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2 / 2）

我说：“我理解她。我的母亲也是样。都希望自己的孩子过的好。”

他说：“如果以后你去我们家，希望你不要跟她计较。”

我说：“我会尽力忍让。我想，如果没有小美的事情，其实跟你母亲相处并不是什么难题。只是，现在她对我有误解。我不知道怎么去消除。”

他说：“这个你不用担心，我会慢慢说服她。”

我说，那样就最好。

我们就这样躺着，没有任何的欲望。直到沉沉的睡去。

梦里，个小女孩对个小男孩说，你是不是没有爸爸呀？那小男孩哭了起来。那小女孩撅着嘴说，你不要哭嘛，你哭了我也想哭。然后就张着嘴哭了起来。那小男孩反过来哄她。你怎么哭了？别哭了。我给你吃糖。她就破涕为笑。她说，你不要害怕。以后我会跟你做伴，不让你个人寂寞。男孩笑了起来。。。。。。

第八十八节

第二天醒来。我回味着那个梦。是我的怜悯心在作怪吧。那个小女孩应该就是我。想回到小时候去抚慰荣进那颗受伤的心。外面依然滴着雨滴。荣进还在酣睡。他的眉头紧皱。如果不是他跟我说起，我根本不知道他的身世竟然这么的可怜。而他表现出来的乐观让我看不出丝端倪。昨晚他跟我讲他小时候的故事的时候，我是有刻想回到小时候陪他度过那段苦涩的时光。去跟他分担他的悲伤的。难道是我的骨子里的母性在作怪？还是我真的开始爱上他了？有些问题自己也没有答案。

我慢慢从床上下来去洗手间洗脸刷牙梳头。然后去厨房蒸了碗鸡蛋羹。估计是响声把他吵醒。他睡眼惺忪的来厨房说。你在做什么？我说，给你蒸碗鸡蛋羹。他说，哦，你头还晕吗？我说，还有些晕。他说，那还不去躺着，我来蒸就好了。我说，马上就好了。你先去洗脸刷牙吧。他向洗手间走去，然后有哗哗的水声传出来。他感受得到他的满足感。或许，真如他所言，得到我他就感觉得到了全世界。有时候被人需要也是种幸福。我微笑着帮他调鸡蛋羹。我渐渐开始习惯有他在的日子。有时候爱情也许可以是以另种方式存在着吧。

就在那天下午，我见到了我的桃儿。荣进就是有办法把她接了过来。但不管他是用的什么方法。看见桃儿的那刻我激动的哭了出来。她被荣进牵着手带进我的屋子里。穿的是条非常漂亮的粉红色连衣裙，手里还拿着个鹅黄铯的兔娃娃。见了我高兴的叫。“妈妈，妈妈。我可想你了。”然后扑过来抱着我就亲。我也紧紧的抱着我的桃儿。泪如雨下。

我说：“桃儿，妈妈也想你。妈妈做梦都在想你。你在家吃的好吗？睡的好吗？有没有人欺负你？”

荣进把孩子从我身上拉开。

他说：“你感冒了，别给孩子传染上了。”

“哦。”我赶快把桃儿放开：“桃儿，你想吃什么？妈妈给你买。”

桃儿说：“我不吃，我就要妈妈。”

我说：“我的桃儿真乖。妈妈也只要桃儿。”

那个下午，我陪着桃儿玩电脑游戏，跟她起做游戏。看电视。就连感冒都好像轻了许多。那天是离婚以后我过的最开心的天。我看到桃儿也直开心的笑。我多么希望她直在我的身边不离开我。但晚上荣进要把孩子送回去。看见我不舍的眼神。

他说：“你放心，以后我会经常带着孩子来看你的。”

我说：“真的吗？”

他说：“真的，我什么时候骗过你？”

我相信他，看着他把桃儿带下楼。我站在阳台上跟桃儿挥手。

我说：“桃儿，妈妈以后还会接你来的。”

桃儿说：“妈妈你定要接我。”

我说：“定接你。”

我抹了把泪。笑着站在阳台上喊。

桃儿走了，也带走了我的心。雨依然在下。不止滴在地上，也滴在我的心上。不见孩子的时候想的想哭，见了孩子，离别的时候也哭。我不知道这样的状况还要持续多久。我只想我的桃儿能快快的长大，这样我就可以随时看见她了。。。。。。

