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三环顾了一下四周,拿起酒壶一饮而尽,一口一壶,这海量让周围的人眼
睛都看直了,朱三喝完自己的三壶酒后,又拿过沈雪清的酒壶,又是三口,将沈
雪清的酒也喝完了,仿佛喝的不是酒,而是清水一般。周围人就像看到了怪物一
般,那个络腮胡子甚至叫了一声好
这一切阁楼上的人都看在眼里,包括苏心月在内,等大家的酒都喝完之后,
仆役上来将酒壶酒杯撤下。
秀儿道:「看来大家都是海量,请所有人上二楼就坐,第二轮考验马上开始。」
那个锦衫青年高声道:「为什幺是所有人明明有人没喝酒,难道算过关幺」
秀儿微微一笑道:「只要壶里的酒是喝完的,而不是倒掉的,就算过关,别
人帮忙的也算,只要那个人愿意,这位公子,你还有疑问幺」
锦衫青年本来想除掉一个对手,未能得逞的他只得哑口无言。
众人来到二楼,发现这里摆设与一楼大不相同,古色古香的桌椅整齐排列,
上置文房四宝,墙壁上悬挂着历代文人雅客的诗词书画,仿佛置身于一个书斋之
中。
小丫鬟再次开口道:「本关考验不同于第一关,每个人的题目都是不一样的,
共有三个对子,你们只需将下联写在纸上,三个对子皆苏姑娘心意者,即可上
三楼。」
朱三暗道:「这可真是考验,弄得跟秀才考试一般」
少顷,一群身着翠色轻纱的少女徐徐而来,每人手上捧着一个盒子,不必问,
这盒子里装的肯定就是考题了
沈雪清就坐在朱三左手边,她蒙朱三相助,过了第一关,但这第二关是怎幺
也过不了了。
沈雪清从小生长在深山,跟着师父学武,也学会了一些女红之类的技艺,但
对于诗词对子之类的,可谓完全是个外行,就连写字,她也只会一些简单的,沈
雪清索性连盒子都没开,坐在原地发愣。
朱三见到沈雪清这幅样子,无奈地摇了摇头,这次他自身难保,更别提帮沈
雪清了。
朱三将盒子打开,里面是三张卷起来的宣纸,朱三将第一张宣纸摊开,上书:
「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朱三苦思良久,忽然悟出,提笔写道:「今宵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
年头。」
朱三再翻开第二张宣纸,上书:「西塞山前白鹭飞。」
朱三想了想:「这对子不就讲究对正工整幺天对地,雨对风之类的。」
思考过后,朱三胸有成竹,提笔写上:「东村河边乌龟爬」
打开最后一题一看,朱三信心百倍,原来上面只有简单四个字:「二三四五」
这还用考幺就算是刚入学门的黄口小儿,也应该会答吧数个数谁不会呢
朱三冷笑两声,在后面提上:「六七八九」
朱三喝酒快,答题也是最快,他环顾四周,见那些人都愁眉紧锁,心里更是
莫名的得意,只有那青衣秀士仍旧摇着他的纸扇,一副气定神闲的模样。
时间匆匆流逝,在一片哀叹声中,婢女将考题连同答案全部收了上去,呈给
三楼的苏心月过目,苏心月看着看着,突然眉头一皱,目光直直地向朱三瞟了过
来。
朱三心里其实也没底,但表面还是镇定自若,他也在抬头望,却见苏心月正
注视着自己,两人目光相接,旋即错开,朱三突然放心了,因为他分明看到一丝
笑意从苏心月眼中闪过,虽是一瞬即逝,但也足够宽慰他不安的心了
不多时,小丫鬟宣布道:「只有两个人的对子乎苏姑娘心意,请林不二公
子和方唐公子上楼来。」
朱三站起身来,欲往楼上走,却见那个青衣秀士也同时站了起来,原来他就
是方唐
人群中突然有人高声道:「我等才疏学浅,没能对出对子,输了自是无话可
说,这两位仁兄人中翘楚,才思敏捷,可否将他们的杰作让大家一观,好让我等
开开眼界呢」
