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君派去四王府的奸细了。
当然,这些先不提,最主要的是,地牢那个地方,是魔君绝对禁止他去的存在,所以一旦高濂被关入地牢,那么他死的可能性就会少很多,而这么好的机会,他不想放过。
想到这里,夜一走上前,看着高濂一边被带走,一边还不断挣扎的情景,附耳在宫h耳边说了几句。
“哦?你说的是真的?”宫h眼眸一转,端的是魅意横生,只是没有人敢将视线放在他脸上罢了。
“属下不敢说谎。”夜一恭敬的低头,语气掷地有声,只是低着头的他没有看到宫h眼中一闪而过的鄙夷。
“量你也不敢欺瞒本君。”宫h轻笑,然后示意已经渐渐远去的人将人带回来,老远还能听到高濂大喊冤枉的声音。事实上在这件事情上他倒是真的挺无辜的。
高濂见往前走的脚步一瞬间便转了方向,再次来到了红衣妖男的面前时,他不顾众人的目光一下子变跪在了地上,一边哭一边还小声的诉说着自己的不知情。
“宫莲,出去这些年,你倒是涨本事了啊。”想到夜一方才在他耳边说的话,宫h便立刻想到了利用高濂的主意。虽然他一直觉得宫莲是个废物,但是不得不承认,不说话时候的宫莲,那张脸还是不错的,怪不得会引起那几个人的注意,只是也仅仅如此罢了,他可不相信就凭一张脸,就能让夜无殇几个为了他而冒险,不过这种事情也算是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试试看对他也没有什么坏处。
而在高濂眼中,面前这个红衣妖男从一来是就一直在自说自话,因为他一句也没有听懂。
所以说没有前身的记忆,尤其前身的身份还不一般时,还真是一件挺让人烦恼的事情,至少在这个时候就表现出来了。
装失忆,可没头没脑的怎么解释他为什么失忆?之前红衣妖男说过他怎么还活着这样的话,那就表示“宫莲”在出邪魔谷之前因为什么原因而让红衣妖男误认为他活不了,而这原因,却是可以多样化的,装失忆可以说他忘记怎么失忆的这件事,可在哪里醒来这种事不可能不知道吧?万一他说的有些出入,那红衣妖男就更不可能放过他了。
而夜一一开始也是没有想错的,的确,宫莲死了对于宫h来说虽然没什么情绪,可毕竟还是有些可惜的,如今知道他没死,对于宫h来说自然是极好的。
魔教起源于西域,当然来到中原的时候锁带来的邪术,虽然后来大多数都失传了,可也有几项被传承了下来,其中傀儡术和迷音是连不是魔教的人都有听说过的,但还有一项,却是很少人知道,随着时间的推移,渐渐的,这门最可怕的“邪术”,到后来只有他父亲一族的人知道了,就连母亲都是不知道的。
血蛊,是高濂引来的那种虫子的名字,血蛊是生物,也可以说是植物,因为不吸血的时候,它们就吸附在地上,仿佛青苔一样,这一点和冬虫夏草可以说有异曲同工之妙,只是血蛊想要变成生物,就必须有特定的人的血来驱动,而这样的人,几乎可以说是千万分之一,就是因为这种有着可以吸引到血蛊的血的人太少太少,这门术法才会渐渐失传。
他的父亲当年是魔教的大护法,也是百年前从西域来到中原的那一批人的后代,和他的母亲宫心漫一样,是魔教最传统的血脉。
父亲痴心与术法,虽然也爱着母亲,可却大部分时间都沉醉在研究前人传下来的书籍,直到后来,母亲和别人生下了这个小废物。
自己的妻子背叛自己,和别人生下了孩子,对于宫h的父亲来说,必然是最沉重的打击。那时候宫h七岁,而被带回来的宫莲,才刚出生。
母亲带回了宫莲,却又很快消失了,后来听说魔教教主宫心漫死了的事实,宫h的父亲对于这个妻子和别人生的孩子更加痛恨了。