第八十九节

淅淅沥沥的雨下了好几天，我在屋子里就呆了好几天。感冒就像雨天样驱之不尽。都个星期了还是不见好。荣进建议我我打吊瓶。实在熬不过就去诊所打了几天。但精神还是萎靡不振。荣进变着花样给我买好吃的。我的病在他的悉心照顾下慢慢的好起来。其实，感冒这东西，你不管它慢慢也会好，只是会留下些不适应的后遗症。这个我知道，所以很配合的治疗。

荣进说：“等你完全好了我带你去见我的母亲。”

我莫名的紧张起来。那个寡居多年直独自把荣进带大的女人。她应该是个很难相处的人。

荣进看见我眼里的紧张。

他说：“不要这样。她不会刁难你，我已经跟她沟通好了。”

我努力的笑笑。但看得出来勉强的味道。

我说：“我还没有跟我的父母说，不知道怎么开口。他们应该也是不太愿意接受你的。”

他说这个我来搞定。我看向他。他努力装出轻松的样子。我知道他其实也是很紧张的。他的母亲曾经跟我的母亲打闹的不可开交。以至于弄的我名誉扫地，这是不争的事实。要让她们俩接受我们。我觉得很难。心里难以轻松。

他说：“你病刚好，不要去想这些问题。咱们去逛街吧。”

我说：“好。去市里最大的商场，他给我买了很多衣服。”

我说：“不必要买这么多。”

他说：‘我就是喜欢看着你打扮的漂漂亮亮的样子。“

我说：”我的衣服已经够多。“

他说：”再多也不够。只要你愿意，天换三套都可以。“

”那样我不是要累死。每天把时间都用在换衣服上。“

他笑：“总之买了你就穿”。

我无可奈何：“你说好就好。”

我第次接受来自男人的给予。竟然这么的自然。成年以后我的经济直独立，所有的开销都是由自己支付。从来没有依靠过任何人，也从来不接受来自别人的给予。但这个男人他颠倒了我的乾坤。接受他的礼物变的那么的自然。没有觉得丝不妥。我开始觉得奇怪，看向他，他冲我微笑。这刻我内心没有丝的杂念。很多的事情都是自然而然的事情。

不但如此，他还买了米，面，油，肉和菜，拉了满满车送到了我的家里。我的父母看见他来，就吊着张脸。

但他装作看不见，依然我行我素的帮忙把东西搬进来。说：“阿姨，叔叔。以后有什么事就找我，有什么脏活累活就叫我干。”

我妈说：“我有儿子，干嘛要叫你，把你的这些东西都拉走，我们不稀罕。”

我说：“妈妈，你不要这样嘛，荣进他现在真的变好了。”

他赶忙在旁边说：“是啊，阿姨，以前是我糊涂，我以后不会了。”

我妈妈说：“可是我的女儿被你妈妈说的那么不堪，她可做不了你们家的儿媳妇。”

他说：“阿姨，我替我妈向您和菲道歉。当时她也是受了小人蛊惑。您大人不计小人过。我在这儿跟您赔罪了。”

他的态度虔诚，妈妈没有再说话。

第九十节

到了中午妈妈不言不语的做饭。开饭的时候给他也放了碗筷。我心里下子舒了口气。妈妈是那种刀子嘴豆腐心的人，这我知道。其实妈妈也早从张战军嘴里知道荣进最近为我所做的切，所以也不是那么的排斥他了。但荣进以前的事情另她还是心存担忧。怕他旧病复发。对我不好。所以在饭桌上她说，菲，你虽然是我的女儿，但头家从父母再嫁由自己。我也不多说什么了。但你自己要把眼睛擦亮。第二步路不好走呀。说着还是掉了泪。我听她这样说，心里也酸酸的。我说，妈妈，您就放心好了。我也不是小孩子了。荣进也说，阿姨，您就放心好了。我绝对不会做对不起菲儿的事情的。妈妈看他眼没有说话。我赶快打圆场。妈妈您喝口汤把。帮妈妈盛了碗汤递过去。。。。。。吃完饭，荣进在客厅里呆了会儿就起身告辞。我送他倒门口。

哪晚我留在了家里过夜，晚上抱着妈妈的脚睡觉。她说，孩子，不是做妈妈的挑剔，妈妈也希望你能赶快找个好人家嫁了。可是，我担心他的那个家庭，他本人的问题先不说，他的那个妈妈我是领教了。整个泼妇。你能跟她相处好吗？还有他还有个儿子吧？你能保证做好个后妈吗？这些事情你考虑过没有？我说，妈妈，这些我都考虑过，但荣进他对我确实很好。我想，这些问题慢慢都会解决的。妈妈说，但愿如此，我把话给你说到这儿，该怎么做你自己拿主意。躺在床上我思索着妈妈的话。直到睡着。

