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些新来的世家子弟纷纷大笑,祝贺刑天大风诸兄弟终于在和相柳柔的争斗中取得了阶段性的重大胜利,狠狠的打击了相柳柔、相柳家的子弟在安邑的嚣张气焰,给安邑的诸位同好出了一口恶气。同时也庆祝黑厣军内多了一名勇捍的战士,日后定然能够在战场上多立功劳云云。一群人唧唧喳喳的说个不停,也被刑天大风给领着坐到了长案后。
刑天鳌龙很是殷勤的凑了过来,给夏侯介绍了新来的这批子弟的领头人物。
那鹰勾鼻、薄嘴唇,眼如刀片,看起来一股子y气的,是防风家这一代子弟中的代表,防风大鼋。因为行事细致周密,深受防风家长老们的喜爱和信任。在刑天大风他们认识的世家子弟中,防风大鼋的日子,却是最好过的。
他身边坐着的几个傲气冲天的年轻人,都是防风家摆在门面上的杰出子弟。和刑天大风他们一样,都拥有一鼎大巫的力量。而那些众星捧月一样围坐在他们身边的,却是其他二十几个世家的族人,跟过来凑趣找个开心的。
混天候自然也不会放过这个结纳人心的机会,早早的凑了过去,和防风大鼋他们寒暄起来。
一时间,反而是庆功会的正角夏侯,被冷落在了一边。夏侯却也欣喜得了一个自在,偷偷摸摸的环顾四周,寻思着还是要去找个隐秘角落,找点烈酒漱漱口的好。虽然刚才那一口酒已经吞了下去,不过,求得一个心理上的安稳啊?
奈何身边那几个少女彷佛牛皮糖一样贴在了他身上,就算去小解,这几个女子也都跟上去替夏侯解腰带,哪里摆脱得了?
这边还在闹,那里又有人走了进来。
申公鲲、申公豹兄弟带了一批交好的同伴,嘻嘻哈哈的打着来粉音泽玩乐的招牌走了进来。刑天玄蛭眼睛一亮,就迎了上去。一行人一转眼的功夫,就不知道去哪个密室里做些什么去了,旁人似乎也认为是理所当然的,没有理会。就彷佛,前一阵子申公鲲帮着相柳柔挑拨刑天兄弟的事情,根本没有发生过一样。
夏侯无奈的双臂杵在长案上,两只手托着下巴看着这一群一个个脸上喜气洋洋,却不知道为了什么而喜的世家子弟,心里只剩下了连串的感叹。“天下乌鸦一般黑,这些门阀子弟,都一样的虚伪啊。”原本庆祝夏侯打败了沧风,赢了一大笔钱物的庆功会,眨眼的功夫就变成了安邑贵族豪门子弟联络感情、沟通关系、拉帮结派的社交宴会,真是:“他娘的,没趣!”
抬头看看天色还早,太阳还挂在天上呢,夏侯一不做,二不休,趁着没人注意自己,挥手间轻轻的敲晕了身边纠缠自己的少女,神不知鬼不觉的离开了闹成一团的庭园。
“出去走走,又不用去新军营了,这里又实在没有意思,还不如去看看街景的好。”
寻思着这一帮人闹到最后肯定是各自挑选了美女少妇去楼房内盘肠大战,人太多太杂,根本无法注意到自己的偷偷缺席,夏侯很是心安的溜走了。喜欢坐在茉莉花丛中品茶的他,实在是没有在这种烟花之地鬼混的兴趣。也许,跑回去刑天家的府邸去看看被自己打成重伤的沧风,更加的有趣一点。
一想到沧风那奇怪的法术,比起自己强大极多的真气,以及那熟悉的道法波动,夏侯心头一热,迈开长腿,两下就走出了粉音泽。
正文第三十章英雄救老
到安邑多久了?夏侯一直觉得自己就好像木偶,在人家手指上无形的丝线c纵下,做着一些幼稚无趣的事情。友客之间的决斗就能决定安邑一个大巫族的荣辱,这简直就好像是在云梦泽,一头牙狼向暴龙挑战一样可笑的事情。
不过,付出的代价越大,最后得到的利益就越大吧?
