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坏康康!”丹青气急败坏,也顾不上教训康康,忙去找毛巾擦自己脸上康康的口水了。
康康:“嗷嗷~~!!”
不过到最后,丹青也没有舍得教训康康就是了,只是轻轻地打了一下康康的屁股:“坏孩子!”
睡午觉已经是丹青的习惯,丹青上了床,怀里抱着康康睡觉了,康康在丹青的怀中挣扎了十次未果,终于心不甘情不愿的闭上了眼睛睡觉。
丹青一觉醒来,便见康康在自己怀里睡得四仰八叉,不禁好笑的拨弄了一下康康,之前还不知道是谁死活不睡觉呢,现在倒是比自己睡得还长还熟,被丹青拨弄来拨弄去的康康只哼唧了两声,连眼睛也没有睁。
此刻屋外微风轻拂,柳枝摇曳,温暖的阳光打在窗户上,照在了屋内,屋内一片明亮,丹青侧坐床边,俯身轻吻了还在睡梦中康康的额头。
这一幕,深深的刺激了刚刚探进屋内的龙琼锈。
龙琼锈狠狠地瞪了眼还在睡觉的康康(睡梦中的康康似有所觉的蹬了蹬自己的后腿),迈着重重的步伐靠近了床边。
丹青听到声响,回过头去,轻声笑道:“玄坤,我还以为你今日不来了呢。”
一声“玄坤”,叫的龙琼锈心头一颤,每次在听到丹青叫自己的字时,都会有一阵酥麻的感觉涌上自己的心扉,龙琼锈不禁有些恍惚,不过片刻就回过了神来:“皇兄交给我一个任务,我以为今日来不了了呢,便让人将康康抱来给你,可没想到我竟然做完了,想着这个时候你应该还未走,便来寻你。”
“你要是有事情要做就没有必要非得进宫来啊,我又不会跑,你什么时候来可以的。”丹青埋怨道,“刚刚从春猎回来,皇上又给你派了任务,想来会是很疲惫的,还是应该留在府中休息才好。”
龙琼锦想跟丹青说我每天都想见到你,想说我一看见你就不觉得疲惫了,想说――我们能不能在一起,然而话涌到嘴角,竟然什么都说不出来,不由得觉得沮丧,又觉得自己很好笑,身为一个帝王,要想得到一个太监实在是太容易了不是吗?就是名正言顺的放到后宫里又有谁会说什么呢?然而他不想看到那人的眼中充满了对自己的惧怕和怨恨,那不是自己想要的。
这样的话,终究是不能以“好朋友”的立场来说出,最终龙琼锈只有掩了眼中的复杂情绪,道:“我也不是特意来寻你的,只是皇兄交给我的事情我办完了,自然要马上进宫呈给皇兄,既然都进宫来了,我就顺便来这里,一会儿也直接将康康接回去。”
丹青回头看了龙琼锈一眼,似乎是相信了龙琼锈的话,没有再说些什么。然而丹青忽然就意识到一个问题――龙琼锈和自己呆在一起的时间是不是太长了?
龙琼锈是个侯爷,和当今圣上是一母同胞,是皇上信任重视的弟弟,他无疑应该是忙碌的。每日的早朝,皇上委派的任务,同满朝文武的交好,甚至――他的妻妾儿女。
丹青有些恍惚,是了,像龙琼锈这样的人,怎么可能没有妻妾?哦,对了,这里的人还喜好男色,龙琼锈是不是也有好几个喜爱的男人?
男人,可是自己在龙琼锈的眼中,连男人都算不上了呢。
丹青猛地一惊,自己在想什么?龙琼锈身边的男人女人跟自己有什么关系?自己只是他的好朋友罢了。
“要到去接五皇子的时候了,康康就交给你好了。”丹青扯出一抹笑容,对着龙琼锈说道。
龙琼锈看着丹青有些匆忙的背影,看了眼外面的天色,有些疑惑,时辰还早着呢吧?怎么这么匆忙?
丹青正在往武院走着,眼前突然就有人挡住了丹青。丹青抬头,见是一名太监,而且还很眼熟。
“我们家主子找你,请跟我走一趟吧。”
“你家主子?”丹青一愣,“你们家主子是谁?”
那太监微微皱眉,似乎是在表达对丹青的不满,不过倒是没有因此而说什么,而是回答了丹青的问题:“是大皇子。”
丹青这才想起眼前这个眼熟的太监是谁了,不就是一直在大皇子身后伺候的那位吗?应该是叫……明亭的吧?
见丹青一直沉默没有说话。明亭有些不耐烦了:“走吧。”说完便在前面带路。
丹青犹豫了一下,就跟在了明亭的身后。这大皇子找自己是为了什么?自己并没有得罪大皇子吧?
