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关二开口问:“穆少爷,你究竟做了什么事,能够让这么多人追着要杀你啊?”他好奇很多天了,可是连烈嘴巴咬得死紧,不管怎么软磨硬泡就是不开口,还敢说自己跟穆煜没关系!

“你想知道?其实也不是什么大事。”穆煜灿烂一笑,“穆炜早就想把我赶出去了,只是苦于找不到借口。正好林家那家伙觊觎我也有一段日子了,他俩一拍即合,穆炜找了个时间让人把我骗出去好让那小子对我用强,我一时大意上了他们的当。只是那小子外强中干,被我三两招就放倒了。”说到这里,穆煜脸上的笑容让人慎得慌,“当时那小子满嘴污言秽语,我一时火气上来就把他的那根玩意下的两颗蛋给碾碎了,满地打滚嚎叫得我耳朵生疼,可惜他为了没人打扰,把跟着的仆人都撵走了,自然就没有人能来救他。没想到他这么不经用,竟然一口气上不来就这么咽了气,后来的事你们也知道了。”

他这样轻描淡写的口气让在座的人无一不全身恶寒,尤其是某处都在隐隐作痛。

天色已晚,城门关闭后就禁止出入,关二笑嘻嘻地求阿泓收留他一晚上,要知道连烈在罗城尚有落脚点,他可是个没户籍的黑户啊!

连奎说:“少镖头,有什么事吩咐我去做吧,你现在需要休息养伤。”

连烈摇头,“我消失这么久,有些事还是要亲自出面才行。”别的不说,镖局里的那些长辈就不是连奎能应对的。

阿泓吩咐下人整理出一间客房,加上连烈执意告辞离去,所以关二担心的两人同住一间房的情况并没有出现,其实他并不在意,山上人多的时候好几个大男人挤一个房间的情况都有,但连烈就不一定了,在山上的时候不管洗澡如厕都要避开人,比他们讲究多了。而且自从跟罗山确定关系之后,那人就变得极其小心眼,要是让他知道自己跟连烈一整个晚上都呆一块儿,保不准会去找连烈打一架。

想到分别多日的罗山,关二发觉自己有些思念那家伙了,好吧,是很思念。

第二天一早,阿泓醒来的时候身边的段简还在睡,连阿泓什么时候离开都不知道。

识书在外间等到天色大亮,才听到里面传出细微声响,连忙敲门问:“客人起了?”

里面没有回应,反倒是声响愈来愈大,间夹着呜呜的声音,识书不敢擅自进去,放下水盆就去找阿泓。

进屋后听得更清晰,声音是从内间里传出来的,呜呜挣扎的声音听起来像是关二发出,还有布料摩擦的O声,以及黏黏糊糊的水声。阿泓脸色大变,这些声音他很熟悉,难道关二……

当他犹豫着要不要出声唤人的时候,里面的声音戛然而止,阿泓内心又是一惊,下一瞬门板被大力撞开,从里面冲出个大块头就往阿泓身上扑,阿泓猝不及防,眼看两人就要撞在一起,后面一声爆喝:“罗山停下!”

大块头身躯异常魁梧,但一点都不笨重,听到关二的制止硬是在千钧一发之际停下脚步,才避免了两人相撞的惨祸。

关二慌慌张张地同样裸着身子光着脚跑出来,嘴里嚷着:“没事吧?没事吧?管家你怎么样?”

“……我没事。”阿泓摇头,提高声音说,“识书,没我的吩咐,谁都不许进来!”

回头狠狠地敲了一记罗山的脑袋,关二扶着阿泓在桌边坐下,忙不迭替罗山道歉:“对不住啊管家,罗山他不是有意的。”大块头也意识到自己差点闯祸了,整个人都缩着不敢动。

“这位……”阿泓看着全裸的关二跟罗山,两人身上都带着暧昧的痕迹,一看就知道关系匪浅,侧过脸说,“你们还是先穿上衣服吧。”

关二这才意识到他和罗山两人都还光着呢。昨晚上罗山竟然摸进城来找到自己,二话不说就扒了衣服干起来,一直折腾到后半夜才肯睡下,今天早上醒来竟然还不知餍足地缠上来想要再来一次。被撞破奸情也就算了,重点是自己的秘密估计保不住。

关二尴尬不已,飞快地捡起四散的衣服穿上,见罗山还呆呆地缩着不动,瞪了他一眼:“傻愣着干嘛,还不赶紧穿衣服!”

罗山忙不迭点头,他好像又惹关二生气了……

在关二光着身子跑出来的时候,阿泓赫然发现对方的后腰上并没有红色印迹!

关二竟然是个不折不扣的男人?

