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床上躺了两天后,我实在忍受不住煎熬下了床。钱潮一直守在我的身边,只是我正眼也不看他一眼,他是我的人,但也是老头子的人。我刚刚把用餐的地点转到了楼下,老头子的电话来了。“扬儿,听说你前两天带回来一个小子?”老头子的语气明明是肯定式,就连那声‘扬儿’也是别扭的很,这个人,生理上是我遗传学的祖父,也就是爷爷,但是我在两年前前才见到的唯一的亲人。二十年来不闻不问,现在才来管我,晚了。“是的,爷爷。”我冷冷的回答到,毕竟这个人掌管我的生杀大权,我就算心里不情愿,面子上也得做足了。“你知不知道那个人是谁就领回家!”老头子好像生气了,苍老的声音里满是愤怒,我无声的笑了,爷爷,你怎么就不问问您唯一的继承人这十几天是怎么过的?“知道,那人叫安逸。”“你……你现在就给我过来!砰……”那边把电话摔了,我一点反应也没有,继续吃着早饭,丰盛的早餐,几乎可以吃掉普通工薪阶层一个月的薪水,在我眼里,跟豆浆油条没有什么区别,只是填饱肚子的食物。“少爷,老爷让您现在就动身。”钱潮站在我身后,低声但坚决的提醒着。我没有动,继续吃着早餐。“少爷,老爷说了……”“钱潮,再说一个字,你立刻给我走人。”我一字一句的提醒他,现在我才是他要维护的主人,不是那个电话里的老头。果然,钱潮不再出声了,静静的等待着我优雅的用完早餐。等到我换好衣服上了宝马时,钱潮立刻跳上驾驶座,一踩油门狂奔而去。我向前探探身子,看到表都上二百了,妈的,我还想多活几年!“钱潮,这不是飞机,你给我限速一百!”钱潮脸色变了变,但没说什么,把速度减了下来,二十分钟后,我已经站在老头子的面前了。老头子已经六十多了,满头的银发,精神矍铄,眼睛里除了算计没别的了。我坦然的站在足足五米长的豪华老板桌前,等着那人的训话。“你迟到了十分钟,原因。”“吃饭。”老头子冷哼一声,算是对我的回答,看来是不计较了,若是计较的话,肯定是让我面壁四个小时,就在这间办公室,人来人往的董事长办公室!“扬儿,你知道安逸是谁吗?”我心里冷笑一声,爷爷,你让我来不就是为了要告诉我那人的来历,然后再借我的手扫地出门,以免惹来麻烦。“知道,是青帮老大徐天擎的左右手,现在被徐天擎追缉。”那天动手的时候,那些人是青帮的,能让叱咤黑道的青帮劳师动众追杀的人竟然被我阴差阳错的救了回来,看来,我捅的娄子不算小。“混账!青帮你也敢惹!你现在就给我把那个人绑起来送回青帮,现在就去!”老头子气急败坏的指着我大吼,满是褶子的老脸上狰狞不堪,指着大门让我滚蛋。我冷笑一声,抬脚出了那间豪华的没天理的办公室,如果不是门上挂着镀金的门牌,我还以为是金屋呢。下楼,上车,我沉着脸坐在后座,钱潮默不作声的开着车,转眼间回到了别墅。我正准备下车,钱潮低沉的嗓音在我耳边响起,“少爷,就听老爷一次吧,青帮不能惹。”我停顿了一下,没等钱潮过来开车门,自己开门下了车,径直走向了安逸所在的房间。安逸还是那样,满身的夹板,我知道,那层层皮肉下面埋了数十颗钢钉,为了固定那几根断裂的肋骨。“喂,龙扬,你来看我了。”床上的人看到我兴奋想要坐起来,但马上呲牙咧嘴的倒回了床上。嘴角跋扈的上扬着,就算躺在床上也难掩他一身张扬跋扈的气势。