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2 / 2）

我们向山里进军，越过昨天那片树林就到了山脚下了。顺着山路，我们步步的向山上爬去，没多久我就体力不支了。荣进从上面伸出手来拉我。我气喘吁吁跟着他慢慢往上爬。快到山顶的时候，有个特别陡峭的山坡。他站在下面说，菲，你先上，我拖着你，我拽住上面的跟长出来的树根。只脚踩了上去，没想到脚下滑，那根树根也在虚土里面，根本承受不住我身体的重量，我个重心不稳向下滑去。荣进急忙用手来接我，但冲击力太大，我的身体重重的砸在他身上，我们起向山下滚去。。。。。。

醒来的时候我躺在半山腰的棵树木旁，它挡住了我，而荣进，他在我的旁边，他的头碰在个石头上面，头下有血渗出。我吓的哭了起来，大声的喊救命。幸亏附近有游客和在山里劳作的山民，我们被抬下了山，又被热心的人送进了医院。

第四十五节

我的都是些皮外伤，胳膊肘和腿上被蹭掉了几块皮，别的地方有些划伤。幸亏没有伤到内脏。而荣进的伤势严重许多，他的头撞击在石头上，昏迷了好久才清醒。医生说有严重的脑震荡。要观察个星期。在医院的每天我除了打针就守在荣进身边。他是为了让我开心才去山里的，而且也是为了我他才会受伤。我真的愧疚的要死。醒后的荣进，意识还是模糊，不记得自己为什么受伤，说话也颠三倒四的。医生说这是明显的脑震荡症状，个星期以后就慢慢会好。

我精心的照顾他，把妈妈给我送来的鸡汤拿给他喝。

我们住院以后没有跟别人说，我只是通知了妈妈，他没有告诉任何人，但消息还是传出。陆续有同学和朋友来看我们。

有天我给他剥了香蕉喂他，他竟然笑着说，真像老婆照顾老公啊。

我说，你都这样了还不正经。再这样就别吃了

他说，别呀，我就是开个玩笑嘛，干嘛这么紧张？不过，受这个伤我觉得真是值，能让你这样照顾我。我死而无憾了。

我气的打他，没想到打到了他腿上的伤口上，他夸张的呲哇乱叫。

我吓的不敢再说话，就让他占点便宜算了。谁让他是病人呢。

谁知道这幕让来看荣进的个同学邢乐乐看见。她敲了敲开着的门。说“小两口打情骂俏呢。”我无语，这个时候解释只能是越描越黑。

她把拿着的水果放倒柜子上，然后坐在凳子上问荣进的情况。我这时就找了个借口回我的病房。

天早上，我刚换了药，来荣进的病房看他。看见他正在接电话。

我刚想退出去，他招手叫我过来。我听见他跟电话里的人说，在背后说人家坏话可不好。这次就算了，我不想听到第二次。还有，我跟你真的不合适，别老是给我打电话了。。。。。。

他放下电话，说：“我没有什么要隐瞒你的事情。以后不用这么拘礼。”

我说：“哦，但我听见好像是个女孩哟，她喜欢你吧。”

他说：“你猜猜是谁？”

我说：“小美？”

他说：“猜对了。这小妮子真是不简单。以后你离她远点儿，最好把她炒掉。”

我问：“没那么夸张吧？为什么要炒掉她？”

他说：“你听我的没错。不过，你就算不炒她我也不会信她。”

我说：“她在背后说我坏话？不会吧？”

“对了，这下你知道人心叵测了吧。”他说。

“哦，呵呵，”我笑了之。“没事的，这也很正常，谁让你冷落了人家。不过我倒想知道她跟你说我什么坏话了？”

他说：“还是算了吧，你听了心里会不舒服。”

他越是神秘我越是想知道，

“你就说嘛，我不会的。我的心理素质你是知道的。你就说说嘛。”

他说：“那我可说了啊。”

我说：“你说，没事的。

“她说你以前跟许多男人都那个。。。那个过。。。。。。。”

“她真的这么说我？”我有些不相信。但荣进的表情，让我不得不信。这个小美，她也太过份了。

荣进看我面色凝重，说：“我说了不说，你偏要让我说，看这下生气了吧。”

我说：”我不是生气。只是觉得痛心。如果是别人也就算了。小美是我手带出来的。她为了你竟然能这样诋毁我。让我很伤心。”

第四十六节

我没有炒掉小美，依然像从前样对她。我倒是想看看她究竟能玩出什么花样来。

直到有天妈妈哭着打电话过来。

“菲儿，你给我马上回来。我有话跟你说。”

我马不停蹄的赶到家。妈妈见了我叭的个耳光就甩了过来。我捂着火辣辣的脸颊问她：“妈你这是干什么？我究竟犯了什么错了？”