不过是打败了几个实力和自己相当的战士,自己居然就在刑天兄弟眼里成了红人。世事之古怪离奇,莫过如此。
可是成为红人后享受的待遇,却偏偏是夏侯所不习惯的。灯红酒绿,醇酒妇人,这些世人追求的享受,奢侈的生活,对夏侯而言,并不具有什么吸引力。谁叫他拥有一副野蛮人的身体,却拥有一颗和这个世界格格不入的心?
“啊呀,白,这可真舒服哩。”
高大的身躯蜷缩在大街边一栋高大的酒楼墙角,干干净净的石板被太阳晒得暖暖的,一丝丝很活泼的土气冒了出来,被自然而然的吸进体内,整个身体顿时都暖洋洋的了,就好像在洗桑拿。明亮亮的阳光很慷慨的泼洒在大街上,屋顶上,所有人的身上,于是一切都镀上了一层金边,很宽敞、很明亮、很新鲜的味道就自然而然的有了。
这应该是安邑城中心最宽大的街道,直接通向了王宫正门的方向。宽阔异常、整洁异常的大街很明显的分成了很多条。
正中间那两条雕刻了无数花草树木乃至怪兽飞禽花纹的石板路上,晃悠悠的、慢吞吞的,浑身笼在黑色长袍内,甚至脸都不露出来的,应该就是那些巫殿的大巫。夏侯还是第一次见到大夏朝最高阶层的代表。这些巫似乎也就是没有目的的随处乱逛,但是不管他们走到哪里,他们肯定都行进在大街的最中的位置,这是他们身份高贵的体现。
而稍微外沿点的道上,驾驭着各种坐骑、车辆往来的,显然就是大夏的贵族官员或者门阀世家的族人。他们的衣衫都是整洁而庄重的,脸上的神情都是高高在上的。在他们的鞍具或者车辆不引人注意但是却又能让人一眼看到的地方,镶嵌了一枚枚小小的玉块金牌,上面雕刻了简单形象的花纹,应该是他们的家族或者官职的象征物。
这些人之间,是很融洽的。夏侯可以看到对向而行的两架车突然在大道中央停下来,两个白发苍苍的老人从车窗内探出头来,很欢快的相互交谈几句,相互行礼后,又辚辚行开。而那些车辆坐骑的主人更是时不时的停下,朝路中某些身披黑袍的大巫行礼,显然,这些被人尊敬的巫,都是巫殿中有身份的人物。
夏侯就是不明白,同样都穿着黑袍,袍子上一点标志都没有,脑袋都笼在了披风里面,这些人怎么分辨出路上行走的某名巫就是他们认定的那人?
而再外沿一点的位置,则是留给了那些衣饰豪华的人。他们身上都有巫力的波动传来,这些就是大夏朝最重要的一部分力量,拥有巫力的贵民。他们的派头往往比那些贵族官员更盛。很多看起来身份极高的高官显贵也不过带着两三名随行的护卫,身穿简朴甚至可以说是单调的长袍,而这些贵民中的某些人,却是带着数百人的护卫洋洋洒洒的行进在大街上。他们身上的服侍镶金嵌玉,极是华贵不过。只是他们一旦碰到了大街正中行走的某些人,立刻就谄媚的低下了自己高高昂起的头,无比殷勤的凑上去行礼问好,甚至在那人离开老远后,这些贵民中有财势的人儿,还在原地鞠躬不已。
狠狠的拍了一把身边眯着眼睛躺在地上晒太阳的白,夏侯唧咕着笑道:“白,你看,这里和山林中的规矩差不多嘛。实力最强的凶兽行走在山林的最深处,实力弱小的小兽,就只能在边缘讨生活了。”
白睁开了眼睛,晃晃醉醺醺的脑袋,耷拉着口水朝路上的行人盯了几眼,眼光却只在他们肥美的臀部大腿上扫来扫去的,显然已经把这些行人当作了可以让他偷吃的美味。
夏侯看得白这个样子,摇摇头,仰天长叹:“算了,我总算明白,为什么城市住宅区内不允许饲养大型犬了。”