或许我真的不适合做个后妈。第次看见荣进的儿子的时候我就有这种想法。那是个7岁的小男孩。长的跟他爸爸极其相似。穿身迷彩短袖短裤，手里拿着把塑料枪。拉着他爸爸的裤腿被荣进带到我的住所。他叫军军。荣进从身后把他拉出来说，叫阿姨，他拿枪指着我，嘴里叫着，叭叭叭。。。。。。我蹲下叫他。军军，来过来，让阿姨看看。他大声说，我不过去，奶奶说你是坏人，要把爸爸抢走了。荣进又尴尬又生气，在他的小屁股上打了下。说，不许这样跟阿姨说话。他“哇”的生就哭了。我赶快去哄，但他用脚来踹我。说，我不要你管，你是坏女人。你是坏女人。。。。。。当时我呆立在那里不知道该怎么做。既无奈又尴尬。荣进让我收拾下带他去吃肯德基，当时我就有些不想去。我的性格从来没有去迎合别人的说。但看他眼就又忍住没说。在路上我直在劝自己。他只是个孩子，不要跟他计较。为了荣进，还是忍耐。但事情还不止这么简单。我们叫的汉堡和炸鸡腿。那小家伙趁着我不注意竟然把汉堡里的奶酪用勺子甩了我脸。然后幸灾乐祸的笑。我知道我不该跟个小孩计较。但在公众场合让我这么出丑还是第次。我站起来拿了包就走。我听见那小家伙在后面拍手手说，坏后妈被我气走喽。。。坏后妈被我气走喽。。。。。。我头也不回的冲出餐馆，在街边拦车。荣进追出来拉我。他说，菲儿，对不起，但你能不能让我送你回去。我说，不必了，你去陪孩子吧。然后坐进了开过来的出租车里。从后视镜里看的见荣进呆呆在站在那里。。。。。。

第九十节

我不知道我干嘛要跟他赌气，又不是他的错。那孩子明显就是被奶奶教的，我还没有正式去他家，他妈妈就已经给我下马威了。他还说要让我忍让。如果刚开始就这样，叫我怎么忍让？我知道这切都不是他的错，但我心里就是不舒服。回家以后他再打电话来我就不接。后来干脆按掉。但他还是不气馁。我就直接关机。我心想，我凭什么要再的委屈自己？大不了依旧过回我原来的生活，自由自在，省的这么多的麻烦。

我想，我或许是寂寞久了才想找个伴儿。但结婚不是两个人的事情，而是整个家族的事情。想到以后要跟这家子生活，我就头大。跟人周旋应付我真的做不来。我不想委屈自己。

荣进傍晚的时候个人来我这里。他敲门，我去开了门，直接掉头回房间睡觉。不想理他。我也不知道为什么要这样对他，可就是不由自主。他走过来坐在我的床头说。别生气了。我跟你赔礼道歉还不行吗？我说，你又没错干嘛赔礼道歉。他说，是我儿子惹你不高兴了。我这个当爸的当然要替他向你赔罪了。我说，我不是跟孩子计较。我是觉得你们家人都不喜欢我，不欢迎我。你没听你儿子说吗？他说，奶奶说我是个坏后妈。她都这么教孩子了，以后我还怎么跟孩子相处啊？他说，你先别生气，我回去做做我妈的工作，慢慢会好的。我说，反正你妈不接受我，我就不去你家。我自己有房子。干嘛要委屈就全？他说，好，好，好，你说咋样就咋样。咱暂时先不去我家，等我把我妈的工作做通了再去。我说，这还差不多。心里的气早已消了大半。他把鞋子拖坐了上来，“来，往里面让让。”嬉皮笑脸的把我往里面推了推。我给他让出了地方他就挪腾了上来。钻进我的被窝里。这是我第次跟他睡个被窝。居然自然而然。虽然上次他在我这里过了夜，但他盖他的，我盖我的。而且夜相安无事。但今天不同。我明显的感觉到他的异样。他躺在我的身边，扳过我的肩头。让我面对着他。我们就这么对视着。我感觉出他眼里有炙热的温度。他开始吻我。先是额头，然后是脸颊再到耳垂，他把我的耳垂含在嘴里吮吸。我开始感觉浑身酥痒难耐。不由自主的抱紧他。他鼻孔中的热气吹在我的脸上，有点痒。他的唇开始掠夺我的唇。先是轻轻的碰了碰，然后疯狂的吮吸。把他的舌尖伸进我的嘴里。他的嘴里有薄荷的味道。淡淡的清香。让人不由的回吻。我们纠缠在起。片刻他把手伸进我的睡衣里，先是解开我内衣的带子，然后把它甩掉。然后脱掉我的睡衣。还有他自己的。他的嘴唇从我的唇间滑下。吻我的脖颈。再顺着脖颈路吮吸，直到最柔软的地方。他用嘴含着它，先是轻轻的，然后用舌尖来回的拨弄。我被他挑拨的早已丢了盔甲，束手就擒了。他的身体对我来说是陌生的。狂暴的。我感觉自己有些不适应。而在此时我的脑子里居然罪孽的想起了杨。

