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以他如今的修为,恐怕还没接近“湖”面呢,就被炙热的温度烧成了灰烬,即使他有真气护体!遗憾地叹了口气,秦彬脚步迅速地向不远处的洞口退去,找到合适的地点后,快速进了空间。即使远离平台边缘,在如此灼热的环境中,秦彬仍旧感觉有些无所适从,或许,赤火会很喜欢这儿吧?
想起赤火,秦彬向灵泉边走去。自从发现须弥空间,及他前世的储物戒指跟着他一起来这个世界后,秦彬一直将赤火放在灵泉边,希望这儿浓郁的灵气,或许能将这个爱喷火爱美食爱撒娇还很傲娇的小家伙从休眠中叫醒。可惜,十多年过去了,小家伙还是一点动静都没有。
秦彬将橄榄球大小的赤火捧在手里,难得温柔地抚摸着思忖了片刻,最终还是捧着赤火出了空间。常言道:置之死地而后生,或许,冒险带赤火出来,会是个正确的选择吧?
秦彬捧着赤火走到平台边缘,他手中好多年没动静的赤火,竟然颤抖了起来!秦彬本以为是自己的错觉,神色紧张地看向手中白白嫩嫩的朱雀蛋,结果很令人欣喜,赤火竟然真的有动静了!
“赤火,你喜欢这儿是吗?我……”还没等秦彬说完,稳稳呆在他手中的朱雀蛋竟从他手中脱落,向平台下的万丈深渊掉落了下去!
“赤火!”秦彬第一反应是御剑追过去,可感受到令人窒息的灼热温度后,秦彬的理智回笼,同时顿住了脚步。
“赤火是凤凰一族,凤凰一族天生爱火,刚刚我明明牢牢地捧着赤火,赤火肯定是自己喜欢才往下跑的。没事的,肯定没事,说不定用不了多久赤火就能如传说中一般浴火重生呢……”秦彬不断安慰着自己,等心情终于平复了,才依依不舍地御剑离开。
回到山顶后,看着依旧密密麻麻,仿佛永远不会停歇的鹅毛大雪,秦彬叹了口气,将小肚子撑得圆滚滚的五只小灵兔收入须弥空间后,御剑向山下飞去。
秦彬这次回来的有点儿晚,已经早晨五点多了,一楼三位老人家卧室中的灯已经亮起,听声音应该正打算起床。秦彬收敛自己的气息,轻手轻脚地直接踩着围墙飞向二楼。大花小花已经习惯了秦彬每日偷偷摸摸的行径,打招呼似的呜呜了几声后,继续在雪地上打滚儿玩耍。
睡眠对于秦彬而言,从来都不是一件必须的事,只是他这个人向来喜欢享受生活,因此不管是前世还是今生,对于被其他修士所无情摒弃的睡眠以及美食,他都乐在其中。自从余辉过来后,刘清泉貌似有了竞争压力,通常都是六点多就从温暖的被窝里爬起来练功。此时距那两个武痴起床练功还有不到一个小时的时间,秦彬也不打算补觉,直接进空间泡了个温泉,洗脱了全身冲鼻的硫磺味儿后,才换了身儿棉衣出了空间。
“彬彬,昨晚没睡好吗?你气色看上去不是很好……”刘清泉如往常一般,起床后就蹲守在秦彬门前,等着他一起下楼洗漱吃早餐。
“还好,昨晚上网上太久了,眼睛有些酸……”秦彬心里担心着赤火,气色当然不会好到哪里去。只是,他不能跟刘清泉实话实说。
“以后别上那么久的网了,咱几个升到高中还没有近视,可是大熊猫一样的存在啊,你可不能打破了咱们几个创造出的神话哈。”其实还有句话刘清泉没说出口,以后的世道会越来越艰难,如今他们被困在与世隔绝的小山村,啥时候能出去都是未知数,若是秦彬不小心近视了,可是个麻烦事儿,说不定会给秦彬带来致命的危险呢。
“知道了,我以后会注意的,放心吧。”虽然清楚自己如何都不可能近视,但秦彬还是认真地答应着,他如此是为了让刘清泉及余辉安心,也是对他们如此有远见并平静接受残酷现状的欣慰。
三人说说笑笑地下了楼,诱人的饭香已经从厨房里飘散出来,玩饿的大花小花摇着尾巴殷勤地跟着两位老太太跑前跑后,等待着好主人将它们昨晚没能吃完的香喷喷的骨头还给它们。
吃了早饭之后,大壮一行人准时来报到,自觉地跟余辉、刘清泉他们一起去漏风的棚子下面苦练功夫。秦彬原本应该在这个时间看书,但他此时心情着实有些烦躁不安,实在是不能静下心看书,只能跑去小实验室继续折腾那五只可怜的小老鼠。