然后他就想到了报复。
前人留下来的三大术法之中,以血蛊最强,条件却也最苛刻,没有特殊血液之人,是无法驱动血蛊的。
但这对于宫h的父亲来说,并不是不可攻破的难关,找不到那样的人,那么就从小培养适应一个,成功了自然是好事,不成功,也不过是一件事。
血蛊还是植物的时候,被称为血苔,血苔在邪魔谷并不算少见,因为没有变成血蛊的时候,它是最普通的植物,但是一旦变成生物,那便具有极大的杀伤力。
宫h的父亲打算找一个婴儿,从小便用他的血来喂养那些植物状态的血苔,直到它们适应这种血液的味道。
当然这种成功率实在太低,连宫h父亲自己也没有想到可能会成功罢了,可这样做又能报复,又能进行自己的实验,对于宫h父亲来说,一箭双雕的事情自然不会改变。
没错,这个婴儿,就是被宫心漫抱回来的宫莲。
对于自己唯一的儿子,宫h父亲并没有瞒着宫h,这个儿子继承了他的冷血,对于自己的异母弟弟自然也是毫无感情,宫心漫死了,魔教的未来,自然是要靠自己这个儿子继承的。只是那时候宫h还小,魔教又因为宫心漫的死而被逼入死胡同,无奈之下,宫h父亲只好带上余党,等到他的研究成果,在让魔教死灰复燃,虽然恨着宫心漫,但不可否认,宫h父亲也是爱着宫心漫的,他自然不希望魔教因此而覆灭。
只是宫h父亲并没有等到他实验成功的那一天,虽然从小被当做实验品,可宫h父亲毕竟不会让宫莲死,就这么磕磕绊绊的,宫莲虽然从小生病不断,可也长到了十岁。
那时候,以宫莲的血喂养的那片血苔,并没有什么变化。
后来,宫h父亲死了,生病死的,古代的医术并不能检测出来癌症,所以等到宫h父亲开始咳血的时候,就知道自己活不久了。
但是他不甘心自己研究了大半辈子的事情就这样被湮没,所以死前他都没有忘记吩咐宫h继续“折磨”宫莲。
宫家只剩下宫h和宫莲两个人的时候,宫h十七岁,宫莲十岁。
宫莲在宫h父亲死前的十年间,几乎除了自己的屋子,都没怎么出过门,而他的身份自然也是不会被承认的,除了几个老一辈的,邪魔谷之中几乎很少有人知道这个“二少爷”的存在。
宫h维持着他父亲的实验,直到宫莲十五岁那边,那片“血苔”有了苏醒的迹象。
于是宫h知道自己的父亲期待的成功了,再后来,血苔成功便成了血蛊,宫h便想着下一步,便是让宫莲学会控制这些血蛊。
只是,宫莲的血虽然成功的便成了血蛊的引,可他却无法控制这些血蛊,而血蛊也只是将他当成可口的食物,因为血蛊苏醒的越来越平凡,宫莲的失血量也越来越大,又没有很好的进补,于是就这样过了一年,高濂已经人不人鬼不鬼的瘦到了不行。
而那时候,有一个人,终于看不下去了
作者有话要说:揭露一下当年发生的事情,下张小虐一下小受,不要扔鸡蛋,说好的金手指,大概下张吧,小虐的同时被激发潜能,哈哈哈哈
99只是我喜欢
这个人就是前管家,也就是现任管家玉河的爷爷,玉河爷爷算是从小看着宫心漫长大的,同样的宫心漫也一直将玉河爷爷当初是自己的父亲一样,对他非常好。
可以说,宫心漫和玉河爷爷虽然名为主仆,可事实却是有很深的感情的,玉河出生的时候,宫h还没有出生,宫h出生后,玉河爷爷对待宫h要比对待自己的孙子要更加好的多,可惜宫h天性不是一个注重感情的人,对于玉河爷爷的好,他看在眼里,却也不会产生太多的依赖。
后来宫心漫带回了宫莲,又将他交给玉河爷爷照顾,玉河爷爷自然是要保护好他的,不过,同时他也无法违抗宫h父亲和宫h的命令。
就这样,即使心里非常的不舍,却还是无能为力的看着宫莲受苦了十六年!