第九十二节

我强迫自己拉回思想。因为我知道这对于荣进来说是多么的可恶。但我却不知道自己什么时候能适应荣进。我听见自己叹了口气，唉。。。。。。在寂静的夜里还是在这样个时刻，显得突兀。他停止了动作。看着我，怎么了菲，我弄痛你了吗？我说，没有。他没有多问，只是动作轻柔了起来。我看着天花板。。。。。。

荣进从那天起搬进了我的住所。隔几天回去看下母亲和孩子。我们像夫妻样的生活。他在用行动告诉母亲，如果她不同意我进门，他就不回去。个月以后，也就是8月底的时候。终于有天荣进告诉我说，他的母亲终于点头同意我去他们家吃饭了。我说：“那是不是证明她会接纳我，不再刁难我？”他说：“那当然了，我都跟她说好了。”我说：“要是这样的话我就跟你回去。”

那天我去商场给他母亲买了件衣服，棉质的布料非常的舒适。是墨绿色。价格不菲。还给他儿子军军买了件玩具。是只可以飞上天的电动飞机。荣进说，他儿子肯定喜欢。他满心欢喜的开着车拉着我去他们家。我们在路上边说边笑。半个小时以后，他把车子开到他们小区里的停车场里停好。拉着我出来。那是栋复式结构的房子。站在楼底下我向上看。他妈妈正在厨房做饭。从玻璃上看得见她忙碌的身影。很高挑很消瘦的样子，可能是年轻的时候吃的苦太多，脸的苦相。嘴角跟眼角都是向下的。她看见了我们，但却没有我期望的温和态度，只是意味深长的看了我眼。我提着东西跟着荣进到家里。楼下是个三室两厅的房子。楼梯在屋子的左侧。顺着楼梯上去就是厨房。大大的玻璃窗看得见外面的风景。就是我们刚才从楼下过的地方。种着片美丽的植物。荣进的母亲就在这里做饭。我看见个背影。我叫了声：“伯母好。”

她回过头来，看了我样，淡淡的说：“菲吗？”

我说：“是。”

她说：“你好，去客厅坐坐吧。我等下饭菜就好。”

我说：“不用了，我来帮你吧。”

她说：“你还是坐在客厅吧，你帮忙会越帮越忙的。”

我楞了下，非常尴尬，就无声的退了下来。

军军正在间房间里打电脑游戏。

荣进把他拖出来说：“快叫阿姨。”

他比上次乖好多，乖乖的叫：“阿姨好。”

我说：“军军好。看阿姨给你带什么来了。”我拿出那个玩具飞机。用遥控器让它飞了起来。军军看见高兴的来抢我的遥控器。我便给他。我已经看出这个屋子里的状况了。荣进的母亲是不情不愿的请我来吃饭。应该是被荣进逼的没办法。孩子也许是让荣进给教的或者是吓的不敢再对我造次。可是，我却依然感觉出了这两个人对我的敌意。我装作无所知。跟荣进参观他的卧室。间很大的房间，里面空荡荡的摆放张双人床。组衣橱，再无物。风把白色的窗帘吹起来在床沿上来回的荡。

第九十三节

整个房间让人感觉很萧瑟。荣进问：“是不是觉得缺少人气呀？”

我说：“有点儿。你是不是经常不回家。”

他说：“是的，经常就睡在厂里了。跟厂里的工人们打打牌，聊聊天，可以消遣寂寞。”

