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于胤G的刻意引导,胤T先泄了一发,等第二发时,两人几乎是同时释放。
高潮那一刻,胤T有瞬间的耳鸣,然而胤G的声音却如响雷般在耳边响起,分外清晰――
“小八,四哥终于等到你了!”
彼此心悦对方,床事又十分和谐,胤G和胤T的关系便在这一夜真正确定了下来。从这天开始,吏部的官员们便发现冷面四爷常常发呆傻笑,一看就是有什么喜事的样子。不过因为胤G积威太盛,倒是没人敢问,唯一敢问的胤祥也没能套出话来。胤T倒没觉得有什么变化,因为不管之前还是之后,胤G对他总是照顾得无微不至……不对,还是有变化的――至少胤G现在对他动手动脚的行为更加得寸进尺了。人前还好一些,毕竟他也知道这种关系是不容于世的,但是到了人后,亲亲摸摸那都是小意思,常常弄得衣衫不整差点就直接做了――好吧,那根本就是不管在什么地方都能发情直接做!
两人甜甜蜜蜜也没过多久,胤K的婚假也结束了,京城的气氛也越来越诡异,几位阿哥不约而同地以各种理由出了京城,胤T也要去欧罗巴,两人只能无奈分别。
这一分别,因为各种原因,一直到景新三年。
四年的时间说长不长,说短也不短。胤T的心情也从一开始的不以为意衍变出刻骨的思念。虽然有每天的一封信以作慰藉,但毕竟见不着人,心里还是空落落的,于是只能加快手头的动作,以求早日回京,同时也在心里暗暗下定了决心。
只是他实在没想到会在这异国他乡见到胤G。
彼时他正在凡尔赛宫参与法王查理十四世路易十四世举办的宴会。听到侍者恭敬地表示外面有人求见,匆匆忙忙带着人出来后就看到那抹熟悉的身影。在几乎烧红了整片天空的夕阳下,依旧是那一身熟悉的长袍马褂,带着一顶青色金边的锦帽,金钱鼠尾迤逦地垂在脑后,长身玉立于西方这座最华丽奢侈的宫殿花园里。
胤T一出来胤G就看到了。参加国王的宴席,胤T还是拿出了足够的诚意,一身剪裁合身花样繁复的欧式贵族礼服,白色真丝蝴蝶领花瓣袖衬衣,黑色修身小马甲和外套显得腰肢愈加纤细,尖头及膝长靴则让那双长腿更加笔直修长,手里还拿着匆匆出来来不及戴上的呢绒小礼帽,这样一幅打扮,立刻让连日奔波的胤G眼前一亮,精神大震,要不是环境不合适,真想就这样直接把小八酱酱又酿酿。
话说这样一身衣服被要是自己亲自剥下来的――胤G赶紧打消掉自己的脑补,抿起唇角。
“四哥你怎么会来?!”在这里看到胤G,胤T还是非常惊讶的。因为他知道,除了自己和大哥七哥之外,其他的兄弟们对于离开故土都是十分排斥的,胤G也不例外,如今对方却明显是为了自己远渡重洋,胤T说实话挺感动,就是素来优雅的脚步都变得急切起来。等到了胤G跟前,看着对方一脸疲态,又有些心疼地摸了摸:“累么?”
胤G不答反问:“大使馆那边说你在这儿……还在忙?”
