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3章（1 / 2）

进，你以为你是谁？”我冲他大喊。

我们在他家的楼底下吵架，偶尔过往的人都向这边看。他把把我拉上车。

他说：“菲儿，咱们能不能不吵架。”

我说：“你以为我喜欢吵架吗？为什么你妈妈要说那样的话，她明显还是看不起我嘛，我干嘛了我？没偷二没抢，怎么到她这里就这么的不堪呢？”

他说：“我知道她说那些话是不对，但我的事情还是我做主。财产不财产的她怎么会知道。你就别跟她般见识了嘛。”

我说：“但我这样不明不白的跟了你，她就会那样想。你儿子长大以后也会觉得我拿了你家的财产。我不想背上这样的恶名。你开车吧，我想回家了。”

他开始沉默。言不发的开车。路上我都在看窗外，但心里却无比的悲凉。为什么二婚的路这么难走？每个人都防手。越是有钱越是活的累。我此时但愿荣进只是个普通的工人也好。这样起码不会被他母亲误以为我要瓜分他家的财产。

我们路无话的回到我的住所。我打开门就躺倒在沙发上。他给自己倒了杯水坐在我旁边。

他说：“菲儿。我对你的感情你是知道的，我知道我母亲不喜欢你。但她阻止不了我。如果你不想回那个家，我就直在这里陪你。”

我说：“那我不是成了罪人了。”

他说：“怎么会。时间长了我母亲也就想通了，那个时候再回去也不迟。”

我说：“只要你可以，我当然求之不得。”

他说：“那就这样了。”

喝了杯水，他说：“我要先走了。”

我说：“你要回去安慰你妈妈吗？”

“咱们就这样走了她肯定伤心。我回去劝劝她。”

“你去吧。尽量别再惹她生气了。她这辈子也不容易。”

“我就知道你是刀子嘴豆腐心。”他笑了起来。

“本来我也不是难以相处的人，只是她已经对我先入为主了。我做什么在她眼里都是看不上的。我为这种状态生气，对她本人倒没什么。你快回去哄哄她吧。”

他说：“好，我就知道菲儿是个通情达理的女人。”说完还在我的脸上亲了下才走。

我在沙发上躺了下，百无聊赖。在家里呆着也烦。就又去了9度空间。最近特别喜欢去那里，而且还是在没有上班的下午，喜欢坐在那空荡荡的大厅里的感觉。安静，平和，有轻音乐，能让烦躁的心情瞬间安静下来。铭还是在下面打扫卫生，我跟他打了声招呼。“嗨，？他看我眼，也回应“嗨。”我从他身边走过去上二楼的靠楼梯的位置，他拿了瓶酒过来。坐在我对面，说，遇到不开心的事情了？脸霉色。我说，是啊。二婚，二婚，真让我无可奈何。他说，是男朋友的事吗？我说，是他的家庭。烦。能说来我听听吗？他问。我说，就那点儿破事。我提也懒得提。但对于很多人来说，是很大的事。我真的弄不懂。他说，你说话怎么我头雾水呀。弄不懂什么呀？我说：“人心啊，我觉得人的心怎么就那么肮脏呢？说实话，我不喜欢没有实力的男人，那些只知道浑浑噩噩过日子的男人让人瞧不起。他们挣不来钱，就怨天尤人。愤世嫉俗。但很多人根本就没有努力过，机会是给有准备的人的。但我从来不会瞧不起努力打拼的人，即使他现在没有钱，不代表他以后没有，即使他永远没有钱，他至少有颗上进的心。但我更恨那些有钱人所表现出来的优越性。钱是代表能力，但却不代表素质。不是每个人都跟他们样把钱当做生命样。那样的人只能被称作钱奴。我看人只看本质。但有些人就是粗俗。”

他说：“你说了半天说谁呢？”

我说：“我也不知道，就是觉得这个世界乱了。我觉得人要是简单些会更幸福。”

他说：“你很习惯逃避。遇到事情就只想缩回到你的壳儿里。但这样解决不了问题。如果你认为他是个可以托付终身的人，那就去争取，他的妈妈现在不接受你，以后也许会接受。”

“可我觉得烦躁。我只想过简单的生活。我能做的最多就是继续跟荣进交往，少跟他妈妈接触。除非万不得已。我不想为了他人改变自己。我有我自己的个性。”

他说：“这样也好。”

我冲他笑了笑，端起杯子喝酒。

第九十五节

他说：“就是你说的，都是钱害的。人的欲望就是填不满的沟壑。”

“就是，有的人就是莫名其妙的优越感，难道就是因为他有钱吗？扭曲”

