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了?您身子骨不好,可得悠着点哩,不若您精尽人亡了,在下的毒可没人救了。”
“那个混账呢?”明莲的语调虽平淡,但出口的音里带着了咬牙切齿的味道。
“混账?”温御修眼珠子一转,立时便反应过来明莲指的乃是容惜辞,但他岂会承认容惜辞是混账,他又欠揍地摇了摇手里的扇子,笑眯眯地道:“混账,不是在在下的面前么?”
明莲起先还有些愣怔地左看右顾,后头发觉温御修是在影射自己后,他愤怒地咬了咬牙,强作镇定地问道:“你的小情人呢。”
讶异于明莲竟会这般忍让,温御修也疑惑了:“他不见了,明阁主寻他作甚,莫不是……”他上下又睇了明莲一眼,恍悟道,“噢,明阁主昨夜可是吃了在下恋人给的解药?啧啧啧,明阁主竟然也敢乱吃,当真是不要命了。”一拍脑袋,兴高采烈,“瞧我,都给忘了,昨夜里在下送了封信给阁主,告知您中了毒,您自然得吃解药了。”
明莲的脸色因着这话给沉下来了,昨日里他从店小二那试探得出其左面第三根肋骨处都会疼后,心情大好,以为容惜辞不过是在吓唬他的。回到自己居所后,又扯来了几人,亲自点上他们左面第三根肋骨处,发觉他们都喊疼后,更是确信了容惜辞在骗自己,是以一直将药丸搁着未吃。哪知后来温御修突然派人送来了一封信,言道他确实中了毒,大惊之下,他派医师来给自己探脉,但医师却道查不出毒素,但因音功缘故,毒素由耳而进查不出也是有可能的。当时他也警惕,便让医师按上自己左面的第三根肋骨,结果这么一按,出问题了,只因医师按上后,言道没有任何痛感。明莲大惊之下,立时将先前被自己按过肋骨下之人唤了上来,方知自己犯了个大错,原来自己按上他们肋骨下时,带了内劲,是以才使得他们呼痛,但他们自己按,却是一点儿也不痛的。
受到打击后,惜命的明莲连忙让医师查容惜辞给的药丸是什么。这不查不知道,这竟然是极品合|欢药,这对他这个以双修来练功的人来说,实是良方也。他试出得来的解药无毒后,当即便服下了解药,寻了数个男宠临幸,结果,这药效过于猛浪,让他足足做了一夜,精气大失,便是到了今早,这药效还未过,最后只得强撑着爬起身,来找容惜辞寻解救法子。
看着眼前温御修那张欠揍的脸,明莲虽气,但自恃身份,不会直接动手打人,这嘴皮子一撩,开口便笑道:“我瞧温郎你,一脸黑气,身子乏力,莫非这毒还未解?噢,是了,我怎地忘了,温郎你防我似防狼一般,又怎会吃那解药呢。当真是可惜了,那可是上等的解药,只需你服下后,寻人交欢,这毒便解了。不过么,我瞧你现下,似乎未服下解药,反倒毒性都深了,啧啧,只怕服下解药也无济于事了。若是毒未深,倒还好解,现下毒气攻心,除却我手里的另一枚解药可解,你便没药救了。唉,温郎你未免太不惜命了。”
这俩人一唱一和似的在斗嘴,一个说对方不要命,一个说对方不惜命,都是在呛对方,但话语一落,他们俩谁都得不到好处。一个该吃药的没吃药,一个不该吃药的吃了药,两人身体都是不好受,而这一切吃药与不吃药的来源,都在于一个人――
“容惜辞。”温御修的脸上满是一片乌云,想到那个吃了自己的解药,还害得自己毒性加深的人,他就恨不得将容惜辞压到床上,做他个三日三夜,左右自己都快死了,倒不如死在帐内,还可反攻几次。
而明莲则是恨容惜辞牙痒痒的,现下他脸上虽表情平和,但身体却是j□j中烧,下腹那一团烈火一直在簇簇地燃着,真巴不得将温御修直接按倒在地,就地解决。但明莲为人虽高傲霸道,但还是有底线的,那便是从来不采不情愿之人,他只会采用一切胁迫的手段,逼得他人心甘情愿地爬上自己的床。
两人互相瞪了半天,发觉在干瞪下去一点用都没有,而温御修也心急容惜辞的下落,索性收回了自己的视线,直接朝明莲撞过去:“懒得同你多话,我要去寻人。”
明莲侧身避过温御修的撞击,看了一眼温御修身侧没有容惜辞的身影,问道:“莫非你的小情人抛弃你了。”
“干、你、屁、事!”同容惜辞在一起久了,温御修啥都没学会,就学会了这一句话。
说完,他也不顾明莲的黑脸,足尖一点,便朝店小二所指的方向跃了出去。
明莲狠狠地瞪了他一眼,步伐一动,竟也同他掠了出去,一边跑,一边问道:“温郎,你昨日里怎地如此好心送信予我?加之之前又救了我一回,莫非,你爱上我了?”
