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漫无方向的跑开,一边担忧着灵儿的身体,想要快点回到她身旁,令一边还要忧心追在身后的黑衣人。
这时突然脚下一滑,丑奴停下了脚步,透过暗哑的光线低头查看,发现自己此刻正置身在悬崖边。
跟着他身后的黑衣人追的猛烈,看见他突然停下,猛然顿住步子,可脚下刚巧踩住了一个圆滚的石子,一个没站稳,正好撞到了丑奴的后背。
后背突来的撞击,还未待丑奴反应过来,他便随着向他撞来的黑衣人从悬崖边滚了下去!
紧追而来的胡立刚巧看见二人从山崖坠落,他渐渐停下脚步,望了望脚下陡峭的悬崖,迅速转身向马车走去。
☆、第六十四章:畜生化身
贤王府东暖阁。
此时的室内燃着烛火,透过柔和的光线看去,房间的布置极为精致典雅。
地间铺就光鉴照人的大理石,墙白如雪,挂着几幅装裱好的字画,一侧单放红木镂空屏风,一侧摆着一套青龙木桌椅,桌上端放着上好的青花瓷茶具,房间正面是一张雕花软卧大床,白色鲛纱低垂及地,床头处立着一方紫檀小桌,上面摆着玲珑小巧的翡翠香炉,不时飘出缕缕轻烟,弥漫于整个房间,那香味甚是清淡宜人。
大床边妇人面露忧色的坐在一侧,低眉凝视着榻上沉睡的女子。
只见榻上的女子面色异常苍白憔悴,秀眉紧蹙,额间泛着点点晶莹的汗珠,丝丝细微的抽咽声不时的从她毫无血色的朱唇溢出。
伍金枝揪心的守候着昏睡了整整一天的灵儿,手持着丝绢不时的为她轻拭额间的冷汗。
而此时的灵儿正沉沉迷失在梦境中,一片鲜红的颜色不断向她围剿而来,脚下是蜿蜒成河的血液,那血腥的味道刺激着她的神经,使得她惊惧的后退,不停的奔跑,想要冲出包围,然而无论她怎么躲怎么藏都避不开那刺目的颜色。坑洼的地面不断将她绊倒,跌倒在爬起,反反复复,望着手中沾染的殷红血液,她大声的惊呼,却发现自己根本发不出些许声音……
正在伍金枝垂眸的一刹,灵儿猛然醒了过来,她幽幽睁开了水眸,透过迷离的眸光,发现眼前是一片柔和的光线,才惊觉刚刚只不过是一场梦,忽然她好似意识到了什么,颤着手抚向平坦的小腹,心口霎时传来一阵针扎般的痛楚,那痛楚慢慢渗入了骨髓!
灵儿的眼神登时变得空洞,她将眸光慢慢转移,缓缓投放到坐在榻上的妇人脸上,声音微弱至极,隐含着冰冷的温度,“为什么?”
这一声细微的话语,让呆坐在侧的伍金枝身子一颤,抬眼看见女子苏醒了过来,面上露出一丝喜色,但当眼神接触到她含怨带恨的眸子时,心头狠狠一沉,随后慢慢拧搅起来,张了半天嘴都没说出只字片语。
“告诉我,为什么?”灵儿再次问道,声音听上去虽是平静,却没有一丝温度,她的眼神直直放在伍金枝脸上,似要将她看穿。
伍金枝躲闪着灵儿的眸光,心头有些发慌,嘴角抽了抽,“灵儿……”
灵儿颤着手臂支撑起虚弱的身子猛然自塌上坐起,眼眶已然开始泛红,隐含点点泪光,“为何要打掉我腹中的骨肉?告诉我!你是做娘亲的人难道不知道孩子是母亲的心头肉吗?你这么做的同时难道心里没有一丝痛楚?你到底是不是我的亲娘?”她的话语渐渐激动起来,最后声音变得异常凄厉,夹杂着彻骨的寒意,身子在此时抖的厉害。
听了女子的质问,伍金枝心里难受万分,她的心何尝不会痛?可她别无他法啊!“灵儿,都是娘不好,都是娘的错!你现在身子很弱,千万动怒!”她满脸心疼的扶住灵儿的身体,歉然说道。
可这样的语气让灵儿听了更加怨恨,“我的孩子没了!而且是被我的娘亲亲手扼杀,我现在想要一个明白的理由都不可以吗?”她眼含泪水紧紧锁定伍金枝,愤怒的甩开她的手臂,哽咽着喉咙厉声反问。
伍金枝低垂着头避闪着灵儿的目光,心头是有苦说不出,为了保住夫君的性命,这黑锅她不得不背到底!可是灵儿这样怨恨她,她的心犹如被油煎过一般,泛着剧痛。
就在她不吭不响的接受着灵儿怨恨的目光和心头的谴责时,灵儿的视线已经渐渐从她脸上转移。
女子望着眼前摆设精致贵气而又陌生的房间,泪水渐止,眼神凝住。脑中想起了今日胡立出现的异常巧合,还有前日墨庄莫名的邀她见面,当时的举动,结合种种,致使她做出了一个结论,这个结论让她的心头霎时凉了一大片。
“这里是——贤王府?!”她试探的问道。
“是!”伍金枝愕然抬首看着灵儿点头答道。
这个是字,狠狠砸入灵儿心中,震的她心头生疼生疼。忆起今日伍金枝所说过的那番让兰陵误会她的话,她顿时明白了一切,原来她一早就被圈入在了一场阴谋中,而幕后的操纵者是她的亲生母亲和自己倾慕了十年的男人,丝丝悲凉的感觉袭入心头,她笑了,笑的点点泪花,笑容中充满绝望,“不知娘亲把女儿卖了多少钱?”
