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1 / 2）

是个越战老兵，前线负伤以后，退伍复.员回老家，虽然乡村闲散的日子过久了，到底还保留着点点军人的气质，没啥事就喜欢在家训儿子教孙.子，搞搞兵营里的那套，可惜儿孙都不太吃他这套，训也白训，反而是经常来老张家玩的马爱军配合他，听他指挥，像他手下的小兵，让张广柱过足兵瘾。

当初张小玉和马爱军谈恋爱，小玉她娘反.对到底，看不上马爱军，嫌他人憨脑子直，是张广柱拍板决定，鼎力支持，马爱军这才做了老张家的未来姑爷，也算得上是马爱军的福.报桩了。

“立正。”张广柱严眉肃眼喊口令。

马爱军立刻挺.直腰杆，两臂垂直，双掌与裤线相贴。

怡心见状迅速放下啃了多半的苹果，立刻站直，有样学样地跟着马爱军的姿.势，抬头挺胸站笔直。

大小杵在张广柱面前，像杵着两根柱子，特别是怡心，学得似模似样，表情还特严肃，好像发根红缨枪，她能马上去杀鬼.子似的，引人发噱。

张广柱嘴角抽，脑子里顿时蹦出“人小.鬼大”四个字，嘴抽带动脸抽，老汉脸没绷住，哈地声大笑。

马爱军不懂老丈人笑个啥，见他笑，他也跟着嘿嘿傻笑。

“你个小丫头跟着学啥呀？”张广柱乐不可支。

“是大哥.哥教我的，他说大姨爹是咱村的大英雄，见着他定要敬礼。”怡心看看旁侧马爱军的站姿，然后低头把自己看了遍，再抬头问张广柱，“大姨爹，我做得对不对呀？”

“哈哈，对，倒像那么回事。”张广柱抚须大笑，继而手中的烟杆子指着堂屋中.央，说：“小丫头，站出来走两步。”

“叔，俺没教她踢正步。”马爱军终于顺利接上句话茬，不过他却接错了。

“想哪去呢，俺是看看她的小身板，别是病秧子就成。”小丫头很讨喜，张广柱有.意带她出去遛马玩玩，如果是个怕磕着碰着的病秧子女娃可不成，他得为爱军他娘着想不是。

“大姨爹是要带我骑马玩么？”怡心慧黠，猜着张广柱的用意，她立刻跑到堂屋中.央跳两下，“大姨爹，你放心，我不是病秧子。”

其实怡心被沈家人虐.待，身.体多处受伤，蹦蹦跳跳牵扯伤处生疼，但为了能骑马，怡心努力忍了。

怡心的伤，不解.开衣服是瞧不见的，她这会活蹦乱跳的劲儿，张广柱哪知道她有伤呢，只当她真的挺健康。

同时，张广柱对老伴说的“小人精”深有同感。

嗬，小丫头这脑瓜子好使的，以后准能顶她百个大哥。

爱军他娘可真会偷！

“哈哈，猜中了，就是要带你去骑马。”张广柱抱起小丫头，乐呵呵地。

怡心拍手笑，“好呀好呀，骑马马去。”

走了两步，见马爱军傻跟在后头，张广柱吩咐他，“爱军，你去后屋催催那仨娃子，咋磨磨叽叽的，半天不见人，给他们三分钟，再不来，今天他们就甭想骑马了。”

“诶，好嘞。”马爱军应声而去。

张广柱抱着怡心往马厩去，边走边说：“咱们去马厩，先去熟悉熟悉马。”

第二十四章:不等天来收坏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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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不等天来收坏人

【低调滴第二更上桌第二更】

【咱不欺负别人，但也不受别人欺负，谁欺负了你，你就给欺负回去，没有平白无故任由欺负的理儿！】

东沟子乡属山地，通往外面的山路崎岖难行，小煤窑建在此地，需役使马匹拉煤走段山路，等到大路以后，再换大卡车，况且宜西历.史上是边陲重地，民间有养马爱马的传统，故而东沟子乡大部分农户家里会养上两匹马。

