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郑啊,你是我的副手,你提出措施,加强手术室的工作,就是对我工作的支持,何谈谢谢,我会好好考虑你提出的建议的。”
秀秀长出了一口气,忐忑不安的提出来,还真怕她说自己多事,能得到张护士长的口头肯定,真好。
张护士长说:“小郑,你有具体的人员安排方面的考虑吗?”
秀秀回答:“护士长,您看能不能派出一个上长白班的总务,工作职责定在每个手术间的工作协调上,无菌物品的供应和各种术中特殊用品的准备,以及危重病人抢救上。
临床访视工作主要是本次手术的巡回和器械,来不及的交给总务。时间就像临床主管护理的护士一样,定为一个月,所有护士全部参加轮转。先从高龄有经验的护士们开始。怎么样?”
“这个嘛,你的出发点是好的,但是,一项工作的开展是要有计划的。你刚来一星期先等等,你再熟悉一下,也许你就有不同看法了。”
张护士长的话应该是婉言谢绝吗?虽然肯定了自己的工作热情,但没有同意自己具体的人员安排。看来,不管怎样,工作还是做的急躁了,秀秀心理叹息着,还是我的准备工作做得不够。
两个人正说着,剖宫产手术下来了,张护士长说:“这事就先这样吧,我会考虑你的建议的。”说完站起来戴上口罩,扶着手术车一起送手术病人出手术室。
秀秀想,护士长今天这么晚不下班,就等这台剖宫产手术,看来,这台手术的相关人员应该是张护士长重视的了,既然这样,应该是不希望自己看到吧。
这样想着,秀秀就说:“护士长,没事我先下班了。”
张护士长说:“好的,你先走吧,这个产妇是我老同学的外甥,我得照应一下。”
“护士长再见。”
秀秀以为用张护士长曾经做过的护理课题为缘由,事情会很顺利,听了她的一番分析,才知道自己想简单了。不过问题毕竟是提出来了,张护士长应该会考虑吧。别急躁,才来手术室一星期而已。
终于忙完了一天的工作,秀秀来到静悄悄的女更衣室。她没急着换衣服回家,把长椅上扔的乱七八糟的刷手衣随手整理了一下,坐下来拿出自己的工作日记,逐一检查,这才发现一个重要约定还没履行。
秀秀庆幸,亏得自己有随时记录未完成事项的习惯,不然又要失信于他人了,虽然只是个六岁的小男孩,可也得讲信用。
秀秀脱下刷手衣,换上自己的衣服,信步走到职工电梯间,她要到小儿外科病房,去看望昨天到手术室做阑尾切除手术的孙明耀小朋友,履行她和孩子的约定。
“郑阿姨,你怎么才来。我都等你整整一天了。”刚做完阑尾切除手术第一天,孙明耀的小脸有点苍白。
“对不起,明耀,阿姨今天有点忙,刚刚才下手术台。”
“阿姨,这是我爸妈。”
“孙先生你们好。我是手术室护士郑秀秀,过来看看孙明耀小朋友。”
“郑护士,你好。谢谢你在手术室照顾我家明耀,我都听孩子说了,手术前一直有你陪护,孩子也就不怎么害怕了。”明耀妈妈很客气的说。
孙先生笑着,矜持的向郑秀秀点头:“非常感谢,你是一个好护士。”郑秀秀经不得人家病人家属表扬,这不,听到孙先生表扬她是一个好护士,小脸就又红了。
“其实,我只是陪孩子打上麻醉。”她不好意思的说。
郑秀秀是一个好护士,这是孙明耀小朋友的爸妈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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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卷心跳第015章我知道我有病……
释然于老/享受忘记/这大概就是/老了的哲学
郑秀秀受到病人家属的表扬,心里很高兴:“不客气,孩子容易害怕,我们安抚一下是应该的。明耀,每天打完针,要坚持早下地活动,防止肠粘连。”
“阿姨,我知道,丁叔叔早就嘱咐我了。”明耀说的丁叔叔,是原来与韩强搭档一个手术组的,原普外科大夫丁然。
秀秀伸手摸了下孩子的额头,感觉有点热,拿过床头的体温计给孩子夹到腋下。
前段时间,小儿外科刚刚独立出来,丁然被刚任命的小儿外科主任荆楚汉点名要到了他们科。
为此,丁然还偷偷哭了一鼻子,因为他愿意跟着韩强一起干普外科,可就因为荆主任夸奖他有耐心,一下子就到了小儿外。当然,丁然来到以后可是扑下身子干得很认真。
普外科主任高荫田的老同学荆楚汉终于靠自己的努力,在外科生涯的巅峰时段,独当一面,成为鸢城医院小儿外科的主任。
组建班底时,他向自己的老领导要了丁然大夫和其他两名主治医,暂定二十张床位。
秀秀正在和小明耀说话,丁大夫过来了。
“郑秀秀,你在做术后访视吗?”
