毒蛇毒死更不想被野蛮人用石头石片砸死刺死!“阿狄,你相信我,不是我!”
阿狄摸摸杨军头,让他先别急。“有,我。我……”阿狄虽然学会了‘我’字代表什么,但还不知‘保护’是怎么说,急起来干脆把杨军一把抱进怀里用双臂锁紧。
杨军苦笑,好在还有阿狄。
第二天阿狄出门让杨军不要随便出草屋,杨军听懂了,重重点头表示不会随便出去。外面现在是敏感时期,他没傻到自投罗网,更何况是阿狄还不在的情况下。比平日晚了好久阿狄才回来,放下几颗野果摸摸他脸,拿着几根看起来像草药的植物匆匆走了。
杨军看阿狄腿上的那几道干泽的血迹心疼,有心让他等等却倔不过对方只能眼见着他离开。不用问杨军也知道阿狄晚回来就是因为这几棵草药,而草药无一例外应该就是能治疗那个发烧的孩子的。
阿狄冒危险采来的草药起了作用,烧退了大半,知道这消息时杨军真有双手合什拜拜的冲动。“谢谢你,阿狄。”杨军真心诚意的感谢阿狄,若不是他,孩子发烧的黑锅肯定要背在他身上了。要知道,部落里无知人所说的‘无原无故’在他眼里可是漏洞百出,首当其冲就是卫生!不卫生的手抓不卫生的食物,迟早会出问题。
阿狄神色柔和,这一阵子的相处他已经大概知道‘谢谢’的意义了。虽然他还是不明白为什么杨军的感谢是如此的简单,但他收到了杨军所要表达的情感。
杨军是真心诚意的感谢阿狄,付于的行动是晚间的活动时他第一次没有僵硬的承受。
第二天阿狄照旧出门狩猎,杨军想着孩子的烧退了那应该不会再牵连他,闲着无聊在部落不远的地方逛了逛,希望能找到点有用的东西,还真皇天不负苦心人,让他找到了一棵扁豆滕,收获一捧扁豆。
吃烤肉已经快吃到他精神错乱,想着扁豆青脆的味道,虽然不能做什么扁豆炒肉、青炒扁豆,现在这条件就算水煮扁豆他也认了!
不想祸从天降。那原本高烧已经降了的孩子又发起了烧,对方父母一想起他立时咋乎找他,这一瞧到他手上的扁豆,立时眼珠子都快瞪出来。
几个跟着看热闹的部落女人也是惊吓不已。
杨军深感莫明其妙,不过就是一棒扁豆,不至于让她们惊的像看见恐龙吧?
一通部落语听的杨军是一个头两个大,明了手上的扁豆有问题,赶忙丢下。这下又引起一干惊叫,叽哩叭啦一通引来两个部落男人,在杨军还没反应过来时抓了他就是一通绑,粗糙的树滕磨的他很疼,可想比于这些疼痛,杨军对他接下来的命运才更恐惧。
因为他既然被绑在部落中心位置的一个石台上。部落族长召集部落里在的所有人,指着扁豆又叽哩叭啦一阵,引的部落里的人一阵阵惊呼。
杨军虽然听不懂,但他想起了一件事,扁豆是种特殊的食物,它原本带有轻微的毒素,若不加盐炒熟吃了会种毒。毒素虽然轻微不致命,但于这些未开化的原始人来说这就是碰不得的东西。而他碰了,又有小孩高烧不退的原因在,再加上他的怪异,这些足以让极度排外的原始人惩罚法。
甚至烧死他。别问他为什么知道,看懂的。脚边累积厚厚的干树枝,杨军满头大汗语无伦次的解释:“你们听我说,那个是无毒的不,那个只要煮熟的就可以吃……”说了半天才想起对方根本听不懂,直喊:“阿狄!阿狄!我要见阿狄!让他来见我!”
