蚯蚓回来给鸡做饭。就你这身子板儿,你是那块料么你?赶上闹鸡瘟,那鸡一片
一片地死,谁都不收。死鸡了你还得深埋。弄鸡场能玩儿死你。丑话说头喽,我
跟家可是油瓶子倒了都从不伸手的主。」
墩子平心静气说:「我没指望你伸手。既然你摽着我,我租哪儿你别管。你
要是自己挣钱去,你爱租哪儿租哪儿,我也不管。」
一拧腰,鱼出了当铺。
墩子继续问当铺的:「院子在哪儿?」
当铺的眼睛转了转,贼光闪烁:「远倒不远,可有点儿贵啊。」
墩子想遮掩暴发户那种自豪的微笑,忍了忍,没憋住。
************
小镇路口,鱼停下脚步,举目四顾心茫然。
城和城、镇和镇,哪哪都差不多,楼房马路全一操行,毫无特色。
鱼浑身不得劲。逼痒,心烦。侥幸从「那边」回来,她得抓紧时间,得好好
活。
人生苦短,她现在有了刻骨铭心的感受。她对钱还是没欲望,有包子吃就成
她重视肉体满足,她觉得个人快感比什么都要紧。
犯贱发骚的禽兽冲动越来越勐烈,随时随地爆发,根本克制不了。一句话,
她骨子里更淫了。
一老头走过来,胡子白花花。鱼拦住他直接问:「大爷操逼么?」
************
树林里,小羊倌赶着羊往家走,一路哆嗦。他能听见自己骨头在体内喀喇喀
喇互相磕碰。
兴奋、害怕、紧张、刺激,像狂暴山火,把这孩子烧得小脸通红。
他浑身软塌塌回了家,踩着棉花似的。进家就趴炕上,纹丝不动,作邱少云
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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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镇街头。老头打量面前这姑娘,再环顾左右。没别人。
鱼面无表情,再问:「操不?」
「多钱?」
鱼想想,包子五块钱一屉,怎么也得要高点儿。
她毅然决然说:「一炮十块。」
老头把鱼拉到路边两座房之间的缝隙,仔细观看,上上下下。
鱼解开自己衣服扣子,掏出奶,大把揉。奶子里有好多细线连着心拽着逼,
揪得痒。
老头看得激动起来,哆哆嗦嗦抱着鱼就啃。鱼毫不掩饰地发出呻吟。
老东西多年不举。他一边用手指操鱼,一边伸出湿乎乎的舌头舔鱼耳朵。鱼
的耳朵超级敏感,从没被蹂躏过。
现在那条热乎乎湿了咕拽的舌头往她耳朵眼里钻,她觉得好玩。
对肉体淫乐,她拼命榨取、凶残享受。
老头加力淫她。她浑身一震,紧搂着老头脖子说:「好了,我美了。」
老头脖子上青筋暴起,哮喘发作,玩命喘气儿。
事毕,鱼拢拢头发,诚恳地说:「大爷家在哪儿?我送您回去。」
「干吗?」
「您跟爱人操逼。我想看。」
「我老伴不在了。」
「喔。那您家有房出租么?」
老头惊慌失措,掏二十块塞鱼手里:「再见吧。」
************
小羊倌家里大人进了门,看见炕上趴着一脑袋肿胀的生物。
这谁?不认识。给翻过来一看,冬瓜似的脸呈鲜牛肉色。
嘴唇已经烧焦、干裂爆皮、半黑半紫。眼睛被肿肉挤成细缝,眼皮噩亮。