妈妈激动的说：“你跟那个荣进到底是什么关系？人家的妈妈都找上门来了。说让你不要再勾引她的儿子。还说你在外面做小姐。你告诉我，这些年你在外面到底在做什么？”

妈妈竭斯底里的吼完。我才知道原来连我的妈妈也开始怀疑我。

我说：“妈妈，我在外面干什么您不知道吗？您没有去过我的店里吗？我是您的女儿，我是什么样的人您最清楚。别人污蔑我不要紧，可是就连我最亲爱的妈妈也这样不相信我吗？您知道我有多伤心吗？”

妈妈终于坐下来哭泣。她说：“不是我不相信你，谁让你跟那个荣进走的那么近，当年，他的事情传的沸沸扬扬，说他不务正业，在外面养小姐，如今倒好，就连你也被他牵连。他妈妈还来个恶人先告状。你说我们冤不冤啊。”

我说：“这跟荣进有什么关系？妈，这件事情不是你想的那样。”

“那是什么样？总之我不许你以后跟他再联系。你不要脸，妈妈还要脸呢。”

“妈。。。。。。”

“别说了，你要是不听我的话，我就跟你断绝母女关系。”

妈妈决绝的站起来回到卧室里去了。留下我呆若木鸡似的站在那里。

我相信我是坚强的，漠然的。所有的谣言对于我来说，并不算什么。因为，就连离婚时所经历的切都没有打垮我，这样的谣言又算得了什么？我并不想让所有的人认可我。但我却害怕连累我的父母亲。年老的父母把名誉看的比性命还要重要。他们害怕别人在背后指指点点。我清楚的知道我离婚后父母亲有很长时间在人面前抬不起头，因为在他们看来离婚就是件特别丢人的事情。我可以理解他们，所以我难过。难过自己没能够让他们光明正大的抬起头做人。如今又出了这样的事情。这岂是句愧疚能表达得了的？

但是如今不管我怎么做都晚了。关于我的谣言四起。我走到那里都感觉得到背后有人指指点点。就连以前很好的同学见了我都会含蓄的问我是不是还在干那个行当。我笑着告诉她，是啊，干了这么多年不干会不习惯的。她鄙夷的撇嘴笑。我扭头就走。我没必要跟这些无知的人们解释。

第四十七节

但是在这么多人当中有个人是相信我的，他也是从小跟我起长大的同学，他叫张战军。住在我们家隔壁。他个子不高，长相般，说话总是畏畏缩缩。副谦卑的神态。这跟他的家庭有直接的关系，当年，他们家是从河南逃难来的。后来就在这里安了家，但家庭状况直不是很好。上学的时候他总是低着头走路，很少有人跟他说话。我那时是班干部，也同情他家的情况，总是主动跟他说话。因此他心里是非常的感激的。再后来他娶了老婆。但家里变的非常的拮据。他老婆生孩子的时候躺在医院里没钱交住院费，他半夜跑到我家来，站在门口说，菲，我老婆生孩子没钱交住院费，你能不能先借我4000块钱。我爬起来穿了衣服拿着钱包就跟他去了医院，帮他交了住院费。但直到今天他也没能力还我。我从来没有找他要过。

那天我从家里出来碰见他，他对我说。菲，你心里别难受，就算所有人都不相信你，我也相信你。我跟你起长大，知道你是什么样的人。我冲他感激的笑笑就走了。

可是没几天，他就因为别人在他跟前说我的坏话跟人打了起来。有人通知我。我赶到时，他满脸都是血，被人压在身下。打他的那个人是我们小区的个混混，身横肉。我走过去说，放开他，那个人看着我说，脿子来救你的嫖客了？我不理他，直接拿了电话打110，等警察赶到时他已经逃之夭夭了。但我不会就这么算了，跟警察去警局做了笔录，我要让他付出代价。

我把张战军送到医院包扎。我说：“以后别人说我坏话你不要这么冲动。就让他们说去吧。我不在乎。”

他说：“但我我听了生气。我知道你直都是个自尊，自爱的女人。他们凭我们这样说你？””

我说：“凭什么，就凭我离了婚。凭我的事业做的比较成功。个离婚的女人要做成件事情就是这么的难。他们认为我就应该比别人活的悲惨。可我却偏要让他们看看我活的有多么的精彩。所以他们不甘心了。所以就造我的谣了。不过，没关系。我真的不在乎，因为我活着不是为了取悦于他们。所以你以后没必要跟他们打架。不值得。”

说完，我向他挥了挥手。“我走了，回我的小窝里了。记住我的话。再见。”

