颧骨高,嘴唇薄,天生就是克夫命,早年产子,子嗣流落在外。你要问的,其实是你儿子的下落吧?”
那人已经惊讶的张大着嘴巴,激动地大喊道,“太神了,简直是太神了。”随后立即跪倒在夏尘的面前哀求道,“师傅,求求你大发慈悲,告诉我他过得好不好?”
夏尘抿了下嘴唇,“不必担忧,他很好。”
那人又不甘心的问道,“师傅,能告诉我他在什么地方吗?”
“既然早之前已经作出了抉择,放弃了他,现在又何必多问,他生活得很幸福,你何苦去打扰他,你应该重新过新的生活。”夏尘不会告诉他,之前他的儿子已经在一次瘟疫中死了。
夏尘的每个字都好像一把刀直刺在他的心脏深处,“师傅说得极是,当日已作抉择,今日又何必多此一问,我们之间早已形同陌路,相见不如不见。”
最后,这人留下一些钱,垂头丧气的走了。
看了看时间,已差不多到点了。还不等到夏尘站起身,欧阳几个人已经从角落处冲了过来,连忙帮他收拾好东西。
“师傅,都轮到我了,再看一个吧。”后面排队的人一看到欧阳等人,立即慌乱起来,“师傅,师傅,多看几个吧,我们会多给钱的。”
玄清立即站出来打断道,“时间已到,夏相师每天只看十人,这次没轮到的人改天再来吧。”
雷夜充当了守护角色,将有些骚乱地人群挡在外面,让夏尘等人可以不受干扰的离开。
众人只能看着他们一行人远去。
“明个,我一定要第一个过来排队。”其中一人狠狠的握拳,下定决心。
“我越来越佩服你了,夏尘,你是怎么成功忽悠这么多人的?”欧阳耀打下手,帮夏尘扛招牌,走路都昂首挺胸,威风凛凛的样子让他觉得当军人都这么兴奋过。
夏尘却道,“这半个月已经过去了,我相信鱼儿马上就要上钩了。”
玄清等人一个个笑得比狐狸还贼,“放心,我们绝对不会扯你后腿的。”
隔天,闻名而来的人更多了。
夏尘一如既往的遵守每天十个人看相,每天四个小时。
“你说,就这个人引起了全城的轰动?”对面楼上,一人拿着t望镜对准了人群中心看去,一眼就看到夏尘稳稳当当的坐在椅子上,八字开外,一手时不时的撸胡须,一手又摇了摇扇子。
若不是如今这个气候正朝着冬季发展,他这扇扇子这一手还真有几分大师的风范。
“是,不知道何时踏入熔城,下面的人说刚开始那会,他在这个地方看相,一个人也不来光顾,全当看热闹,都想看看几天能把人给逼走了。没过几天,出了一个罗列的事,打那之后,这师傅拥有起死回生之术也就传遍了大街小巷,之后每一个人求看相似乎都验证了这句话。”
“哦?”那人又看了看夏尘,“看起来很普通,不知道是不是有他们说的那么神。小武,给我说说罗列的事情。”
小武想了想,就把最近熔城传得沸沸扬扬的一件不可思议的喜庆时间告知了眼前的人,“听罗列在结婚典礼上说,他这辈子还想感激的一个人就是下面这位帮人看相的人。而且之后每一位经过他看相的人,我们都去询问过,得到的结论就是这个看相的人说得百分之百的正确,分毫不差,顺便还帮他们解决了一些大问题,所以他们非常感激。”
“照你这么说,如果所有人说得都是真的,这个看相的人还真有两把刷子。”
“将军,既然你对他很有兴趣,为何不亲自去会一会,是龙是虫,一试便知。”
那人放下手中的t望镜,双眼落寞的看了看远方,若是真那么神,他倒是想问他几个问题。
“每天晨时一炷香,朝着东方拜一拜,要非常虔诚,这样,三天后,你的男人定会回到你身边。”夏尘昧着良心胡扯了一番,其实他知晓三天后这人的男人会回去,压根就不用三炷香,三炷香的说法不过是他闲来无事想框一下熔城的居民们。真话说多了,偶尔说些假话,依旧是真理。
“让一让,都让一让。”
突然的喧哗声,让夏尘的注意力立即转移到了声音来源处,不过看到接下来的场面,夏尘的眉头轻挑了一下。
两旁的人群被强行地让开了一条道路,一中年男子踩着高帮靴子,“嗒嗒嗒”的昂首挺胸,大步流星的朝着他这方向走来,中年男子身后还跟着一个高大威猛的男子,随影随行的跟着,看起来像先前那人的守卫。
人群中一阵骚动,但是看清楚来得人之后,谁都不敢撒野了,主动的让出了一大片空地,那些抱怨者也立即静了音,有些畏惧的看着来得人。
夏尘饶有兴致的打量了一番前者,这人的气势比相片中的更加霸气,神色也比相片中的肃穆,此人就是他们这次的目标,欧阳家劲,西北军部最大的人。
“你就是那个会花言巧语,扰乱民心的夏大师?”欧阳家劲的声音很洪亮,里三层外三层的人都听得一清二楚,更别提离他比较近的人了。
夏尘微微一笑,依旧四平八稳地坐在他的椅子上,摇着扇子,装逼道,“大师不敢当,只是街坊领居随意起得称号罢了。不过这位先生,为何一来就给我定了一个花言巧语,扰乱民心的罪名?”
