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
胡万松所见,实在是出乎自己的意料。心想苏眉美貌妖娆,她的老公也文质
彬彬,想必幽会的情人一定也是英姿勃发之人。可是,那房间里的男人,却不是
在镜子前,煞有介事地耸立双肩,抬臂弯曲,貌
似展示肌肉。但哪里有肌肉,虽然不像胡万松那样大腹便便,却也脂肥肉厚,一
副中年富态。双腿间乌黑一片,耷拉着一条肉虫,却也不小,可惜此时褶皱疲软,
慵懒无态。胡万松一镜之隔,如此近距离观察一个男人的身材,实想作呕。但又
想想自己,恐怕在苏眉眼中也是一样。
在镜子前,又是另一番景象。她靠在男人身边,小鸟依人,更
显得那个男人的身材松弛浮夸。苏眉这俏模样直让胡万松在这一边心痒痒得厉害,
恨不得冲将过去。
那苏眉抻手,爱抚那个男人下身的软虫子,可惜良久,虫子依旧没有变成苍
龙。那个男人侧目看苏眉:「怎么,还想要啊?」
苏眉收手,在那男人胸前一擂:「你看你,本想着你不过瘾,留下遗憾,你
倒反过来说我。你如果精力旺盛,我还怪你不爱惜身体呢。只是今天你就走了,
这个宝贝却不晓得什么时候再见。」
那个男人哼哼一笑,按下苏眉的头。苏眉一笑,又捶了一下那个男人,叫了
声「讨厌」,随即蹲身下去,半张脸钻进男人的黑毛之中,舌尖轻挑,咕噜一口,
把肉虫含在嘴里。一会右手扶持,从上到下舔了个遍。
苏眉的香舌上下翻飞,围绕着男人的龟头四下裹含,尤其系带,更是加紧频
率,舔吮起来。她虽然不晓得男人被舔是什么感觉,但听男人说,这是男人的命
脉,尤为敏感,所以她时不时抬起头,盯着那男人。
那个男人轻蹙眉头,微闭双目,头颅后仰,努力让自己进入状态,可惜那只
肉虫却丝毫不抬头。苏眉于是更加卖力,无限轻佻,口舌不停。
胡万松在这边干咽口水,禁不住掏出自己的蛇矛,使劲甩甩便直挺挺如同凶
器,心里一片咒骂:这么多年,早就不再自己撸了,眼下却真的忍受不了。
无奈苏眉无限殷勤,可是仍然无法让男人雄姿勃发。那男人粗气一出,转身
走开,肉虫「啵」的一声逃离苏眉的红唇,「唉,老了!」那男人开始整身穿戴,
「实在是老了,力不从心喽。」他抬头看走近的苏眉,「可惜你这个人儿了。」
苏眉歪坐一旁,她本想多说几句体谅的话,却欲言又止,想必自己也有些失
望。片刻,又说来:「只是你我这一年见不得几面……」
「上次给你推荐的人,你联系了吗?」那个男人接着说,「我本地的朋友,
对你也有耳闻。只是……」
苏眉一惊:「你把我的事告诉你的朋友了?」
「只说一二,不会全盘吐露啦。」那男人已然穿好衣服,西服革履,也有几
分风度,「他是有头有脸的人,我想着一定对你的胃口。你的心思,他们比我可
懂得多,上次和你说了,你不是也好奇吗。」他回过身搂住依然赤裸的苏眉,
「你我好了不到一年,我也知足了。只是我力不从心,虽然舍不得你这个小妖精,
但你如果再有知音,我也是替你高兴。」
苏眉微微一笑,已有敷衍之意,心里倘然若失。虽然她对眼前这个男人多少
有些依赖,但终究是露水夫妻。此人已说得明白,无非是好聚好散,自己倒也不
必像个怨妇多言责怪,这个世界不就是这样吗。天亮说分手。只是自己那点心思,