搭车回我的住所。抱着迪迪伤心。我可以对什么都无所谓，却不能无所谓的看着我的父母伤心。我在无意中伤害了他们，虽然这切都不是我的错。谁让我是个离了婚的女人呢？

荣进打电话来，他企图跟我解释。菲，真是对不起，没想到这件事情闹的这么大。是小美到我家跟我妈说你的坏话，没想到我妈会去你家。现在闹的大家都在说你的坏话。都怪我不好。

我说，这跟你有什么关系？你也是受害者，只不过我已经答应妈妈不跟你来往了。以后你还是不要再给我打电话了。说完我就挂了电话。

我只想要简简单单的生活，为什么总是不能够？

我给小美打电话，电话直在响，但却直没人接。难道她也害怕了吗？我发短信给她，我说，小美，你究竟想要什么？但短信也如同石沉大海。我笑。原来你也知道害怕？

第二天上班，没有看见小美，这在我的预料之中。我没有多问。装作什么都没有发生。我坚强的外表直是我的骄傲。

我相信谣言止于智者。岁月会澄清我的不白之冤。而这切仅仅是因为个女人的嫉妒之心。

雨果说：“爱情没有中间路线，它不是杀人就是救人，不是生就是死，不是摇篮就是棺材，不是天堂就是地狱！”切的定论只在念之间。

第四十八节

我在网上对冰刀说：“我被谣言围攻了。”他说，你应该不会太在意。我说，但我的父母在意。他说，清者自清，浊者自浊。不必理会。我说，是啊，我永远不可能对每个人解释。再说了解释他们也不定相信。我就是觉得对不起我的父母，我这辈子让他们操的心够多了。他说，可怜天下父母心。所以你要好好的活着。那样才对得起他们。我说，我会的。谁也不可能打垮我。我相信时间会裁定切虚假的人为的东西。

关了电脑，我开始睡觉。但外面开始下起了雨。淅淅沥沥的雨使空气中流淌着股子冷气。感觉好冷，不是来自外界，而是从心里发出来的寒冷之气。冷的我浑身打哆嗦。我从不畏惧人言，但却无法对有些事情视而不见。比如母亲的眼泪和父亲沧桑的背影。而我对这切却没有丝毫的办法。

有人说，孤独是种病。但在整个世界都在嘲笑我的时候，我还是会选择孤独的面对或者承受。

黑暗的到来，夜的寂静，都是种必须接受的状态。我们可以选择沉睡或者独自消遣。但只能在这种状态之中。置身于谣言之中也是样，你愤怒也好，辱骂也好。或者你不发言，这是你自己的方式，但那个状态依然存在。

听着雨声，我的眼皮越来越沉重。终于疲惫的睡去，但在睡梦中却听到了海啸的声音。那么的清晰与愤怒。我说，我为什么要惧怕？生与死就只是个临界点。人人莫不如此。我在海浪中翻滚，我所乘坐的木筏快被翻卷的散架。我看不见岸。我只是无比清晰的说。我为什么要惧怕？

早上醒来雨还在下，我打着伞出门。坐公交上班。淅淅沥沥的雨让街道变的冷清与孤寂。供路人休息的椅子孤寂的站在路边。白色的花朵的花瓣被雨水打的四处飘散。春天，绿色的植物随处可见。欣欣向荣。但雨却在无情的摧残开的正艳的花儿。这是种强制性的给予。

来到店里，李萍早就等在门口。她爬在我耳朵跟前说：“我也找了个情人。”我说：“那你快乐吗？”她说；“不快乐。我就是想要报复他。”我说：“其实你报复的并不是他，而是你自己。既然你不快乐为什么还要这样？”她说：“我不管。我只知道这样才公平。”我摇头叹息，我不知道说什么。但我知道她有天会明白。她问：“你不想知道他是个怎样的男人吗？”我说：“这重要吗？他只是你报复你老公的工具。”

如果个男人已经不在乎你了，你不管做什么对他来说都是没有意义的。她以为在报复他，其实是在糟蹋自己，跟个不爱的人在起，除了承受来自他的切陌生的气息，还要以报复的心理承受来自老公所给的压力。这种报复没有点成效。只能是耗费自己。我没有办法让她明白。是因为她的心态。所以我只能沉默。

第四十九节

她还是爱着他的，要不然不会这么痛苦的想要报复。却傻傻的让自己陷入仇恨之中。继而失去理智。

其实小美也是样，因为得不到荣进，所以就想让他讨厌我，然后让她自己有机会接近荣进。可是结果呢？我想，她也不想看到今天的结局吧。

每个人从生下来就对这个世界充满了欲望，梦想很多，却都容易破碎。有人坚强面对，不屈不挠，有人承受不了打击，变的蹶不振。有的人变的厌世，嫉妒，攻击他人，以求平和。但生活依旧。上帝以他的平等的眼光看待所有众生。我依旧坚信时间会澄清切。