秀秀心想,这项工作正在酝酿中,还没有正式开展起来,自己不好表态,只好笑着转移话题:“丁大夫今晚值夜班?”
“是,你这回娘家,也不到护士站去报到。”
孙先生在旁边感兴趣的说:“丁大夫怎么说?”
秀秀回答:“我原来在外科病房工作过,和丁大夫一个科室。”
孙先生说:“我说呢,手术室的护士怎会这么平易近人,原来是从外科病房去的。难怪对病人这么体贴周到。”
经他这么一说,丁然和秀秀反而不好接话了,因为这话听上去好像在责怪手术室护士不够亲切,不好与病人相处似的。
郑秀秀难为情的笑了笑:“我们会努力的。”这话有点含糊,因为她不知该怎样评价,所谓言多必失。
秀秀低头抽出明耀腋下的体温计,丁然问:“怎么样?”
秀秀回答:“体温38。2c。”体温怎么这么高,丁然心下纳闷,赶紧检查刀口周围情况。丁大夫查体发现刀口无红肿,周围轻压无疼痛感,刀口无血水及脓y流出,全腹触诊腹肌松软,病儿无疼痛感。
孙先生在一边焦急的说:“丁大夫,给孩子用好一点的抗生素吧,体温这么高,就是有炎症吧?”现在的父母,在来医院前,针对自己孩子的病,指不定请教了多少医院的大夫,再上网搜个遍,能到鸢城医院做手术,肯定是选了又选,知道一些相关的知识也是必然的。
当下丁大夫就说:“我会把您的意见转达给荆主任,如果主任同意,我会给明耀更改抗生素,增加输y量,希望尽快控制住炎症发展,使孩子体温降至正常。”
听到他的口头保证,孙先生看上去明显的松了口气。
其实术后体温升高是有很多原因的,有原发病灶的炎症扩散,术后吸收热,术中受凉感冒,表现在孩子身上,还有一种情况,就是受到过度惊吓后,机体的应激性体温升高。
秀秀心里想的正是最后一种情况,按常规,原发感染灶取出后,体温应该相应缓慢降至正常的。这孩子术后体温升高,是不是与孩子到手术间后,由于无人在身边的一瞬间,导致精神过度紧张,机体因此激发应激性反应,从而导致体温过高。
如果真的是这样的话,应以镇静安眠为主,而加用强效抗生素,其肝肾损害的副作用也相对增加,而且也不对症,应该不是首选治则了。
秀秀觉得不好在孩子父母面前说起这样的话,因为,孩子到了手术室后,虽然只是前后不过二三分钟没人在孩子身边,但毕竟是小失误,还是等会儿提醒一下丁然吧。
秀秀告别孩子和他的父母来到护士站,柔和的灯光下,静悄悄的护士站空无一人,秀秀坐在一张转椅上,一种熟悉的感觉油然而来。
远远的,小儿外科病房值班护士肖媛姗姗走来:“郑姐来了,有事?”
“你好肖媛,我想看看孙明耀的病历,术前的体温是不是正常。”
“好的。”
秀秀查看孙明耀的体温单,术前一日的体温已降至正常。
等了一会儿的工夫,丁大夫从病房里出来,秀秀和他打招呼,悄悄的把自己的观察对丁大夫说了,并建议请儿科当班大夫会诊,看是否用一些小儿镇静安眠类中成药。
丁大夫答应着:“行,姐,就冲你这敬业认真劲,我信你。请儿科会诊我必须通过荆主任,现在他是我们的头。这孩子什么人,你这么上心?”
秀秀说:“不是,只是手术那天遇上了,孩子害怕,我陪了他一会儿。”
“就这么简单,值得你下班不回家,专程跑到病房里来看病儿。你一天见过的手术病人那么多,不是都要到病房探视吧。”
“不是。只是这孩子一定要我来看他,我已经答应他了,不能食言的。”
“领教。都说你郑秀秀做事负责任。这次,我服你。年终投票先进工作者,第一票我投郑秀秀。”
“贫了吧,我就为这个。”
“知道,这不表示一下支持吗。”
“谢谢。丁大夫你说,我们手术室护士在配合手术方面,都应该注意些什么?”