怎么可能逢人便说的,遇见这个男人也是机缘巧合,他这一走,可叹了自己。
两个对话,让胡万松一头雾水,他听冯娟娟说苏眉幽会的是情人,但这样看
来又不是所谓的情人关系。难道苏眉背地里干着小姐的工作?这更不可能,苏眉
的薪水在本地那也算是出类拔萃的,何须挣这样的钱。
待二人离去,胡万松也启程回家。见了冯娟娟,便二人同看苏眉的录影。冯
娟娟也是奇怪,为何苏眉会喜欢上那么个男人,自然也回答不了胡万松的疑惑,
只道是年轻人玩得放纵。胡万松忍受一夜,又看了这录影,实在难耐,便拉上冯
娟娟往屋里赶。冯娟娟昨夜和那小伙子做了两次,早已没了兴致,怎奈胡万松急
火攻心。相比于那小伙子,胡万松简直无法正视,还好他的急切短时间喷发,一
切归于平静。事毕,胡万松又聊起苏眉来,他让冯娟娟问问,这苏眉到底是怎样
的情况。直听得冯娟娟心中不爽。
苏眉进了家门,便看见徐庆一脸兴奋:「老婆,昨天手气实在是好,赢了好
几千!」
苏眉心事重重,没有搭话。这让徐庆也收敛起笑容,「你看我,就顾着自己
玩了,忘了你昨夜加班去了。是不是累了,快去休息吧。」说着扶苏眉坐上沙发,
拿过拖鞋为苏眉换上,又跑去沏茶。
看着老公忙前忙后,苏眉心里突生愧疚,不禁为自己叹息。想当初,两个人
的关系恰似蜜里调油,好得不能再好。浓情蜜意的时光全被老公的出国深造破坏
了。一别两年,自己一处相思,一处寂寞,好不容易老公回国,又去了省会,每
周只见一面,这哪里像夫妻。
苏眉又想,即便如此,但终归是自己不好,耐不住孤单。背弃婚姻的事,从
来也没想过,有时更加不齿,可奈何自己却也走上了这条路。可话又说回来,虽
然逢场作戏,但终究还是领略了别样的世界。想来想去,也不晓得自己到底还是
不是个好女人。
苏眉不会知道,这两年自身的变化,自己是觉察不出来的,在娟姐眼中,早
就看出端倪:曾经在自己面前噤若寒蝉,专业工作的女孩,转眼间变成了甜言蜜
语,俏丽多情的少妇,体态和音容笑貌上,宛如脱胎换骨,在她这个过来人心里,
明知苏眉举手投足间散发而出的风情,正是饥渴男女的韵味、男女欢爱的成果。
娟姐不止一次背地里暗斥:这狐媚子,终究是要现原形的。
可徐庆却是个木讷的人,只以为每次床笫之欢,老婆的温柔多娇都是爱情的
力量。他不仅是个生理洁癖者,更是精神洁癖者,只钟爱古典女人那般温柔。可
惜苏眉学会了一身野本领,却因老公的不懂情调搞得心灰意懒。
此时,苏眉看着老公为自己忙得团团转,心里也是纠结万分。出轨遇到的男
人给了她欲罢不能的交欢,自己尝了甜头也放不下,而又觉得愧对老公,终究是
他的太太,可惜这老公每次对自己都视若仙女,从不冒失。唉,他哪里知道我心
里盼望的是野性的欢娱。
苏眉拉过身边的徐庆,眼波中立刻带出媚意:「老公,你这假期也有段时间,
不如,咱们抓紧时间,要个孩子吧。」说着,歪倒在徐庆怀里。
徐庆搂住苏眉:「按说该要个孩子了。」
苏眉嘴角荡漾着娇笑,勾住徐庆的脖子,吐气如兰:「那还等什么,快抱我
上床。」徐庆听话,忙不迭地遵命。苏眉心里也知道,此时为徐庆宽衣解带,是
对他的歉疚,还是方才和别的男人没有释放的骚情。