“干你屁事!”冷冷地甩回了这句话,温御修理也不理他,左右环顾着寻找容惜辞的身影。嘴上虽是这么说,但他心底却最是明了的,他救明莲,只是希望试探明莲的为人,若是明莲知恩图报,不对自己狠下杀手,那么日后若不幸受制于明莲尚可想法子脱身出来,若是明莲乃是忘恩负义的小人,那对付他便有些棘手了。但好在,从相处来看,明莲这人还算不坏,对付他也比想象中容易得多。当然,他不否认昨夜里送信是有意要使坏的,他早早便猜出了容惜辞给的解药是合|欢药,是以方会故意告知明莲他中了毒,让他慌神,服药,瞧着明莲这脚步虚浮的模样,他心里头可高兴了。
但至于明莲究竟中未中毒,温御修却是不知了,容惜辞有时候说话,在实内搀着几分虚,但在虚内又留着几分实,纵使了解如温御修,他不敢保证容惜辞可是在骗他,只因他自己也曾按过自己的肋骨下,发觉并未有痛感。但思及他自己不受音功影响的体质,这也说不得准。
罢了,这些留待以后去想,现下他只想快些寻到容惜辞,好确保他的安全。
可是,这越是想见人,却越是见不着。他跑了好几处地方,将近寻遍了城内所有的药房,都未有人见过容惜辞。心急之下,他沿街逮着个人,便问起容惜辞的下落,但还是没有结果。容惜辞的白衣白发极其显眼,可即便是问了客栈门前的小贩,也声称未曾见到过一个白衣白发的男子出来过,好似容惜辞凭空消失了一般。
温御修的心因着小贩的话而冷却了下来,他不死心地又问了几个客栈前的小贩,得到的消息都是否定的,而明莲也感觉到了事情的不对劲,忙派人去寻,可是,折腾了一个大早上,到了午时时,依旧未有一点人影,明莲手下也来汇报说,搜寻不着。
温御修整个人立时瘫软了下来,他瞅了一眼身边那脸上也急得颇带热汗的明莲,认为是他故意将人带走的心思也打破了,明莲此刻身体肯定不好受,必是比他还想快些寻到容惜辞的,那容惜辞究竟去了哪儿。
心慌之下,温御修跑回了自己所居的客房,立在门前时,手都开始抖动了,客房内是唯一的希望了,若是容惜辞不在这里,那么他……他该怎么办。
沉着呼吸,轻吐了几次,却发现连打开门的勇气都没有,最后还是明莲看不过眼,心急地一脚踹开了房门,他才看清房内的一切。
但,他失望,甚至绝望了。
只因这里没有容惜辞的存在,甚至是说,没有关乎容惜辞一点痕迹的存在,起先还在屋内的白玉琴不见了踪影,容惜辞平日里带着的金针等物什
也消失得一干二净,只有那还未叠沓整齐的被褥,显示出容惜辞未曾回来过。
东西不见,可是容惜辞归来了?
温御修一怔,冲了出去,逮着店小二便问可是容惜辞回来过,可店小二却摇头告诉他说,从容惜辞出去后,便未再归来。温御修呆滞地松开了店小二,行回了房,看到大开的窗户,双眼一亮,便要冲下去,询问可会有人见着容惜辞跳窗出去。
然而,明莲冷冷的话打破了他的幻想:“不必问了,方才我已派人去问,下头无人见着有人跳出窗外。”
温御修脚步一顿,不死心地冲出窗外,稳落到外头,逮着人便问。可是得到的便是明莲给的答案,没人见着容惜辞,一个人也没有。
全身的力气在那一刹那间全部被抽干了,温御修空洞着双眼,一路沿着街道走下去,一路问可有人见着白发白衣的男子,但答案都是一样的,没有。
直待月上夜降,他方放弃了寻找,空洞着双眸看着天际,愣愣地发呆。惜辞,你究竟去了何方?
