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个的报出名来,听得大胆是胆颤心惊,没曾想,他突然间倒下了。
她愣愣地看着出现在面前的男人。
门口那人满脸的笑意,往前一踏步,就把大胆的腰肢儿一揽,把人往后一勾,薄唇就堵住大胆微张的唇瓣,堵个严严实实。
大胆都来不及阖嘴儿,他的舌尖已热情地探入她嘴里,腰间一紧,给箍得都生疼,这种粗鲁的力道除去沈科不做他人想。
可不就是,那个陷入她唇瓣的男人,就是沈科,面容带着迫不及待,甚至是沉迷于这种滋味,她乌溜溜的眼睛含着笑意,似欢迎着他的来临,手里的书已经朝着他的后背砸过去。
——
沈科不是于震,刚才还眼瞅着于家的小子给狠狠地砸晕在地,怎么可能不防着她一些,在她即将下手之时,已经一把拧过她的小手腕,那力道重得,让大胆手里的书拿不住,直接地掉落在地。
“疼——”
伴随着某人的劣根性,她柔嫩的唇瓣给狠狠地咬上一记,刹时唇间泛开一抹子淡淡的血腥味,让她吃疼,忍不住地呼痛出声,眼睛到是不甘心地瞪着沈科,那样子,有几分范儿,反正是瞪着他,那股子要瞪他到天荒地老的范儿。
“哟,大胆儿,这一手砸得利落——”沈科有点事给耽搁,来的嘛,有些晚,到是没料到见着这一幕,眉眼间带着得意的神色,粗厉的指腹重重地抹过她的唇瓣,让那一丝艳色染得她粉色的唇瓣多抹深色,“可是哪,大胆儿,怎么能砸我呢?”
他非常遗憾,一直在心里憋着呢,憋得慌,不敢去医院,就怕还瞅见她苍白的脸,乖顺着几天,当然,她一出院,他自然就是马上知道的,没个耽搁,也不怕她跑到哪里去,孩子才两个月,怎么着也得小心点,大胆不会乱走的,他知道的。
“怎么就不能砸你了?”大胆一手挥开他的作怪的手,一手捂着破个口子的唇瓣,看不惯他那样子,合着他好像在她手里受委屈似的。
不能砸他吗?
她最想砸的就是他,要不是于震太过分,说不定还能免上这一回,一手指着地面的于震,凉凉地反问他,“你跟他有什么不同?”
于震晕在那里,没个声响的,跟沉睡过去一样,不知道这里又来个人,就是那个沈科,就连着他父母见都要摇摇头的沈科。
沈科那个伤心,那个眼神瞬间就暗下来,阴沉得像从地狱里刚爬出来,他可以顺着她的小性子,来之前是这么对自个儿耳提面命的,事情估计着说起来简单,做起来总是比较难的,头一次有这种感觉。
他想对她轻一点儿,好一点儿,刚才见着那个场面,忍不住火上心头的,那个叫什么,他不仅喝醋,还喝得凶,“这么个小毛头,你也看得入眼?”
“我有什么可看不入眼的?”她斜他一眼,双手环在胸前,故意地,拿话堵过去,进医院的后怕,让她实在是没啥好口气跟他说话,“至少比你好!”
临了,她还殷勤地凑到他的耳边,凉凉地附上一句。
连澄说的是,她这么着下去,确实不行,总不能一直让人给拿捏着,他们不烦,她自己都烦了,烦得连自个儿都开始嫌弃自个儿,人怎么能这样子,难道说真要在这样混乱的日子里过下去?
她简直都不敢想,不敢去深想,所以,连澄说的没错,她不能软下去,一点都不能软,任人揉捏,她要守住自个儿想要守住的东西。
“比我好?”沈科来气的,那眼神立马从阴暗上升到淬毒汁一般,紧紧地缠着她,到是没动手,那天她苍白的样子,还有双腿间那一抹艳色,都深深地刺疼他的眼睛,让他不敢轻举妄动。
动作不敢,他话可是敢说的,怎么能让于家那个都没长(毛)的小子给压过去,还有没有天理了?“大胆儿,说话亏不亏心的?他哪里比得上我?年轻还是那里比我大?”
这质问的,他到是不知道脸红,脸皮厚得跟个城墙样儿,子弹都打不穿。
大胆到底是个脸皮薄的,被他这么直白的话给气得满脸通红,更像是坐实他的质问一样,再加上身处学校,就怕他这一吼,把学校的老师跟学生都引过来,到时,还有她的脸?
她又没试过,哪里知道谁大谁小的?
她的脸暴红,都快想找个地洞钻进去,办公室里连个洞也没有,她索性地直起腰,一一甩手,直接地一巴掌过去,没待他怒起,把话给堵过去,“沈科,你再给我浑说,再给我浑说?”
女人的力气不如男人,那打得是有些疼,还没到疼得受不住的地步,沈科下意识地扬起手,又悻悻然地收起,那是大胆,就是甩他十个耳光,他哪里舍得甩她一下,出过事儿,哪会不怕的,怕得要死了!
瞅着她气得发抖的样子,到是对自己的话反省起来,确实是他的错,话说得有点过,真是混帐,那话也是说得出口的,可说出去的话就是泼出去的水,想收都收不回来,于是着——
“大胆,我气疯了,就是见不得于家小子碰你一下。”他能屈能伸的,先哄住人,让大胆别把他当成壁花,软和下来,伸臂轻轻地拥住她,下巴搁在她肩头,“大胆,你就不能、不能喜欢我一点?”
这问得,多没有气势,要是让别人瞅见,还真不敢相信这就是沈科,出名的混主儿沈科,要是瞅见,还不得个个都跌破眼镜去?
大胆可能反感他的强势,在强势面前给压得抬不起头来,即使面上乖得很,心里早已经把他给骂个透,哪里会真心地臣服于他!
突然那么一回,她努力地鼓起勇气,做出那么点接近于强硬的态势儿,他却是软和下来,在她的耳边,轻轻地、似没有希望地问出这样子的话来,好似透着点卑微。
她没有回答,这事儿关喜欢有什么干系吗?
一点干系都没有,这是她的结论,沈科与她之间,能有喜欢的存在吗?她很怀疑,不是对他怀疑,是对自己怀疑。
沉默,没能回答出来,她就沉默,一直沉默着,视线跃过他的肩头,无焦距地落向办公室门外的某处。
“我那么爱你,你喜欢我一点会死呀?”
没有得到回答的人,恼羞成怒了,索性地低吼,脚往于家那小子身上一踢,张开嘴,就咬向她的脖子,跟头受伤的野兽似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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