苏眉主动异常,他脱去徐庆的衣服,顺势跪在徐庆身前,直面徐庆的肉棒。
徐庆一直没有割包皮,那龟头似露非露,只探出一点来。苏眉本想调笑一下,又
想那会引起徐庆不满,只得在心下想:这家伙还只是个鸟儿,如果真成了龟样,
可爱死人了。想着,不自觉张口就要含住。徐庆一惊,连忙退避:「眉眉,咱们
不能这样,不卫生你是知道的,这包皮里藏污纳垢,说过多少次了……」
苏眉被徐庆拉起,并身躺在床上。徐庆开始除去苏眉的衣服,然后分开苏眉
双腿,俯身压了上去。手摸苏眉下体,已经湿了一片,只道是夫妻间的爱意使然,
却不知另有男人为他做了前戏。
只是亲了几下嘴,徐庆就进入了苏眉的身体。苏眉随即迎合。徐庆的动作并
不急促,缓慢抽动。他喜欢这样温情脉脉,能够细细感受每一次抽插。苏眉哪里
受得了这慢吞吞的架势,双腿圈住老公的腰部,情不自焚帮助徐庆用力。抬眼看
徐庆,他闭着双目,张着嘴,并不看她一眼,自顾自陶醉。苏眉心中的春意立刻
涌现,毕竟她欢喜于和男人的交媾。苏眉心中一荡,双腿加快了速度,自己也呻
吟起来。
「慢点老婆。」徐庆咽了一口口水。徐庆用力违抗着苏眉的力道,保持着自
己的频率,他哪里晓得,苏眉可不乐意这种温而不火的局面。苏眉娇喘着说:
「好老公,还记得你以前,总是把我当个仇人似的,恨不得把力气都发泄给我。
此时怎么就没了当年的劲儿了。用力嘛。」
「以前咱们没地方,都是抓紧时间快点解决战斗。哪有现在这么从容。」徐
庆仍然不缓不慢,着实令苏眉难受。她感受下体像藏着怪物,四处捉弄,痒得难
受,怎奈老公一点不解她心意。
苏眉脑海里闪现出别的男人,那种凶蛮的抽插,仿佛听到男人粗口的叫骂,
和一阵阵痛感带来的快慰。
要知道,社会上有胆量勾搭已婚少妇的男人,要不就是家伙大,要不就是本
事强,所以苏眉出轨所遇,哪个不是令她意乱情迷。此后徐庆回来,苏眉不如意
的时候,便是想些那些野男人。此时越是想,身体动作越是摇摆,下体越是收缩,
直夹得徐庆无比舒爽,又无法把握。
徐庆微睁双眼,看着身下的苏眉,却也有些陌生,没有了以往的娇羞,却生
出些令人心神不定的淫靡。她自己双手挤压着双胸,仿佛要揉扁两团肉脂,腰肢
扭动,屁股更是激烈上下拱动,她双目微闭,脸色潮红,嘴唇微张,舌头舔弄着
嘴唇,好不美妙。徐庆以为自己让爱妻欲罢不能,心里也稍有些得意。
苏眉感受着徐庆的动作,脑子里却是另一片光景。她想着身上是雄健有力的
男人,满脸洋溢着贪婪,她喜欢带有那种轻佻和淫荡的男人的双目,被那样的目
光注视,自己更是动情非常。耳畔,似乎又响起早上那个男人带有挑逗的咒骂,
那些污言秽语令她全身的细胞都会炸裂。她不不晓得从什么时候,突然爱上了男
人那些下流的语言,有时自己也会听命男人说上一些,她晓得,往往自己说了出
来,男人的力量更是不可阻挡。当下,苏眉已经飘飘然,她不自觉呼出一声:
「爷,爱死你的大鸡巴了。」
徐庆本是陶醉,猛听得苏眉这么一句,立刻停了下来。苏眉也顿觉失态,睁
眼看着老公。徐庆一皱眉头:「你怎么会说这么脏的话!」言语中略有不满。
苏眉心中乱跳,随口回应:「我……我以为你们男人都这么叫。」
徐庆心里一惊,心想,「你们男人」?老婆这话听着别扭,难道老婆背着我