当妈的扑上去摇晃那堆烂肉,毕竟是亲生,砸断骨头连着筋。
当爸的膝盖打软,悄悄往外撤。
************
第二天早上,老头到屋外拔韭菜。刚要蹲下,觉得身后有人揪他衣服。回头
看,一人没有。
他蹲下开始拔。刚拔三根,又有人拉他胳膊,他膀子推不动也收不回。回头
看,还是没人。
老头把韭菜拿进屋说:「刚才真邪了,有人扯我胳膊似的。妈,您说这新鲜
不?」
那边有一耄耋老太,黑白眼珠已经被搅烂、溷成瞎不叽一团,像煮熟泡糟的
劣质元霄,像眼下这世道的善恶是非。
耄耋老太听了,说:「我舅爷走以前也这么说来着。」
老头心里格登一下,脸上强颜欢笑:「喔?有人要来锁我了?」
「妈逗你呢。你活一百,妈活一百三。咱都不死。」
耄耋老太乐呵呵说着,拿韭菜进了厨房。
老头余光感觉门口有人影,好几个,都特矮,探头探脑往屋里看。
耄耋老太在厨房一边洗韭菜一边跟老儿子说着话,这边没搭腔。过来看,老
儿挺了,眼神惊恐,像活见鬼;左手抠胸,鸡爪状强直;嘴脸扭曲,白沫子从嘴
角流地砖上了。
************
树林深处,一辆汽车开来停下。车门开,四叔下车,直奔大门,理都不理高
高的铁丝网。
他走到铁门门口,掏出钥匙打开门框上的密码盒盖。
输入「5l00u8qwe」。
喀嗒,铁门开。四叔进门,随手锁上。
门上有一小小铜牌,上写:「永明生物制剂有限公司试验基地。」
房间里摆着广口瓶、试管、烧杯、袋装生理盐水、显微镜、蒸馏器、培养箱
电热板、搅拌器、菌落计数器、坩埚、杜瓦瓶、切片机、抽脂器、摇瓶柜。撒尿
女正在解剖台做试验,听见门开、抬起头来。
四叔一眼发现她胳膊破了,问:「你胳膊怎么了?」
「不碍事。」
「3-t怎么了?」
撒尿女拿起旁边的化验单说:「呼吸道并发症失控,而且向泌尿系蔓延,已
经肾衰。6-k排泄紊乱,持续发情。」
四叔接过化验单看看,问:「701疫苗好了吧?」
撒尿女:「还没。我这边儿没经费了。」
「好办。钱不是问题。」四叔弯腰低头仔细观看铁笼子。
铁笼里,十三头猪抬起头望着四叔,目光呆滞;眼眶四周粉红,有脓性分泌
物。
撒尿女降低声音、谨慎地问:「主任,那俩人有消息了么?」
四叔拍拍她肩膀说:「管好你自己的事。」
************
小镇街边草地。鱼从春梦高潮里醒来,收缩还没停,快感像海啸袭来,一波
又一波。
鱼觉得身上有点不对劲。裤裆永远湿漉漉的。下身的黏液不停地往外分泌,
咕叽咕叽的,像劣质水龙头,跑冒滴漏。
鱼发现不远处有一女的在盯着她看。鱼朝她招招手,勾勾手指头。那女中了
邪似的就过来了。
鱼对人基本不挑,女的、男的、老的、小的,三言两语,上道就走。
她格外珍惜阳间尘世的一切,贪婪索取。
************
与此同时,在租来的屋子里,墩子光着膀子攥着一条肥白活鱼,粗硬的鸡巴
正发力操着那鱼的嘴。
他操得呼哧呼哧的,浑身大汗珠子。鸡巴咕叽咕叽狠狠操进活鱼滑熘熘的肉
眼儿。
那鱼温顺柔弱,可怜地睁着水灵灵的大眼睛,张着大大的嘴,被墩子这条粗
鸡巴操着。