我没有说话,只是静静的站在床边看着他,脸上没有一丝表情,安逸很快察觉到我身边的暗流,同样沉默着回视着我。“为什么被追杀,不要告诉我是帮中事物无可奉告,除了反叛我想不出任何可以成立的理由。”我先开了口,打破了两人之间诡异的气氛。安逸笑了,接着摇了摇头。难道我猜错了,不会的,徐老大十分看重此人,几乎所有见不得光的交易都是眼前这个人完成的。“不是吗,你不就是想杀了徐老大,坐上青帮第一把交椅吗?”我没有因为他的摇头而否定了自己的推测,安逸再次笑了,终于开了口,“是,我是想要徐天擎的命,但不是为了那把破椅子。”“呵呵,那就简单了,不是仇杀就是情杀了,是哪一种?”我也笑了,明明很沉重的话题居然被我们交谈成很轻松愉快的样子。“前者。”我点点头,手指插进裤袋里在房间里走来走去,想得不是要不要交他出去,而是怎样保住他的命,我不能允许拥有着那种眼神的人再次死在肮脏的黑窟里。“龙扬,把我交出去吧。”床上的人淡淡的说了一句,我猛地转过身来,死死的盯着那人苍白的脸。晚上,我坐着那辆宝马来到了海天夜总会,那里有我要找的人。下车,钱潮想要跟着我一起进去,我拦住他,说不用了,钱潮坚决要跟着我身边,我阴下脸来,告诉他老子是来嫖女人的,不许跟着,但是无果。半个小时后,钱潮被我用手铐锁在车里,两只手都锁上了。我整理了一下身上的衣服,抬脚跨进了金光闪闪的大门,真是和老头子的办公室有一拼。进了门,里面光怪陆离,侍者迎了上来问我几位,我笑了笑,告诉他两个字,安逸。那个侍者直接领着我进了最里面的一个大包厢。进了包厢门,外面嘈杂的声音全部被隔绝在门外,里面的一大群人一点声音都没有,真是令人奇怪。我慢慢的走了进去,被众人打量的同时自己也暗暗查看着地形。一个人走过来问我这次来是为了安逸的事,我点点头,那人不再说什么,拿出一个微型金属探测器在我身上扫了一遍,冲着貌似头头的人点了一下脑袋。那个人接着把我领到了包厢里的套间,然后轻轻敲了几下门。“进来。”那人打开门,待我进去后又轻轻的关上了门。这是一个小小的休息室,一个高大的人影陷在沙发上吞云吐雾,面前的等离子还再播放着******的画面。“请把电视关掉。”我沉声说到。那人明显顿了一顿,从沙发上站了起来,迈着修长的双腿来到我的面前,眯着眼睛赤裸裸的打量着我,满目的欲火,而不是怒火。我毫不畏惧的打量回去,冷笑一声,绕过那人高大的身躯走到电视前面按了一下开关按钮,男女交合发出的淫叫声顿时停止,房间里安静的可怕。“你刚才笑什么?”男人嘶哑的嗓音回荡在狭小的空间里,我笑了,可以算是嘲笑。“徐老大,没想到你也会看a片,这种东西怎么能入了你的眼?”“哦?那龙少爷有什么高见啊?”男人眯起眼睛,扬起了铁青的下巴,圈起了比我大腿还要粗的手臂,饶有耐心的等着我的回答。“呵呵,高见不敢说,影片哪有真人秀来的刺激。”我不屑的耸了耸肩,随便坐在了那张软的不像话的沙发上,徐天擎也走过来坐在我身边,我刚想提正事,徐天擎先开口了,“那个女人是我老婆。”“呵呵,徐老大,你想杀我灭口吗?”我冷冷的说到。徐天擎没有回答我,但眼中的情欲全部换成了杀意。凛烈的杀气弥漫开来,我不禁打了个冷战,虽然动作幅度很小,但近在咫尺的徐天擎察觉到了,仰头哈哈大笑起来。“哈哈……有趣的小子,敢只身一人来见我,有胆量,我喜欢!”