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身的迷彩服,脚上穿着狂放的军靴,一步一步地朝着她的走方向走过来,平日里瞅着极斯文的面孔,落在阳光里,显得英气十足,还透着那股子军人特有的严谨与威严,让她的眼里全是他的身影。
“廉谦——”她忍不住地低低地喊出声,忽然间,手已经去推开车门,整个人已经冲出车外,朝着那个走过来的身影飞奔过去,“廉谦——”
是的,廉谦,那就是廉谦,已经回来的廉谦,把飞奔过来的人抱个满怀,微一扯开嘴角,还大方地朝着车子里的连澄做个“慢走不送”的手势,直接地把人搂抱起,塞入吉普车里。
那车子,端着的那态度,嚣张,却让人觉得舒服,绝尘而去,徒劳连澄留在原地,那双手,精心保养着只用于钢琴的手,轻轻地抚过她曾经做过的地方,还残留着她的余温。
慢慢地、慢慢地余温散去,他靠在车里,美丽的眼睛微闭着,眼前浮现着曾经满眼晶亮的人儿,那时候,她的眼里只有他,只有他——
时间真是一去不复返了吗?
沈科知道大胆出来的消息就赶去接人,碰上个塞车,一路上塞得他想骂“爹”,可他有老爷子还在活生生地帝都那一块儿,脾气比他还厉害,不敢触这楣头儿,可到底是心里头窝火。
等他赶到时,哪里还有大胆的身影,听着那门卫一描述,指定就是连澄那小子,让他恨得牙痒痒,一个劲儿地朝着门卫指出的方向开过去,还好,那连澄的车子还是能认得出来,再说那车子,可不是谁都能充得起场面来。
可是——
这车里就只有连澄一个人,算是个怎么回事?
他直接地把车子停到一边,这会儿他是自个儿开的车,直接地下车,狠狠地敲连澄的车窗,指节处泛红都不能让他给停下来,非得把里面的人给吵得回魂不可!
“大胆呢?”往车里一瞅,连个影儿都没有,他语气就不怎么好,一路狂飙着过来,居然让他落个空。
“廉谦接走了。”连澄直白地相告,人家的正主儿接走了,没他们什么事儿。
他心里也不是滋味儿,几辆军用吉普就那么一堵,把他的车子硬生生地堵在那里,连个努力都不用做,指定是没用的。
“还有事?”
见沈科还站在自个儿的车旁,到是连澄平心静气,把已经阖上的车窗再度摇下来,眸光淡淡的,就那么一问。
这一问,让沈科哪里还能淡定下来,本就是心里憋着股火,这下子,更是火大了,连澄玩的好把戏,还真是没瞅出来,以为只是个会弹琴的,背后玩起阴来,还不落人后了!
“靠!我说我有什么事儿?”沈科一听火大,这一出事儿,什么人儿都冒出来,那手指着连澄,俊朗的面容里带着十足的讽刺味儿,“要不,连澄,你给我说说,我到底找你有什么事儿?”
就那么瞅着他,连澄那张脸,到真是算得上造物主的恩赐,精致美丽,又似不食那人间的烟火,男男女女都要为他疯狂来的,偏生他自己不在意,一个劲儿地沉迷于音符的世界里。
被沈科极利地那么一个反问,表情没有多余的变化,还是老神在在似地坐在那车里,双手放在方向盘上,微侧过头,颇觉得奇怪地一句话给顶回去,“你都不知道你让我说什么事儿,我怎么知道要跟你说些什么?”
这话说得极拗口,连澄说得一点都没有停顿,说得极为自然,背往后轻轻地靠着,一副什么事儿都不知道的样子。
这样子落在沈科眼里叫做什么,死猪不怕开水烫,若真是死猪,他就是最美丽精致的死猪,双手放在裤袋里,克制着没往车窗里伸,把人给拖出来的冲动!
“我那个小玩意呢,你藏得真好?”真是忍不住要夸他,沈科收起外露的脾气,扯开唇角,笑得阴阴的,“连澄,你玩得挺好的呀,玩够了,把人交还我吧?”
“什么人?”回他的是连澄一脸的疑惑。
那样子,真跟个无辜的路人甲一样,要不是真确定是他的做,沈科还真让他无辜的样子给瞒过去,“张思甜那个,你拦走人,现在也玩够了吧,我还有用处。”
把手头的玩意儿,利益发挥到最大处,是他的习惯,没道理,他一手捧起来的人,咬他一口,还得让人好端端的,是吧!