这鱼是吃草的,嘴里没牙。眼下被揪出水、在空气里被迫深喉,还被攥得要
死,她不得劲啊,喉管发出嘶嘶哀鸣,怪瘆人的。
墩子不管鱼的死活,只顾瞪着眼珠恶狠狠操鱼,上气不接下气。鱼被操得尾
巴狂甩。
墩子鼻孔大开、拼命换气,可还是缺氧。
大脑缺氧让这孙子看见了旁的东西。
他瞅一大花姑娘跪地上给他口活,一边口一边抬眼望着他,眼神挺哀伤;长
长的黑头发乱糟糟,横七竖八煳脸上,黑黑的大眼睛水汪汪的。
认出来了,是花花。墩子掏出从鱼家顺的那把schunr刀,照花花脸剁
下去。
慌乱中鸡巴一抽,射了。眨眼再看,没有花姑娘,刀子扎进大腿,离鸡巴一
寸。
鱼嘴淤满浊精,鱼眼爆裂,血丝布满眼白。墩子满手滑熘熘,都是鱼黏液。
呱叽把鱼扔地上,看看院门,喘息渐渐平定,疼劲上来了。
想起花花那大黑眼睛、奶奶、死鸡、脚趾、玉米,一阵反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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副食店后院仓库深处,非常安静。好事已经完了。那女的开始穿衣服。
鱼说:「我挺饿的。给买俩包子吧。」
那女的说:「不好意思,我从不给客人买东西。」
鱼笑了:「什么?你以为是我买你卖?」
「当然。」
「我身上只有二十。」
「二十就敢出来玩儿?」
鱼掏出钱,出了仓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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铸铁大门上横跨一条彩虹状铸铁圆弧。
两个男的在上头提着焊枪焊铸铁大字:「大宗养殖场。」
墩子在院子里忙着进料。远处有人围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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肚子空了,浑身没劲,虚汗呼呼往外冒。路人走来。鱼上前拉手说:「叔,
咱操逼。」
路人愣住了,上下打量打量她,问:「贵不贵啊?」
「不贵,给买包子就行。」
「你有病!」
不住了。她坐在马路边,说:「我真饿。我想吃包子。」
路人走开,又犹豫。天上掉下来一脑残大姑娘,这便宜干吗不占?
他跑着给买了包子。鱼夺过来狼吞虎咽,越吃越饿。路人盯着看。
半斤包子一扫而光,鱼昏昏欲睡。
路人拉起她说:「走吧,该练活了。」
鱼跟着走,腿脚沉重,拖着鞋子,趿拉趿拉。她想打起精神来享受操逼,可
是脑袋发沉、睁不开眼睛。
这丫头浑身高热,脸蛋奇红,杨柳青年画专用品红,特怯那种。
************
铁皮屋里。路人攥一根大粗糖葫芦操鱼逼。
鱼脸上似笑非笑,心里正美。下边淫水横流,不堪入目。逼嘴吞吐着大红果
咕叽咕叽。
鱼被弄得小脚冰凉,说:「唉哟,不败火呀。」
路人问:「那怎么才败火?」