字正圆腔的汉语于这些原始人来说也是一通听不懂的鸟语,不过部落人听懂了‘阿狄’两个字,一众认为他要对部落勇士阿狄不利,两个男人扯来树滕一把堵了他嘴绑在树桩上。
堵在脚边的干树枝很快被点燃,杨军急的一身汗。盯着火苗扑来,挣扎着要踢开,可他的双腿被绑住范围有限,只能焦急的看着火越烧越大,很快浓烟滚滚呛的他直咳。只是嘴被绑着咳不出来又被呛回去,烟味碰到喉咙又是一阵干呕。
现代有实验证明,被火烧跟烟呛的死法合二为一能排进最恐怖死法的前百名。
他不想死的这么恐怖也不想死!杨军一边咳一边干呕一边还要忍受脚边滚滚高温,难受的直掉眼泪,一小半是被烟薰的,一大半是真为自己感到委屈、愤怒跟怨恨。委屈自己只是滑了下脚却要遭受这些,先是被巨虎追,毒蛇咬,再到野蛮部落被男人当成所有物亵渎,逃走差点被狒狒撕成片,嗽个口都能碰到毒蛇,好不易自我安慰想通认命算了,又出这事!愤怒跟怨恨是他们的不问原由要烧死他!原原本本都不是他的错,他没愿意穿到这里,也没愿意到这部落来,可这些原始未化的野蛮人把这一切都怪在他身上!他又何其无辜?!何其不幸?!他的怨恨他的委屈他的愤怒他又该找谁?!老天吗?他们的无知让无辜的他来承受后果吗?!
第6章离开部落
“阿狄!”
人群一阵惊呼,杨军从浓烟中隐约看眼阿狄快速跑来,挥拳突破阻止他的包围圈,一双肉掌掀开燃起的树枝,在人的惊呼声中跳上石头一把扯开绑着杨军的树滕,打横抱着人跳出火圈。
嘴上的树滕一被松开,杨军便是一阵撕心裂肺的咳嗽干呕。干呕出来的口水带着嘴唇裂伤出来的鲜血,很是恐怖。
部落族长似乎也被阿狄这么用肉掌挥开火堆的事给吓到的,站在那看着两人也发言。其余人见族长没说话,他们也都只是看着沉默不语。
阿狄给杨军拍拍,瞧着他咳的那么难受痛苦,眼里闪过一丝毅然。抬眼看族长,开了口。
杨军听不懂他们的话,只感觉阿狄说的话让所有人都惊讶了,族长说了什么似乎是在劝阿狄,可阿狄神色坚持,尔后他被阿狄抱在前胸穿过人群回到草屋。
“阿狄……”杨军开口,声音嘶哑怕是被浓烟给呛伤了。阿狄装来水让他先嗽口,尔后再喝,直喝了三四口,杨军才觉的喉咙舒服些。
阿狄抬手间,杨军看见了有好些地方都烫红了,看样子很快就会起水泡。肉掌跟火那就是以卵击石,可这个男人冲上来就为他做了,想来手受了伤那踩着火堆过来的脚肯定也受伤了。
杨军坚持看了,果然红肿一大片。
“阿狄…”杨军搂紧阿狄的脖子,这一刻的心情说不明道不清只是委屈,为自己也为毅然救他的阿狄。
“不,哭。”阿狄笨拙的拍拍杨军背,手忙脚乱的不知该怎么哄。只能僵硬的让他抱着,等他哭累了哭完了,拧了兽皮让他擦脸,尔后趁他净脸的时间把草屋里的东西用一大块兽皮卷了起来。背在肩上,回身来抱杨军。
杨军默然,如果刚开始还只是怀疑那现在已经肯定。阿狄放弃部落,要带他离开。
于原古人重视部落的习性来说,阿狄做的这个决定出乎人的意料,因为没有一个在部落里长大的人会想要离开他所生长的部落。杨军不知道以前有没有人做过这个决定,但杨军知道这个决定肯定很少人做,至少应该没有人会为个外人做这个决定。
杨军说不出话,经过刚才的事他已经认识到他不会被部落接受,如果他留在这里,这样的事情或许还会发生,今天是阿狄及时从火堆里救下来,明天呢?后天呢?十天二十天后呢?阿狄要狩猎不可能时时守着他,总有救不及的时候。像之前说的,他的命只有一条。所以他离不开阿狄。
‘谢谢’这两个字也说不出口,因为这个决定对阿狄来说绝对是无比沉重的。离开原有的家,那下一个家在哪里呢?