铭扑哧下笑了。“我还是第次听见你口气说这么多话，而且还是这种语气。”

我突然意识到自己的失态，不好意思的笑了笑。

他说：“你说的很对，人要是简单些会更幸福。只是今天的你不像是平常的你。”

我说：“那平常的我是什么样子的。”

他说：“平常的你让人摸不透，高贵，深邃。有种神秘的气质。喜怒哀乐不表现在脸上，总让人想猜猜你心里在想些什么。”

我说：“我有那么高深吗？”

“当然了，你自己没感觉而已。”

想想刚才我的样子，好像跟平常真的判若两人，把平常在他心目中的形象尽数摧毁了。我不好意思的笑笑。

他说：“偶尔发泄下也挺好，老这么压抑也不好。我喜欢你刚才的样子。”

“哦。”我闷闷的说。

他说：“怎么了？下子跟霜打了样。”

“没什么。就是心情不好。”

他问：“是上次来的那个男孩吗？”

我说：“不是，我跟他已经分手了。这次这个是我的同学。”

“我觉得上次那个男孩跟你挺般配的，为什么分手呢？”

我说：“言难尽。”

“能跟我说说吗？”

我说你今天不用打扫卫生吗？

他说：“不用。早上都已经打扫过了。我想听你的故事。”

我喝了口酒开始跟他讲我跟杨之间的故事。我不知道这个下午我为什么那么想跟个人讲述我的故事。这么长久的压抑情感让我感觉喘不过气来。

我说：“他是我这辈子遇到的最懂我的人，我们有共同的爱好和追求。而且自从跟他在起，我发现别人所说的磨合期，根本就没有，我们的生活习惯是那么的接近几乎相同。社会观和价值观也出奇的致。但因为我是离过婚的，而且比他大了整整7岁。所以首先自己就很自卑，再加上他们家里人的反对，所以我就放弃了。。。。。。“

已经过了多半年的时间，我跟个陌生人讲述我跟杨之间的故事，竟然这么轻描淡写的说出来，空气中弥漫着股淡淡的忧伤。我喝了口酒继续。我说：“段失败的婚姻就是个噩梦。它会影响个人的生。包括心理。离婚以后我变的坚韧，冷漠，敏感和深沉。有段时间我已经不相信爱情了。但是杨唤起了我对生活的热情。是他让我相信这个世界上还有真正的爱情。但我不想因为我让他跟父母决裂，当然，还包括我那可怜的自尊，我认为离婚以后我什么都没有了，那段破碎的婚姻夺走了我的切，只剩下了那点可怜的自尊。所以后来我决定放弃。。。。。。”

就这样，我说，这就是我跟他的故事。

”那你这个同学呢？他又是怎么回事？“

他继续问。

我说：“你今天怎么对我的事情这么好奇呢？”

他说：“也许你说出来对自己好。就当我是空气好了”。

其实他说的是对的。是我自己想要找个人聆听。

我说：“我对他只有感动。他为了我做了很多事。”我跟他说了荣进对我的种种好。

他说：“可以理解。”

我说：“因为我缺乏安全感，因为我的年龄，还有因为他对我的爱，我也不知道我为什么会接受他。但我就是这样步步把路走成这样。”

“那你现在困惑的事情又是什么？”他问。

我说：“因为他母亲。个独自把儿子拉扯大的女人。过过最穷苦的日子，从个极端到另个极端。她害怕另外个女人来瓜分她的财产她的爱。她害怕再去过那种穷日子。她比我更没有安全感。所以她排斥我。她认为我是冲着她家的钱去的。方面是他的儿子，个爱我爱的无法自拔的男人，方面是他的妈妈，恨我恨的咬牙切齿的女人。我该何去何从？”

他说：“杨当时也爱你，你为什么要放弃？”

我说：“杨跟他不样。杨没有结过婚年龄也小。就这两点已经让我觉得不敢奢望。但他是我的同学，跟我样离过婚。说实话，我从来没有把金钱考虑进去过。因为我自己有自己的事业。根本不需要来自男人的援助。我觉得爱情就应该很简单。爱或者不爱。接受或者拒绝。所以我很坦然。但现在，金钱却成了横在我们中间的障碍。”我喝了口酒，说了这么多的话我觉得口渴。

我看着他的眼睛问他：“你说我该怎么办？”

他说你喝酒的样子很迷人。你知道吗？像件艺术品。

我说，：“你不是对女人不感兴趣了吗？”

“我只是在欣赏艺术，并不是因为你是女人。”

“我不懂。”