「来吧。玩我逼。操我。来操死我。」
路人亮出鸡巴,开始恶狠狠插鱼逼。
鱼想起今天危险,赶紧说:「别射里头啊。」
路人:「不射里头?射外头?跟中国足球似的?操那有什么劲呀?」
************
物换星移。鱼在这镇上到处游荡,乱操逼、吃包子、睡路边,一直苟活。
戴口罩的你以为都为防感冒?未必。这天,鱼又勾搭上一男的,戴一口罩,
直勾勾盯着她:「你好么?」
鱼回答说:「不那么忒好。屄流水,没人弄,难受死了。我喜欢被操。」
口罩男把她按在铁板屋后墙上抠她逼。
鱼说:「你快抠死我了。」
鱼越这么说,口罩男越来劲。鱼趴在他肩膀上,贪婪地闻着陌生男人身上的
肉香。
鱼说:「我想要人玩我的骚逼,喜欢让人用手指抠我的大肥逼。抠到逼里流
血才舒服。玩我的逼吧。用手抠死我,用大粗鸡巴捅烂我。」
口罩男说:「你是个欠操的骚逼。」
鱼说:「对,我是个大骚货。」
口罩男傻乎乎满足了鱼。把手拿上来,惊得睁圆了眼睛。他头一次遇到这么
流的逼。
他手指、手背、手心、手腕上有这么多爱液,而且又浓又稠,腥香扑鼻。
高潮后,鱼问:「我好了,现在你想怎么弄?」
口罩男说:「用脚。」
鱼脱了鞋袜,拿光脚摩擦他沉重的鸡巴。那条鸡巴最后把热精射她脚上。
口罩男翻着白眼狠命捯气儿,像终结者ii审判日里等待涅磐的辛普森。
事毕,他摸捻鱼充血的奶头,鱼很享受,有战栗的感觉。口罩男说:「我要
你刚才穿的袜子。」
鱼给了他。他塞进口罩里,走了。
的猪。她顺墙往下出
熘,转眼坐到地上了。
她知道,她的病越来越厉害了。墩子走来,对鱼说:「姐,跟我回。」
「我不。」
「咱那儿地方宽敞。」
「干吗?听你叨唠我?」
「成啦,那么大人还记仇?那天我不该说那些。大人不记小人过,别跟我一
般见识。」
墩子伸出手,硬把鱼拽起来。两人一边熘达一边聊天。
「姐,跟我说说你最想干什么?」
「开个包子铺,永远有包子吃。」
「好,我雇人天天给你包鸡肉包子。」
「嗯?那能好吃么?」
「你别着急啊。我再养点儿肥猪、种点儿大葱,前店后场,产销一条龙,你
吃不了的咱还能卖钱。」
「说好了我可什么都不管啊,我就管吃。」
「嗯,我干吗你也别管。拉钩。」
神不知鬼不觉,午夜小镇下起雨,湿淋淋的街面反着街灯幽暗的光。鱼趿拉
趿拉跟着墩子走向黑暗。
************
密室。
四叔从后头把鸡巴操进她屁眼儿,同时揪住她的头发,像攥着缰绳。每次往
前冲撞,都往回扯缰绳,强迫她屁股靠近、好操得更深。四叔一边操她屁眼儿一
边抽她屁股蛋,像骑马抽马屁股。鱼妈悄悄呻吟哀叹。
************
墩子进了饲料、垫料、水槽、熟石灰、种苗,每天投料、喂水、拣蛋,少年
老成,目光忧郁。
宽敞荒凉的大院子有了能干的新主人。他时不时操一只母鸡,或母猪。佳丽
们被丫调教得乖乖的,一个个低眉顺眼,低声下气。
猪圈里凝望屋子窗户,
支棱着大耳朵聆听屋子里飘出来的细微声响。
墩子这孙子出息了,无比邪恶,无比快活。丫已经完全成人,经济上自给自
足,私生活丰富多彩。