杨军抱着草屋里且有的三个陶罐,紧紧跟在阿狄身边,穿过部落里双双复杂的眼神向森林进发。相信那里的某处,肯定有属于他俩的家!
出了部落范围丛林的浓密度越发紧凑,阿狄背着兽皮包裹在前面开路,杨军抱着陶罐紧紧跟在后头。丛林夜晚的危险是白天的数倍,所以他们必须在黑天之前找到晚间过夜的地方,
途中休息三次,阿狄在擦黑时才带着杨军来到一片乱时林。乱石林中高耸不一的乱石是极好的掩护体,不担心有野兽能冲进来。
“在,这,里。”阿狄操着不太熟练的汉语指着眼前这乱石林的中心,这里是他以前打猎无意中发现的地方,安全、干燥、石头还能挡风就算再冷一点都没关系。
杨军点头,表示明白他的意思。说实话,离开部落虽然致身丛林危险系数加大,可于杨军来说却像是打破禁锢,他不用再担心因为自己的怪异而被人绑到树桩上被火烧死。那种致身火堆被浓烟呛的生不如死的经验一生有一次就够了。
阿狄趁天还没全黑钻入林子猎晚餐,杨军打了两陶罐清水把过夜的地方略清理了番,掏出两张大点的兽皮靠石壁放好,不出意外这放兽皮的地方就是他们今晚睡觉的地方了。又打来两罐子清水,抱来角落里的干树枝,杨军抓上把干芦苇干树叶,就着乱石林中捡来的两颗黑石头,相互摩擦敲打出火星,火星溅到干芦苇干树叶上冒出清烟,杨军忙劂着屁股在冒烟的地方小心吹,待有了明火立马放干树枝。
火堆燃起杨军在旁边围了圈石头,架上陶罐,待陶罐里的水烧开时,阿狄提了两只野鸡回来。
阿狄对杨军能燃起火堆很是惊讶,部落虽然会用火了,但能在野外燃起火堆的人还是很少的,阿狄自己会钻木取火不过时间会非常长。
杨军瞧了暗自得意,用火石敲打的火星取火恐怕还只他一人会用,比钻木取火更容易更简单,起码节约三分之二的功夫。心里得意表面不显,接了野鸡把血放干净,提了野鸡爪子往烧开的陶罐里烫两下再提出来拨毛。忍着烫杨军学着以前长辈的方法一片片撸下野鸡毛,撸过的地方露出干净的鸡皮,比平白拨要来得干净的多。
阿狄瞧了接了过来,一点都不觉的烫的三两下就把两只野鸡的毛给退干净了。
杨军见阿狄干的这利落,干脆只动嘴动手指挥着他用石刀砍掉鸡头破开鸡腹把内脏丢了,一只抹了盐用扒了皮的树杆穿到火上烤,一只杨军另起了火用陶罐加水煮。不多时食物的香味飘了出来,用火烤的先熟了,杨军让阿狄时不时转动一下野鸡均匀受热没有出现一边烧焦一边没熟的情况。
烤的焦黄焦黄的野鸡看起来就让人流口水,不过只有盐味却没有其它调料的烤野鸡,再让人流口水杨军也是兴志缺缺,再加上这阵子顿顿烤肉,勉强就撕了个鸡腿啃了其余的都进了阿狄肚子。烤野鸡没兴趣,清炖野鸡杨军到是兴趣极大,闻着那股子清香早早的就守到陶罐边,戳下野鸡把浮油去掉加少许盐,那鸡汤的味道可是绝了,甩部落里那些啥肉汤好几条街不止!