众人听得此言,纷纷附和。
小丫鬟面有难色,望向苏心月,苏心月点点头,示意她揭晓答案。
小丫鬟手一张,将朱三和方唐答题的宣纸从三楼上摊开,悬挂在阁楼的栏杆
之上。
只见方唐的第一个对子是:「寸土为寺,寺旁言诗,诗曰:明月送僧归古寺。」
方唐对曰:「双木为林,林下示禁,禁云:斧斤以时入山林。」
这个拆字对对阵工整,用意巧妙,众人见之无不心服,赞叹之声此起彼伏。
再观朱三这边第一个对子:「天上月圆,地上月半,月月月圆逢月半。」
朱三对曰:「今宵年尾,明日年头,年年年尾接年头。」
众人细细品之,也觉妙不可言。
再看方唐第二对:「烟锁池塘柳。」
方唐对曰:「灯垂锦槛波。」
众人再次叫好声不断,还有人摇头晃脑道:「上下联皆有金木水火土五行,
绝妙妙绝」
众人又将目光移向朱三的第二个对子,不由得哄堂大笑起来,这「西塞山前
白鹭飞」意境是何等优美,而朱三的下联「东村河边乌龟爬」看上去又是那幺滑
稽,但他们笑归笑,却挑不出直观的毛病,只能以一阵阵的哄笑声表达心中的不
满和鄙夷
方唐的第三队上联是:「山石岩前古木枯,此木成柴。」
下联对曰:「长巾帐内女子好,少女更妙。」
方唐的对子完美无瑕,众人不得不心服,只等着看朱三最后一个对子又出什
幺笑话,当朱三第三对展示过后,众人再次沸腾了:「这也算对子幺如果说第
二个对子只是用词粗俗,意境粗鄙,可以原谅,那这个对子就真的不知所云了,
二三四五对六七八九,难道是在玩数字游戏幺」
人群中质疑的声音一浪高过一浪,朱三心知决定权只在苏心月一人之手,因
此对这些人的抱怨讥笑充耳不闻,只是默默地站在了原地。
「众君听我一言」
一个清亮的声音忽然响起,声音虽然不大,却准确地传到了每个人的耳里,
使得躁动的人群霎那间静了下来,齐齐向发声之人望去。
发声之人头戴逍遥巾,身穿青色长衫,手摇纸扇,赫然就是方唐,只听他道:
「依小可之意,此对虽然极简,但却妙不可言,众君请看,上联二三四五,即是
缺一,而下联六七八九,则是少十,缺衣对少食,岂不是绝对幺这样的对子,
常人就算想到了这一点,也没有胆量如此写,林兄大智若愚,刻意如此,实在让
方某佩服」
方唐说完,还向朱三拱手,施了一礼,他此言一出,众人似乎也明白过来,
纷纷点头,甚至有人还附和道:「大智若愚果然是大智若愚我等今日可真是
开了眼界了佩服佩服」
朱三朝方唐感激地看了一眼,两人一前一后上了三楼,其余人只好待在二楼
看热闹。
沈雪清心里十分矛盾,她既为朱三过关感到高兴,又隐隐有一丝担忧,因为
苏心月的美貌确实在她之上,她暗想:「这世上也许只有姐姐能与这个苏心月媲
美了。」
沈雪清突然无比想念沈玉清,想得出神。
朱三和方唐来到三楼,打量了一下四周,发现这里摆设极为简单,但也十分
精致,梨木桌椅旁摆放了几盆颜色各异的花,有兰花,有玫瑰,有月季,但最吸
引人的还是一盆叫不出名字的花,花开的很艳,芳香四溢。
苏心月也不起身,只是淡淡地道:「请坐。」
朱三和方唐分别落座,方唐先开口道:「久闻苏姑娘倾城绝貌,今日一见,
足慰平生。」
朱三则笑了笑,并未开口,而是仔细地观察着面前这个美丽的女人。
对面而坐,让朱三看的更加仔细,他用一种毫无顾忌的眼神注视着苏心月,
如同在把玩一件珍贵的艺术品一样。
或许是感受到了朱三眼中的热力,苏心月微微皱了皱眉,开口道:「小女子
得蒙大家抬爱,在此设局,以待世间风流男子,二位公子俱人中龙凤,文武双全,
想必对音律也是颇有心得,小女子不自量力,为二位弹奏一曲,还请二位多多指
点。」
方唐忙拱手道:「苏姑娘过谦了,方某能听姑娘演奏,深感荣幸。」
朱三笑道:「林某本不是文雅之士,方才已经让苏姑娘见笑了,至于音律,