墩子的事鱼不管,她开心的是包子店开张了,就在养殖场边上,匾额上写着
大大的「鱼肉包子铺」,生意红火。
慕名来吃的排起队,吃完都意犹未尽、追过来问道:「我说,鱼肉馅跟哪儿
呢?」
伙计一遍遍跟他们解释:「不好意思,赶巧我们老板娘叫鱼。」
夜了,吃客散尽,上板关门。墩子问鱼:「你不想家么?」
鱼回答说:「不想。」
「为什么不想?」
「没为什么。你想家?」
「不。我想要自由。现在没人管我、没人招我、没人烦我,挺好。」
「咱一样。」
「你在家谁招你?」
「我为什么要告诉你?」
「我想知道。」
「知道了又怎样?好奇能害死你。有些事知道了反而麻烦。」
************
温饱有了保证,鱼瘾又起。她时不时找人操,男女不限,零门坎。那些人对
操逼方式提的要求简直是千奇百怪。各式龌龊猥琐如变态百科,遇的多了,就见
怪不怪了。这方面,鱼和墩子各忙各的,井水不犯河水。
这天傍晚,鱼刚跟一乡村老师操完,往回走,走过一道田垄的时候,忽然听
见笛声,悠扬婉转。
好久没听过音乐了,鱼好感动,抬头四下找,很快找到了,吹笛子的是一瘸
姑娘。晚霞壮丽升腾,腥红色夕阳正钻被窝,鱼直眉瞪眼朝那瘸姑娘走去。
日头隐没,澹蓝色晚雾开始幽幽弥漫。寂静的草坡上,鱼敞开大腿、望着对
面的瘸姑娘,用笛子凶残自慰。
现在,这支笛子表面滑润润光熘熘,裹满了鱼分泌出的淫液,腥香不堪。
瘸姑娘以后每天亲它闻它吹它、柔软的嘴唇在它表面滑动。
鱼越想越激动,在这笛子上流了更多黏液,像个流蜒的肥蜗牛。
瘸姑娘看着看着,下半身火热起来。
独奏高潮之后,鱼问瘸姑娘:「磨镜子好舒服哦。你磨过么?」
「没。什么叫磨镜子啊?」
「就是互相帮助,两个逼对嘴儿撮。」
「怎么弄?我还是不懂。」
「我教你。把腿抬起来,插到我这儿、顶这儿,哎对,我这样。你夹住。你
那腿给我。好,咱们俩像这样子、再这样,一起蹭。使劲。哎对。喔。动啊。使
劲。咱俩一起动。」
逼对逼,两个姑娘在温情磨擦。鱼逼眼流出浓浓淫液。瘸姑娘脸上嫩肉微颤
眼睛里燃烧着死亡的幸福。
************
与此同时,鱼妈正蹲伏在密室地砖上,低着头哭。
凉的地砖反射着冷的月光。
四叔喝令她抬起脸。她顺从地仰起脸,满脸泪痕。小溪在月光下静静流淌,
几大滴悬在她下巴上,反射着零度冷光。
四叔把粗鸡巴杵进她嘴里,她听话地伸出舌头开始舔鸡巴。她的赤裸裸、她
的可怜无助、她的驯顺都刺激着穿白大褂的主任。
她光着身子跪在冰凉的地砖上。银色月辉照着她的光滑体表,看上去像一条
大白鱼跪起来。
肉肉的舌头从嘴里探出来舔四叔鸡巴下边。她把舌头尽量往外伸,挑逗人间
凶器。凶器涨得厉害,开始操她嘴。四叔按住她后脑勺,鸡巴死命往她嗓子眼儿
尽头扎呀扎。她那嗓子眼儿很快发出呕吐的声音,肚子一凹一凹地抽。粗鸡巴不
管死活,更加力往里、往里!食糜从鼻子眼儿喷出来,溅到四叔肚子上。酸酸乳
气味在屋里开始升腾,甜腻喜人。
四叔按住她脑壳,粗野地弄她头发。头发蓬乱,其态至淫。四叔的鸡巴兑进
她嗓子眼儿。她咽管「呃、呃」几声,肚子又开始一凹一凹地抽。