我说：“哦。每个离婚的人都有自己的消遣方式。”

他转过头问我：“以前没有我的时候你是怎么消遣的？”

我想起以前，想起9度空间，想起都市夜归人。想起小雯，莲姐，还有酒。。。。。。

我说：“去酒吧喝酒。有时候跟莲姐或者小雯坐在家里的地毯上喝酒。或者上网什么的。总之，要做点什么吧。要不然寂寞会把人吞噬。关键是在寂寞的时候容易回忆过去。都是些心酸的事情。难免伤心。”

他说：“我们是同病相怜。所以更要惺惺相惜。”

我说：“是，互相珍惜吧。”

他握着我的手说：“菲儿，我爱你。我定会好好珍惜你。”

我把头转向外面。看见他母亲站在门口看着我们。脸色暗沉。看见我看她，她低声说：“开饭了。”然后转身离去。我跟荣进帮忙从厨房把饭菜端上桌。荣进去房间把正在玩的军军拉出来洗了手，然后开饭。

荣进坐在我旁边，他母亲坐在对面。

我给她母亲夹了块鸡肉，说：“伯母，今天您辛苦了，应该多吃。”

她说：“你别客气，以后你也是这个家的人了。没必要来虚的。”

她说话明显的不友善。我呆在那里不知道说什么。因为她是长辈，荣进又在旁边。这时荣进开口了。

妈：“您这是干什么？人家菲儿第次来咱家，你就不能友善点儿。”

他站起来去沙发上把我给他母亲买的衣服拿过来说：“妈，你看看，这是菲儿给你买的衣服，看看喜欢不？”

但他母亲只说了句：“放哪儿吧。”

荣进说：“妈妈你就看看吧，真的很漂亮很适合你穿。”

她这才拿过来拆了包装。看了眼说：“哟，这么花哨的衣服我怎么能穿，干她这种职业的人眼光就是跟正常人不样。还是放着吧。”

我说：‘伯母，我的职业是美容师，美容师并不是什么见不得人的职业。何况这买衣服的眼光跟职业也没关系。如果您不喜欢，我明天帮您换件也行。“

她的这种态度让我觉得很窝火，但我又不能发作。毕竟她是长辈，但我说话的语气也难免生硬些。

她说：“没必要了。我就是享不了儿媳妇的福。我呀，现在老了。这儿子也不管不住了。他爱娶谁就娶谁吧。但我有些话却不得不说。”

荣进阻止她，“妈，咱先吃饭，吃了饭慢慢说。”

她说：“这话放在我肚子里不舒服，还是说了再吃。我儿子呢，我是管不住了，但是我就这么个孙子，我必须把丑话说在前头。你看，荣进现在大小也是个厂长。我们家就这个孙子。你们结婚我管不着，但我总要给我孙子留条后路吧。我的意思是，在你们结婚之前要先写个合同，就是这套房子，还有荣进跟你在婚前的财产必须做个财产公证。这样对我孙子才公平。。。。。。”

我耐心的听她讲完。然后说：“伯母，您说的完全对，没错。谁不是替自己的人着想呢。不过我想您把事情还没弄清楚。你先问问荣进我答应没答应要跟他结婚再说这些也不迟。还有，我也有我的事业，虽然挣的钱不多，但也不会贱到会为了财产跟荣进交往。谢谢您的这顿饭，我还有事先走了。”

我拿起包头也不回的走了出去。荣进跟在后面：“菲儿，菲儿。你这样是干嘛呢？你听我解释啊。”他妈妈在后面叫他，你给我回来。你怎么这么没出息，我没你这样的儿子。。。。。。

第九十四节

我走出他的屋子。

他跟了过来说：“菲儿，你就不能为了我忍忍吗？”

我说：“我没有那么卑贱。”

“荣进，我是不是贪图你的财产才跟你，你心里比谁都清楚。我才第次来你家，她都这样对我，那以后还怎么相处？”

他说：“我妈就是那样的人，以后咱们自己住，你们也不是天天见面。没必要跟她怄气。”

我说：“我不是怄气，我只是闻到了结局的味道。”

他说：“你要离开我吗？”

我说：“你这样的家庭对我真的不合适。”

他说：“你就不能为了我委屈下吗？”

“我为什么要委屈我自己？如果我愿意委屈，我就不会离婚。我个人过着不用看人的眼色，不用对谁强颜欢笑多好，干嘛要让自己像个小狗样对人家摇尾乞怜。荣进?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