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的心不由沈了沈,叶归尘不会被骆士廉杀了吧?
想到这种可能,他不由微有些悲伤,想起了那天叶归尘让自己逃走而他仍拼命搏杀的事。
叶归尘在宫中,怎麽著说也是大受诸多宫娥们欢迎的人物啊。
那麽深沈内敛、英气勃发、卓尔不群的一个人,如果真的就这麽死了,想起来叫人怎能不伤心难过?
“都不是他?”
北辰移诧异地问。
赵珩摇摇头。
这可奇怪了!据北辰移所知,这个叶归尘,昨天保护赵珩突围後自己没出得来啊!那他会被骆士廉关到哪儿去?
北辰移蹙眉。
不会是真的死了吧?
第十八章
“再到太守住的地方看看吧,看看他是个什麽动静,再顺便问问他为什麽要杀你。”
北辰移安慰他。
“他会说吗?”
赵珩怀疑得很。
(你让他说他就真的会说了啊!真是!)
“我有一种可以让人失去心志的药,过一会让他吃下,你就可以问你想知道的事了。”
北辰移解释。
“你怎麽会有那麽多奇奇怪怪的东西啊?”
赵珩任他将自己搂在怀里,然後疑惑地问他。
这人,放著高得离谱的武功不用,却喜欢用各种各样下九流的手段去对付敌人,真是好奇怪。
宫里专门给他讲市井传闻的那些稗官们有时也会跟他说起江湖上的各种趣闻,可为什麽他的那些臣子们讲的侠士跟眼前的这位在行事风格上会大大地不一样呢?像他们这样武功越高的人,不是越喜欢卖弄武功而不屑於使用那些个下三滥的手法吗?
他却不知,像北辰移这样的人,离大侠那一属那是差得远了,没变成个卑鄙无耻的小人,已是北辰移祖上有德了。
“这个嘛……我不怎麽喜欢真的动手打人嘛,所以就投点巧,反正只要达到目的了,怎麽达到的无所谓吧?”
北辰移的解释合情合理,让赵珩觉得他的话倒也对。
如果刚才没去下药的话,那麽多个看守牢房的人打起来可不是一时能解决的,而且打斗有声音,只怕也会惊动骆士廉吧!
所以,北辰移做事虽然邪气,但似乎远比硬来要合算得多。
“这就是骆士廉住的主宅了。咱们进去。”
於是,守在骆士廉门口的那些个侍卫只觉眼前似乎有什麽东西闪了下,北辰移便从开著的窗户进了去,躲在了横梁上。
才刚刚躲好,两人便敏锐地闻到了一股浓重的血腥味。
怎麽会有这麽重的血腥味?两人不解,於是便小心将头移出横梁,向下探望。
下面的情形……是个正常人都会恶寒得想吐出来吧!
而赵珩是那种非常非常正常的人,自然而然地,他胃里一犯酸,便欲吐将出来。
北辰移感觉到了,赶紧伸手贴上他的後背,一股暖流涌到心间,压住了那股恶寒。──却原来是北辰移输了一股内力帮他调整内息来著。
赵珩不敢再看,转头伏进了北辰移的怀里,抓住他衣襟的手却透露了他的恐惧──那双手抖动得厉害!
北辰移虽自诩不是什麽正常的人,但看到下面的情形却也自是浑身都绷紧了。
他从不知道,人类可以残忍至斯。
这里简直是活生生的人间炼狱!
华丽的大床上,在四个床脚上,锁住的是一个男子的四肢。
那个男子背朝上,侧过的脸又对著桌子的方向,从上看根本看不清是个什麽样的人。
在他的身上,伏著一个中年男子。
一上一下的背影,一看就知道是在干著什麽。
而且那种睾丸撞击下体发出的淫靡“叭嗒叭嗒”声也能让人知道那是在干著什麽事!
其实上述所说的,也没什麽,有些人天生就喜欢绑著爱人来做,不过,这种绑法有个限度,决不是下面这种情况。
灯火昏黄中,那张大床上,对,就是那两个男子所在的床上,布满了干涸过的,以及还没来得及干涸的血水,那个男子的背上,有著烫伤的痕迹,而那个男子本人,竟是一点声息也无。
北辰移侧耳细听。
“那人的气息微弱,只怕快不行了。我们下去看看是不是你要找的人。”
微一提气,北辰移神不知鬼不觉地移到了桌子底下。
从这个位置,刚好可以非常清晰地看到那个男子粗壮的肉刃正在被绑男子後庭上用力地抽插著。
这种刺激让北辰移不由感到下腹一热。
该死的!在这种时候竟然想到了赵珩在自己身下的事!
他咬了咬牙,视线离开两人胶合的部位,转向被绑男子的头部。
那是一个年轻的男子。只是由於某种众所周知的原因,变得脸色腊黄,形销骨立。
北辰移还没来得及问赵珩呢,赵珩已经拉了拉他的衣襟,示意他正是那个叶归尘。
天!可怜的叶归尘竟然遭到这样的下场!
大约是所有的人都不知道这个骆士廉居然会有这种癖好吧!
这,可相当於奸尸?
北辰移不明白。
看看,那个叶归尘被折磨了几天,在那儿一动不动的,真不知道那个骆士廉怎麽还会有兴趣!
第十九章
北辰移知道事情紧急,於是又喂给赵珩一个药丸,这才在空中弹了弹指甲,赵珩没看到有什麽东西弹出来,但效果是明显的,那个骆士廉趴了下去。
两人这才从桌子底下钻了出来。
北辰移把骆士廉从叶归尘身上拔了出来。
肉棒上沾满了红红白白的血水和精水的混合物,让北辰移看得心下蠢蠢欲动,想著回去怎麽著也得好好疼爱疼爱赵珩才行,自己这一天可真的忍耐了无数回了,这简直不是他做人的风格嘛!
他可是那种心动不如行动的主儿,几时会压抑自己的欲望来著!
“你去问问骆士廉你想问的事,我来帮你救活你的侍卫。”
北辰移吩咐。
赵珩点点头。
看著他将叶归尘从床柱上解了下来,这才转头看了看那个现在看起来一脸痴呆样的骆士廉。
“你为什麽要杀朕?”
赵珩觉得这个问题最重要,於是第一个自然是问这个。
想想,自己对骆士廉也算是赏识有加了,他怎麽还会做出弑君的事呢?
谁知问了这个问题,那个骆士廉居然傻呼呼地看著他什麽也不说,似乎是不知道怎麽说的样子。
赵珩不由望向北辰移,他正在给叶归尘用旁边架子上的水擦拭身子,那水明明是冷的呀,现在怎麽冒热气了?
“那热水是你让人打的啊?”
赵珩不明白地问。
问完便知决不可能,这儿是敌人的地盘,即使北辰移各种古怪的手段颇多,即使像弄呆骆士廉那样弄呆一个人来给他打热水对他来说也是轻而易举的事,但只怕像?/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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