胤T想了想,这几天他一直在路易十四世跟前晃悠,而今天对方好像有些精神不济,倒还真可以提早退场,扭头跟旁边的随从吩咐了一声,拉起胤G的手往外走:“再忙也不能不管四哥啊。看四哥累得,跟我回去歇歇。”
胤T在法兰西的宅邸是一座占地面积非常可观的大庄园,反正这里又没有制式的限制,受传统思想的影响,胤T自然是尽可能地把住处弄得又舒适又宽敞――反正爷有钱么。
庄园里的佣人也不少,马车一路疾驰,穿过花园的时候还能看到几个园丁在一边整理花园,一边冲着马车恭敬的行礼,等到了主屋跟前,下了马车,又有英吉利来的管家先生带着一溜穿戴齐整的女佣齐声问好。
胤G忍不住笑了起来,难怪胤T在欧罗巴待的都不想回国了,敢情在外头这么自在。
跟佣人们简单地介绍了一下胤G,便拉着人直奔楼上的主卧。
主卧的设计也是采用的欧式风格,制作精致的镂花木床摆在正中间,几乎占据了整个屋子,掀开长长的白色纱布帘子,一看就十分暄软舒适的白色大床展现在眼前。
胤G觉得自己更累了。要不是顾忌今天还没洗澡,这个时候肯定要躺下来了。
胤T倒不在意这个,把人推到床上,又亲自给褪了鞋袜:“快先睡一觉吧。”
果然很软。胤G蹭了蹭,翻身仰躺着,眯着眼看胤T亲自伺候自己,心里可美。等胤T站起身,一把把人拉怀里,闭上眼在下巴上蹭了蹭:“一起……”
话音刚落,平缓的呼吸就已经响起来了。
睡得可够快的。胤T笑笑,又起身将自己的鞋袜也褪了,还没躺下,睡梦中的胤G又一把抱住他,搂紧。
嗅着胤G身上久违的熟悉气息,本来以为自己睡不着的胤T慢慢也沉入梦乡。
等胤G醒过来,已经月上中天了。一睁眼就看到胤T亮晶晶的双眸。
见胤G醒了,胤T凑上去亲了亲后便要起身:“饿不饿?我去叫人送点吃的上来――啊,怎么了?”
――刚抬起上半身,冷不防就被人拉下来。
胤G眸色深沉地看着胤T:“别走。”
胤T不明所以,伸手摸了摸胤G的肚子:“四哥晚上没吃东西,不饿么?”
“不急。”胤G束住胤T的手腕,翻身把人压在身下,一边俯身亲吻,一边慢条斯理地解着衣服:“……四哥现在更想吃你――”
刚睡醒的人脸上还带着红晕,声音更是沙哑得很,同样很长时间没纾解过的胤T立刻口干舌燥起来,舔了舔唇,眼神沉下来:“四哥确定还有力气?”
抬眼瞟了胤T一眼,胤G的语调依旧慢吞吞的,只是声音更加沙哑,脸上也飘过一抹难得的红晕:“不是还有小八么?还是说,小八你不想?”
胤T的眼睛更加黑沉了,使了个巧劲把人压下,咬牙:“……四哥,是你先招爷的!”
本想先忍忍的,既然这样,那他还犹豫什么!急切的吻如疾风骤雨般落下来,胤G几乎有些招架不住,嘴里却不由地发出舒爽的喟叹。
胤T的手慢慢探进胤G的衣服里,却冷不丁摸到一个硬质的瓷瓶,心下疑惑,拿出来一看,忍不住勾起笑:“四哥准备的还真是齐全……”
胤G勉强定下心神认出那是自己准备的润滑的东西,只是此时实在有那色心没那气力,只能便宜小八了,只是想想自己千里迢迢跑来这异国他乡,竟然是白白送给小八吃的,心中不免有些懊恼和羞赧,只能抿起唇借以掩饰:“小八不会用?”
“爷怎么不会用?”胤T一瞪眼,把胤G的身子翻了过来,拍了拍浑圆挺翘的屁股:“好好给爷享受着!”
胤T向来比较温和,在床事方面自然也是体贴的很,所以胤G虽然是头一次做承受的一方,倒也没吃多大的苦头,只是做到最后还是晕了过去――饿的。
接下来的清洁也是胤T亲力亲为,好一顿折腾也没把人弄醒。这时佣人也把粥端了过来,胤T只能将人叫起:“起来喝了粥再睡。”
肠胃饥饿得都绞痛起来,胤G也睡不着,一碗粥很快见了底。肚子里垫了点东西,胤G也有了精神,干脆下了床,跟胤T一起又美美地用了一顿宵夜――胤T庄园里的厨子也是从国内带来的,一手鲁菜做的实在不赖。
出门在外,又老长时间没见,胤T也不顾“食不言”的规矩了,一边倒酒一边问道:“四哥怎么会来欧罗巴呢?”