他笑说，你懂的。

我看他眼不再说话。今天说的够多的了。但似乎心情真的好了不少。

酒吧里陆陆续续有客人进来。我拿起包说，我要走了。你该做生意了。

他说：“事常来。我这里随时欢迎。”

我边走边说：“不用你说。谢谢你今天听我说了这么多的废话。”

他说：“不客气。

我知道他也没有答案。所以就此别过。

从9度空间出来，我慢慢悠悠的走回家。天气还是那么的炎热，但下午要凉爽许多。已经是8月底了，早上和晚上已经有些许凉意。到了9月份，天气就会慢慢转凉了。不知道为什么有些留恋这个夏季。发生了很多事。但也明白了很多事。生活还是要继续。只是还是有些茫然。我发现我还是习惯个人呆着，虽然渴望爱情，渴望能有个人陪在我身边，但总是有这样那样的问题纠缠着我。我想，如果爱情只是两个人的事情该多好。

回到家，荣进坐在沙发上等我。有些落寞。在看见他的那刻，我突然觉得自己特别的自私，今天的事情我只想自己的感受，却从来没有想过他的感受。他夹在母亲和我之间应该更难做。可我还要跟他吵架。感觉有些内疚。

我说：“你回来了？”

“嗯，你出去了？”他说。

我说：“我去外面转了转。我给你做饭去吧。说完我就进了厨房。”

他跟了过来说：“还是别做了，去外面吃吧。”

“你不累吗？”

“不累。”

“那好吧。”

我们去附近是小四川吃饭。点了几个清淡的菜。埋下头吃，并不说话。气氛变的压抑。记得以前跟荣进在起的时候总是那么的开心，他的乐观很容易就感染到我。但现在似乎切都变了。我不禁哀叹。人跟人的交往旦跟感情搭上线就会变的沉重。我抬眼看他，发现他也刚好看我。我们不禁同时笑了起来。我说，你干嘛看我？他说，你不看我，怎么知道我在看你？我笑。今天的不愉快就到此为止了。他说，好，我们以后不要这样了。我说：“好”

第九十六节

切似乎都没有发生过，我们像以前样生活。我尽量不提他的母亲，他也缄默其口，但我知道有天还是要面对，这是迟早的事情，我只希望以后尽量跟她少接触。生活对我来说，最好简简单单。

转眼就到了9月了，炎热的夏天隆重的登场又悄然退去。转眼被萧瑟的秋季取代。

9月16号的晚上11点，手机响起，是刘嘉益，这么晚他给我打电话，我猜就知道定是小雯生了。我按了接听键，听见刘嘉益激动的说：”菲，生了，生了。”我说：”是吗？是男孩还是女孩，”他说：“是个女孩。那母女都平安吗？”他说：“是顺产。”因为激动他说话的语气显得特别急促。我在电话这头放下颗心来。“恭喜你啊，刘医生。”他说：“谢谢，谢谢。”

我说：“我马上过来看她们母子。在那家医院生的呀？”

他说：“在市二院。”

我赶快换下睡衣，穿了件恤和牛仔裤。荣进也从床上起来开着车跟我去了医院。

小雯和孩子已经被送到病房里。我们去的时候，她正疲惫的躺在床上睡觉。孩子被护士抱走。病房外面站满了双方的家属和亲戚。刘嘉益高兴的嘴都合不拢，也是的，30好几的人了，才第次抱上孩子，心里能不激动吗。我让他带我去育儿室，站在窗口外面看孩子，他指着里面的个小孩说，看就那个56号，就是我家宝宝。我看过去，个小生命呈现在那里。刚刚应该是洗过澡，看起来很干净，躺在婴儿床上，睡的非常安逸。她的皮肤非常的白，眼睛紧闭。小拳头紧握着。看起来可爱极了。刘嘉益爬在玻璃上看着他的女儿。嘴巴张的大大的，眼睛里写满了父爱。这个世界上只有做父亲和做母亲是不用学习的。看着流着自己的血液的小生命降临到这个世界上，个人马上就会变的慈爱起来。那是种巨大的幸福感。只有做了父母的人才能体会。初为人父人母的小雯夫妻是幸福的。小雯盼望这个孩子盼望了十几年，今天终于做了回母亲。我真为他们高兴。

在医院里呆了会儿，小雯还没醒。生孩子的痛苦折磨的她疲惫不堪。我不想打扰他。跟刘嘉益告辞。在深夜跟荣进开车回家，心里依旧很兴奋。个小生命的诞生，让我觉得自己的身体里也充满了希望。