随着血蛊的觉醒,眼见着宫莲变成这样,年纪已经一大把的玉河爷爷决定无论如何,都要想办法救出宫莲,让他在外面平静的生活,不需要面对这样冷血的亲人。
宫h对于宫莲的很松懈,甚至可以说除了需要他的血的时候,大多数时间都是让他自生自灭的,因为他知道宫莲没有这个胆子逃出去,更没有这个能力。
在一次宫h外出的机会,玉河爷爷还是偷偷的将宫莲带了出去,不过从小都生活在邪魔谷的少年,根本没有任何的生活技能,于是玉河爷爷将他带到了一处乡下,开始过着清苦的日子。
当时玉河爷爷也差不多已经是灯枯油尽了,想到宫莲这个可怜的孩子在他死后还不知道活不活的下去,玉河爷爷便一直苦撑着,直到后来他的老友,也就是在战王府当管家的老管家准备告老还乡,玉河爷爷便想着将宫莲送到战王府上去,一来战王府是个躲宫h的好地方,二来堂堂战王府也不至于为难一个下人。
于是玉河爷爷就告诉老管家说宫莲是他的干孙子,希望能将他引荐到王府谋一份轻松点的差事,因为不能告诉别人宫莲的真实名字,所以玉河爷爷就给将他的姓改成了和宫相近的高字,也怕自己不小心习惯性的叫宫莲名字的时候叫错,相近一些也好圆回去,至于后面那个字,那完全是老管家当初的误会,莲这个字大多数是女孩子用的,老管家第一时间自然不会想到这个字,所以误会成了濂,而宫莲和玉河爷爷也没有解释。
就这样,宫莲辗转流落到了战王府,并且由于老管家的推荐而直接成了管家,只是不到一个月,宫莲就因为血蛊的原因而命丧,而来自现代的高濂也正式穿越成了王府的管家。
这段过去,高濂自然是不知道的,宫h当初也只知道玉河爷爷将宫莲带了出去,之所以没去找,是因为他知道一个失败品,没有血蛊他是无法继续存活下去的,等待他的无法是两种结果,第一种是他们自己回来,第二种是死在外面,但是没想到将近一年过去了,宫莲都没有回去,于是宫h自然认为宫莲已经死在外面了。
可没想到今天,就是现在,宫莲不但回来了,而却还带给他这个大一个“惊喜”。这个所谓的“惊喜”,自然是夜一方才俯在他耳边告诉他的事情。
至于宫莲到底是怎么活下来的,只要他不死,就有的时间好研究,如今最重要的,就是将那些应该已经隐藏在暗处的人引出来,就用他的这个“好弟弟”。
高濂跪在地上,来自头顶的目光看的他头皮发麻。这个人不是要将他关到地牢去吗?为什么会突然改变主意?他当然不会天真的一位就凭自己几句“冤枉”就能得到男人的信任,而且他方才说的话是什么意思?什么叫做“长本事?”
