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持月缘是一个端庄沉静的女尼,手捻佛珠,静静凝视着瑟瑟。
“施主找贫尼,可是有事?”月缘淡淡问道,或许是做尼姑久了,声音不带一丝世俗的悲喜,空空静静地。
“小女子来找主持,是要出家为尼!”瑟瑟语气平淡,轻声说道。
月缘闻言,倒是没怎么惊异,却把青梅惊得不轻。
“小姐,你怎地要出家?”青梅焦急地问道,声音里带着哭音。看来此次事件,对小姐影响甚大,想想哪个女子,能受的如此打击,纵然小姐自小比一般女子坚韧,毕竟也是黄花闺女。
青梅再也忍不住,呜呜哭了起来。
瑟瑟望了一眼青梅,没说话,再次面向月缘,坚定地说道:“小女子适才遭遇不幸,已然心死,只想遁入空门,每日念经礼佛,了却残生,望主持成全!”
月缘凝视着瑟瑟,双手合十道:“阿弥陀佛,寒梅弄香苦寒处。红颜劫难,望施主坦然面对。施主尘缘未了,不如在此暂居几日,静心礼佛,若是过些时日,施主还是执意要出家,贫尼再为施主剃度不迟。”
瑟瑟点头同意,她并非真的出家,只想造成出家的假象,好让皇家将婚事顺利取消,堂堂王爷总不会来娶一个尼姑的。
事情已走到了如今这一步,世人眼中,她早已不再是贞洁女子。此时回家,只会令不明真相的爹爹娘亲伤心。是以暂居庵中,是上上之策。这是瑟瑟上山时,早就盘算好的。
瑟瑟谢过月缘,拉过仍在呜呜抽噎的青梅,在小尼姑的引领下,向中院最后一排精舍而去。
屋内收拾的极是洁净,瑟瑟坐在简陋的屋内,看着晴光一点一滴消退,直到冷月升起,夜色来临。
瑟瑟回首看青梅早已哭累,趴在榻上睡熟了。她略略妆扮,已是纤纤公子的模样。披衣步出房门,穿过梅枝扶疏的中院,身姿翩翩跃上屋顶,姿态轻盈曼妙,青色袍带在风中激荡开来,端的是风流倜傥。
瑟瑟居住尼庵,还有另一个好处,那便是出去更自由。
今夜,她要出去,去找风暖算账。在风暖常去之处,瑟瑟没找到风暖,还以为他被夜无烟擒住了。待找到了北斗和南星,才得知了他的去向。
南星见了瑟瑟,双眼放光,告诉瑟瑟,她交代的事情已然完成。
北斗却呐呐地说道,其实不是他们完成的。
事情的经过瑟瑟自然知晓的一清二楚,此时也懒得理他们,只问风暖的去向。
“风暖去了胭脂楼。”南星怪叫着说道。虽然他也对胭脂楼很感兴趣,但是自从跟了瑟瑟,就被瑟瑟严令不可去风月场所。今夜,风暖胆大包天去了胭脂楼,他自然要告上一状。
“胭脂楼?”瑟瑟冷冷笑了笑,今日,风暖可是给了她诸多惊奇啊。
“你们两个,跟我到胭脂楼见识一番!”瑟瑟冷声道。
北斗和南星,瞬间瞪大了双眼,怀疑自己是不是听错了。在确定没错后,南星兴奋地一跃而起。北斗却疑惑地望着瑟瑟,感觉今日,老大和风暖都有些怪异。他们明明已经成功坏了江家小姐的贞洁,老大此刻不是应当出现在江小姐身边,用真情感化她吗。怎地要带着他们去逛风月场所?不过疑惑倒是疑惑,他们还是乖乖地陪着瑟瑟去了胭脂楼。
胭脂楼是一座楼的名字,却不是一般的楼,而是帝都贵家公子寻欢作乐的场所。
一湖碧水,湖旁花树罗列,一道曲折虹桥,蜿蜒通到湖心岛上,岛上伫立的高檐阁楼便是胭脂楼。
