同一团火焰在燃烧。
突然鼓点快了,他也越转越快……
凯尔这时穿着层层的红裙,最外面是鲜红半透明的纱,越靠里就越淡,如同粉色的花蕊,当他快速地飞旋,在那大殿之上,仿佛盛开的芙蓉一样,层层的花瓣娇艳地绽放着。
渐渐地鼓声慢了,他的舞姿也从那飞旋中渐渐地飞旋中缓了下来,却越见柔美,他轻盈地跃上那高台上背靠着众人,他的腰肢如同柔软的丝线弯转下来,他的手臂轻轻地舞动着,在那空中变幻出一个个美丽的兰花,那手指纤细而修长,一朵朵兰花在他的手心绽放,那舞动越来越快,渐渐地变成无数到影子,如同盛开的菊花,让人看得眼花。
华兹华斯轻轻举起手中的酒杯,轻啜着那杯中香醇的美酒,眼睛一时半刻都没有离开那舞动的人影,这一刻那美丽的人儿,风情万种,那眼神中带着娇媚,似乎勾动着宴会中每一个人的心魂,那腰际露出的凝脂一样的肌肤更是给人无际的遐想……
他的美只应他一人看,当他看到那些人看他的痴迷眼神都觉得妒火中烧,他想一辈子都将他锁在深宫之中好好地疼爱,他曾经恨他,很恨他,连他自己都不知道为什么那样恨,他知道凯尔乔装混进宫中是有所图谋,知道他曾经是他在沙场上无数血战的宿敌,但这一切都不是他恨他的理由,那中深深的恨意一直腐蚀着他的灵魂,如同毒蛇一样啃噬着他的心,那种如同刀刃挖进去,掏出心脏一样的痛感,难道这美丽的人儿是他前世的敌人,才让他如此痛入心扉又恨入心扉,可是当他折磨着他,用尽手段折磨他的时候,他以为他会快乐,没有想到看见他的血,听见他的惨呼,他的心更痛了,如同挖空了一样!
爱也是错,恨也是错,他确定不再折磨他,反而竭尽所能地宠爱他,也许太多的溺爱,他将他已经宠到天上了,但是他却觉得自己并没有得到他的心,当那些沉迷的夜里,当他将那柔软美丽的身体拥在怀里,他感觉到的却不是一刻和他一样跳动的心,而是空寂,彷佛在他怀里的只是一个美丽的躯壳,一个没有灵魂的躯壳!
正心魂缭绕之际,凯尔的手上拿起了一段红绸,那绸缎很长,他在那空中抖动着那绸布,那绸布在他手中变成一朵流云,他缓缓地走去,向着那大殿之上的华兹华斯,每一步他都走得很缓慢,当他踏上那大殿的阶梯时,他手中的绸布猛地投了出去,直奔华兹华斯的咽喉而去,在那绸缎的顶端不知道什么时候卷着一个锋利的利刃,那匕首的寒光直逼华兹华斯的眼睛……
所以的人都惊讶地站了起来睁园眼睛,正是图穷匕现,杀意!
华兹华斯从座中起立,他的手猛地接住了迎面扑来的匕首,利刃割伤了他的手心,猩红的鲜血不断地流淌出来,他怒吼一声,他的另一只手用力拉着那条红绸将凯尔纤细的身体拉进他的怀里。
华兹华斯眼光狠厉地看着凯尔:「我早已经知道你会在宴会上下杀招!」
凯尔艰难呼吸着,他脸色苍白地看着华兹华斯,感觉到那巨大的力量卡在他的脖子上,让他喘不过气……
「为什么……」他艰难而困惑地看着华兹华斯:「你刚刚不是喝了那杯毒酒了吗?」
华兹华斯哈哈地大笑出声:「你那一点点雕虫小技就妄想扳倒我,凯,你真是太天真了,那一壶的毒酒早已经被我掉了包,喝下毒酒的人其实是你自己!」
血色从他的脸上完全退却,凯尔感觉浑身上下的血液都被抽干了……
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瞳孔在放大……
「来人呀!将他带下去!」
华兹华斯从座中起,可是正当他等待着宫廷侍卫向往常一样站出来把眼前这个叛乱着带到牢狱的时候却没有侍卫站出来,宴会的场上出奇地安静,竟然没有一个人有半点举动……
真是太诡异了!