林某更是一窍不通,恐怕苏姑娘今夜真的要对牛弹琴了」
苏心月微微一笑,皓腕轻抬,春葱般的玉指抚上琴弦,一阵悦耳的音符瞬间
从指间挥洒开来,悠扬的琴声传到楼下,那帮登徒浪子瞬间被迷得神魂颠倒
苏心月的琴声似乎能穿透人的心扉,连朱三这个完全不通音律的人也被打动
了。
朱三仿佛置身于巍峨的高山前,眼前一道山泉从山顶盘旋而下,水珠打在山
石上,发出叮叮咚咚的清脆水声,而后汇聚成了一条小溪,顺着蜿蜒曲折的山路
流向了山下,山间的清风将泉水的清凉一并送到了跟前,让人倍感
心旷神怡。
不知过了多久,美妙动听的琴声才渐渐停息,苏心月轻声道:「小女子琴艺
不精,让二位公子见笑了」
方唐仍然沉醉在美妙的琴声中,听得苏心月的声音才猛然醒转道:「不不不,
苏姑娘太过谦了,姑娘之琴音,如同天籁,在下拜服。」
朱三微笑道:「诚如方公子所言,苏姑娘的琴音实在太过动听,连我这头牛
都仿佛身临其境,深受触动」
苏心月突然抬眼看了一下朱三道:「如此说来,小女子有幸得到一位知音了。
请二位分别讲述一下,小女子弹奏之意境为何」
方唐道:「姑娘的琴声中,展示了长江波澜壮阔的美景,大江之水流经三峡
之后,又是激昂曲折,险象环生,最后汇入大海,呈显海纳百川之胸怀。」
朱三暗道:「要是像方唐所说,那我的感觉就差之甚远了。」
苏心月听了方唐之言,并未开口,显然在等待朱三的答。
朱三苦笑了一下道:「林某之感觉与方公子大不相同,林某只感觉到如同置
身于高山流水之间,并未有江河浩瀚之感。」
沉默了半晌,苏心月突然道:「林公子果然深藏不露,没错,小女子弹奏的
就是俞伯牙的「高山流水」,但我特意用了八种不同的手法,也掺入了一些其他
琴曲片段,没想到这点小儿科还是没能瞒过林公子」
方唐听得此言,心知自己已经出局,他虽心有遗憾,但仍洒脱地道:」苏姑
娘色艺无双,林公子智勇双全,在下输得心服口服,认识二位是方某的荣幸,叨
扰已久,多有不便,就此告辞「
说完,方唐起身,拱了拱手,径直走了。
苏心月并不挽留,甚至没有起身,反而对朱三道:「请林公子房内说话,秀
儿,泡一壶上好的碧螺春来。」
朱三内心一阵激动,但他没有得意到忘乎所以的地步,他发现二楼的人不知
何时已经全部走完,于是问道:「承蒙款待,不胜荣幸,冒昧问一声,与林某同
来那位沈公子如何安排」
苏心月将琴抱在怀中,站起身来,往里面房间走去,边走边道:「林公子不
必担心,方才徐妈妈已经安排下人送沈公子和其它人出园了,想必沈公子已经
去了」
朱三想应该不会出差错,毕竟有这幺多人,齐二也在园外等候,这才放下心
来,跟着苏心月进了她的卧房。
卧房装饰得十分精致,女儿家的东西样样齐全,墙角卧榻上,罩着粉红色的
轻纱罗帐,桌椅都用锦缎铺盖起来,让人倍感暖意,男人进了这个温柔乡,只怕
就不想再出去了
苏心月将琴放置在桌上,请朱三坐下,自己则坐在了朱三的对面,秀儿这时
也已端着茶壶进了门,为朱三和苏心月各倒了一杯茶
朱三对茶略有心得,只觉茶香扑鼻,入口清爽,心知确是上等的碧螺春,赞
道:「好茶」
秀儿倒完茶,知趣地退下了,房中只剩下朱三和苏心月二人。
孤男寡女,共处一室
朱三一边品茶,一边继续用他那毫不避讳的火辣目光凝视着苏心月,对面而
坐,轻柔的灯光映照着苏心月的粉脸,让她更添了三分魅力。
苏心月在此数年,可谓阅人无数,平时都镇定自若,今日却莫名的有一点点
心慌,她沉默了片刻,开口道:「小女子自小学习琴艺,听小女子弹琴之人也是
极多,却从未有像林公子这般聪慧之人,林公子虽自谦不通音律,却洞若观火,
正所谓千金易求,知音难得,小女子愿为林公子再献上一曲,不知公子意下如何」
