紧接着他回过身冷漠地扫视四周冷冰冰地问道:“为何在此聚众闹事?”
门外的众狐妖低垂着头交头接耳,银狐族长一皱眉无形的威压瞬间释放,众狐妖吓的冷汗直冒,不少狐妖实在抵挡不住跪坐在地上,这时狐妖群中才传来细微地回话声,“回族长,我们聚集于此是因为安和……”说着此妖又鼓足了勇气大声地喊道:“安和违背族规!”
“若为此事,诸位便可散去。”银狐族长声音依旧冰冷并没有多大起伏,但是那眼神却像利剑一般扫视着每一个狐妖。
众狐妖面面相视,有很大一部的狐妖已经开始转身离开,正当季束要松一口气时,狐妖群中却突然传来一声不卑不亢的声音,“我等怕族长念及情份包庇安和,才不得已聚集于此,请族长秉公办理,令我等狐众信服!”
‘切’季束发出轻微的声响,对这个突然冒出的声音表示十分的不满,他现在的心脏可经不起这大起大落的玩法了,他粘着安和偷偷地观察门外狐妖企图找出发声的狐妖。
他皱了皱眉,这群狐妖反应实在是太奇怪了,他们在听到这段话语都是一副吃惊的表情,仿佛从来没有狐妖会反驳族长似的,难道是那个狐妖故意为之?
他一个一个地瞄过去,然而却一无所获,他看哪个都不觉得可疑,因为都是那么一副吃惊的表情。他默默地收回视线,实在是太遗憾,要是知道那个发声源是谁,他一定要将那样貌铭记于心。
众狐妖大气不敢喘一下,四下变得静悄悄,银狐族长眉头紧皱脸色也越来越冷,“此事我与在此的各位长老们还需商议,有结果自会告知。”
族长似乎没有发怒?众狐妖为此松了一口气,他们纷纷点头称是,又继续刚刚要各回各家的状态,然而这时那个不卑不亢的声音再度响起:“族长这话难以服众,除非我等能亲眼所见。”
大伙都准备散了这也叫难以服众!!!我一口血喷你一脸啊!季束简直要气炸了,这只出声的狐妖确定不是唯恐天下不乱?
他火气蹭蹭地上涨刚要开喷,然而却感受到后脑勺上突然冒出一只手,他抬头瞪着安和,这是想干啥?
安和就算在这么严肃的场合,他依旧保持着他的那份笑容,突然眯着眼睛冲着季束咧开嘴笑,然后放在季束后脑勺上的手一用力,直接将季束压在怀里挡住了所有的视线。
要不要这么心有灵犀!他这还没开口喷呢!季束满脸黑线,安和今天是压他脑袋压上瘾了?动不动就压上一回,还专选他不能反抗的时机,他面对着满眼的黑暗咬牙切齿,他忍!有朝一日他一定要压回去!
“既然如此,那便让他们在此围观吧,各位可有意见?”这时一个十分妖娆的女声打破了再一次出现的沉默。
“在这里?坐的地方都不够,要议就快议!”另一只狐妖极不耐烦地接上话。
“各位长老若是嫌弃亦云这地方小,那各位又何必过来添堵呢。”亦云夫人不露痕迹地站在安和与季束的,她没有之前的暴燥,反而面带微笑以保护者的姿态站在众狐妖面前。
“云妹妹,话可不是这么说,你若是识趣点又何苦住这寒酸之所。”之前那位妖娆的女声不急不缓地再次响起。
这话一出众狐妖看向亦云夫人的表情就带上了玩味,四下传来低低地笑声,而安和压在季束后脑上力道也松了下来。
季束奇怪了自家娘亲都被说成这样了,怎么安和身为儿子却一点动静都没有,安和不是很孝顺的吗?他稍稍一动探出头看向安和,这才发现,安和脸上虽然还挂着笑容,但是眼底却一片冰冷。
这种冰冷的眼神实在太熟悉了啊!季束嘴角抽了抽,在安和这包子脸上看到这眼神实在太刺激眼球了,他安静地站在安和的身边不动声色地观察屋内的狐族长老们。
太奇怪了!实在是太奇怪了!季束皱着眉这场景怎么不太对劲呢?按刚刚的反应族长应该很有威信,但是为什么那些长老们都那么肆无忌惮?为什么族长现在只是顶着一张冰山脸坐着喝茶!
族长不是亦云夫人和安和的靠山吗?为什么现在任由这些狐族长老们叽叽歪歪而没有反应?季束嘴角抽了又抽,明明看着那张冰山脸感觉此妖很强大很有安全感,那这是什么情况啊喂!敢不敢发个声啊喂!
季束完全无力了,这群狐妖还在声讨着要赶走他呢,他现在才不敢坑声,他眼巴巴地盯着安和,呜呜他觉得这个靠山不靠谱,除了那张皮囊还有什么是够看的?