“什么?真的假的?咱村里的家禽家畜都造反了?”谁说男生不八卦?这不,在练功结束后休息的档口,一群小子很快将他们得到的最新消息交流了一番,成功令对昨晚村里发生的事一无所知的余辉跟刘清泉,在最短的时间内了解到了最全面的消息。
“对呀,你们不会不知道吧?哦对了,阿清你姥姥不是养了好多鸡鸭鹅的吗?怎么都不见了?是不是也逃走了?”大壮满面同情地问道。
“啊?你不说我还不知道呢,怪不得我今儿早上没吃到鸡蛋,我姥姥姥爷也没说什么呀……”刘清泉一脸无辜地问道。
“肯定是不想让你知道呗,辛苦养了那么久的肥肉飞了,多心疼啊,我妈昨晚哭了一夜呢……”
第四十九章
宁静的小山村经过昨日傍晚鸡飞狗跳的那么一闹,变得越发静谧了。村民们家里除了忠心耿耿的狗狗,少数几只“有良心”的猫咪,以及藏在旮旯角落里对村民们为数不多的粮食虎视眈眈的老鼠们,估计没剩下什么活物了。
虽然对于如今生活捉襟见肘的村民们而言,突然遭受如此堪称惨重的损失,大家一时间都有些接受不了,但考虑到若是没有及时发现的话,再不小心出了人命,那就更糟糕了。这样用阿Q精神自我安慰着,虽然大家心里仍旧郁闷的很,但不少人总算不像昨日那般跟天塌了似的如丧考妣了。
西村这边得亏有陈老爷子一家拐弯抹角的提醒,损失看着虽惨重,但实际上大家并没有受到什么严重的伤害,除了几个挂了彩的,其他的只是受到了惊吓。可东村就不像西村这般幸运了。
皂角村居住在西村的老村长向来德高望重,虽然看不上东村那边虽未被政府任命,但一直以东村村长自居的陈振兴,但还是尽责地遣了自个儿孙子去东村通了消息,省得到时候出了事东村的村民们措手不及。可惜,世上总有那么一些人爱以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陈振兴对于老村长的提醒全然没当回事,表面上答应地好好的,说是马上用广播提醒村民们,实际上一转身就将其抛之脑后,心里暗暗嗤笑老村长“老糊涂”了,连这样匪夷所思的传闻都当了真,看来老家伙真该退休了。
事实证明,“不听老人言,吃亏在眼前”是至理名言,当天晚上,东村的村民们就为他们“村长”的妄自尊大付出了代价。或许是受西村这边家禽家畜暴动的影响,东村那边原本虽然有些暴躁,但却仍旧没有从它们长久以来的生活习惯中挣脱出来,在没有受到生命危险时,仍旧安心呆在它们主人家里安静生活着的家禽家畜们像是受到什么牵引一般,一瞬间来了个集体大逃亡。
东村的村民们当然不会眼睁睁地看着他们养了那么久的口粮就那么没了,纷纷极力阻拦。而原本只是想要从禁锢了它们大半生的院子中逃走的家禽家畜们,顿时被村民们略显暴力的阻拦给惹怒了,毫不留情面地利用上天恩赐给它们的得天独厚的“武器”进行反击,一时间,整个东村惨叫连连,村民们还没来得及弄明白为什么原本温顺的鸡鸭鹅猪羊,甚至是可爱的兔子都变得像野狼一样凶残,就败在了战斗力飙升的家禽家畜们的利嘴(尖爪or锋翅or蛮力)下。
同样被家里的老母猪撞翻在地折断了胳膊的陈振兴一时间被惊骇地傻了眼,好在他到底有些担当,立即托着折断的胳膊跑向东村的村干部办公室,通过广播安抚受惊的村民,并一再地嘱咐大家千万不要轻举妄动,不要随意阻拦那些疯了的家禽家畜们。忙活到大半夜,东村村民家家户户养的家禽家畜们跑得差不多干干净净了,筋疲力尽的村民们也终于能回到自己冷清又凌乱不已的家中了。
大概是认识到“团结就是力量”的道理了,亦或是感激老村长不计前嫌及时提醒了东村,撑过了漫长而难熬的一夜后,陈振兴一大早就带着东村德高望重的长辈和说话有些分量的村民们踏过年久失修的石桥,来到了老村长家。
毕竟是关系到村民们生死攸关的大事儿,老村长也顾不得跟东村一众人讨论他们积怨已久的是是非非,直接用广播通知东村所有的村民们每家派一人到打谷场集合,大家开个会,讨论一下日后的计划。虽然大家都打心底不想承认,但却不得不承认,要变天了!