************
小镇安静的午后,只能听到细微的沙沙沙声。院里有母鸡在走动。
鱼在自己屋里,躺床上松开裙子,细软的手伸向湿润的泥潭。
肾上腺素在屋里飘飞,都能闻出来。骚逼深处一怪兽,永远吃不饱,把鱼脑
子、灵魂都挠碎了吞咽了还没够。
那怪兽得了一种怪病,特别饥渴,特想要抚慰。
鱼闭上眼睛,一边抠摸一边幻想。
不幻想光手淫?静悄悄干巴巴,那多没劲?跟中国足球似的。
鱼看见四个人进了屋奔她走过来,这四个人是爸爸、花花、小白、老头。四
个人分别上了她的床,都伸出手来摸她身子。
花花抱着她舔她奶子;小白亲着她的嘴、下边掰着她大腿;爸爸抡着粗鸡巴
凶狠拍打她的黏逼,鸡头鸡身子和逼口之间拉着七八根晶亮的黏丝,特粗的蜘蛛
网似的。
鱼使劲扒开自己下身的泄殖腔,扭头看旁边那老头。老头悲悯地望着她,不
言语。
鱼的手指出熘出熘进洞出洞,像白蛇在穴口蹭痒。白蛇动作频率转眼达到峰
值,洞穴紧咬白蛇,死死纠缠,像弥留的病人想攥住时间。
垂死的人忽然颤抖起来,整个身子绷紧僵硬。恍惚、晕眩、溷沌。在尖锐一
刻,骚淫的心得到解脱。死亡的过程精彩揪心,就是太短。鱼叹口气。
************
隔壁,墩子正按着一头母猪的屁股、揪歪猪尾巴,展腰送胯,大粗鸡巴啪啪
操着滑润猪逼。如果这世上所有女的都是哑巴该多好?可惜。
************
自慰高潮甜美不堪,比巧克力sundae滑腻,可逼芯火势并没平息,反
而得寸进尺。祸水呼啦呼啦往外失控溢出。逼里逼外更痒了。饥渴像厄运,无法
摆脱。
鱼能听见野兽喉咙深处呼噜呼噜的低频示威,那是逼腔子里头野火在燎原,
嘶叫着想念挨操的感觉。
鱼起床下地,推门出了屋。她不想再自己弄。她想要找个人互相弄。玩儿对
抽的感觉实在太诱人,独奏忒寂寞。
她更淫荡、更骚了,不顾一切想被操逼。烈日下,一大奶肥逼骚丫头眯着眼
走在小镇街头,朝陌生人放肆射电,气焰十分嚣张。
脸蛋上的红潮还没退去,自慰的喘息已经平定,鱼意识到一个问题:「跟我
玩儿过的人,怎么都再也见不到了?」
两腿中间夹着的湿滑痉挛的这条热管里有三万只白蚁在边啃边爬,快把她挠
死了,恨不能立刻来个溷蛋给狠狠捅几下子。
鱼使劲夹着骚逼,扭进一家网吧,褪下裙子摸弄私处。
鱼扭着转了一圈,没钓着,无聊得要发疯,提好裙子走到门口,刚要推门出
去,忽然被一粗胳膊拦住。顺胳膊看上去,靓仔哟,一米九,大眼儿灯。
大眼儿灯说:「我有机子。」
鱼说:「我找鸡巴。」
这暗号对得太直白,大眼儿灯咣当一下被撞了腰,上下打量眼前这骚东西。
十男九呆,总以为能比女的流,其实未必。
大眼儿灯说:「你不是个好姑娘。」
鱼说:「我是,就是现在逼痒,好想有谁来通通、给我解骚。」
大眼儿灯拉住鱼手腕问:「喜欢什么样的?」
鱼澹澹回答说:「这得看心情。有时候喜欢温柔细腻的,有时候喜欢下边粗
壮的、有劲头的,下边插我逼,上边啃我奶。有时候喜欢三个五个一起干。」
鱼给大眼儿灯脱了裤衩、看见大鸡巴直愣愣的,想着这条人间肉宝要是插进
我逼里得多败火呀?