季束的视线实在是太过强大,强大到硬生生地将安和从‘无意识’给盯回神了。
安和疑惑地侧过头便立马看见季束那可怜兮兮的表情,他脸上那僵硬的笑容总算柔和了下来,他冲着季束露出一个大大的笑容,真实而温暖。
季束看得有些呆,耳边那些嗤笑声都变得模糊起来,突然额头一疼,他捂着额头瞪着安和,刚哪里温暖了,明明还是那么恶劣!
安和的肩膀抖了抖,他食指贴着嘴唇做着‘嘘’的动作,然后斜眼看着那群狐妖群抬了抬眉毛,再偷偷地冲季束做了个‘放心’的口型。
季束嘴撇了撇刚要学安和做个口型传话,却被一个粗壮的声音吓了一大跳。
“族长你这做的也太不厚道了吧,一声不吭还讨论什么。”
“哈,这有什么好讨论的,这都违背了族规,自然是离开我们狐界。”
“对嘛安和千年前就应该丢出狐界,竟然让他活到现在,实在是我们狐界的奇耻大辱!”
“啪!”
银狐族长手里的茶怀被捏了个粉碎,跟随着族长的两只双胞胎狐妖迅速地掏出绢帕帮其擦手。
“千年前的事已被禁止言论,你们想违背规定吗?何况安和与他已经在一起,他与狐妖并不是无关。”银狐族长继续用着一贯的冰冷语调,话却意外地长了许多。
“那且不论千年前,现在他们也还没有得到族长的公证,安和公然将他带入我们狐族,这不是违背族规是什么?”
“就算族长现在公证了,我们也不会同意这桩婚事。”
“还是一朵低等的野菊花……”
“物以类聚……”
“……”
七嘴八舌却意向一致的反对声令季束的火气蹭蹭地往上涨,他手握成拳努力忍着,因为他知道现在出声根本得不到好处。
然而握成拳的手突然被一个温暖的掌心握住,季束微张着嘴看向身边的安和,安和只是眯着眼睛微笑地听着看着,完全不为他们的言辞所动。
季束的火气瞬间清空,他看着安和的笑容,突然有股‘这有没什么大不了’的感觉,他露出一抹微笑,就当那是群跳梁小丑在表演杂技吧。
银狐族长喝了口一旁递来的茶,才继续一成不变的语调开口道:“前些天传来消息,我们狐界出现大批狐妖去往连栖山,许多未成人形或刚成人形的药妖都不知所踪,药妖王为此事很是生气,这件事诸位可都是清楚的很。”
这大段话刚落下,门外的狐妖群就炸开锅,这事他们可是从来都没有听说过,他们狐界和药谷一向结交友好,怎么还会有狐妖前去猎杀药妖?这不是要引发两族的矛盾吗?
而这种道理狐妖长老们自然心里清楚明白的很,他们现在也在积极调查当中,只是还没有头绪,这件事要是处理不好,两族必定会来一场血战,这些长老们相互低语。
“诸位既然不同意安和这事,想必是做足了血战的准备了,看来都想再经历次大战呐。”银狐族长冰冷的声音多了些浮动,而那些浮动却是深深地嘲讽。
“族长说得我们好像天天盼着打起来似的。”
“可不是嘛,这流血的事谁乐意做。”
“就如族长所说,我们大家也是只想着过太平日子,可是这安和带回来的只是一朵野菊花,修为低下的可以,也没多少百年的修为,药谷怎么会收这种菊花。”
“对!只是一株野菊花罢了,根本入不了药谷,药妖王可不会因此而开战。”
“对什么对!!”季束彻底爆发了,那种瞧不起人的口吻实在是太气人了,他怒吼:“菊花怎么,我当菊花我乐意,我是当安和的菊花,又不是当你们菊花,那么多话做什么?”
“小花!”安和赶紧扯住季束的手,他脸上没有任何的笑容,却眯着眼睛说道:“不管他是什么我都会要,他是菊花我更喜欢,这其中妙趣各位长老又岂会明白。”
“别拉着我!”虽然安和说的话令他心里舒服许多,也稍稍有点感动,但是不管是前世的火狐还是现世的菊花,他也要高贵地活着。
他冷哼一声极其不肖似真似假地说道:“药谷有什么了不起,我修炼第一天就已经被朝阳看中了要带回药谷,要不是碰到安和,我现在早在药谷舒服地呆着了。”
“朝阳……他说朝阳……”
“就是那个朝阳?药谷的下一任药妖王?”
“假的吧,他只是一朵野菊花而已,他怎么可能认识朝阳。”
“听说这个朝阳会时不时出现在连栖山,宁可信其有不可信其无。”
“……”
这情况的转变已经令季束呆愣住了,他的内心犹如狂风过境,那个曾经调戏过他的朝阳竟然是下一任药妖王!就那只石耳女妖竟然要当药妖王!