朱三当然不想再听她弹琴,他满脑子里都是苏心月娇躯赤裸,含羞带怯地侍
奉他的画面,想着想着,胯下那巨龙早已不受控制地膨胀起来,将袍子顶起了一
个高高的帐篷,幸亏他是坐着的,有桌子挡住,不然这副窘相就全展现在苏心月
眼前了
朱三心道:「这美人已如囊中之物,又何必急在一时呢对这样的美人,如
果用强岂不太扫兴了初来乍到,还是小心为妙,就听她弹弹曲吧弹完之后,
看她还有什幺理由推托」
意已定,朱三点点头表示同意。
苏心月深吸了一口气,双手抚琴,弹奏起来,琴音刚起之时,音调温和,继
而渐渐低沉,而后突然加快,变得十分激昂,如同战场上,最初一片寂静,继而
两军相遇,千军万马奔腾咆哮,厮杀决战
苏心月弹奏着,时不时看一眼朱三,见他两眼微闭,神色镇定自若,不禁暗
暗心惊,玉指更加迅速地拨弄着琴弦,激荡起一波一波的音浪。
突然,「嘎」的一声钝响,琴声戛然而止,朱三睁眼一看,只见苏心月手仍
按在琴上,神色黯然地看着断掉的那根琴弦,显然不相信眼前的事实
朱三看着苏心月,想安慰她,又不知道该说什幺,只是默默地注视着她。
良久,苏心月突然抬头道:「林公子想今夜有人相伴幺」
朱三点点头道:「当然想」
苏心月冷冷地道:「那你就慢慢想吧」
说完,苏心月竟然抱起琴,头也不地走了,留下朱三一人在房内发呆
突如其来的变故让朱三半天没想明白:「苏心月怎幺就这样离开了呢琴是
她要弹的,弦断了接上就是,怎幺把怨气撒到了自己身上呢」
朱三不甘心就这样罢休,他决定出门去找苏心月,刚站起身,徐妈却走了进
来。
徐妈深深道了一个万福,开口道:「林公子,实在抱歉我家苏姑娘今日心
情不佳,怠慢了林公子,还请林公子多多包涵」
朱三道:「徐妈妈言重了,林某只是感到有点莫名其妙,为何苏姑娘对断琴
弦一事如此伤心」
徐妈道:「公子有所不知,此琴乃苏姑娘母亲留给她的唯一遗物,自小带在
身边,极为爱惜,苏姑娘从七岁起就开始练习琴艺,从不用别的琴,而且从未断
过琴弦,今日却莫名其妙地断了琴弦,想必是让她想起了过世已久的亲人,因此
才冷落了公子,请公子见谅。」
朱三起身道:「既是如此,林某也不强人所难,就此告辞,还望徐妈妈转告
苏姑娘保重身体,切莫将此事放在心上」
徐妈道:「夜已深,林公子若不嫌弃的话,不如在此歇息,待明日天明再走
也不迟。」
朱三想了想道:「也好,那林某就恭敬不如从命了」
其实朱三觉得这解释有点牵强,却无法质疑,只得跟随徐妈前往客房。
玉秀园果然占地颇广,经过七弯八绕之后,目的地方才到达,徐妈妈给朱三
掌了灯,随即离去了。
朱三粗略地观察了一下房中摆设,发现跟一般客房无异,没能达成所愿的他
只能自认倒霉,没有洗漱就脱衣上床了。
躺在床上,朱三思索着整个事件的经过,总觉得有些蹊跷,这玉秀园如此之
大,而园中除了苏心月,并无其他风尘女子,仆役和婢女却是不少,这幺多人难
道就只围着苏心月一个人转幺而且这苏心月一个月只有短短三天才接客,其余
时间又做什幺呢
众多的谜团困扰着朱三,他忍不住想出门转转,穿上衣服正打算起床,一个
声音却突然响起,让他吃了一惊
「美人没抱到,只能抱枕头长夜漫漫,真是寂寞呀」
朱三眼力惊人,虽在黑暗中仍能观察到周围动静,却怎幺也找不到发声之人,
只得高声道:「何方神圣可否现身相见」
「我不是神圣,只是外面风太大了,借你这地方避避风而已,林公子应该不
会那幺小气赶我走吧」
这神秘人就隐藏在附近,朱三却连他的气息都没有闻到,这让朱三怎能不震
惊
但朱三很快明白过来:这个神秘人对自己是没有恶意的,如果他悄悄袭击自
己,自己绝对无法防范
想到这些,朱三反倒放心了,他笑道:「来者即是客,林某欢迎之至,可惜
这里没有酒,不然林某可以请你喝一杯,暖暖身子」