摇头,排排白的脑袋,夏侯继续打量起街景。
相对于那些高高在上的大巫、贵族、贵民,那些没有巫力的普通人,也就是大夏朝所谓的平民,却是这个巨大城市的主体。他们匆忙的来往行走,押运各种车队商队穿城而过,在商会中交割货物,提取寄存的物品,无比的热闹繁忙。城中的大街上刻意的为他们开辟出了专门的商道,以树木和两侧的道路分开,方便商队的快速前进。
除了商队,那些行人也是无比的匆忙,他们都在忙碌于自己的生计勾当。他们身上的衣物不算华贵,但是非常的整齐干净,路上的那些贵族、贵民,对他们却也并没有太大的歧视和欺压,保持着一个相安无事的平衡状态。
而那些奴隶,属于那些贵族、贵民或者平民的奴隶,则是带着脸上的烙印,谨慎胆小的在一条狭窄的铺上了碎石的路面上行走着。他们谦卑的低着头,手上拿着一些零碎家什,或者提着各种杂物,远远的跟着自己主人的背影前进。
“这是一群可怜的家伙啊。”夏侯双手托着下巴,出神的看着几个奴隶中面容清秀却被漆黑的烙印破坏了整个脸庞给人感觉的少女。她们提着几个箱笼,死死的盯着前面几个华服男子的身影,隔开了数丈的距离,小心翼翼的跟着他们。“嗯,奴隶制度是万恶的,可是我夏侯不是救世主,我也没这个能耐去拯救他们。”对于这些实际的问题,夏侯拥有深刻的觉悟。
“诶,白,你看,我们独善其身就好了。你吃r,我喝酒,找条路回家,说不定你还能进中科院异种生物研究室做研究员哩,不过是被人研究的那种。”‘唰’的一声,白很不客气的用自己的爪子在夏侯的脸上来了一下,锋利的爪子和夏侯的脸皮相碰,居然冒出了点点火星。
白的力气控制得很好,正好是不能伤到夏侯那张厚脸皮的程度,但是却也打得夏侯一阵鼻子发酸。
深知白能听懂人话,并且分辨出其中某些不含好意的蕴意的夏侯,只能摸摸鼻子,干笑了几声。长长的腿盘在了地上,夏侯丝毫不理会那些从身边路过的人诧异的眼神,只是坐在那里很舒坦很舒服的哼哼:“多好的阳光啊,一点污染都没有的纯粹的阳光。白,安邑是个好城市啊,起码我觉得不错。”
白拼命的点点头,喉咙里发出了哼哼声以表示自己赞同夏侯的意见。他眯起了小眼睛,嘴角居然露出了一丝y笑。的确是个好城市,每个府邸里面都畜养了无数的坐骑牲口,白那天生的凶兽灵觉,能够清楚的感受到那些肥美的牲口的气息。唔,安邑城内牲口的密度,比起夏侯他们村子附近的密林里还要大。是个好地方啊,唯一值得考究的就是,如何才能把那些血食给吞到嘴里呢?
白眯着眼睛,悠然神往的幻想着自己在安邑城内大杀八方,把所有的好吃的牲口都吞进肚子里的丰功伟业。想着想着,他嘴角又挂上了一丝晶莹的口水,长长的口水直接拖到了地上,在阳光里闪闪发光。
夏侯嘿嘿笑了几声,伸长了脖子,死死的盯着路上的行人不放。路上的美女真多啊,如果还能够有一杯咖啡,那就真正太完美了。以前似乎也有过这样悠闲的日子,那是在认识自己的爱人小花之前的事情了。绚丽的秋日阳光下,在维也纳的市中心,听着悠扬的风琴声,端着咖啡,和青龙、白虎坐在一颗大橡树的长凳上,三个初出茅庐的年轻人在那里鬼鬼祟祟的评论着路上行经的美女的臀部哪个更加丰美一点。
“啊,那如火如荼的青春!真怀念!我怎么就被送到了这里?那九州鼎,到底是什么东西?”