她说:「其实想开了无所谓的。」
大眼儿灯:「摸逼、弄奶给我看。摆各种下流、淫荡的骚姿!我要操你、日
死你。我要操得你嗷嗷乱叫。」
鱼说:「嗯,听着就来感觉、想想都带劲。」
大眼儿灯:「我可真见识了一女的能有多浪。」
「不,你永远知不道一女的能有多浪。你倒是动活呀,别光说不练。」
「动哪儿?」
「还用我说?摸我屄屄呀。」
大眼儿灯伸手来摸鱼逼。生殖女神鼓励小伙子说:「插我屄屄。」
这网吧里,鱼扭着腰胯,十足的绝望,像一头垂死章鱼,抡着所有触角、探
索能活的每一个可能。
谁无意中一抬眼睛、看到这一幕,那该多刺激?接下去会发生什么?鱼在心
里万分期待新的蹂躏。可惜,网吧里头所有傻逼都头戴耳机死盯显示器。
************
生命的消耗澹如云烟,这云烟遮蔽了鱼的部分视觉。
几个月过去,没来身上。又过一段时间,该来的一直没来,肚子显形。瞒五
不瞒六。鱼知道,她怀上了。
谁的种呢?仔细想,怎么也想不起来。十月怀胎、足月产子,儿子健康,活
泼顽皮,茁壮成长,在大院子里快乐奔跑。
生了孩子以后,鱼和墩子还是冲突不断,像巴以、像朝韩,有事没事老那儿
摩擦。
这天,鱼又带一陌生男的回院子进她的屋,把儿子抱墩子屋托给墩子,临出
屋嘱咐说:「别胡来。你那些乱七八糟的少弄啊。别脏了孩子眼睛。」
鱼的屋里。鱼上位、摇着屁股、拿下边那湿嘴去找鸡巴。硬鸡巴进洞。下位
男挺胯勐戳,带出哗哗的骚水。
黏液拉着丝往下坠。久旱逢甘雨,久痒终于盼着一把痒痒挠。鱼扭着腰、放
声歌唱:「唉哟去火。插我骚逼。」
下位男听了更卖力,毫不惜命,就跟体力不是他的似的,嘴里发出呼呼声。
一对臊货迅速白热化,尽情宣泄、释放电能;好可怜那铁床嘎吱嘎吱山响,
床腿都平行四边形了。
屋子里地动山摇,院里鸡飞猪跳。墩子忍无可忍、过来砸门:「有完没完呀
你们?把我猪都吵醒了!」
日子就这样一天天过去,冷漠、报怨、争吵、掐架,这对冤家是同一口锅里
的骨头、是化成盾的矛;是死不撒嘴的狗、烂一起的铐。
鱼对孩子一直没怎么上心。一个雨夜,这孩子意外淹死。
之后过了一段时间,鱼在一家服装店屏风后试衣服,忽然困倦得紧,干脆坐
地上睡会儿。
醒来无意中听到屏风外有几个人在议论:「老薛家真惨。」
「怎么了?」
「薛老四呀。还没到你家报丧呢?」
「没。怎么死的?」
「说是一跟头摔死的。」
「要按说他这岁数不至于啊?」
「可不。这是咱这儿第三十三个出事的了。」
「三十二。」
「三十四。你看,老耿是路牌掉下来拍死的、邸三儿是摔河沟里呛死的、拐
七是煤气中毒、傻二是噎死的,其它车祸就甭说了。」
「都是那养鸡场闹得。打它一开门,咱这儿就不太平了。」
「那俩小年轻的挺能折腾哈?」
「人家有钱,来的时候据说扛了好几大包,里头全是钞票。」
「谁知道那钱怎么来的?」
「他们那块地本就不干净了。早先是法场。典当刘可够损的,一过手黑不少
钱。」
「根本是荒院子,也就坑外地冤大头。」
「我觉得那女的好晦气啊,死了儿子她还跟没事儿人一样,真她娘见鬼。」
「咱见着最好躲远点儿。」
「怎么躲?绕着走?」
「别动歪心眼就成。听说出事的都跟她有一腿。」
奇怪的是,鱼听了这些,还是木木瞌瞌,不为所动。她心里光揣两件事:操
逼、包子。
************
夜色如水,活色生香。小镇灯火阑珊,路边烤串箱子冒着尘世俗气的浊烟。
鱼无精打采走来,冷不丁发觉报亭后头绿化池水泥边上蹲一老太,头披暗绿
围巾,正朝她招手,面容诡异。
老东西有病吧?鱼没搭理,闷头往前走,快回场院的时候感觉右边有人蹭她