不过很快他就知道了原因。
“来人,将他捆起来。”宫h挥了挥手,示意下面的人去将高濂绑到望月台中间那根木柱上去。
“魔君,若是让他受点伤,效果会不会更好?”夜一自然不会放过这个可以折磨高濂的机会,开始在宫h耳边煽风点火。
宫h意味深长的看了一眼夜一,明知道他打得是什么主意,却没有拆穿,而是笑着符合:“你说的没错,那就你来做这件事吧。”
夜一眯了眯唯一露在外面的眼睛,握了握拳,自然非常乐意。
夜一对宫h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故意放低声音,高濂离二人的距离又不远,自然是听得到的,对于这个陷害他的人多看了两眼,若是此时他还不知道对方要做什么,那就真的是白看那么多小说了,只不过那浑身漆黑的男人,因为蒙着面,高濂并不能看到对方的真面目,只是觉的对方的身形有些熟悉,那声音,有些刻意的伪装,到是听不太出来。
怎么办?这样下去,他受些皮肉苦到是没什么,可若是因为他而破坏了夜无殇的救人大计,他绝对过意不去的,最重要的是,万一那些人不上当,并且决定舍弃他,那他不是会被认为连利用价值都没有而彻底完蛋?
并不是高濂要将夜无殇等人看成如此,而是人都是有或多或少的自私的,他高濂虽然和他们几个都有些关系,可那种关系并不足以让他们明知是陷阱而硬闯,又不是什么生死相许的爱人,充其量,他不过是个下人兼暖床的罢了,凤梨月至少还有不能死的背景摆在那里,他有什么?他除了这张连和身体之外,什么都没有!
突如其来的巨痛打断了高濂的自嘲,抬眸便望进一双有些熟悉却充满恨意的眼睛,刚才那打在肚子上的一下,让他差点将胃酸都吐出来。
自从来到这个世界上后,只有一个人,一直想要他的命,并且那个人也似乎很久没有出现了,但是那个人,虽然恨他,但不至于去陷害夜无殇,所以即使内心已经开始怀疑,高濂还是排除了他内心已经隐隐猜测出来的这个答案。
“啊!”这次是胸口,眼前的黑衣人完全没有留手,高濂感觉到自己的心脏都几乎快被震碎,可是并没有,夜一虽然恨不得现在就杀了高濂,可是他知道高濂现在不能死。
“咳”震在胸口的那一下,让高濂忍不住吐出一口血来,鲜红的颜色沾染到了就站在他面前的宫h的鞋子上,他皱了皱眉,然后一脚将高濂踹了出去。
可怜高濂原本就不是什么强壮会武功的人,书生架子,又从小被破坏了体质,让他比一般人还要脆一些,这三下几乎要了他的命。
好在不管是宫h,还是夜一,都没有用上内力,所以高濂暂时还死不了。
“既然是要让夜无殇他们看到他的惨状,你怎么能专挑看不见的地方打呢。”宫h勾了勾嘴角,轻声道。不管是腹部,还是胸口,那种地方穿着衣服肯定是看不到的,但是宫h刚才那一脚不一样,将高濂踹了出去之后让他的脑袋直接撞到了地上,额头上破了一个口子,血正顺着那张清俊的脸往下流。
只是,宫h却突然发现即使现在看上去非常狼狈的样子,宫莲那双眼睛却越发的清亮起来,那双盈满了倔强的眸子,此刻正恨恨的看着他,口中啐出一口鲜血,摇摇晃晃的站起来,然后慢慢朝他走进。
如若不是因为那特殊的血,即使那张脸一模一样,宫h也几乎要怀疑这人不是宫莲了,因为印象中的宫莲,绝对不会用这种眼神看着他。
宫h发现,这样的宫莲,竟然让他越发的兴奋起来。
高濂摇摇晃晃的走到宫h面前,盯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吃力的说道:“为什么,为什么要这样对我?我的哥哥”
“怎么,现在不打算装了?”宫h挑眉,看着夜一的剑出鞘,并没有阻止。
高濂沉默。
他并没有想起来,不属于他的记忆,他如何想的起来?他只是在赌,赌一个原因,是什么原因,让一个亲哥哥对他的弟弟如此?
“为什么呢?”宫h微微抬头,看着头顶上格外明亮的月亮,轻声道:“因为,我喜欢啊”
这句话气的高濂本身就已经快要站不稳的身体开始剧烈的发抖,再要说什么的时候,已经被伸到他面前的那把泛着寒冷的光的剑阻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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