胤G终于想起自己千里奔波的目的了,拿过酒杯,举起:“小八,生辰快乐!”
“今天是我的生辰?”胤T惊讶了。欧罗巴这边普遍实行西历,他入乡随俗,倒还真忘了这个,过了一会儿又笑起来,凑到胤G身旁亲了亲对方的嘴角:“四哥今年送的礼物,是小八最喜欢的。”
胤G刚想说自己的礼物还没拿出来呢,冷不丁瞧见对方似笑非笑的眼神,瞬间悟了,脸色有些红,也有遮不住得色,小八最喜欢什么的,被小八主动亲亲什么的,简直不要太美啊。
胤T突然握住胤G的手:“小八也有好消息要告诉四哥。”
“什么?”
“我决定,再过一个月,把这边的事情都交接完,就回家,再也不来啦!”
“啊?这么突然?”
胤T只是笑眯眯地吃菜喝酒,也不出声,只时不时地用着温柔眷恋的眼神看着胤G。胤G见状也同样回望过去。
――再突然又哪里比四哥你来欧罗巴突然呢?明明不管什么时候回家都太晚了啊。
――四哥你知道吗?在小八心里,你就像这西方人所研究的空气,无影无形,无处不在,一直护着我,追着我,等着我……爱着我。
――四哥,谢谢你。我也会一直、一直……爱着你……
第140章番外二
景新九年,太上皇六十大寿,上于畅春园办千叟宴。
六十年一个甲子。康熙的六十大寿胤i实在给办得有模有样,排场比十年前的五十大寿更加隆重,邀请了全国数千名寿龄在六十五岁以上的老人家,进京共同庆祝。几位皇子们也是同样放下手头的事情,齐聚京城,畅春园一片和乐气氛。
胤v带着福晋子女到畅春园时,胤i已经到了,正侍候在康熙身旁听训导。他忙过去见了礼,然后便退到自己的位置,七福晋则带着几个小的去了女眷席位。
习惯性地坐到胤祺的上手――这样的宴会,四哥十有八九是要跟他换座位的,他早就习惯了,再说挨着书卷气的三哥温和的五哥也挺好。
没过多久,其他兄弟们也都来了。
因为兄弟几个平日里都是各忙各的,难得聚到一起,此时便热热闹闹地喝着酒寒暄起来。虽然他们的差事各有偏重点,但毕竟在康熙的教导下各方面都有涉猎,从此时的一番交谈也能得到不少启发,比如六哥胤祚就从九弟胤K的的生意经里取得增加户部库银的方法,而五哥则从十三十四那里学会了对待不听话的人就要用武力镇压什么的。
看着这样的场景,在酒精的作用下,胤v不觉有些恍惚。
前世康熙的千叟宴他也有参与过。可那个时候的千叟宴,除了紧张压抑,只有一片虚伪而又冰冷的歌舞升平。
那个时候大哥已经被圈禁了,汗阿玛的寿宴根本没有资格参加;而二哥二废不久,圈禁在咸安宫,往日不可一世的太子殿下连这么隆重的寿宴都不能出场;三哥夹在两人中间,未尝不曾有过什么小心思,只是偷鸡不成蚀把米,也皇恩也不甚隆重了;四哥虽然此时成了勉强拿得出手的年长皇子,但到底母家不显,外力不足,也只能隐晦低调行事;五哥一如既往,而六哥,那个世界哪里有六哥的存在,八弟则是彻底惹得圣厌,败得彻底,如履薄冰,九弟十弟亦受其牵连;十二弟同五哥一般,若无其事;十三弟亦未到场;也只有十四弟皇恩正盛,敢凑到汗阿玛跟前讨巧卖乖。
自成年后,这大概是兄弟们第一次这么同心协力,却是虚与委蛇,只为粉饰太平,笑容虚假得令人心寒。
浮生一梦,倒真不知道到底哪个才是真正的现实。
其实闲暇之余,胤v也常常在想自己重活一次到底是为了什么。