欧阳家劲身后的护卫将唯一的一张椅子端坐到他的身后,让他坐下。
“就你这一个神棍,在这里胡说八道,不是扰乱民心是什么?”欧阳家劲当真觉得有些意思了,这么多年来,敢这么和他说话的人就眼前这一个。在熔城,下至三岁小儿,上至百来岁的人,没有一个不认识他欧阳家劲的。眼前这人显然也认识,不过在看到他时候眼中明亮,迎上他的目光更是毫不畏惧,有几分胆识。
若是让他知晓夏尘是奔着偷他内裤而来的,不知道他还会不会这么早下定论。
夏尘从容淡定的看着他,在翻看欧阳耀给他找的一些资料时。他就料想欧阳家劲早晚会主动来找他的,预想了很久,没想到这么快就能见面,所以在看到欧阳家劲突然出现时,他仅有一点点意外,“先生都没试过,怎知我说的话是胡说八道,而且凭借我几句话就能扰乱民心,看来,熔城百姓都这么不堪一击啊。”
“看相的人,果然都有一张巧言令色的嘴。”欧阳家劲忍不住轻哼道,“既然你这么自信,就来为我看一卦相吧。”
不待夏尘答应,欧阳家劲直接将手伸向了夏尘的面前,理所当然的架势好像已经笃定了夏尘一定会帮他看。
所有人,包括欧阳耀等人都这么认为,帮西北部的将军看相,不是天经地义的事么?
夏尘敲起了个二郎腿,一手摇扇,一手整了整衣服褶痕,多了一点平时没有的痞子样,“我看相,每天只看十人,定时四个小时,先生,我建议你还是遵守一下先来后到的排队顺序,你的位置应该在最后,现在还轮不到你,请退下。”
四周静悄一片,静得夏尘觉得所有人的呼吸好像都停止了,而且很多人的表情都像是见了鬼一样。
欧阳家劲缓缓地站起身,“你可知道我是谁?”
夏尘鸟都没鸟他,直接一句话把人给欧阳家劲下面的话给堵住了,“我管你是谁,就算天皇老子来了,也得按照我的规矩来,我的地盘我做主。”
“你――”欧阳家劲的守卫想上去好好的教训夏尘一顿,刚抬了一步子,就被欧阳家劲给拦住了。
欧阳家劲锐利的目光在夏尘身上看了看,“小子,你够胆。”
说完,就走了。
在场的所有人都目送他们的离开,夏尘更是在两人的背影都看不见后,才暗松了一口气。
十个人看完之后,夏尘收拾东西回到了自己住的宾馆。
“夏尘,今天你可把我们吓死了。”欧阳耀一把将夏尘拉了过来,夸张的将夏尘上上下下看了一个遍,“那个老匹夫没为难你吧?”
夏尘被他整的莫名其妙,“担心什么,鱼儿不是已经上钩了吗?”
玄清的手臂搭在夏尘的肩膀上,赞同道,“夏尘说得对,鱼儿已经上钩了,我们的任务成败在此一举。”
“嗯。”
四个人一条心。
“还有我,还有我。”秦明不知道从哪里冒了出来。
拖着石膏慌慌张张的模样,引得四个人哄堂大笑。
隔天,夏尘被眼前的仗势气的有些无语。
当他雷打不动,非常准时的出现在菜场门口时,原先的拥挤不复以往,取而代之的是一支大部队。部队前方,有一个人堂而皇之的坐在了夏尘摆位置的地方。
欧阳家劲早命令过要清场,清完场后他双手环臂地坐在椅子上早早地等待夏尘的出现。
“早,夏大师。”
夏尘深深地呼了一口气,将椅子移动了两下后,坐在椅子上,先是翻看了几页书籍,随后也打了声招呼,“早,先生。”
随后在两人之间出现了短暂的寂静,这一刻,谁也没开口。
差不多一个小时,两人都各自做着各自的事。
之后,夏尘看了下时间,估摸今天被欧阳家劲一捣乱,也没几个顾客要来看手相了,他继续翻看之前欧阳耀购买的部分书籍,一边嘴角含笑地思考,一边继续无视对面快要喷出火来的欧阳家劲。
“夏大师,昨天你说在你的地盘你做主,今天是不是该你遵守你的职业操守了?”欧阳家劲咬牙道,他还是第一次看到一个人可以让他想要捏碎对方的冲动。
夏尘把书籍合上,一脸吃惊的看着他,“先生说的职业操守是?”