村子里的马种是清色蒙古马，这种马身.体粗.壮，四肢坚.实有力，体质粗糙结实，头大额宽，胸廓深长，蹄质坚.实。被毛浓.密，毛色以青骝和兔褐色居多。

蒙古马不娇贵，无需精致的饲料，可在外半野生放养，能接受极端天气的挑战，能忍受酷暑高温，蚊虫叮咬，也能耐得住零下40度的严寒，抵御暴风雪的袭.击，更能扬蹄踢碎狐狼的脑袋。

蒙古马耐力惊人，可以在草原连续十余天，日行50—100公里；作为役使家畜，它的负重力也惊人，最大挽力平均为270公斤，在正常挽力下可终年使役，工作能力保持到18岁，寿命最长能达到35岁左右，般到20岁；作为军马，它们在战场上不惊不炸，进退得宜，曾经是蒙古人征战天下的利器之。

非要说蒙古马有什么缺点，大概只有矮了，成年蒙古马体格偏小，平均肩高120—135厘米。

张广柱爱马，他家养的马，并不像村里其他人家样用来拉煤，只农忙时役使，偶尔拉个磨，大多数时候是用于骑乘，策马荒野1(

他养的五匹蒙古马是他自行改良的品种，用蒙古马的三个亚种杂交而来，兼具乌珠穆沁马的结实粗.壮耐力速度，乌审马的娇.小清秀性.情温顺，百岔铁蹄马的蹄质坚.硬善走山路。

村里人人皆知张广柱的马好，附近的小煤窑老板曾经出高价，想买匹他的马玩玩，被他口回绝，原因是对方不是真正的爱马人，别白瞎了他的马。

张广柱抱着怡心到马厩，沿着栅栏来回走圈，“瞅瞅，喜欢哪匹？”

五匹成年马都挺漂亮，但怡心眼相中的是第六匹马。

那是匹小马驹，远不及五匹成年马高，体格和体型均小了大号，但它毛色漂亮，通体没有根杂花毛，纯粹的栗色，栗色和棕色比较接近，小马驹的毛色让她想起冬冬哥深棕色的眼睛，尤其它的大眼睛湿.漉.漉且温顺，令她开始怀念没有变坏之前的冬冬哥。

小马驹的切，都勾起怡心对冬冬哥的记忆，除了它的温顺脾气，也只有脾气，冬冬哥着实是很坏很坏的人呢。

“你喜欢这匹？”张广柱注意到了怡心看小马驹的眼神。

尽管冬冬哥很坏很坏，但她还是喜欢这匹外形和他很像的小马

怡心使劲点了点头，“它的颜色很漂亮。”

小丫头倒是有眼光，这匹半岁小马驹是他精心选育的两匹纯血亚种的后代，更难得的是它没有丝杂毛，也不是其他蒙古马常见的毛色。

“它今年才半岁多点儿，年纪嘛，和你差不多大，还没有个名儿，你打算叫它啥名呀？”

怡心歪头想了想，便忽而笑了，“它的颜色像好吃的板栗子，而且和我差不多大，我是小怡心，那它就是小栗子2(”

“哈哈，小栗子，好名儿，以后就叫它小栗子。”张广柱爽朗大笑。

“马儿的眼神不好使，别从它的后面接近它，也不要站它后面，如果它看不见你，你突然出现就会吓着它，别瞅着它又小又温顺，发起脾气来可吓人了，又踢又咬的，谁都受不了。丫头，你从它的侧前方过去，叫它的名儿，慢慢地。”张广柱将怡心放在地上，顺手从边上的饲料袋里捻出根胡萝卜，交到她手上，“马爱吃甜，你叫叫它的名儿，再给它喂点吃的吧。”