夏侯抬头看着太阳,那太阳似乎就挂在头顶上,体积很大,但是光焰很温和。自从在王宫内,被那九州鼎之一无端的灌注了一股奇怪的力量,使得自己的金丹大成之后,夏侯看太阳的时候,就彷佛看一个通红的玻璃球,没有那刺眼的感觉了。
伸长了双臂,狠狠的伸了一个懒腰,夏侯嘀咕道:“有可能的话,偷偷的潜入王宫,去九州鼎那里看看?他能送我来这里,说不定就能送我回去!嗯,就算是万一的希望,我也要用一万倍的努力去争取啊。”不过,一想到王宫正门附近那些身上的巫力强得不象话的守卫,夏侯的脖子就一阵阵的发冷。
正在思忖好事的时候,突然不远处的街中心传来了一阵愤怒的咒骂声,似乎有人动手打人,一根长长的g状物体巧不巧的飞了过来,重重的砸在了夏侯和白的脑门上。那是一根沉重的漆黑的木杖,虽然是木头的材质,密度却比钢铁还要胜过几分,‘当’的一声巨响,夏侯和白的脑门上同时冒出了火星来。不过夏侯的脑门上冒出来的是土黄色的火星,白的脑门上溅s出来的,是雪白有如刀锋一样的火星而已。
夏侯还能克制住自己的脾气,可是白却哪里被人这么欺负过?山林中有一句俗话,大意就是说老虎的p股摸不得,而那句话形容的,就是貔貅!没有任何一个生物能够在狠狠的砸了一头貔貅的脑门后还能安然的存在于世上的。对于白来说,他的脑门除了夏侯,谁都不能砸!
‘嗷呜~~~!’一声疯狂的兽咆,白跳起来足足有七八丈高,两条长臂舞成了风车一样,带着一团白光就朝着木杖袭来的方向铺了过去。
夏侯大惊,白这么扑下去,不死人才怪!而他却又深深的知道,不管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杀人并不是一件可以轻松脱身的事情。他也立刻团身跳起,风一样的冲到了大街的中心,在白的爪子还有零点几公分就要撕破一个目瞪口呆的年轻人天灵盖的时候,一手抓住了白的两条后腿,耗尽了蛮力,才把力量不在夏侯之下的白生拉活拽了回来。
‘嗤嗤’两声,白的两条长臂狠狠的划在了地上,那尺许厚的石板立刻被他抓成了粉碎,石屑飞s啊。
白凶狠无比的回头瞪了一眼,发现是夏侯抓回了自己,眼里的凶光微微一敛,飞快的蹦跳着,叽哩哇啦的叫嚷抱怨起来。一边抱怨,他还一边拼命的揉着脑门,作出了一副委屈的模样。
夏侯懒得理他,快要成年的貔貅,身上的鳞片足以抵挡暴龙的利爪,刚才那一木杖虽然力量不小,怕是连他一根毫毛都伤不到。白现在的做作,不过是在找个借口想要杀几个人玩玩而已。凶兽毕竟就是凶兽,白已经有好几天没有见血了,心里正不爽快哩。
那木杖飞来的地方,一个身体蜷缩成一团,胡须头发乱糟糟的纠缠在一起,一张脸上满是灰尘土屑的老头倒在地上,浑身抽搐。而一名被白那飞快的速度凶狠的模样吓得目瞪口呆的年轻人,正在几个护卫的拱卫下,飞快的退了开去。
地上那躺着的老头伸出了一只在拼命哆嗦的手,在地上胡乱的摸索着。“我的拐杖,拐杖。”
夏侯心头一软,那白却是很省事的,早飞一样的跑过去抓起了那木杖,又跑回来胡乱的丢在了那老头儿的身边。伸出长臂,白很好奇的在那老头的身上胡乱的按了几下,尤其侧重的按了按那老头儿的臀部和大腿的部位。似乎发现这老头的肌r并不是那种极度发达很有嚼头的那种,白打了个喷嚏,又跑回了夏侯的身边。
那老头飞快的一手抓住了自己的拐杖,哆嗦着凭借着那木杖的支撑站了起来,哆嗦着,用布满了白翳的眼睛盯着夏侯看了半天,这才颤巍巍的说道:“这位大人,谢,谢过了。刚才,怎么有人动手打我啊?”他站起来后夏侯才发现,这老头的身材居然比自己也不过稍微矮了半拳而已,天知道他刚才在地上,怎么能蜷缩成那么一小团的。可能,是疼极了吧?