第二天个早我就又来到医院，小雯正在给孩子喂奶。小东西闭着眼睛使劲的吮吸着。我蹑手蹑脚的走过去，小雯对我微笑。我把指头放在嘴唇，嘘。他笑。我走过去看小家伙。挥舞着她的小拳头吃的正欢。

我小声说：“小雯：这下随你的愿了。高兴吧。”她说：“那当然了。以前没跟嘉益结婚的时候感觉都没有希望，现在什么都好了，我觉得前路片光明。”我笑：“那就好好珍惜吧。”

她说：“嗯，你也要加油啊。”

“我会的。”我握紧拳头做了个加油的姿势。这个小生命让我也感觉生命里都是春天了，心情大好。

店里的生意逐渐好了起来。我也每天按时上班。荣进每天忙他的生意。切都按部就班的生活。偶尔回家父母。桃儿被荣进接过来几次。我的心情也没有当初那么的灰暗了。

10月3号这天是荣进的生日，他早几天就跟我说要在他家里过。我说，你回家里过，到时候回来我再给你庆祝吧。这怎么行。你是我老婆，定要家人起庆祝才行。又不是让你天天跟我妈在起，偶尔次也不行吗？我被他说的哑口无言。心里想，反正也就是天，去就去。所以也就不反对了。提前几天的时候我就直在想，给他送什么礼物呢。荣进当初为了我赔偿出去那么多的钱我直耿耿于怀。定要借这个机会表示下。我思来想去后来觉得给他送块劳力士手表，大气尊贵的象征。他定喜欢。去商城，看中了只银灰色的男生手表。价格是12万元。用精致的盒子包装起来。拿了回来。我直没有告诉他，我给他买了只手表。10月3号那天，他正在镜子前整理他的衣服。我把手表拿了出来说，生日快乐。他打开看了看说，为什么送我这么贵重的礼物？

我说：“你不喜欢吗？”

不是：“我只是觉得平常用不着。”

“那就收起来。”

他拿了过去，放在了口袋。

”你还是觉得欠了我的，是吗？“他问。

我说：“为什么这么问。”

他说：“如果你把我当作你的老公，又怎么会总是想着还我的债呢？”

我张开嘴想说什么，但又无奈的闭嘴。

他继续说：“我知道，到现在为止，我都没有走进你的心里。”

“没有，我只是觉得你会喜欢。”

他说：“你见过我带表吗？”他扳过我的肩，看着我。他说：“菲儿，你跟我说实话。到目前为止，你有没有丁点儿的爱我？”

“我。。。。。。”

“怎么？说你爱我很难吗？”

我说：“荣进你不要逼我。你答应给我时间的。”

“可是，我今天在抽屉里发现了张明信片。是那个杨的。你还是忘不了他吧？”

“我。。。。。。荣进，我会努力爱你的。我虚弱的说。”

他突然又高兴了起来。说：“我是跟你玩的，你的礼物我很喜欢。咱们走吧。”

我跟在他身后，像个做错事的孩子。

坐在车里，我小心翼翼的看他，他发现我在看他，用手摸了下我的头，说：“傻瓜，看什么呢？”

我说：“我以为你生气了。”

“我永远也不会生你的气的。他脸部的肌肉动了动说。”

他这是在笑吗？可我看着比哭还难看。

我突然觉得很悲哀。他明明在意杨的明信片，却装作不在意。

可我又能怎样呢？

爱的天枰是倾斜的。我也想给自己这边加筹码。

我觉得自己很愧对他，所以不敢看他的眼睛。

我说：“荣进，对不起。”

“我不要你说对不起。菲儿。我相信总有天你会爱我。我说过会等。”

他把车停在路边。“菲儿。我爱你，只要你在我身边。比什么都好。”他看着我说。

我低着头，不敢看他。

他说：“菲儿，你看着我。我爱你。”他把手伸过来，揽过我的头，让我靠在他身上。然后吻我。我无力的回应。。。。。。

到荣进的家里的时候已经是中午11点了。我进门后很礼貌的叫杨的母亲“伯母，”她冲我点头。这样已经很好。然后我自告奋勇的去厨房做菜。很快开饭。又像上次样，但杨的母亲态度好了许多。军军被杨从外面拉回家里。似乎也不像以前那样顽皮。这顿饭吃的还算是平静。但我能感觉出来切都只是表象。我不去碰触。下午回来的时候，荣进说，今天还可以吧，我妈妈没有为难你吧。我说：‘嗯，很开心。我希望我们能和睦相处。“

他说：“我也希望。”我看他眼说。

切似乎又恢复了平静。

闲时跟莲姐打电话，她说：“她在世纪佳缘注册了。希望能在上面找到对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