古人有云：白首如新，倾盖如故。

讲的呢，便是个“和”字。

人与人之间“不相和”，即使交往已久，却仍同初识；有些人“相和”呢，即使刚刚认识，却好像认识很久样，有如故交。

人与马呢，也讲究个脾性相投，是不是主人，接.触便知。

张广柱有心瞅瞅俩个是否投契，因此让怡心喂喂小马驹。

怡心下得地来才发现小马驹个头不高，大概只比她高那么点儿吧，身高差距小，亲近感下子拉近了。

“小栗子，我是小怡心哦，和我做朋友好不好呢？我很喜欢你呀，你很漂亮很漂亮哦。”怡心像对人般，对着小马驹说话。

按照张广柱教的，以怡心从侧前方走到它身旁，小手毫不费劲地就够着了马背，像抚.摸小兔儿似地，顺着小马驹的头抚.摸.到马背中间3(

她轻轻地，柔柔地，下下抚.摸它，好像抚.摸的是很好很好时候的冬冬哥。

仿佛回应她温柔舒服的抚.摸，小栗子哼哼地打了个响鼻。

怡心初时被小栗子吓跳，手搁在马背上不敢动弹，顿了三五秒才反应过来，她咯咯地笑，扭头望着张广柱，“大姨爹，小栗子同意和我做朋友了吗？”

“哈哈，它叫你喂它胡萝卜，给它吃的，它以后就是你的朋友了。”张广柱笑哈哈地说。

听他这么说，怡心开心极了，捻起胡萝卜正要送到小栗子嘴边，张广柱叫住了她，教她怎么喂马，“丫头，你这样喂马就错了，记好啊，以后你给它喂吃的，先把东西平摊在手掌上，再送到它嘴边喂，拿着喂食呢，危险着呢，它牙口大，又有嚼劲，会咬掉你手指头的啊。”

“我记住啦，大姨爹。”怡心把胡萝卜平放在手掌上，然后凑到小栗子那边。

小栗子立刻循了过来，微湿的鼻息，柔.软带嫩毛的嘴，有点儿扎人，又有点儿痒痒，怡心禁不住咯咯直笑，抱着小马驹的脖子蹭蹭。

善良的人，单纯的小动物，真正使怡心将沈家恶.人抛诸脑后，真正回到了孩子最最纯真善良的状态。

看情形小栗子算是认主人了，张广柱笑开了脸，“小丫头，现在开始，小栗子是你的了，这也是俺送你的见面礼，等今天遛完了马，你牵回家去，让你.娘好好养着，得空的时候，咱们就块儿遛遛马，俺有许多可以教你哩。”

怡心瞬间睁大了眼，“真的吗？大姨爹真的要把小栗子送给我吗？”

“那当然真的，咱只有条，得爱马儿，不兴打的。”张广柱疼马儿像疼自个儿子，最见不得人虐.待马儿。

不虐马，不单单是他的准则，也是儿子们孙.子们的准则。

张广柱提个“打”字，小怡心反射性打个哆嗦，立刻想起沈国栋怎么砸她的头，怎么侮辱她的爸爸妈妈，沈家三个女人怎么虐伤她，徐雪妍怎么歹.毒用开水烫她，种种恶.行，她不寒而栗。

嗳，她疼小栗子还来不及呢，怎么会打它，怎么会像沈家那些恶.鬼那样打它？

不会，绝对不会！

怡心双手抱住马脖儿，就像抱住弱小无助的自己，她说给小栗子听，也是说给自己听，“我不会打它，我会很爱很爱它，保护它，不受别人欺负呢，谁敢打小栗子，我就打回去！”

说完，她愣怔，被自己最后句话吓住了。

第次呢，第次有“打回去”这样的念头

昨晚推了徐雪妍把，让她被自己的热水烫伤，尽管怡心当时觉着解气，过后终究不安，总觉着自个不对，做了极坏极坏的事儿。

正当怡心惴惴难安，张广柱的大笑反应，不经意解.开了这孩子的心结，“哈哈，这脾性，俺喜欢！丫头，就是这个理儿，咱不欺负别人，但也不受别人欺负，谁欺负了你，你就给欺负回去，没有平白无故任由欺负的理儿！你要等着老天爷来收拾坏人，谁知道哪个猴年马月大仇得报呐，毛主.席他老人家说得好，自己动手丰衣足食嘛，俺们就靠自己动手了，要让欺负你.的.人知道，俺们不但腰杆子硬，骨头更硬，打碎了就碎地，绝不是怂货软蛋！”

