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亦在做着这些事情的时候苏恪也没闲着,他徒劳地聚集着各种元素,试图将它们补充到花错的身体里,可那个原本像是黑洞的小小身体却突然封闭了一样,一丝元素也塞不进去。
纷乱的眼泪因此更加汹涌,带着一种绝望怎么也止不住。
花错窝在苏恪怀里,努力地抬起自己的手背去擦,心疼地低喃:“别哭啊,妈妈。”
苏恪不想花错都这么辛苦了还为自己受累,因此努力地将眼泪咽进肚子里,这样一抽一抽地咽气,终于惹笑了花错,结果却引来更多淡紫色的液体被咳出来。
花错自嘲地笑笑:“果然我还不是人类啊……就算身体外形是了,j□j却依旧还是食人花的j□j,枉费了妈妈你赋予我的血脉。”
随即她又轻笑:“也幸好,天赋还是食人花的天赋,不然今天只怕我们都要糟糕。爸爸,妈妈,我,整个赛场都会像一朵烟花,‘砰’的一声,散开了……”
“别说了!”
苏恪的心疼地一抽一抽的。
“可是再不说就没有时间了呢。”
花错微不可闻地叹息。
“其实,有个问题我想问很久了,今天再不说就没有机会了――妈妈,你给我起名叫花错,是因为我是变异食人花的孩子,是根本不应该的存在,是一个错误吧?”
花错内疚而忧伤地问:“现在我就要死了,这个错误就不会存在了,然后妈妈和爸爸就会开开心心地在一起,再也不会有人来打扰你们了,是不是?”
“胡说,没有你,爸爸妈妈怎么可能会开心,有你我们才是完整地一家!”
邢亦声色俱厉地插话。
苏恪闻言更是心如刀绞,贴着花错的脸失声哭了出来:“听到爸爸的话了没有,我们是一家,你是妈妈的宝贝,所以你从来就不是一个错误,从来就不是!”
“真的吗?”
花错舒心地笑笑,缓缓地闭上了双眼。
第54章
机甲呼啸着穿过了艾格兰首都的上空,虽然因为艾米丽公主的令谕城防一路放行,但还是引来很多不明真相人的侧目。
尤其是承古帝国身处的酒店内,几乎是每个人都仰首看向了空中。
不明所以的人略觉兴奋,代表他们国家的凌云在艾格兰帝国的上空耀武扬威,这是多么露脸的一件事!
白沉音和白沉墨地心却突地沉了下去,他们有些不可置信,明明邢亦说了苏恪会有把握的,这样兴师动众地回来却是为了什么?
唯独一个人脸色阴晴不定,心情也同样阴晴不定。
她亲眼监视着那颗微型核弹发射了出去,却怎么也没想到它中途就会爆炸。
因此,该夷为平地的机甲赛场安然无恙,那个原本应该死去的人也安然无恙。
而现在他这样气势汹汹地回来,是找她算账来了吗?
邢琪心中突然升起一种解脱的快感,同时还有一种安慰的感觉油然而生。
是了,其实邢亦也不必非死不可,既然她无法眼睁睁地去杀死太子大哥,那为什么不杀死自己呢?这样她同样不会看到太子大哥被杀。
所以现在这个结局,挺好!
只是遗憾,那个原本最该死去的李承俊似乎也逃过了一劫。
邢琪几乎是迫不及待地冲到酒店门口,去迎接凌云,去迎接邢亦充满怒气地一击必杀。
谁知,邢亦挟着苏恪从凌云里跳了出来,却是看都没看她一眼就擦肩而过了。
邢琪有些想不通,他怎么不杀她呢?
难道是担心这样众目睽睽之下,星际影响太过恶劣?
随后她却苦笑,那颗微型核弹在空中就爆炸了,他根本就不知道她要杀他,又怎么会要杀她。
可是他为什么又会驾着凌云回来?
又为什么看都不看她一眼?
邢琪茫然地转过头去,邢亦的身影已经漠然地停留在了电梯的门口。
倒是苏恪,回过头来看了似有若无地她一眼,左手微微摇了个三,又指指上面。
所以,他这是约我三点钟顶楼见?