最初他发现自己重新回到康熙朝时,不可否认地,他萌生过一点夺嫡的念头,等后来看到这个与记忆里完全不一样的康熙朝,这样的想法便渐渐淡了下来。
都说上一世大哥、太子爷、三哥、八弟甚至九弟十弟十四弟都是失败者,而四哥和十三弟是胜利者,可是要他这个旁观者来说,那场没有硝烟的九子夺嫡,真真是场俱伤俱焚的死局。
大哥戎马半生却又圈禁致,二哥一废二废癫狂后世,三哥起起伏伏终未得大用,八弟九弟更是改名除籍不得善终,十弟十四弟更是被打压了一生,虽为皇子之尊却是毕生无所成。
可是最后的雍正皇帝和怡亲王又有什么好得意的么?他大概是雍正八年四月初的时候快没有意识,那个时候能来探望的兄弟都来了,却没见着十三弟,听闻对方的身子似乎也不大好了。他虽然不是雍正的心腹,游离在局外,但也能感受到当时局势的紧张与危急。不仅仅是西北外患,朝堂内部同样不安定――皇长子、皇太子甚至八贤王经营多年,他们的人或多或少或深或浅都有渗透到朝堂,雍正想必也是不敢大用,也就只有十三能任他驱使,这恐怕也是导致十三身体不好的原因之一。
至于他们这几个旁观的兄弟――五哥不用说了,作为宜妃母的长子,九弟的同母兄,性情甚善的五哥却被迫传达将胤K派驻西北甚至改名除籍的旨意,本身就是一种忌讳;而自己虽因腿疾一早便与皇位无缘,但毕竟与大哥八弟同养在惠妃名下,感情与他人不同,在雍正朝活得也实在憋屈。一至十四这么多的兄弟,也就出身不高又养在苏麻嬷嬷跟前的十二弟勉强算是没什么遗憾。
而现在的康熙朝――
大哥虽然被发配到台湾,但谁都知道那片岛困不住蛟龙,驰骋沙场,在美洲那片几乎不逊色于大清的土地上打下又一片江山;
太子二哥顺利登基,名正言顺众望所归,为政近十年,不顾保守派的各种阻挠,新举措层出不穷,大清旧貌换新颜,海晏河清太平盛世指日可待;
三哥常驻翰林院,隐隐成为文化界的领头人;
四哥掌吏部十多年,盛传四爷雍亲王对待贪腐如秋风扫落叶,绝不姑息,后又多次为官吏请命加俸,贪腐之风渐弱;
五哥掌理藩院,蒙古朝鲜东瀛甚至往南的吕宋琉球俱是安分守己;
六哥掌户部,虽然一开始像汗阿玛一般保守,但在二哥的强压下倒也开始变通;
八弟于六年前请立外交部,主管藩国之外的他国全部事宜,
九弟十弟纵横海上,“威逼利诱”,一武一商,大发他国之财;
十三十四犹如两柄利刃,一西北一西南,驻守大清的疆域永无来犯;
而他自己,掌国子监期间,同习斋先生合作,仔细分析了大清的教育问题,反对如今的死读书现象,主张“经世致用”,强调实学,倒也取得一点成效。
这一世,他们兄弟几个,全都得以大展宏图,骄傲恣意,何其潇洒。
当然还不止这些。
上一世斗得最狠的两对,大哥和太子、四哥和八弟。如今看来虽然大哥和太子之间二十多年前有场不小的摩擦,但目前看来两人之间关系还挺融洽,尤其是这种宴会,二哥经常会在身旁加座位,让大哥伴驾;而四哥和八弟更是亲亲热热半辈子了,而且两人还都没有娶妻!要不是两人都是男人,当然更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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