“那视频里的女人?”连澄很惊讶,然后两手一摊,肩头微微一耸,“真没有,我连她叫什么也不知道,就知道有这么个东西,给大胆儿出出气罢了。”
那事是他做的,那个他直接地承认,男人大丈夫的,做下的事,没个道理是不认的,要说到张思甜,还真是不认识,印象也没有这个人,要不是沈科提起,还真是不知道那就是视频里的女主角,就是知道是什么玉女来的。
听听他这话说的,足可以让人气得吐血,给大胆出气,沈科省得,这不是他没有出面嘛,他的名儿本就不好听,也不差多点这个,东西都流出去,流出去就流出去,露回这么大的脸,当作给大胆赔罪。
可是,他瞅着连澄那样子,不知道是不是眼神还欠个火候,真没瞅出来在说谎的样子,“那是谁,谁在敢在我背后阴我?”怎么着,找人查,查出来这么个结果,查错人!
“阿枫?”连澄疑惑地低呼出声,脸色不是太好看。
声音不重,轻得很,沈科耳朵灵得很,听得清清楚楚,他瞬间脸色阴得近乎青紫,“连枫在哪里?”他那种样子,要不是车门关着,指定着就朝着连澄扑过去了,那态势儿,猎豹子一样,瞅中猎物,一口就咬断脖子。
“在美国——”连澄没被他的气势所吓,到是很冷静地拿出手机拨通电话,只是,那好看的眉头却是揪着紧紧的。
也不知道那边都说了些什么,沈科是头一回见着连澄发怒的,把手机往车里狠狠地一扔,用着他那个标志性的招牌清冷嗓音低咒了句:“shit!”
连枫到底是为什么被送出国的,沈科自是晓得一清二楚的,做弟弟的,觊觎自家兄长的未来妻子,这还能行,自然是给送出国,让人冷静冷静,少年嘛,过了那劲头儿就好,大抵都是这么想的。
想归想,那么个人,能这么容易断了,要是能这么容易断了,他哪里还会现在还追着大胆后面跑?想想自己再想想连枫那小子,这老连家的两个儿子是不是专门跟他过不去?
一个个地上赶着来,在后面算计他?
“在哪里?”
沈科居高临下地问,双臂环在胸前,壮硕的身体看上去极具危险感,文明的外衣挡不住他全身贲张的肌肉,站在那里,寻常人都是望而生畏。
有些人是不能惹的,就是沈科这样子的人,谁要是惹了他,他心情好时,给你来个痛快的,心情不好时,就细细地折腾你,折腾得你求死不能,活在那里挨着日子,永远都没有到头。
“失踪了。”这种连澄的回答,难得的那一向跟个不食人间烟火似的精致脸庞出现一股怒意,令得他显得鲜活许多,不再是那么一个活招牌,“在美国的第二天,人就没有消息了。”
“你们老连家做事还真靠谱……”面对这样的回答,沈科阴阴地笑,笑得跟毒蛇一样,脸黑得墨汁一样,“得,你们兄弟还真行,合作得真好,一个弄视频,一个把人弄走,有话是怎么说来的,打虎亲兄弟,还真是亲兄弟,亲兄弟,哈!”
话一丢完,他转身就走,开着自己的车子,大马路上横着来,那股子火窝在心里跟烧他的肉一样,最近着是不是走楣运,合着一个个都把他当成矛头了?
被廉谦那小子给渔翁得利,又让喻厉镜那家伙差点儿把大胆有孩子的事给瞒在鼓里,这会儿,想趁着喻厉镜与廉谦都不在,好好地把大胆的心都捂热点,这不,廉谦还回来得真够时候!
贰仟万是吧!
敢把脏水泼到大胆身上,那就是跟他沈科过不去,先甭管着廉谦那小子,他手里掌握着筹码,才好找廉谦那小子,总不能一个人占尽所有的好处吧,非得让他到一边站着去!
连澄坐在车里,那股子淡淡的怒意还没有散去,微低下身,把手机给捡起来,拨着差点儿已经遗憾的号码,待得听见那边传来一丝柔媚的声音。
拿着手机的手,有些紧,他听着那声音,精致的面容微微黯淡下来,稍稍迟疑了一下,终是张开唇瓣,有些困难地吐出话来,“大姐,是我,阿澄,能见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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