气氛不在是剑拔弩张了,我暗暗松了一口气,说实话,在这种气势迫人的黑帮老大面前周旋,还不如让我跟老头子对吵,太累人了。“呵呵呵,龙少爷,安逸是你救走的吗?”徐天擎终于不再大笑了,转过头来直视着我。“是,他现在在我那儿,我想用他跟你做个交易。”我严肃的坐直了身体,宛若在谈判桌上一般。徐天擎突然发难,铁钳一般的大手立刻扣住了我的脖子,阴狠的咬着牙说到,“龙扬,你有没有想过是否能活着走出这扇门?”我没有挣扎,任由那双大手扣住我的咽喉,只要他一发力,我就会横尸当场。我大声的笑了起来,笑得眼泪都溢了出来,“徐……徐老大……你……哈哈哈……你觉得我有这么苯吗……哈哈……”徐天擎放开了我,我努力平复着笑意,以防眼前那个危险的男人恼羞成怒不计后果的把我做掉。“安逸把手里的东西给你了。”徐天擎阴森森的在我旁边低声说到,铁拳攥成了一个沙锅大的铁石。“没有,他不会交给任何人的,我只是告诉他若是我今晚没有回去,就把东西寄到警察局去,再去作污点证人。”我一字一句清晰无比的陈述着我今晚的交椅筹码。“为什么,他不会听任何人的摆布的。”“呵呵,不好意思,他现在欠我一条命,所以只能为我抵命来报答我。”徐天擎再次上下打量了我,眼中有了复杂的光芒,说不上来是什么,像是猎豹遇上了猎物一般,贪婪,狂热。“原来是你,挑了我手下十几个人的臭小子。”“呵呵……荣幸之至,能和贵帮切磋武艺。”我笑了笑,要不是当时几天没有吃饭,我不会被打得那么惨的,怎么着也能再撑十分钟。“说说你刚提的交易。”徐天擎把视线从我身上移了下来。“现在国家查毒品查的很严,我想你们一定也在愁这件事,所以我愿意无偿提供一个集装箱给你们,在龙氏集团旗下的一个远洋运输公司。”我慢慢的说着。“呵呵,龙少爷,你不怕东窗事发吗,这是毒品,不是金沙。”徐天擎开始玩味的看着我,“当然怕了,所以还请徐老大派几个精干的手下到那里工作。”我笑着回答徐老狐狸的问题,“是吗,出事时也可以拿来当替罪羊?”徐天擎的眼睛又眯了起来。我笑了,不作任何答复,不愧是道上拼杀这么多年的人,一眼就看出我的用心,看来,跟聪明人打交道不用拐弯抹角,省时省力。良久,久到我以为他不会同意的时候,徐天擎发话了,“好,成交,我仇家这么多,不多安逸一个,但是我可不喜欢跟钱过不去,龙少爷,你赢了,安逸是你的了。”徐天擎佯装着无奈的摊着手心,事实上他占了一个大便宜,几乎没有成本,原来空手套白狼说的就是这种人的。我笑了笑,伸出右手握住那种差点拧断我脖子的大手,“徐老大,合作愉快!”出了海天夜总会,钱潮还在车里锁着,任他用尽浑身解数怎么也解不开,我笑了笑,掏出钥匙把他放了下来。“少爷,你怎么会有手铐?”钱潮一边发动车子,一边黑着脸问着我,我跳上后座,脱力的倒在靠背上,背上的衬衣早已被冷汗浸湿,黏在后背上,湿冷的真难受。“笨蛋,当然是从sm情趣用品店买的,我上哪去搞警察的手铐啊,再说了,警察的手铐能让你这种人被铐住一个小时都解不开吗?”看着钱潮千年寒冰脸瞬间变黑,紧张的心情突然变得轻松起来。我靠在后座上沉沉的睡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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