“随和,无条件服从,多一点热情,少一份冷漠和刻薄。”
“这么多。不过,第二条不接受,不可以无条件服从。”
“这有原因的——”
“不听,太晚了,再见。”
“好吧。这先搁着,有时间再说。再见。”丁然这么应着,反而让秀秀心下一沉。
怎么又走到货梯这边来了,等秀秀到了电梯间摁下按钮,一抬头看到停在面前的电梯里,那辆规规矩矩的垃圾车,被卫生员收拾的干干净的摆在那里,秀秀心里就别扭,总是不可避免的走到这个第一次见到粉点儿的地方,这让她叹息不已,眼前闪过现在的粉点儿,明眸皓齿,和刚刚见到时皱巴巴的小可怜样。
手机小鸟的鸣叫振铃声响起,抹去了刚才闪过秀秀脑中的画面,秀秀接起电话,眼前闪过亲爱的齐寰。
“老秀,你怎么这么长时间不回家,你老爷又犯哮喘了,叫他住院不听,说是憋死自己寻你姥姥去。你赶紧带齐寰和粉点儿回家劝劝他吧。”
“严重吗,我这就过去。”
“还行。你说他够呛听的,我看你还是和齐寰一起过来吧。”老妈的声音有点含糊。
“好的,老妈您先挂电话。”
晚上,秀秀三口一进门,粉点儿一声老爷爷,把秀秀姥爷的眼都叫亮了。
“老爷爷,你病了,粉点儿来看您。”粉点儿还不知道老爷爷病了。
“哎,好,点点想老爷爷了吗?”
“想。老爷爷您和粉点儿看大白鹅吧。”粉点儿拉着老爷爷的手,要到阳台找大白鹅。
“粉点,不行,老爷爷走不动,来姥姥和你去看。”秀秀妈过来拉起粉点儿的手,去了阳台。
老爷爷却兴致勃勃,喘吁吁的说:“还是我和咱粉点去。”说着,颤巍巍的下了床。
老爷子看到自己的重外甥女粉点儿来了,喜欢的很,他最喜欢做的事就是端个马扎,坐在一边,看粉点儿拿着菜叶喂大白鹅,祖孙二人静静地看着大白鹅悠哉悠哉的吃菜叶,粉点儿乐的笑嘻嘻的。
“老爷爷看,又吃一个。”
“嗯,好,好,好。”这就一天伦之乐。
现在,老爷爷喘成一团。粉点儿静静坐在一边:“老爷爷,您累吗?”
“不累,不干活还能累。”
“老爷爷,您一定累了,您都累得喘粗气了。”粉点儿也不逗鹅了,她用小手轻轻抚着老人的后背。
大白鹅也老得走不动了,懒洋洋的转头看着眼前这一老一小,小的一身美丽的公主裙,亮的像天上的星星,老的喘的像一头老牛,却硬是不吸氧,不进医院,不肯打针,只接受一般抗哮喘药物缓解症状。
看着老妈老爸担忧而又无奈的眼神,秀秀知道自己说服不了固执的姥爷,她拽了拽齐寰的胳膊,眼巴巴的希望齐寰能劝动老人家去住院治疗。
齐寰在一家人期待的眼光下走了过来:“姥爷,最近可好?”
“好。你妈整天,给我,做好吃的。”
“晚上能躺下睡觉吗?”废话,都喘成这样了,还能躺下,才怪。可我就是不承认。
“没事,我能坚持。年轻时候,下过大力,吃过苦,年老了就知道惜福了。躺不下就坐着,累了就睡着了。快死的人,不乐意折腾。”
小子,别和我说去住院,我可不上你的当。这病反正不去根,治不治一样。不管检查,还是治疗,都有让我不舒服的时候。反正是靠着,又治不好,早死早托生。
齐寰无语,这老人要是别扭起来,可比孩子狡猾多了。孩子吓唬一下没准可以奏效,老人不行,吓唬无效。
我知道我有病,但我就是不去医院,这可能与他们有种盼死心理有关。
尤其失去老伴的老人,日子对于他们来说,忽然长的只剩下一日三餐了。记忆里的点点滴滴开始重新涌上心头,在不可自拔里心在沉沦,于是乎就决定,走了吧,找老伴去,下辈子重新来过。
与病共舞时段,,,,,,
第二卷心跳第016章你要继续吗?
每一次都是全部的爱。。。。。。。。。。
齐寰说:“姥爷,我在英国留学时,碰到一个男孩,得了慢性粒细胞减少性白血病,化疗的头发都没了。但是,孩子很乐观,每次化疗反应过后,他都坚持拿出自己的课本认真学习。他说,得找个事做,这样才不可以时常想起死亡。
姥爷,咱找个最简单有效的方法,只要能控制住哮喘,让您老感觉舒服就行,怎么样?”
“小寰,你有什么好办法?”