季束睁大眼睛看着就因为‘朝阳’两个字,之前所有的反对声通通都变成默认同意,虽然感觉有点儿奇怪,但是他现在真的很想仰天长笑啊,他这是什么狗屎运,一睁眼就碰到个大人物,一张口事情就解释了。
“这事就这么定下,散了。”银狐族长起身冷眼看着在门外的狐妖群,“可还有意见?”
众狐妖寒毛束起,纷纷摇头作揖迅速地离开此地,狐妖长老们也随后离开。
这事闹的!季束无语,这轰轰烈烈地开场最后就因为‘朝阳’二字结束,看着空荡下来的屋子,这散场的太快太平静完全没有真实感啊喂!
“出去!”银狐族长一挥手,随待左右的双胞胎狐妖立即迅速地带上房门离开。
“小家伙你知道朝阳应该早点说出来。”清场一完毕银狐族长脸上的冰山就融化了许多,虽然清清冷冷却易于亲近,就连说话也不再是那股毫无起伏的冰冷劲。
“谢……”季束将视线移到银狐族长脸上,他看着那张脸慢慢地开始变形,他瞪大眼睛张着嘴,另一个谢字死活说不出口。
他只想知道现在眼前出现的族长是怎么一回事!!那张脸……那张脸……怎么可能!!!
作者有话要说:
☆、菊花脑补新增仇人
“小花?你再不回神鸡可就要飞走喽。”安和偏过头在季束的耳边小声地开口说道。
“啊!鸡!在哪在哪?”季束终于从震惊走了出来,脑神筋直接从银狐族长的脸上跳到香喷喷的鸡上去了。
果然回神了。安和哭笑不得却意味深长地笑着说:“你要吃的鸡早就飞走了,这可都是小花自己的错,只会发呆的话可是什么争取不到的呦。”
“没有得吃就没有得吃喽,我才不稀罕。”季束嘟起个小嘴偏过头对此十分地不满,在看见银狐族长的瞬间脑神筋再一次回跳,他指着银狐族长发出尖锐的叫喊声,“啊啊!!你你……唔……唔……”
又捂嘴!季束瞪大眼睛凶狠地盯着安和手脚并用地做‘刨地’状,他在心中大声咆哮,安和这是要把他憋死啊!
但是才不要嘴被堵上了心也要被堵上,不行他必须要发泄出来,必须要呐喊出来啊!为什么冰山脸的族长变脸了!变脸就算了,为什么非得变成和融昌一样的脸!
融昌的冷酷脸一下子变成一副清冷慵懒的样子,他的血都要喷泳而出,要血流不止,流成大河啊喂。虽然是同一张脸,但是他偏偏就是能分辨得出谁是谁,但是对方还是族长,根本不能打啊。
但是……但是……前世死在融昌的手里,不久前更是差点死在融昌手里,一张仇人脸就算了,可是现在又增加一张,这让他怎么淡定地面对这张新增的仇人脸!而且这张脸估计还会长期在他身边晃,季束泪流满面地向天控诉,老天爷这是在玩我啊!
“族长别介意,小花没见过大世面,被你这幻术给惊到了。”安和雷打不动地捂着季束的嘴微笑地到致歉。
“这可没什么大不了的,以后小花修炼上去了就不觉得稀奇了。”银狐族长走向瞪大眼的季束慢不经心地说:“狐族族长卷格,初次见面,以后就是一家人了,有什么困难可以直接来找我。”
“唔唔唔……”季束唔唔地挣扎着,他现在最大的困难就是你这张脸啊!族长你还是变回那张冰山脸吧!
“他这是在说什么?”族长卷格不解地问道。
“他是说能结识族长很荣幸。”安和淡定地回话,完全不把季束的挣扎放在眼里。
卷格将手搭在安和的肩上颇为无奈地说道:“安和你不用对我这么生疏,不是告诉你别喊我族长要喊我大哥。”
安和却依旧面带微笑地接话,“恩,我知道了,族长。”
“爹,你不能因为看中老大就乱了辈份,我才不要和老大成为叔侄。”一直躲在后方的卷平真可不淡定了,这情况时不时都要来上一回,虽然自家老大依旧族长族长地叫,但是他总是忍不住开口提上一句。
“阿真你这衣服是怎么回事?”卷格看到卷平真那一身脏兮兮的衣服微皱了下眉,“还不快去换上一身,又想让你云娘抽你了?”
“都是那群狐妖对我推推桑桑……”卷平真小声地嘟嚷。
“你要是没那偷看偷听的习惯他们哪会如此对你?还不快换下。”卷格冷下脸毫不给卷平真留情面,身为族长的他现在可是很后悔当初收养了这只小狐妖,一点都不上进,倒是有了那些下三烂的习惯。
卷平真一看卷格的脸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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