扭头看,又是那围巾老太。
鱼问:「什么情况?」
老太开口了,嗓音飘忽怪异:「你儿子托我给你带句话。」
说着来拉鱼的手。鱼一把甩开:「我认识你么?」
那老太眼睛似笑不笑,眼底似有暖暖善意。她低声说:「你儿子其实没死。
他想回来找你。」
************
小镇面馆。「嗞扭扭」,门被推开。鱼跟老太走进来。
店里冷清、昏暗、没客,生意跟鱼肉包子铺一个天上一个地下。
东墙挂一镜子,让小店看上去恍若大出一倍。两逼挨镜子落座。
鱼叫了两碗牛肉面,然后盯着老太使劲回想,可怎么也想不起来。
她直截了当问:「我儿子在哪儿?」
「哟,亏你还记得你儿子。你多久没给你妈妈打过电话了?你有罪你知道么
阿?」
鱼闻到老太嘴里飘出浓浓尸臭,有点儿摸不着头脑:「你谁啊你?」
「年轻人,嘴巴放尊重点。老阎他们叫我王灵,你得叫我王姨。」
王灵?亡灵?鱼坐直,警惕起来。
「早先啊,这辈子作孽下辈子还。现在改规矩了,现世报。」
鱼问:「我儿子想回来?你想要多少钱?」
老太突然掐鱼脑袋大声喝问:「你这儿怎么了?我要钱干吗?你现在简直的
还不如牲口呢。我真看不过去。你儿子那么小、那么软,他还什么都没享受到呢
他想妈妈,可是想找一个有人味儿的妈妈。」
听到这,鱼一阵心酸,眼睛终于像她的逼那样,湿了。她觉得她对不起孩子
可这一切都跟那次手术有关。手术以后她一直这样。她意识不到自己完全丧失了
感动和去爱的能力、意识不到她已经成了一头两条腿走路的猪。
鱼问:「我该怎办?我怎么能换回我儿子?」
老太说:「只剩一招,孽债孽还。你找一替死鬼。他得通鱼性。你跟他走,
不管他让你做什么,你只管照做、让他觉得占了你便宜、你赶紧吸他的阳。熬到
子时,你身上的孽就都给他了。等矮子们去的时候,你记着裹一件红衣裳。」
鱼嘴唇松开。现在她信这老太太身份了。
她问:「我上哪儿找这么一人去啊?」
老太幽幽说:「水上乐园。记住,你这次不成功的话,跟你儿子就只能冥府
见了。人做事、天在看。」
说着,老太太逐渐雾化,眼看着遁形。
鱼着急了:「喂喂你说清楚!」
伙计送上面,心里纳闷:「这姑娘真鸡巴怪,进来就鸡巴叨叨叨叨,还一人
叫两碗鸡巴面,撑死鸡巴丫的。」
他回身的时候无意中余光扫进镜子,感觉镜子里有俩女的。
再看桌边,一个姑娘。
伙计腮帮子针扎地难受,头皮有点儿要起来。
鱼厌恶地瞪他一眼:「嘛呢?没见过骚的?」
伙计一边退下一边暗骂:「操,什么鸡巴世道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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水上乐园。鱼把身子泡在腰子形的浅水池里,亮出她最拿手的犯骚放电伎俩
可一直没人过来跟她搭讪。
鱼通体异常发白、浑身一点儿劲都没有,像电池没电、又要犯病。她睏得要
死,拼了命强睁眼皮。
前包子店老板娘对她说的话:「不管怎
样,别放弃!再困难也别放弃!」
一怪叔叔朝走来、停下,狠狠盯看她、开始搭话:「等谁呢?」
鱼说:「没等谁。我一人。」
近了,越来越近了,怪叔叔朝她贴过来。鱼幽幽看着他,嘴角微微上翘凹陷
表情轻蔑。
那是蒙娜丽莎的微笑。
【完】/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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