陈老爷子家自然是陈老爷子去,原本余辉、刘清泉也想去凑热闹,但老爷子不愿孙儿们小小年纪这么快就不得不面对这样残酷的现实。虽然他清楚孩子们早晚有一天要面对的,但他还是自欺欺人地安慰自己,能拖多久是多久吧,好歹孩子们还能无忧无虑地多过几天舒心日子。
刘清泉、余辉可不是什么乖孩子,怎么可能说不让去就老老实实地呆在家里呢?俩人跟大壮一群人练功完毕后,就浩浩荡荡地向打谷场奔去。这群孩子经过这段时间的锻炼及雪中特殊物质的滋养,身体素质比之从前不知道要强悍多少倍,五感的敏锐度自然也是大幅度提升。余辉一行人怕挨骂,并没有大大咧咧地凑上去,而是躲在打谷场不远处的一个斜坡后,一边呲牙咧嘴地往嘴里塞雪,一边竖着耳朵偷听大人们说话。
“老村长,上面一点儿动静都没有吗?咱们村儿虽偏僻,可东西村加起来也有上千口儿人呢,上面总不能不管不问吧?”一个声音嘶哑,听上去略显疲惫的男声急切地问道。
“哎,之前怕大伙儿担心,我一直没跟大伙儿将情况讲清楚。这些日子我每天都会往县政府办公室打电话,头几天还有人接,我跟他们反映了下咱们这儿的情况,那边说马上想办法,让咱们不要急。可后来我再打电话去询问情况,就没人接了,也不知道是县城里出了事儿,还是他们故意不接电话。前儿我不死心又往县城打电话,却根本打不通,我本来想着问问咱村儿搬到县城里的那几家的情况,没想到也没通。我估摸着,应该是电话线出了问题。后来我又用手机打过去试一下,县政府那边还是没人接,小勇家的打通了。我跟小勇爹打听了下情况,听说县城里比咱们的生活还不如,咱们好歹还存了些粮食,家家户户地窖里都有些萝卜大白菜土豆之类的,柴火什么的也不缺,好歹还能吃上热乎饭。可县城里的人就惨了,他们的煤气都是省着用,小勇爹说他家好几天没买到菜了,一家人天天泡方便面吃,孩子几天下来都瘦了一圈了……”
听着老村长声音沉重而哀痛的叙述,原本有些闹哄哄的打谷场,一下子安静了下来。连交通便利的县城里的状况都这么糟糕,他们这些被困在山谷里的山里人,估计政府更不会搭理吧?
“政府就没采取啥措施吗?”
“政府又不是神仙,如今全国都在下大雪,飞机、火车甚至是汽车都停运了,政府还能咋办?估计如今住在皇城脚下的人都不好过,咱们若是指望着政府救济,还不如去等死来得干脆!”
“那咋办?就这么熬着?这雪还不知道要下多久,家里的粮食都快吃完了,总不能等着饿死吧?”
“老村长您看这样行不,如今正是艰难的时候,咱们能住在一个村子里共度难关也是种缘分。您看您能不能号召家里存粮多的村民们匀出一些给家里境况不大好的村民,毕竟咱都是一个村儿的,跑得了和尚跑不了庙,早晚会还的,只要撑过这段时间就行……”
此提议一出,打谷场又是一阵尴尬的寂静。毕竟如今世道艰难,谁都清楚,家里多一袋粮食,家人就多一分活下去的希望。可大家毕竟是一个村的,总不好见死不救。虽然家有余粮的村民们对这个建议并不大赞成,但谁也不想当个“狼心狗肺”“见死不救”的出头鸟,只能沉默以对,隐晦地表达着自己对这个建议的消极态度。
眼看着打谷场的气氛变得越来越尴尬,一直没怎么言语的老村长终于干咳了一声,打破了尴尬的寂静场面。“帮助他人是美德,但法律也没有规定不帮别人是犯罪。所以,我不会强制村民们将自个儿家的粮食拿出来分给别人。”听着周围此起彼伏的松了口气的声音,老村长心中暗暗叹了口气,继续说道:“可咱们毕竟是一个村儿的,你们经过昨晚,想必也清楚了,现在连兔子鸡鸭都变得跟小狼崽子一样厉害,估计山上的野兽更凶悍。你们想想,若是咱村儿的人饿死一半儿,剩下一半的人,有没有能力跟山上变得越发凶悍的野兽对抗。”
“咱们的鸡鸭鹅猪羊兔都跑山上去了,山上的野兽要吃也吃它们啊……”有人声音不大不小地嘀咕道。
“鸡鸭鹅现在跟鸟儿似的,一飞就飞老高,猪长了一身蛮力,羊跟兔子跳窜得比小汽车还快,你们说,要是山上的野兽捉不到它们了,会去哪儿找吃的?”老村长到底比年轻人看得透彻,声音沉重地问道。
老村长言罢,大家都不吭声了。显然,大家心里都很清楚,如今,动物远比人类强悍得多,若是真对抗起来,人的胜算并不大。
不仅打谷场内的大人们陷入了难言的沉默,连躲在斜坡下的余辉一行人也不例外。他们的年纪虽都不是很大,但却并不是丝毫不通世事。只是相比于大人们内心对未来的恐惧和迷茫,这些年轻人心中更多了一丝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兴奋之感。他们习武多日,或许终于到了学以致用的时候了!
第五十章
“阿清小辉回来了,赶紧喝点儿茶暖暖身子……”刘清泉跟余辉刚进门,正逗着精力有些过于旺盛,乱跑乱窜乱打滚儿的大花小花玩儿,陈老太太就颠颠地迎了上去,将两个小子拉到屋里后,压低声音神秘兮兮地问道:“打谷场那边开会都说了些什么?”。村里男人们开会所下的决定毕竟关系到自家的切身利益,饶是向来不爱八卦的陈老太太,也不由忍不住拉着外孙偷偷摸摸地询问打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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