“你……你们……”阿泓难得有说不出话来的时候。

任是关二这样毫不在乎的性子,被主人家撞见跟自己男人乱搞的场景也是会脸红的,况且对方还窥见自己的秘密……

“如你所见,我的确是个男人。”被识破的关二坦白道,“罗山是我男人,我要和他在一起,为了避人耳目,才不得不打扮成实子的模样。”

大块头伸过手来握着关二的手,眼里流露出愧疚和感激的神色,关二拍拍大块头的手背以示安慰。

阿泓将两人的互动看在眼里,关二明明就是个男人,却甘愿为了罗山的感情就放弃男人的身份,诧异中又有着一分敬佩。

当今社会,实子与男子的地位相比何止天差地别,实子不准考取功名,不准公然经商,不准单身远行,还有许多别的限制,但与数量稀少的女子相比,又不如女子受重视,就连税赋都要比女子重一倍。

即使不羁如穆煜,也不得不屈服在这种不公平的制度下,论能力他比身为男子的穆炜更出众,就因为是实子,他的能力不被家族承认,那些顽冥不灵的族老们口口声声说由实子继承家业不成体统,而大力支持穆炜接替家主的位置。

所以,关二能够为了罗山甘愿扮作实子,可以说牺牲的不仅仅是一个身份而已。

“牺牲什么的,关键还是看自己吧。”关二既是对阿泓解释,也是在安抚罗山,“我一无父母,二无亲友,只要罗山不嫌弃,我也没什么好遗憾的,而且如果当初没有罗山把我捡回来,我早就死成一堆白骨了。”

作者有话要说:按照这个世界的设定,罗山跟关林月这对是真正的同性恋=。=

☆、邻居

十多年前地龙翻身,关二的村子里死伤大半,随后爆发的瘟疫更是给幸存者雪上加霜。关二当时只有十来岁,眼睁睁地看着父母兄弟们相继死去,为了博取生路,他跟着村里活着的人往罗城方向逃难,却不料在村外不到十里就遭到军队的围堵。

当看到官服打扮的队伍的时候,村民们都以为自己得救了,争先恐后地朝前奔跑,关二人小又弱本来就落在队伍后面,这下更是远远地落开一大段距离,也因此才能避开杀身之祸。

侥幸逃出来的村民并不知道,前方等待他们的不是救援,而是死亡。

罗城爆发的只是小股瘟疫,很快就被官府控制住,但是向罗城逃难来的难民越来越多,为了避免再次感染,也为了预防瘟疫大面积传染,军队在罗城外设置了无数道关卡拦截难民,下了军令不许放过一丝隐患。更严重些的村子,就直接下令屠村,然后一把火烧得干干净净。

手无寸铁的村民一个个被射杀倒地,无论男女老幼,后面的人意识到不对转身想跑却为时已晚,直到最后一个村民倒在血泊之中,为首的军官命属下原地挖了个大坑,先烧再埋。

躲在草丛里的关二目睹整个经过,捂着嘴瑟瑟发抖。一直到夜幕降临,军队离开后他才敢站起来,撒开腿往回跑。

好可怕!

好可怕!

我不想死!

幼小的关二心里只剩下这一个念头,他不敢回村子,如今村里除了死尸就没活人了。关二在半山腰找了个地方窝着过了一夜。第二天他莫名惊醒,村子的方向冒出浓厚的黑烟,隔得老远仿佛都能闻到空气中的焦灼气味。

等他爬到树上往下看,村子已经被烧成一片焦土,村中央挖出一个大坑,里面横七竖八地堆着已经烧得看不出原形的躯体,但关二知道,里面有他的父母和兄弟,朝夕相处的邻居……火势足足烧了一天,为了避免大火往山上蔓延,军队又派出人来砍伐山脚的树林,同时搜索看看有没有遗漏的感染村民。

关二不敢再看,只能继续往山上逃命。他从小在山里长大,知道哪些地方能够躲避搜查,在他看来,那些人不吝于索命厉鬼,他只能不断地逃。

村子没了,但田地还在,这些无主之地被官府收回以低价贱卖,又另选一块平地辟做村子的新址,那块烧焦的土地则被彻底遗弃了。

关二犹如惊弓之鸟,害怕被人追上他不停地往山里走。也许是命不该绝,十来岁的孩子竟然能够幸运地一路翻过山麓,最终被外出游荡的罗山救下。

知道自己终于脱离危险,醒来的关二抱着罗山痛快地哭了一场,就此留在山寨里,一晃眼就过了十多年。

这些往事没必要对阿泓诉说,关二也没想过要给村里人报仇,他能活下来就已经是上天厚爱,长大后回头去评价当年军队屠村的行为,在那种危急情况下,若他是军官,为了保全大多数人的安全,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牺牲小部分人。

罗山陪他回去看过,原本焦黑的土地已经被茂密的杂草覆盖,再看不出一丝过去的痕迹。

而在阿泓看来,关二某些行为让他想到家中的另一个人,穆煜。他们不在意自己的身份与他人的看法,不同的是关二身为男人假扮实子,穆煜身为实子却做着男子的行为。

“若是官府知道你是假扮实子……”欺瞒身份可是重罪。

关二的笑容变得高深莫测,他在户籍上的记录是个死人,又怎么会在意这种小问题。

“其实我觉得,管家和我是一样的。我不是说外表,而是这里。”关二最后说,指着自己心口,“我能感觉出来,我们是一类人。”