「侍卫,侍卫都在哪里!」华兹华斯愠怒地吼着:「都给朕出来!」
可是那样人头攒动的宴会大厅里没有一个人稍动,他们都看着华兹华斯不发一言,华兹华斯突然感觉到了一点恐慌,他闻到一股令他恐惧的气息,不仅是他的侍卫,还有他的臣子,他们全都看起来那样冷漠,那样无动于衷,观看着这幕刺杀的闹剧,他们!
难道他们全都背叛了他!
他突然感觉到胸口一凉,堵得慌,他的手已经有些发抖了,他扫视了一眼宴会中的众多臣子,这是多么可怕的,当他看着刚刚还脸色苍白地倒在地上的凯尔缓缓的站起来的时候,他的恐惧和背叛的推测更加加深了,那个外表纤弱美丽的男子比他想象中还要可怕!
凯尔慢慢地站了起来,仿佛是从一堆白骨中拔了起来,他那原本苍白的脸上慢慢地浮现出了红晕,宛如盛开的蔷薇,没有人可以否认他的美丽更胜从前,那纤细的腰肢挺拔如同白桦,亭亭地立在哪里,他优雅地伸出手臂,在那白净如玉的手心燃烧着一团黑色的火焰。
死亡的味道……
华兹华斯看着凯尔慢慢地闭上眼睛深吸了一口气,在那手掌之中的黑色火焰更加炽热变成一个亮紫色的火球,那如同兰花一样伸展开的手臂超他延伸过来,他团烈焰将他笼罩了起来,炽热如同地狱一样的炙烤,他不会忘记一年以前他在战场上第一次见到他那团火焰的杀伤力给他的惊艳,也不会忘记半年前在宫廷宴会上看到那抹绝美的影子是的惊艳,这朵美丽的花朵在那瞬间就攒住了他的眼睛。
他曾经是他战场上最大的敌人,是他最强的对手,
他对他的兴趣仿佛超越了一个敌人应有的,他想要用他的力量控制他
只是想象着这个美丽又强大的敌人被他压在身下的情形就会让他血脉澎湃,兴奋不已。。。。。
他终于将他压倒在身下恣意享受,而这个美丽的男人亦出乎意料地在他胯下婉转承欢,但当柔情麻痹了他的戒心,他已经忘记了自己用所有的心思浇灌的是一朵满是锋利毒刺的毒花。
那个纤弱的男人伪装出的屈服和温柔更加可怕,如果一个柔韧的鞭子,屈服是为了报复,他这一刻才明白那张嫣然的笑颜之下隐藏了多深的恨意。
他竟然那样恨他!
他到底下了多少功夫才让那样多的臣子背叛他,他真是太小瞧他了,他比他所知的还要可怕,在他的三大将领之中,斯特伊德尔死了,这决不是偶然,蒙德和伍斯特竟然也背弃了他,伍斯特倔强得像头驴子,他如何能劝服他的?而蒙德掌握了最多的兵力是王朝之中最强大的将领,那个狡猾又贪婪的狐狸连他都要顾忌,他又是用了什么手腕将这样的人都拉拢到,难道是他美丽身体的代价?
他真的太可怕了,比他想象中可怕得多!
凯尔走到华兹华斯的身边,欣赏着他被火焰灼烧无法抵御的痛苦神色,很多人将别人的痛苦当作享受,这样扭曲的性格是天性使然还是环境所使不得而知,他却是无奈地变成一个狠毒的毒蛇,他在华兹华斯的耳边低声说:「陛下,我早知道您会起疑心,所以在您倒换那杯毒酒之前就已经倒了过来,不过我想告诉您的是其实两杯都是毒酒,不论您喝下哪杯,都要受穿心蚀骨之痛。」
「可是……」华兹华斯睁大了眼睛,在他的身体里无数毒蛇在啃噬着……
「陛下是想知道我为什么喝了毒酒还不会倒下?」凯尔笑了,那笑容很美丽,美丽得如同流泪:「我已经饮下一种世间剧毒的毒药的名字叫「无欢」再有什么样的毒药都如同清水。」
无欢,此生无欢,这样可怕阴毒的毒药他都敢喝,他毁了自己也要报复他,原来早已经使下玉石俱焚的招数,他实在是?/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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