☆、第三十八章?白玉琴之谜
容惜辞到底去了哪儿呢,被人绑架了,被人谋杀,抑或是……死了,
不,他还活得好好的,作为魂体而活得好好的。只因现下,他正兴致勃勃,一脸精神地做着一个让他兴奋不已的动作。
砸一下,刺激,砸两下,舒爽,再砸几下,心情舒畅,
没有错,他此刻正在现实世界里,做着他乐此不疲的砸作者脑袋动作。
他一边抄着手里白玉琴砸作者的脑袋,一边恶狠狠地盯着电脑屏幕,看着作者在那一行一句地将他穿越后的剧情改写。
而在作者的手边,静静地躺着一本名为《攻成身退》的定制书,不意外的,那本书恰好被翻到了“容惜辞之死”的那一页,是以容惜辞才会如此倒霉地从《受之无愧》里穿回了现实世界里。
起先,他还未爆发,只是死死地盯着正坐在电脑前的作者脑袋,越看越觉得这脑袋太圆,敲起来一定很有感觉,于是,二话不说,撩起袍袖,动用他最新的武器,就砸了上去。
此时作者正一页页地浏览着《受之无愧》里的内容,她特别懒,更新一点也不勤奋,偶然才会更上一章,是以给了容惜辞与温御修很多时间在文里鬼混。但她一旦更新或修文,那不可得了,明莲床底下的阎王府里都得多几个人去光顾。今天走一个精尽人亡的,明天去一个瓜断人亡的,总之,没一个死得有衣服穿的。是以相比而言,被毒死的温御修多了一份尊严,一份死后还有衣服穿的尊严……
作者现下正绞尽脑汁地弄死温御修,当她发现自己的剧情也又被“不知名人物”修改时,粗线条的她依旧没有反应,面不改色地伸出了十指。发觉自“不知名人物”出现后,剧情还算精彩,她便未多加改动,只是把“不知名人物”的戏份给删掉了,改成温御修同明莲一对一的较量,不过,为了凸显出明莲的智慧以及温御修作为配角理应有的愚笨,她将温御修弱化了许多,把他掌握主动权逼迫明莲交出解药的部分给删了去,改成了明莲一人掌握所有的主动权,逼迫温御修不得不屈服,答应去千香阁。
容惜辞在她身后,看着她将自己的戏份删去,还将温御修改得惨不忍睹,恨得牙都磨碎了,打她脑袋的手都用劲了几分,直待打得自己气喘吁吁,他才勉强停下手来,轻拭额头上作为魂体不会出现的薄汗。
他将白玉琴立在了身侧,将身体靠了上去,以借支撑小憩一会。穿回来后,他意外发现一事,那便是自己可以将属于《受之无愧》里的东西带到现实世界里来。却可惜带不回来温御修……
他气鼓鼓地瞪着作者,只见作者现下正在改动《受之无愧》的内容,而《攻成身退》还保持在他死去的那一页,他便是想穿进《受之无愧》都不得,不若,他要么是自己死回来,要么便是因作者改动剧情而被弹回来,是以他现下,只能眼睁睁地看着作者改剧情,无能为力。
轻扇了扇身上的薄汗,他微微立直了身体,随意地一瞥,发现作者正在修明莲同温御修见面前的一章内容,他的身体顿时愣住了,忙抱着白玉琴冲到了电脑前,恨不得将双眼取下来,贴到电脑屏幕上,将明莲同温御修见面前的事情一字一句地记下,生怕错漏了什么关乎温御修的信息。
只见屏幕上写着这么一段话:
【夜深时刻,明莲手里捧着一杯香茗,静静地在聆听着齐长老的汇报。
忽而,他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容,在月色的勾勒下,平添了一份森然的味道:“惜玉公子,温御修?”
“不错,阁主,这温御修身带极品名器――黄瓜,但凡与他交合练功之人,必可功力大涨,事半功倍。”
“哦?我听闻他乃是】
唰地一下,容惜辞的目光刚能瞥到“乃是”两个字时,作者的鼠标滚了一滚,这一行的字,就被滚到了文档上头,瞧不着了。
关键地方,一点信息都看不到,急得容惜辞狠狠地跺了几脚,但现下他也没闲余去打作者的脑袋,集中精力地贯注全神去看剩下的内容,他有预感,这部分的内容,会使得他对温御修的了解更甚几分。
接着上头断续的话,下面是一大段的文字:
【“庄的人,可不好惹呢,我要如何方能将他弄到手?”明莲抿了抿唇,思忖道。
齐长老眼底泛起了精光,得到明莲授意后,便走到了他的面前,沉下了嗓音道:“属下这倒有一计,不知可不可行。”
“哦?说来听听。”
“属下先前替阁主探温御修的身份时,意外打听了一事,听闻他先前】
唰地又是一下,这鼠标又往上滚了几滚,将关键的内容带了过去。
容惜辞的脸从铁青变成乌黑,暗暗恼恨自己看得太慢,也顾不上气,将双目瞪得大了数分,把身体朝前倾了倾,穿过作者的身体看向电脑屏幕。
【“是以,若是阁主您使些人脉,得到温御修手上那令牌,便可威胁他,迫使他来同阁主您交易。”
“嗯,”明莲敲了敲自己的下巴,沉吟道,“此法倒也可行,但若无万无一失的信心,我实是不敢下手。”
“阁主您请放心,属下早已替您准备妥当,届时只需你在邀温御修一见的信件上下好‘红香’,属下必会在温御修到来之前将那令牌双手奉上。”
“哈哈哈,甚好,甚好,如此,那便依你所言照办,我必要夺下温御修的清白之身!”拂袖一甩,明莲哐地丢下了手里的茶盏,笑着站起。
他摸了摸下巴,好似想到了什么有趣的东西,问道:“是了,你说我若是得到了那令牌,该放至何地才好呢。如此贵重的东西,不好生保管可不妥啊。”
“不若放置密室里?”
“不妥,”明莲摇头道,“温御修如此精明之人,来此后多半会想出了法子探到密室。”
“那……”齐长老眼珠子一转,登时亮了起来,他凑到明莲的耳边,悄声说了几个字,语音极其微弱,只能依稀听到“架”“房”两个字。
话音一落,明莲顿时朗声大笑起来,连连拍着手下的肩膀,道:“甚好,照办!”
“是,阁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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