至于罗山是如何找到他的,他当然不会说自己在段家大门外做了暗记,这才让罗山顺利找上门来。因为怕阿泓问他这个问题,关二连早饭都没吃,也没和其他人打招呼,就跟罗山从后门离开段家。

二人离开没多久,穆煜也来告辞,什么都没有说,一句后会有期,走得相当潇洒。

几乎是穆煜前脚刚走,连烈后脚就到,听说穆煜已经走了,连烈略微愣怔,但没多问他去了哪里,而是坐了一会儿就告辞了。

他们相继离开,宅子又恢复往日的宁静。

突然有一天,隔壁宅子里传来敲敲打打的声音。这一片的宅子都是几进几出的大屋,隔着高高的院墙都能听得一清二楚,可见隔壁的动静有多大。

阿泓让周升出门打听,才知道隔壁两家不知为何突然连夜搬走,这是打通了两座宅子,准备迎接新任屋主。不光他们,周围的邻居都踮着脚尖打听消息。

隔壁宅子先是涌进来一大批泥水工匠,把房屋由内到外修缮一新,接着是屋里屋外的摆设用具,光是那一方需要八个人抬进来的上好湖石就已经价值连城,再看流水般往里搬的各种器具,大到床榻桌椅,小到一盆花木,样样价值不菲。再然后就是从马车下来的一大群奴仆,门房花匠厨娘乃至后院伺候的小厮一应俱全,俱都衣着光鲜,容貌俊秀,看得周围邻人咂舌,这是从哪里搬来的有钱老爷,下人都穿得这么好,难以想象主子该打扮成啥样了。他们这条巷子住的都是家境还算不错的殷实人家,但加起来也抵不过这一户。

宅子里里外外整理了一个多月才终于等到主人出现,众人都好奇不已,但令人失望的是马车直接从正门牵进院子,随后大门紧闭,主人在马车上根本没露脸,只得扫兴而归。

这位引起大家好奇心的有钱人,隔天却出现在段家的正厅里。

无视对方惊讶的表情,穆煜笑吟吟地说:“段少爷,我们以后就是邻居了,还请多多关照。”

“你不是被穆氏从家谱上除名了么?”段简心里生起不祥的预感。

“穆炜是收回之前由我管的几家商铺,但我早就瞒着他将大半财产转移到自己名下,就算他现在知道了也没办法,我损失的不过是这么点。”穆煜说着伸出两根指头比划,真的只有一点点,“想到他当时恨得咬牙切齿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我就心情愉悦得很。”

段简倒是很想和穆煜井水不犯河水,但新邻居却不像是单单来打个招呼而已。

果然没说几句,穆煜就说:“今天来还有个更重要的目的,段少爷有没有兴趣与我合伙做生意?”

作者有话要说:中秋快乐~

☆、离家的鸟

蜀地与江南是当今最负盛名的两个纺织产地,有着悠久的桑蚕业传统,那里的家家户户养蚕织布,各个都是纺织的能工巧手,他们织出的布匹精美绝伦,巧夺天工,一匹上等的蜀锦在隆京能卖出黄金的价格,历来是进献给皇室的贡品。

穆氏以贩卖丝绸起家,经过数十年经营,垄断了隆京的丝绸买卖,就算是南方陈家也插不进去,穆煜不可能跟其硬碰硬,于是他打算另辟蹊径。

“我组织了一艘船队南下出海,把我们这里的丝绸瓷器带过去,再把当地的特产带回来,小本生意一来一回赚些小小的差价。”穆煜说,“船队三个月前就已经出发,预计来回需要四个多月时间,这次的货物里进了些当地的香料,我听说段少爷的玉颜堂主营脂粉香膏,在罗城极有口碑,所以想来和段少爷谈一谈合作的事情。”

段简眉头跳动,这也叫小本生意?

当朝虽然不禁海运,但是要出海经商不仅需要庞大的资金,还要有过硬的后台才可能拿到出海令,而且穆煜说商队在三个月前就下海出发,那就是在被穆氏除名前就已经私底下进行了。难怪穆炜将他视作眼中钉欲除之而后快,若不是实子的身份限制,穆煜还能把生意做得更大。

穆煜的合伙邀请听起来很诱惑,但玉颜堂并没有能力可以把这批货给盘下来,穆煜不会不清楚这点,恐怕对方有别的目的,段简回道:“穆少爷说笑了,相比之下我的玉颜堂才是小本买卖,恐怕无力攀上穆少爷的大买卖。”

穆煜的笑容一直不变,“先别急着回绝嘛,听我说完。我找你合作是想借你的地方寄卖这批香料,我按数量付你租金,寄卖所得不论亏盈都归我所有。”

原本他是打算将这批香料卖给隆京的一间香料行,但在段家养伤的日子使他改变主意,正好被穆氏除名,他不用再受穆氏那群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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