邢琪迷茫地坐在顶楼的天台上,而这时候才是夜里两点。
这时候的苏恪刚刚结束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并且他似乎不打算就此结束,无声地又开始了新一轮的挑丨逗。
苏恪一直是个相当优秀的学生,在邢亦的引导下他早就摸清了其中的精髓,稍加撩拨,邢亦的分丨身就又已经昂首挺胸,剑拔弩张,随后,缓缓地坐了上去。
今夜的苏恪,热情得过分,邢亦却知道他只是在发泄痛苦。
失去花错对他来说是一种难以言喻的打击,而他却几乎在确定失去的一刹就诡异地平静了下来,连之前怎么都止不住的泪线都奇迹地断了下来。
实际上现在他有多平静内心就有多煎熬,与其让他这样煎熬下去,邢亦宁愿他以这种极端的方式发泄出来。
其实苏恪现在的所作所为并不是为了发泄,而是一种通过精密计算之后有目的的消耗。
相濡以沫了这么久,他对这个男人身体已经有了一个精确的了解,因此他可以精密地计算出邢亦体力的总量,再一一减去为他而压抑悲伤的消耗,因愤怒却无法言说的精神消耗,以及为了迎合他而进行的体力消耗。
因此他现在的内心是真的很平静,不平静无法进行这样细微的计算,而这种平静未必不是疯狂的前兆。
终于,在两点五十的时候,邢亦筋疲力尽地睡着了。
做完这一切的苏恪平静地起床穿衣,甚至他还给自己预留了几分钟处理那些淫丨靡痕迹的时间,然后,在时间刚刚到达三点的时候,他准时地到了顶楼。
“我还以为我会意错了,原来只是你太守时。”
邢琪吃吃地笑,在等苏恪的时间内她喝了不少的酒,此刻已经不能算太清醒。
苏恪无声地一伸手,一蓬凉水毫无预期地从邢琪的头顶浇了下来,邢琪瞬间清醒不少。
“你可真不够温柔的。”
邢琪似真似假地抱怨,又或装疯卖傻。
她现在的疯狂其实不比苏恪好多少,就算清醒,也总归有限。
甚至,她都想不起来去惊奇,苏恪何以凭空变出这么大一蓬水,将她浇了个透心凉。
“你到底是来找我做什么的呢,不是突然发现我原来还是比较可爱的吧。”
邢琪好奇地问,口气像个天真的小姑娘。却不知,那样水滴淋漓样子的她看上去就像一只落汤鸡,连一点美感都欠缺。
苏恪默然地看她:“我只问你一句话,那颗微型核弹是不是你弄出来的?”
“是!”
邢琪答得痛快。
“那么,你可以去死了。”
一把巨大的风刃,无声地在苏恪的手中成型。
他没有吟唱咒语,几近疯狂地悲愤让他突破了大魔法师的境界,成为了魔导师。
更甚者,这已经不仅仅是魔导师的范畴,而是突破了对于元素的利用而初步达到了一种掌控。
毕竟,魔导师也只是无须吟唱就可以发出风刃而已,并不是将风元素凝结成一把犹如实质的刀。
巨大的风刃被苏恪用双手紧紧握住,挟着一股难以言喻的快意以及悲怆凌厉缓缓地向邢琪的头颅砍了下去。
邢琪终于想起来吃惊,瞪大了眼睛却说不出哪怕一个字来,也做不出任何有效的动作,她的身体已经被另一批风元素紧紧地束缚住了,只能就这么眼睁睁地看着那把风刃切向了自己的颈项,眼睁睁地看着死亡对她露出了狰狞的微笑。
她之前想过要死,及至死亡真正来临她却发现,原来死亡这么的可怕。
可这时候还有谁能救她?
风刃刚刚切开邢琪颈项皮肤的时候,一只大手从苏恪背后伸了过来,稳稳地将握在了苏恪的手上。
“你还是出现了?”
苏恪淡淡地说。
邢亦疲惫地叹了口气:“你这样,我怎么可能真的睡得着。”
苏恪也很疲惫,他的疲惫比之邢亦更甚,因为他的消耗量远远比邢亦还要巨大。
看到邢亦过来,他终于不用再死撑着自己,放松地靠后偎进了邢亦的怀里:“我只是不想让你为难。”
“可难道花错她不也是我的孩子?”
邢亦亲了亲苏恪的耳朵:“你这个做妈妈的不能这么自私,为她报仇,怎么也要算上她爸爸的一份!”