“首先,咱的解除痉挛,控制住上呼吸道感染,吸氧,纠正心衰。这些,在家里做不了。”
姥爷回头问:“小秀,你女婿说的这些对吗?”
秀秀赶紧点头:“姥爷,齐寰说的有道理,您按他说的办,保证能行。到医院用几天抗生素,好了再回来,别在家硬撑。就算那个什么,也要把痛苦降到最小,您看是不是这个理?”
“好吧,我听你女婿的。”
“你看,我说的对吧,每次都是这样,我说什么你也不听,别人一说就行。”秀秀'。。墨斋小说'妈抱怨着。
“别跟老人生气,咱爸这不答应去医院了吗。”秀秀爸向老伴使眼色,要她别说了。
齐寰说:“秀秀,家里有听诊器吗,我先给姥爷听诊。”秀秀赶紧拿过早就准备好的听诊器递给齐寰。
屋里静悄悄的,只听得老人风箱一样粗重的呼吸音。
“姥爷,很难受吧。你的心音低弱,每分钟早搏达到近二十次,心率每分钟九十八次,高度怀疑肺源性心衰。还是去医院吧,最起码做个心电图,纠正心衰。”
“还是,明天吧,家里不是有氧吗,我吸点就好受了。”
“不行,姥爷您一定要住院。”秀秀很着急。
“小秀,身体,是我的,我说明天,就明天。”姥爷不高兴了,他断断续续的表达着自己的意思。
齐寰说:“附近有社区诊所吗,先做个心电图看看。”
秀秀妈赶紧去打社区诊所的电话,十分钟后,就有社区大夫提着便携式心电图机来了。
心电图结果证实了齐寰的诊断,因为老人的固执不合作,齐寰只好在家里给他做应急处理。
秀秀妈领着困得睁不开眼的粉点儿去睡觉了,这里,齐寰和秀秀陪着姥爷和衣而卧。
下半夜老人病情加重,秀秀悄悄知会老爸一声,打电话叫了医院救护车,和齐寰一起送老人去了医院。
当天晚上,老人病情加重凌晨四点三十分,老人忽然清醒了,秀秀问他:“姥爷,您觉得怎样?”
老人叹口气:“唉,还是来了医院。刚才,你姥姥来了,说是,一个人,孤零零的,要我去陪她,……”
“姥爷,瞎说什么呢,您这不是哮喘控制住了吗。住上几天,缓解一下症状,我们就回家。”
没等秀秀说完,老人头一歪就背过气去。秀秀赶紧按响醒人铃,呼吸科值班的大夫护士赶紧过来,心电图已经拉了直线,一番徒劳抢救,恢复了一会心跳后老人的心脏就彻底停跳了。
都这么晚了,老爸老妈也折腾得不轻,秀秀和齐寰没有立即通知双方父母,直到天亮后才分别打电话。
高荫田开车去拉着秀秀父母和粉点儿开车一起来到医院。于梅由于行动不便没有来。
这里,秀秀电话通知了姥爷生前的亲朋故旧,电话向张护士长请假,齐寰自己打电话向任玉贤主任请了假,一行人回老家送老人。
五月的鲜花盛开在明媚的阳光下,满山遍野的迎春花一片一片的。老家的田野里风光依旧,只是少了一个欣赏的人,大自然宽大的胸怀察觉不到这份缺失,只是苦了身边人。
看贯城市规则的水泥大楼,柏油马路,立交桥红绿灯的秀秀,倍感田野的清新和润泽。在这份清新里,秀秀送别了亲爱的姥爷。
那只给家人带来几多欢乐的大白鹅,在姥爷走后的那个晚上,也悄无声息地闭上了眼睛,追随姥爷去了。万物有灵,愿这灵性十足的大白鹅,在天国也能给姥姥姥爷带来欢乐。
粉点儿稚嫩的小手抓着几支野花,秀秀珍视孩子的爱美之心,把花装在一个美丽的小花瓶里,摆在客厅现眼的位置。
粉点儿对来访的客人说,这是她采的花。淡淡的花儿,静静开放在这个普通人家,如同生命,绽放出灿烂的火花。
转眼,秀秀到手术室工作已经一个多月了,自从那次与张护士长,说过关于围手术期访视的话题以后,秀秀一直没有听到张护士长的回音,她很想再重提这个话题,却发现每天忙完份内工作外,居然找不到一个合适的时机,与张护士长坐下来再次认真讨论一下。
张护士长也像是忘了这件事,一直不曾提起。
中午十二点半,韩强的手术才做完。
今天是秀秀的器械,病人家属是韩强的熟人,手术做完后请他们手术组成员吃饭。因为时间有点晚,手术做的也很成功,又是自己的熟人,韩强就招呼着一起去吃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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