丹青暗暗地想着大皇子找自己究竟是为了什么,然而还没有想出来,就已经到了地方。
按理说现在武院还未下课,大皇子不应该出现在这里才对,但是这个不是丹青要去操心的,左右大皇子是怎么逃了武院的课的,跟自己可没有太大的关系。
“奴才丹青拜见大皇子。”
“恩,起吧。”
丹青站起身,低垂着头保持沉默。
大皇子上上下下的看了丹青好几遍,也没看出这个人到底是哪里入了小五的眼,不禁在心中冷哼了一声,只是目前这人还有利用的价值――
“丹青,本宫瞧你最近都是你跟在小五的身边是吧。”
“回大皇子,是的,玄妃娘娘让奴才伺候五皇子。”
大皇子点点头:“小五是个不安心的,想来丹青跟在小五身边是吃够了苦头。”
“这是奴才应该做的。”丹青的头垂得更低了。
大皇子朝明亭招了招手,明亭会意的从袖子里拿出了一个小布包递给了丹青,丹青看着那个小布包,没敢接。
大皇子扬了扬头:“这东西算是本宫赏给你的,以后在小五身边还要精细着些才是。”
丹青犹豫了一下,接过了明亭手中的布包:“奴才会做好自己的分内之事。”
大皇子脸色有些难看:“如何去做,本宫相信你心里清楚的很。”
语罢,甩袖而去,明亭紧随其后。
丹青若有所思的盯着地面,大皇子这是在――收买自己?
丹青心中不禁有些好笑,这大皇子行事,实在是有些毛躁了,看来还真是个小孩子,倒是不足为惧。至于跟二皇子相比,更是差的不只一点半点了。
丹青掂了掂手中的小布包,看来这算是意外之财了吧。
Chapter27
火,灼热的火,丹青的皮肤还可以感觉到热度,那火舌遮挡了自己微弱的视线,屋子内传来了凄厉的喊声,丹青想要救她,却发现自己连移动身子都困难。
“快!快下降!火已经蹿到十二楼了!”有喊声在丹青的耳边响着,丹青想说快救救我的妻子,她还在里面,求你救救她!然而无论如何,虚弱的身子都发不出哪怕一丝一毫的喊声。
“……紫珠……紫珠……”丹青在床上辗转着,脸色苍白满脸泪痕,眉头紧锁,嘴里叫着紫珠的名字,却无法从噩梦中挣脱开来。
前脚踏进了屋内的龙琼锈震惊的看着床上的丹青。他听到了什么?丹青竟然在睡梦中叫着玄妃的名字?没错,玄妃的闺名叫做褚紫珠。
几乎就是在听到丹青口中名字的一瞬间,龙琼锈就明白了自己一直想不通的问题――如果说玄妃对丹青好是因为对丹青有所图,那么丹青死心塌地的跟在玄妃身边真的仅仅是因为玄妃的救命之恩吗?
然而就在现在,龙琼锈终于明白是为什么了――丹青喜欢玄妃!
龙琼锈想通这一点的时候,内心无比的狂怒,玄妃是谁?即使自己不喜欢她,她也是自己的妃子。丹青是谁?是自己现在爱着宠着的人。任谁知道了现在的这种情况,都会觉得无比的愤怒吧,更别提自己还是个皇上了!皇上的脸面则更为重要。
龙琼锈几乎是勉强的压住了自己心中的怒火,深深的看了床上还在叫着“紫珠”丝毫没有转醒迹象的丹青,甩袖而去。
魏富正等在外面,无聊的看着自己脚下的一只蚂蚁,突然就听到了园内传来的重重的脚步声,一抬头,就发现皇上满脸怒容的走了出来。
魏富惊愕:“皇上?”
皇上扫了魏富一眼,没说话,依旧没做停留的大踏步的往承乾殿走。
魏富看了眼园内,沉默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
丹青迷迷糊糊的转醒,见到空无一人的室内,不禁有些失落,随即笑了一下,自己只是,在梦到了前世的事情之后,想有一个陪在自己身边的人罢了。
丹青起身下床,低头整理了一下衣服,再抬起头时,脸上的落寞难过已经消失,换上了他常有的温润笑容。
――紫珠,虽然前世我没有做到你说的好好活下去,但是今世,我答应你,我会好好活下去。
――还有紫珠,我在这个世界又遇到了你,她跟你长得一样,名字也一样,却不再是我的妻子。不过没关系,我会在她身后默默地守护她,就像当初,你奋不顾身的保护我一样。
丹青微微侧头,嘴角的那抹笑意温润如初,就像他前世刚刚得知妻子怀孕时喜悦的笑容。
似乎每个人一生都会遇到几个让自己心动的人,或许最后依旧会孤独终老,但是只要有一个人在自己的心中住过,便是一生最值得怀念并执着的信念,即使在那之后又有了深爱的人,她还会在自己的心中熠熠生辉,永不褪色,这或许无关爱情,只关乎执念。
然而我们又何尝不需要这样的执念?只要想到自己心中还有这样的一个人,便觉得心安、觉得幸福,觉得并不寂寞。
你瞧紫珠,我们就像是相交了两次的直线,即使我们不能许对方一辈子,却有两次相遇的机会,这让在第一次格外遗憾的我,可以在第二次做些什么――即使我渺小如蝼蚁。
丹青迈出的步伐越发的坚定,紫珠,我一定会好好的活下去,带着你的那一份。
这厢丹青变得愈发的坚定,那边的皇上可就不太好过了。
什么大臣啊侍卫啊太监啊宫女啊都不明白,皇上最近怎么就变得这么喜怒无常了呢?要说皇上本来就是这种性子他们是不信的,都登基八年了现在才恢复自己的性子也太说不过去了,要说皇上突然变成了这种性子他们也不信,这最近也没有什么大事不是,甚至边疆还频频传回好消息,国内也无灾无祸的,怎么突然就变成这样了?