欧阳家劲也立即缓了缓,他觉得自己一遇到类似这样的事情就容易失去理智,“你的职业是什么?”
“自然是看相了。”夏尘想也不想的说出来,刚脱口而出,就知道自己上当了。
“既然如此,开始吧。”欧阳家劲看到夏尘懊悔的神色,不由地为刚才小小的将了他一次而开心。
“很多人来找我看相,他们会求姻缘,求寻人,求事业等等,那么先生,你来我这里是求什么?”夏尘侃侃而谈,最近他发现他口才练就了不少。
欧阳家劲略一思考之后,伸出了双手道,“你且说给我听听,若是准了,再说求什么也不迟。”
夏尘看似在摸他手心中的纹路,实则是碰触。微微一碰,夏尘就缩回了自己的手,然后又轻轻的碰了下,结果脑海中什么都没有。
之前百试百灵的异能此刻选择罢工了,让夏尘好一阵奇怪。
“将军,一生戎马,早年丧子。不过老天是公平的,他关闭你一扇门,绝对会为你开启一扇窗子,十六年后又送你一子,你今日来,是否想问我你亲子现在何处,对吗?”
欧阳家劲本抱着看好戏的心态,想看看能够从夏尘嘴里能够吐露出什么。结果,大半辈子的事却被夏尘说了个中。尤其是想起那个孽子,忍不住哀声叹气道,“夏大师果然名不虚传啊,既然你铁口直断,断无不验,不知能不能告诉我不争气的儿子现在在哪里?”
夏尘抿了抿嘴,略为难地看了看欧阳家劲。
欧阳家劲立即站起身道,“夏大师,有什么事情直说即可。”
36第035章
夏尘指了指天道,“近在眼前,远在天边。”
欧阳家劲摇了摇头,叹息道,“还请大师别和我打谜团了,直接告诉我儿在什么地方就行了。”
夏尘在心中忍不住大骂,简直就是个死脑筋,都说得这么明白了,怎么字面上的意思难道还要他解释?
“将军,天机不可泄露啊。”发出一声感慨,夏尘干脆不再多说一句了。
欧阳家劲砸了好多钱在桌面上,然后垂着脑袋自个回去想夏尘的那句,“近在眼前,远在天边。”这句话了。
另外一边,欧阳闽回到欧阳家之后,心中忐忑,脑海中不断地在回想着夏师傅对他说的最后一句话。思来想去,手中的玻璃杯啪的一声坠落在地上。
“小闽,你咋么回事啊?”一个人影立即从内室里面晃了出来,看了看在地上破碎的杯子,又看了看因做错事畏缩在一旁的欧阳闽,不过一看到对方被吓得不轻,脸色都发白了,他就忍不住道,“小闽,你怎么了?是不是生病了?”
说完,还用手试了试对方的体温,再探了探自己的额头,“不发热呀,小闽,你哪里不舒服?”
欧阳闽越想夏师傅的话越害怕,脸上都开始冒冷汗,他干脆捂住自己的肚子,虚弱道,“管事,我今天肚子不舒服,都跑了好几趟厕所了,我想和你请个假,不知道可不可以?”
欧阳闽从十二岁那年被欧阳家劲带回来到欧阳家之后,已经有四年多时间了,长相很乖巧,又听话,平时从来不和人争吵,是个乖宝宝,管事自是打小看他长大了,听他这么一说,立即觉得这孩子今天肯定病得特厉害,不然怎么连假期都请上了。
“小闽,你要是不舒服,赶紧去休息休息吧,这里不用担心,我让其他人来打扫一下就好。”
欧阳闽说了谎,本来心中有愧,眼眶一红,差不多就快要哭出来了,那模样在别人看来更加的虚弱,“管事,谢谢你,我一定马上好起来的。”
生病哪有马上好起来的,管事一听这话,就当是小孩子的安慰话,看欧阳闽假装坚强的样子,更加有些心疼了,“去吧去把,好好休息,任何事儿,管事给你耽着呢,你什么都别管,安心养好了再说。”
不由分说的把欧阳闽往外推,心想,多大的孩子啊,他这么大的时候还在父母宠溺之下,可比小闽幸福多了。
欧阳闽一回到自个的小屋子里,立即擦了擦眼眶中的泪水,将军家的人对他实在是太好了,他一定要报恩。想到这,欧阳闽仿佛下了一个很大的决定,他把自己身上的这套欧阳家专用佣人的衣服换了下来,又换了一套比较简单朴素的衣服,匆匆忙忙的就偷跑出了房间。
“我肚子不舒服,管事让我去外面买一些药回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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