杨军足啃了半只清炖鸡拍拍肚皮打个饱嗝,阿狄把剩余的吃完舀来清水两人洗嗽毕,杨军卷了兽皮休息,阿狄加了树枝让火烧大些,守了小半夜尔后也靠着石壁睡着了。
天亮,阿狄打了两只野鸡一只肥野兔回来,杨军生火,因为赶时间忍痛没有炖一股脑全烤了,两人吃饱剩于的杨军用洗干净的树叶包了塞进陶罐,抱在前胸跟紧阿狄的脚步向纵林进发。
午间憩脚,阿狄从一棵大树的树洞里掏出一个背包,杨军老远瞧了立时激动的满脸通红,那是他在被华南虎追的时候为了减劲重量而丢弃的登山包,那包里的每一件东西都是这原始所没有的东西。
杨军破不及待的迎了上去,蹲在地上就开始翻。一把德国制军刀,这是丛林中必不可少的防身武器也是开路的利器;一捆有皮扣的登山绳;两件纯棉的白色挂衫两条棉内裤两双袜子;一双替补的登山鞋;抗感染消炎的药片若干,十三片OK邦,一卷消过毒的绷带;一包浓缩饼干两包高热量的巧克力;最下面压着超薄账篷,在登山包两侧左边挂的折叠账蓬支架已经不见了,庆幸右边的高效太阳能手电筒和口哨还在;偏袋里一支浓缩薄荷牙膏,一支牙刷,用小包装袋装着的三块听说能百用的浓缩香皂;另一边偏袋有把折叠刀,扎裤脚袖口的强郊皮筋;最安全的内袋有小瓶六神花露水,清凉油,云南白药喷药剂包里的东西都还在,可惜的是他当初戴在手上的电子表在追赶的过程中丢了,做为现代人,没有时间观念真他妈的不习惯。
第7章盐湖
包里的东西是带他们进入丛林的领队所统一准备的,他的失踪恐怕给那个憨实的退伍兵汉子造成不少的麻烦吧。杨军心里这么想着,手上把东西再一一装回包里,唯留下消炎的药膏,领着阿狄到水边给他清洗烫伤的水泡再用兽皮吸干水擦上药膏。
阿狄看着杨军把浮白的液体图到手上,阵阵清凉减了不少火辣感。
“不,沾,水,”杨军指下水,示意在图了药膏后不要沾水。末了取了替换的登山鞋来让阿狄换可惜鞋码不够只能汲着走,但好歹能减轻烫伤脚的负担。
“阿杨,你,的,”阿狄脱了鞋子重新绑好塞进背包中,他汉语学的不多所以没法解释清楚,可他已经用行动表示了。他的脚伤并不严重,不愿意浪费杨军的东西。
杨军拧不过他,把感动埋在心里更加用心的去照顾阿狄。两天阿狄身上被烫伤的伤口不负重望全部痊愈,同一天阿狄带着杨军来到一片湖泊。
湖泊不大,大概三四亩大的样子,水清澈却不见底,微风吹来带着一股微微的湿咸味。杨军使劲吸吸鼻子,诧异的上前用手沾了沾湖泊里的水舔了舔,噗噗吐干净。
阿狄笑着眨眨眼。
杨军也不介意,知道阿狄过来湖泊是采盐,相比于对方采岩石上微薄且不干净的粗盐,他有方法弄到大量的盐且是精盐。不过为了报复阿狄,杨军并没有事先说明,而是自己去弄了大片的干净树叶埋在自己挖的低洼里,尔后挖土引入湖泊水。
阿狄不明就已,以为杨军是在玩。低了头继续小心弄岩石上盐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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