听见这番话,伍金枝的身子微微一颤,藏在心头的苦楚瞬间爆发,一时之间控制不住,脱口而出,“灵儿,你误会娘亲了,你想知道原因,好,我告诉你。边疆瘟疫蔓延,你爹命在旦夕,我不这么做贤王根本不会派人送去抑瘟的草药,到时……娘亲不能置你爹的生命不顾!灵儿,你若是娘你会怎么做?”说到这里伍金枝才惊觉自己说漏了嘴,既然话已说出就再也没有收回的余地,既然墨庄能陷她于不义,她也要让他尝尝被人怨恨的滋味,反正现在孩子已经没了,他说的事情她已经做到了,他又岂能在出尔反尔?
这番话,犹如一道劲风吹向灵儿,让她险些承受不住打击,爹爹命在旦夕!?原来这一切都是墨庄在要挟娘亲!可他为何要这么做?当初是他无情的将她一把推开,现在又处心积虑的做出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到底他要做什么?原来他竟是这么的丧心病狂,不择手段!那么当初他说是兰陵向他要了自己,看来也是他蓄意栽赃!一直都是他在向外推她,无关他人之事。直至此刻她才猛然惊觉,自己一直错怪了兰陵,继而把所有的恨意错发在了他的身上!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墨庄在幕后一手操纵!她好傻!傻的直到现在才看清楚他本来的面目!
阵阵寒冷之感侵袭着灵儿的身心,使她的心在这一瞬之间彻底凉透。
“您为何不早点告诉我?爹爹的事我当然不会坐视不理,您怎能就这么轻易的受制于人,继而打掉我的孩子?娘亲好糊涂啊!这件事完全咱们可以去求老王爷,老王爷一向宅心仁厚,他一定会救爹爹的!”灵儿满眼怨怼的看着眼前的母亲,她怎么不怨不恨,她怨母亲的愚昧,更恨墨庄的歹毒。
听了此话伍金枝愕然惊醒,那日的她满心的焦急竟没想到老王爷可以帮助她们!此刻伍金枝悔不当初,满面忏容,可事已至此悔又有什么用,她的外孙已经被她亲手杀死了,她的双手沾满了血腥,自此之后她的良心难安于世!
灵儿看着母亲自责懊悔的面容,心头的怨怼渐渐释然,她慢慢从床榻站起,踩着虚晃的步子,拉起伍金枝的手臂,缓了口气道:“娘亲,咱们马上离开这里。”
伍金枝站在原地满脸的犹豫,既然孩子已经没了,那么灵儿和那个男人在也没了牵绊,而且自己说出的那番话语,已经让那个男人误会了灵儿,想起今日他疯狂的掐着灵儿的脖子,便不寒而栗,她绝对不会再让灵儿在回到他身边。而且现在她没了外孙,就这么便宜的离开王府,岂不是得不偿失?不能走!好不容易入了王府,打死她也不能让灵儿走!即使她也很恨墨庄威胁她,但仔细想想,为了将来打算,这里才是灵儿以后最好的归宿。
“灵儿,你现在身子这么弱,还是暂时留在王府吧!”伍金枝怯怯的看了女子一眼,想要暂时稳住她,在慢慢想办法让她永远留在王府。
“直到?/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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