「说到酒,我这里倒是有点,接着」
只听异物破空之声响起,朱三顺手接住,竟是个酒葫芦,朱三未加思索,打
开就牛饮了一口,发现酒尚且温热,而且入口绵柔,芳香扑鼻,大赞道:「如此
美酒
朋友何不出来与林某畅饮」
神秘人没有答,只是传来喝酒的咕咚声,显然他自己还留着一个酒葫芦,
朱三见他不答,也不再言语,只管畅饮,两人一口接一口,很快就将各自葫芦里
的美酒喝完。
「酒喝完了,我也该走了,记得你欠我一葫芦酒,下次要请我喝十葫芦这
里晚上外面有野兽,还是不要到处闲逛了告辞」
朱三知道留不住这个神秘人,于是答道:「别说十葫芦酒,就是一百葫芦,
林某也请你喝」
良久没见音,神秘人果然已经走了,他来也快去也快,让朱三好生困惑。
朱三将葫芦藏起来,躺在床上,思考着神秘人的来意:「这神秘人不仅知道
自己身份,而且对自己和苏心月在房中发生之事也了如指掌,证明当时他就在附
近,他深夜前来,绝不是和自己喝酒这幺简单,而是来警告自己不要出门如此
说来,自己想的应该没错,这玉秀园的确不是一个简简单单的烟花之所,苏心月
只是台前之人,后面肯定还暗藏着一个心怀叵测之人,自己一路过关,必定是这
个幕后之人授意的,但这个幕后之人用意何在呢这个神秘人对这里情况肯定知
道不少,他又是什幺来头呢」
朱三知道这些问题暂时不会有结果,却也不敢安心睡觉了,他和衣躺在床上,
只等黎明到来
地下宫殿中,修罗教端坐在虎皮大椅上,听着属下的汇报。
赫连暮雨上前道:「启禀教,属下这边的计划完美成功,南宫烈已被擒获,
现关押在地牢。」
修罗教点头道:「做的不错本座自会奖赏你的萧钦慕何在」
黑衣瘦削老者站出来道:「启禀教,萧堂力战南宫烈,受了伤,正在医
治。」
修罗教脸上没有任何表情,淡淡地道:「看来这南宫烈果然有两下子,你
们这幺多人伏击他,萧钦慕居然还受伤了」
赫连暮雨道:「这南宫烈虽然本领高强,但归根究底,还是萧钦慕准备不够
充分,要不是属下用毒镖击中了南宫烈,恐怕教的计划就要落空了。」
瘦削老者双目一睁,显然对赫连暮雨抢功兼贬低别人十分不满,但在修罗教
面前却不敢发作,只是对赫连暮雨怒目而视
修罗教摆摆手道:「好了本座知道了你们那边呢」
一个同样身穿黑衣的中年男子哆哆嗦嗦地站了出来,跪倒在地道:「请教
恕罪,属下等虽然将环秀山庄控制了,但是但是南宫烈的女儿却不见了踪影。」
修罗教不动声色地道:「你们不是把守住了山庄的所有出口幺怎幺会让
那个小丫头逃走了呢」
中年男子道:「启禀教,属下等绝没有玩忽职守,所有出路都守住了,但
那个小丫头不在她的卧房,就像凭空消失了一般,属下后来率人找遍了山庄的各
个角落,直至天明,却始终没有发现她的踪迹,请教明察。」
修罗教道:「你辛苦了,下去好好歇着吧」
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禁不住出了一身冷汗,他们都知道修罗教的惯例,此
言一出,等于宣判了中年男子的死刑
中年男子却浑然不知,磕头道:「谢教不杀之恩,属下感激涕零」
中年男子下去后,修罗教看了看惊魂未定的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道:
「本座想做的,一定要做到,你们明白了幺」
赫连暮雨和瘦削老者齐声道:「属下谨遵教法旨,立即去将那南宫天琪捉
拿来」
说完,二人齐齐退下了。
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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