……他不敢想,心里却是隐约有些不快。
苏眉是多灵巧的人,心下自然明白老公所想,一方面怪自己大意,一方面又
极力找着借口:「老公,有一次你打电话,无意中说了鸡巴这个词。你说是骂娘
的,可在我听来,觉得我的老公好坏。我以为你喜欢说。咱们现在做的不是坏事
么,所以我就说了。」
徐庆心下宽慰许多,于是俯下身,亲吻着苏眉:「确实是我不对,说了脏话。
以后我不说了。」
苏眉想借机引导一下老公:「你看你,我哪里是指责你不对了,你要想说…
…我就任你说,你放情地说,我不怪你就是。」
「我不喜欢。」徐庆很是严肃:「你在我心里是女神,更知道你是个有素质
的女人,我以后也不会说了。我总是想着咱们最初时候你的样子,娇羞,多情,
把你变成那种不知道羞耻的女人,那真是污辱你了。」说完,下身开始发力,一
声声宝贝宝贝地叫着。
苏眉心下一凉,知道多说无益,正值老公进入最后的冲刺,那种激烈的感觉
总算来了,传遍全身,她便不再多想,心情享受男人的身体蛮横地撞在自己身上。
正是一团美意,徐庆猛地把肉棒从蜜穴里拔出,突突地喷在了苏眉腹上。
「不好意思。」徐庆一滩泥似的倒在旁边,「前天咱俩太激烈了,昨天又是
一夜没睡,身体……身体有点倦。你还好吗?」
苏眉心想,前天哪里来的激烈,在老公眼里的激烈只不过是寻常罢了。但她
仍然搂住老公:「又说些没用的,我是你的老婆,你想怎样就怎样啊,是不是。
倒是说好了要孩子,你却不灌进我身子里。」
徐庆这才想起原来苏眉说要孩子,并不是假话,一想到老婆想为自己生个孩
子,甜美涌上心头。
苏眉见徐庆起身去了浴室,看着肚皮上那一摊精液,也不知道怎么,用手指
摩挲一番,然后涂在自己的胸脯上,再将手指放在腿间,揉弄起来,脑子里却想
着那是男人的手指,男人的舌头……
(四)
自从胡万松见了苏眉的活体春宫,心里再也放不下。但是冯娟娟似乎总是不
乐于助他,不是借口这事就是借口那事,让苏眉去工作,不留给他半点时间。冯
娟娟心里也生出些怨气在苏眉身上,倒不是吃醋,胡万松对她而言怎么也比不过
年轻的小伙子,如果和胡万松撇开关系才好。之所以有怨气,大概只是出于女人
的嫉妒。
苏眉被冯娟娟指挥得忙这忙那,天天累得半死,思忖也不知道哪里得罪了娟
姐,把不该她办的事都推给她,心里自然不爽。有时和娟姐埋怨两句,总是被娟
姐说「都是为了你好」,自己也分不清,天天疲倦好在哪里。每天回家,面对着
空屋,了无乐趣,心中不免荡起微波,想想个男人的事,趁着老公不在,自慰添
些快活。唯一让她迷惑的,就是那个胡总,总是时不时给她来电话,之前胡总的
联络全是娟姐包办,可娟姐却也不说什么。听着胡总那些个话,苏眉也不是傻子,
自然知晓图谋何物,只是她隐隐觉得,娟姐和胡总关系不一般,自己不淌这浑水
最好,况且胡总哪里是自己喜欢的角色。
正好一日轻闲,苏眉便拉住娟姐,「娟姐,你是不是哪里看我不好呀,天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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