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王爷招呼自己,柳黎赶紧小跑过去。
“小人参见王爷、丞相大人、国师大人、方大人!”这小子倒是知道巴结的先後顺序。
“行了,不用多礼,你在这干什麽呢?”
“等我弟弟呢!”
“哦,我说柳黎啊,你酿的桂花酒挺不错啊,还有没有啦?”
“小人没带多少,王爷喜欢小人可以给您酿!”
“行啊,有两下子,柳黎啊,你要不要到王府里来啊?专给本王酿酒!”
“我?您信得过小人?那求之不得,从今以後,您就是小人的主子。王爷,小人给您磕头了!”柳黎心里想,自己现在就能跟在王爷身边,等将来弟弟再考个功名,凭这点关系,弟弟怎麽说也能给安排个好官位。
“王爷,为兄愚钝,断然不能在王府任职,还请王爷收回成命!”急急赶来的柳明恰好听到了王爷跟哥哥的对话。这酿酒又不是一朝一夕的事,王爷凭什麽就要一个之见过一面的人到自己府上呢!再说哥哥酿的那个酒再好喝,也比不过宫廷佳酿啊,王爷这样说,一定是有什麽目的!傻哥哥,怎麽就答应了呢!柳明心里著急,嘴上又不敢说,只好干瞪眼说不出话。
“你这孩子,咋不懂事呢!王爷看得起你哥,还不谢恩!王爷啊,明儿不懂事,您别怪他。”
“柳公子也一起到王府好了,正好本王想找人弈棋,听闻柳公子棋艺不错,我们切磋切磋。”
“可是……”柳明再欲推托,见那方行烁对自己使了个眼色,心想,这皇家的人可是自己得罪不起的,於是便点头道:“那柳明就恭敬不如从命了!”算是就近照顾傻哥哥好了。
眼见著柳家兄弟会别院收拾行李,宇文晨方才收起了玩笑的心思,沈默多时的司马长风开口了。
“三王爷,玩笑过分了吧,还有三天就是科试的日子,你存心让那小家夥分心吗?弈棋?难道诺嘉陪你还不够麽?”
“嘿嘿,好像是哦,本王只是想看看他们有什麽反应嘛!在说那个柳明真是招人疼,别更我说你没动心哦,我看连方统领都动心了吧。”说著,王爷还用大眼睛瞟了方行烁一眼。
“不敢,王爷喜欢只管叫他兄弟二人陪您就是,只不过,我也认为还是在科试之後才好,柳明确实是人才,不要糟蹋了,至於那柳黎嘛,就随您喜欢了。”
“得啦得啦,看你们两个一唱一和的,不骚扰他就是啦,尉迟,陪本王回府。”走了两步又回头看看司马,“那两个小家夥都是我的,你别插手哦!”
司马长风微微一笑,道:“随你。那麽,我也该回去了。”拱拱手,司马倒先大步离开。
“信不过的家夥!”宇文晨嘀咕著,也拉著尉迟离开了方府的後院。
待那兄弟二人收拾了东西回到院外,却只见方行烁,不见了其他三人,方才悟道这是王爷有意戏耍他们,柳明不禁气恼,暗自琢磨这些高官显贵果然都没有什麽好人,以後自己若要为官,还要小心提防才是。但那柳黎却捶胸顿足,连呼失去了好机会,又是对弟弟一番抱怨。
对於哥哥的势利,方行烁更加厌恶了,但相比之下,弟弟的清冷骄傲更让他欣赏。并且,通过刚才的相处,相信司马和尉迟对这个孩子已经有了很好的印象,有了这番契机,相信这次科试柳明定不会空手而归。
跟兄弟两人告别之後,方行烁回到书房处理公务,暂且不提。
三天的时间很快就过去了,柳明一心在科试的准备上,柳黎则忙著给想好买信物,两人互不打扰,相安无事。
这天早晨,兄弟两个早早就在贡院外恭候。柳黎难得认真一回,再三叮嘱弟弟,生怕有什麽遗漏,恨不得自己陪著进去才好。虽然这哥哥平日里有些势力,有些冒傻气,但这时候还是真心关爱自己的,柳明微笑著听哥哥唠唠叨叨,又不忘为他搓手取暖,远远望去,一青一百两个少年煞是好看。而这一幕完好的印在了两个人眼里。
贡院斜对面的茶楼上,司马长风正陪著许久不见的好友喝著早茶,选在这里,不仅是因为老友偏爱这家茶点,也好顺便观察一下这届的考生。那日在方府见了柳明,司马确实动了心思,他不像宇文晨那样,纯粹是好玩,戏弄却无亵玩之意,司马长风是真正的动了歪念,想将那清丽人儿压在身下疼爱一番。
“怎麽,一直盯著那两个考生,看上那个穿白衣的了?”
“韩兄以为如何?”并不正面回答,司马长风人就盯著柳明。
“比起星儿差远了,换口味了吗。”
“不一样,不过,这个碰不得。”收回目光,司马长风冲对面男子一笑。
“哦?还有你碰不得的?”这些勾起了男子的好奇。
“三王爷护著呢。”
“那个废物,你怕他?”
“不是怕,确实是个人才,别毁了。”
“哈哈哈,你什麽时候开始为别人著想了?我们兄弟不是想要的东西决不放手吗?一个穷酸书生,人才?”
“过了这三天,就不是了!我们打个赌,这次他定是第一名!”
“哦?这麽自信?好,赌什麽?”
“若我赢了,你放星儿自由!”
“长风!”男子面色一沈,“你知道我最恨别人过问我的事。”
“何苦难为个孩子,三年了,什麽罪也都该赎清了。还是,你不敢赌?”
“别激我,你知道我不吃那一套。”
“冷玦,我认真的。”
“好!”那个叫韩冷玦的男子终於点头,“那若我赢了呢?”
“今後你和星儿的事我再不过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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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言为定!”男子冷冷的望了柳家兄弟一眼,转而微笑,“那麽,我们继续喝我们的。”
“好,香居的龙井,冷了就可惜了!”
说罢,两个男子继续品茗笑谈,似乎窗外所发生的一切都与他们毫无关系,只是,刚刚的赌约却彻底改变了柳家兄弟的命运,前面,一个看不见的陷阱正等待著兄弟二人。
科试整整进行了三天,从贡院出来之後,有些考生喜气洋洋,似乎有十成把握,而有些则是捶胸顿足,嚎啕痛哭,不过大多数还是面色自然,分散开来,准备回去等待十天後的考试结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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