湖水潋滟,星河影动,水月映寒烟。
丝竹声声,魅影盈盈。
夜,是酣眠之时,可在胭脂楼,却正是热闹之时。
一楼的大厅里,宾客满堂,高台上,一位彩衣丽姝,正随着丝竹声声,浅语曼唱。
临江仙011章玉掌雷霆
瑟瑟一进楼,便有四五个姑娘齐齐拥了上来。
这些风月场所的女子,惯会识人。一见瑟瑟身上的衣衫便知她是贵家公子,兼之瑟瑟生的清俊贵气,不由得令她们心动。
这些花团锦簇的女子拥着瑟瑟,莺声燕语,好不热闹。瑟瑟却无暇理会她们的前呼后拥,清冷的视线在厅内环视一周,不见风暖的身影,想来必是在二楼雅室。
“各位姐姐,可曾看见一位穿黑衣的公子,面貌生的极其冷峻。”南星早嘴上抹了蜜,问道。
“穿黑衣公子倒是有,面貌冷峻的也有,但可不止一位,姐姐我可不知你们要找的是哪位?”一位红衣女子见他们不是来寻欢而是来寻人的,意兴阑珊地说道。
“他是一位生客!”北斗道,边说边忍不住连连打了几声喷嚏。面前一阵香风四溢,他有些消受不起。
“好像是有这么一位,生的倒是俊气,就是神色太冷。我看他进了秋容姑娘的房。”一位绿衣女子曼笑着道,“公子,不如就让夏荷陪你去。”
绿衣女子说着便来牵瑟瑟的手,瑟瑟不着痕迹地拂了拂衣衫,闪开她的碰触。浅笑道:“那有劳夏荷姑娘了!”
夏荷没牵到瑟瑟的玉手,略有失望,怔怔地想,这么俊的哥儿,却不能碰触。
瑟瑟随着夏荷来到二楼,夏荷指着一间雅室道:“公子,那便是秋容的闺房,可是,眼下,秋容和那位公子可能正在……我们这样进去,搅了人家好事,未免不好,不如公子随奴家去,奴家定会令公子快活的。”夏荷说着,温玉素手已经向瑟瑟衣襟探去。
瑟瑟执扇挡开,笑语道:“夏荷姑娘,别急,一会儿本公子自会去寻你。”
使了个眼色,命北斗和南星前去叩门。这两个家伙倒也不含糊,伸足使劲,将好端端的门踹开了。
瑟瑟淡笑着向室内瞧去,笑容却忽然在唇边凝住了。
室内的光线极是黯淡,充满着暧昧的气息。一张红木大床,垂着粉红的纱幔。在琉璃灯微弱的光线下,粉红色的纱幔上,清清楚楚映出两道缠绵的影子。
瑟瑟呆了呆,玉脸上忍不住一片羞红。
她原以为风暖在雅室内和秋容姑娘在品茶听曲,看来她的想法还是太过纯洁了。一个男子到欢场自然不是纯粹要听曲的。
瑟瑟羞恼地低头,目光在触到自己脖颈上一块浅浅的吻痕时,神色忽然一冷。这个白日才在她脖颈上印下吻痕的男子,此时正在别的女子身上欢畅。
风暖啊风暖,真是错看你了。
床上人听到屋内的动静,忽然掀开了纱幔,声音粗噶地问道:“什……么……人?”
只不过是掀开一道窄窄的缝隙,便觉的里面的无边春色蔓延而出。
从瑟瑟站立的角度,恰巧清清楚楚地看到鸳鸯绣被翻红浪,看到仪态慵懒的风暖。此时的风暖和白日里轻薄瑟瑟的风暖又有着不同的风情。
彼时,他对她是冷漠无情,纯粹是要蹂躏她侮辱她。此时,他却是一脸的享受和惬意,享受着温玉软香抱满怀。/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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