夏侯清楚的看到老头的身上有几个脏兮兮的脚印,他皱起眉头,走过去在那老头灰仆仆的看不出本色的长袍上拍了几下,把那几个脚印拍去了,随手从自己腰带上拽下了自己的钱袋,不由分说的塞进了那老头的手里。随后,他推着那老头就往路边走,一边走一边说道:“别谢了,您老人家眼神不好,出门的时候带个人引路也好啊。冲撞了什么畜生牲口的,可也不好不是?”
那老头的手紧了紧,那钱袋里传来了一阵铜玉撞击的声音。老头很诧异的,用看不见瞳孔的眼睛死死的盯着夏侯打量了几眼,又要把钱袋还给他。夏侯却是眉头一皱,低声道:“拿着,别和我推来推去的。你年纪一大把了被他们那些壮汉踢了几脚,还不快去找巫医看看?留下了内伤可不是好玩的。”
顿了顿,夏侯不容老头儿开口,就用严厉的命令的口气说道:“安邑的巫医可不像我村子里的巫公,平白的给你治病看伤。这钱袋里的钱我来得容易,又没有要花钱的地方,你赶快拿了钱走。”
那老头儿满脸古怪的看了夏侯半天,死活不肯离开。喉咙里干咳了好一阵子,他才嘀咕道:“这么,可不是把麻烦留给你了么?”
夏侯气得笑出来,这老头感情还很有良心啊?害怕把麻烦留给自己,所以不肯离开?可是如果他能早跑几步,夏侯替他稍微拦一下后面那年轻人的护卫,自己也就撒丫子跑人了,哪里还理会什么麻烦?
可就是这么一迟疑的,那差点被白抓开天灵盖的年轻人已经气急败坏的嘶叫起来,那声音尖锐,简直就彷佛粉碎性爆炸的玻璃一样难听。“给我拦住那个大个子,我一寸寸的打断他的骨头。给我把那贱民老头儿杀了!噫,怪了!这头貔貅给我抓回府里去。”
他身边的几个护卫没动,四周渐渐围起来的人群里却冲出了三十几个膘肥体壮,诶,错,是身材雄壮的大汉。他们穿着整齐划一的青色劲装,腰间配着沉重的大剑,眼里精光乱闪,分明都是极强的巫武。尤其那带头的一名气度沉稳,手上还拎着一檀木匣子,似乎是什么贵重物事的大汉,左胸上更绣了一枚印章,上面赫然是两只青色的小鼎!
二鼎巫武,比刑天大风他们还要强不知道多少的大巫!
夏侯谨慎的退后了一步,一对眼睛慢慢的眯了起来,一丝丝凶光逐渐冒出。白也是感觉到了那大汉身上可怕的,比起他和夏侯加起来还要强不知道多少倍的强横巫力,浑身鳞片一片片的张开,鳞片下一身白毛纷纷竖起,两道血光在眸子里乱闪。一人一兽谨慎的上前,很干脆的就把那脏呼呼的老头儿给护在了身后。
四周围观的人群发出了一声意义不明的惊叹,那挑起是非的年轻人彷佛活生生的被塞了一颗暴龙蛋在嘴里,眼珠子都暴了出来。就连那脏兮兮的老头,也是一脸的惊愕,飞快的上下扫了夏侯那高大的背影一眼。
一个身穿青色长裙,稚气十足的小丫头分开人群走了进来,用无比高傲无比不耐烦的声音喝骂到:“你们又在干什么?夷令,你拿着我刚买的海珠打斗,要是碎了一颗,我就要你的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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