雨天的生意向冷清。而我也不想回家。我在躲避那些无聊的人。所以，下午便去了游泳馆。我圈又圈的游泳，企图让自己疲惫不堪。直到有个人站在水里挡住我的去路。我站起来看到了黄健，我说；“你每天都来游泳吗？怎么每次都能看见你。”他说：“你说对了。我就在这儿工作。看来虽然我给了你两次名片，但你却从来没有正眼看过。可悲呀。”我说：‘对不起。我般对别人的职业不太看重。他说：“是不是又遇到什么烦心事了？那么不要命的游。”我说：“没什么，被人误解的冤屈。他说，这种事情难免，每个人都会遇到。不去理它，时间长了就好了。”我说：“知道，但总要过去这个过程。”他说：“那就转移下。”我说，“嗯。”

晚上抱着迪迪窝在自己的房间里看碟片，那些被导演和演员渲染的极致的镜头在屏幕上播放。企图骗取些人的眼泪，但我站在局外看那些表演。爱情在虚幻的世界里肆虐，不管主角经历多少阻隔终究会冲破阻碍而最终幸福的结合。但现实中，人的顾虑实在太多。

我知道有天我也许会把这切当作故事讲给别人听。也许也会云淡风轻。但今天，我的心情依然沉重。

我的这张床上，躺过小雯和她的初恋的故事。凄绝的爱恋以残酷的方式宣告结束。也躺过我的所爱。杨和我与他擦肩而过的缺憾的爱恋。今夜它孤寂的承载着我和我的被误解的冤屈。

宽大的双人床。似乎无边无沿。它把所有的感觉无限的夸大蔓延。

我不想睡觉。怕做那个梦。在黑夜里张张的放碟片。直到天亮。终于疲惫的睡去。

但梦境还是继续。这次海啸声停止，取而代之的是广阔的昏暗的海水。我划着浆却没有目地，直划，直划，直到口干舌燥，肚子咕嘟乱叫。醒来已经是下午，饥饿的感觉强烈。原来梦里的感觉是真实的。下床去煮方便面，迪迪跟在我的脚下摇尾巴。我知道它也饿了。就先给它用烟灰缸装了来吃。然后在厨房下面条。

第五十节

这时，门铃响起。有谁知道我今天没有去上班呢？去开了门。门外站着的是荣进，他是第次来我的住所，以前我从来没有邀请他进来过。

我侧过身子说：“进来吧。”

他说：“打你电话没人接，打你店里的电话才知道你今天没上班。所以来看看。

我说：“我没事，昨晚看碟片看的太晚，所以就睡到了现在。”

他说：“你总是不会照顾自己。”

我说：“几十年都是这样过的。”

我说：“你为什么来我这里。我不是告诉过你以后不要再联系了吗？”

他说：”为什么不联系？谁也不能阻碍我来找你。”

我说：”你还嫌不够乱吗？我父母生把名誉看的比生命还重要，可是现在，他们被我把脸丢尽了。”

他说：”对不起。我说：“错不在你，你干嘛道歉？”

他说：“但也是我妈妈闹的。”

我说：“你妈妈也是为了你好。你如果想让我也过的安宁，就不要再来找我了。“

他说：“我会弥补。我去求你妈妈的谅解。

我说：“没用的，去了只会让她的心情更差。你还是回去吧。”

他说：“干嘛不去争取。你为什么不去澄清？”

我说：“怎么澄清。你能澄清吗？你以为你的名声很好吗？现在你所做的切都只会加剧别人对我的误解。所以，你以后别再来打扰我了。我只想安安静静的生活。我真的怕了。荣进。”

他的眼神突然暗淡。幽幽的说：“是的，我也知道我有过不光彩的过去，我去帮你澄清只会越描越黑。如果，我不再找你，你心里就会舒服，那我走就是了。

他向门外走去。我跟在他身后。

我说：“荣进，谢谢你最近对我的照顾。但世俗的压力我真的承受不起。”

他说：“我知道了。我以后不会打扰你了。”

看着他黯然离去的背影，我突然感觉无限伤心。

疲惫感强烈的蔓延，坐在沙发上流泪。所有靠近我的人都被我个个赶跑，我不知道为什么，到后来都无法再继续交往下去。

我的泡面被泡成满满的锅，我已经没有胃口再去吃它，索性倒掉。

穿上外套，我抱着迪迪到咸阳湖边散步。因为下着毛毛细雨，咸阳湖边几乎没有行人。我没有打伞，任由雨水打在我的身上，脸上。但愿它能冲散我心里的那份哀愁，那份无奈和沉重。极目远眺，湖水上方雾蒙蒙的，根本看不清对岸。我感觉自己也在迷雾中行走，看不见方向，感觉不到对错。盲目乱走，但总是碰壁。但生活依旧这么的残忍真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