当然有人是知道皇上最近一切的不寻常都是怎么回事,比如说魏富,比如说魏富的小徒弟许安,比如皇上的贴身侍卫,再比如皇上的死士。不过这些人都是皇上身边的心腹,怎么可能将这种事情宣扬出去?
皇上在早朝的时候分心了,魏富偷偷的在看了一眼皇上之后得出了这个结论。
皇上坐在高高的皇位上看着殿外发呆,堂下的大臣们都没有发现这一点,依旧如果泼妇般在下面吵得沸沸扬扬,魏富将皇上的漫不经心看在眼里,心里嘀咕着皇上这心指不定是飞到哪里去了。
皇上在想丹青的事儿。
刚开始皇上是很生气的,不过现在静下心来想想,似乎也很容易理解丹青当时的心态。当时丹青是被慕嫔要杖毙的,路过的玄妃碰巧救了丹青,丹青将对玄妃救命之恩的感激,错当成了他喜欢上了玄妃,恩,没错,绝对是这样!皇上私下里就为这件事这么定了性,还在想着要是当初是自己救了丹青该多好,那么现在丹青一定是喜欢上自己了吧。
皇上在龙椅上幽幽的叹了口气,魏富听到了,魏富抬手擦了擦自己额间的汗。
皇上的视线转到了堂下,微微皱起了眉头:“吵什么?一个个都是我龙瑞朝的栋梁,竟然如同市井之徒在朝堂之上吵个不停,朕都觉得替你们害臊!”
看着下面瞬间安静下来的大臣们,皇上冷哼了一声,起身就走,魏富忙喊了下朝,匆匆的跟在了皇上的身后。
大臣们面面相觑,觉得很无辜,皇上的喜怒无常到底什么时候能恢复正常啊?
皇上下了朝,直接回了承乾殿用早膳,魏富在身边伺候着。
守在外面的许安悄声的走了进来,附在魏富耳边说了几句话,魏富挥了挥手让许安退下,然后对皇上说:“皇上,武安侯在外求见。”
皇上的眉头挑了一下,魏富低下头当做没看见。
“叫他进来吧。”
“。”
魏富出了屋子没多久,便见到一个与皇上有八分相似的人走了进来:“皇兄,你最近可是把那帮大臣吓个够呛,臣弟看着可是相当的出气啊!”
皇上看了武安侯一眼,慢条斯理的继续用自己的粥,没理他。
“不会吧皇兄!”武安侯忙凑到皇上的面前,“皇兄,连你亲爱的弟弟你竟然都不想理睬了?臣弟我好伤心啊!”
皇上依旧吃着自己的粥,恩,今天的粥挺不错,这御厨该赏。
跟在武安侯身后进来的魏富低着头,眼中含笑,话说武安侯绝对是被皇上迁怒了吧!谁让皇上当初借了武安侯的身份呢,皇上是绝对没有错的,那么错的就只有被借了身份的武安侯了――真是不讲理!
武安侯狐疑的看了眼魏富,再看了眼皇上,又看了眼魏富,对魏富挥挥手:“给本侯爷拿双筷子来,本侯爷也正饿着慌呢。”
武安侯留在承乾殿和皇上一起用膳也是经常的事情,魏富也很自然的就要吩咐下面的人去拿,不过皇上说话了:“武安侯,朕记得没有克扣你的俸禄吧,要用早膳还请回你自己的府邸去用。”
于是魏富不动了,既然皇上说不拿,那自己自然是不会拿的,只是可怜无辜受了委屈的武安侯了。
“皇兄!”武安侯瞪大了眼睛,“臣弟可没有惹你好不好,怎么连口饭都不给吃!”
“武安侯,你都多大的人了,说话还这么不知轻重的。”皇上的眉头皱了起来,“朕看你还需要修身养性,省得出去丢了皇家的脸面。”
“……”武安侯有一种不安的预感,想着今日还是先撤退为妙,跟皇兄贫嘴的事情以后再做不迟,“那个……皇兄啊,臣弟突然想起来有件事忘记办了,臣弟现在就要回去处理,那臣弟就先告退了哈。”
皇上无视了武安侯往外走的动作,口中的话照说不误:“一会儿朕就下旨,派一位殿阁大学士去你府上,你每日需与殿阁大学士学习两个时辰,每隔十天朕便要抽查一次,。”
武安侯的脸垮了下来,哭丧着脸回头跟皇上求情:“皇兄……”
皇上这回连看也没有看武安侯一眼,淡淡的补充道:“这是圣旨。”
武安侯不甘不愿的接了旨,苦着一张脸下去了。武安侯打仗厉害的紧,不过看到书就晕――这是全京城都知道的事儿。
“魏富。”
“老奴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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