邢琪听了他们的话震惊莫名,突然想起来,邢亦和苏恪回来的时候,她并没有看到那个几乎与苏恪形影不离的小女孩。
所以,这才是那颗微型核弹爆炸的真正原因――那个小小的小女孩,用生命的代价,让那颗核弹还没来得及进入凡尔星的大气层就那样爆炸开了?
所以,其实不是不是邢亦他们幸运,她真的作出了杀孽!
邢琪黯然地闭上了双眼,那个像一朵紫色的小花一样的小女孩再也不会嘴巴坏坏地对她说话了,也再也不会有人一句话直戳她心底最柔软的的地方。
“你让她说话,我还有一句话要问她。”
邢亦又亲了亲苏恪的耳朵。
苏恪闻言毫不犹豫地解除了对于邢琪的束缚。
“这事情是我一个人做的,跟太子大哥没有关系!”
抢在邢亦开口之前,邢琪一鼓作气地将这句话说了出来。
“不,”邢亦摇头:“我想问的是,你到底知不知道太子对你是捧杀?”
“知道,可那又怎样!”
邢琪尖锐地笑道:“当年你走了,谁都不理我,只有太子大哥一个人肯对我好,因此,就算是捧杀又怎么样,我愿意!”
“悲剧的童年不是你成年之后仍然愚蠢的借口。”
苏恪厌弃地看了她一眼。
“所以,你的堕落其实与太子无关,是你自己放弃了自己。”
邢亦冷漠地又补了一刀。
邢琪愣怔,刹那有些醒悟,只是已经太迟了,邢亦在说完那句话之后就握着苏恪的手砍了下去。
若只是要杀他,也许他可以忍,可她这颗微型核弹会造成的后果已经不仅仅是他的死亡,还有苏恪和花错――他的全部。
因此,忍无可忍!
可她终究是他的妹妹,看着她头颅滚下的一刹,邢亦心头涌出了一种说不出的滋味。
苏恪动了动手指,让那把风刃在空中消散,不留一丝喘息间隙地问邢亦:“太子还杀不杀?”
“杀!”
邢亦即刻回过神来,眸色深沉:“现在连证据都不需要了,小十七这样不顾一起地去维护他,这说明,他有非死不可的理由!”
――――――
大半年之后,苏恪和邢亦几经波折,最后在苏军第14军总算安全地回到了阔别已久的枫都。
这时候苏恪的手速已经突破A级,再有风元素加成的话,妥妥地达到了超S级。
对于机甲掌控方面他因为经验不足终究还有些欠缺,但因为这么恐怖的手速,要达到S级也不算太难。
邢亦本来就已经稳稳地达到了S级,对于风元素的领悟又突飞猛进,已经有进一步向超S级进发的样子。
两人只一回枫都立刻就进行了机甲考核,未等证书从星际认证中心辗转寄来他们就已经入手了两台新机甲――超云。
超云,顾名思义超越凌云。
不得不说苏恪的运气相当好,承古帝国的机甲科技在停滞了几十上百年后终于有了新的突破,因此他人生的第一台机甲就是承古帝国最顶尖的存在。
得到新机甲的当晚两人就去了一趟太子别墅。
两台机甲倏忽而来,倏忽而去,太子别墅的警卫尚未完全反应过来太子就已经死了。
随后两台机甲又去了趟皇宫,具体他们跟那位皇帝陛下说了什么没人知道,只隐隐约约听说他们从皇宫内带出了一个少年。
然后其它所有竞争力的皇子都得到了一句话――你们谁去当皇帝我都不会管,但是要有谁胆敢拿我当假想敌的话,那么他会成为第二个太子。
没有人去怀疑这句话的真实性,因为太子就是前车之鉴!
在那之后,枫都再也没有人看到过邢亦和苏恪,只是邢亦账上时不时有大量的能源被支出告诉了那些还关心着他们的人,他们的确还活着。
又某天,突然从痴呆中得回了神智的白恩义隐隐约约地猜出,是那个他曾经的好友将他从那片混沌中解救了出来。
倏忽二十年过去,承古帝国那位色厉内荏,惯会玩弄权术的皇帝陛下终于驾崩,八皇子邢毕即位。
有人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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