怡心重重点头，开始打心眼里认同大姨爹的话，“我不是怂货软蛋，谁欺负我，我就欺负回去。”

“哈哈，对对对，意思全对！”张广柱竖大拇指。

怡心笑了，很开心很开心地笑。

这刻，她快乐，极其快乐。

第二十五章:小姑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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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小姑姐

【文弱清秀的纤纤气，雌雄莫辨的小丫头】

暑假即将过去，睡得天是天，老张家三个孙娃赖床不起，即使马爱军传达了老.爷.子的“圣旨”，照样视若无睹，该睡的睡，并不理睬，以致美梦大业最终终结在老.爷.子的脚下。

张广柱脚把门踹开，龙.卷.风似地掀开被子，露.出三只光腚，“起不起床的你们，皮子都太痒痒了？”

不过，三个孙娃迅速滚起来不是因为张广柱，而是——

最先睁眼的小虎子，目光恰好扫到张广柱身后的怡心。

“哇，有女娃——”

小虎子扯破喉.咙大喊，两只手不知是该捂前，还是该捂后。

他喊，另外两娃也看见了怡心。

“爷爷，把被子还给俺们。”仨娃中小顺儿九岁年纪最大，他的男女意识比另外俩娃更强点，他捂着雀雀，羞愤大吼。

“爷爷，俺们马上起床，快把被子还俺们吧。”小顺儿的弟.弟小龙缩成虾球状。

怡心年纪比这仨娃都小，男女性别意识基本没有，看见他们大受刺.激的反应，觉着相当有趣，忍不住咯咯地笑。

刚才仨娃受到惊吓，来不及多想，这会缓过劲

乖乖，小妞儿好俊！！！

仨娃目光呆滞，不吱声了，张广柱却看成别的意思，“知道羞，就赶紧起床，再不起，光着腚抽1(”

说完，张广柱将被子扔回床，仨娃忙不迭裹腚，抢作团。

张广柱哼哼着，满意地抱起怡心，后头跟个马爱军，三人出了西屋的门。

露腚那招很管用，三分钟不到，仨娃齐齐到马厩报到。

三个孙娃小名分别叫做小顺儿小虎子和小龙，其中小顺儿和小龙是大鹏的儿子，小虎子则是小鹏的儿子，三个小兄弟按出生的年份生肖取小名。

小顺儿今年九岁，原本小名该叫大牛，但他自幼体弱多病，老张家为讨个彩头，便叫他小顺儿，取意顺顺利利吉祥如意的意思。

张广柱指着小顺儿，给怡心介绍，“这是小顺儿，今年九岁，三个兄弟中的老大”

“大姨爹，我可以叫他小顺哥.哥么？”

怡心开口，顿时引来张广柱的大笑，“哈哈，叫啥哥.哥呀，这不乱辈分了嘛！丫头，你记住，你哥.哥和俺闺女结婚，她就变成了你嫂.嫂，你呢，和这仨小娃的爹是辈的，你可以叫俺大姨爹，他们呢，得叫俺爷爷，也就是说，他们矮你辈，得叫你小姑姐。”

完了，张广柱瞅着小顺儿，“快，叫小姑姐。”

怡心个头矮小顺儿大截呢，他叫不出口，吭吭了半天没吱声。

相较于俩弟.弟的敦实粗.壮，哥.哥小顺儿多病体弱，以致他从头到脚带着份文弱清秀的纤纤气，要是给他扮起来，简直就是个雌雄莫辨的小丫头，于是造成小顺儿的威信不够2(

弟.弟们可皮，平日里没大没小地闹惯了，这会子见着小顺儿不叫人，都挤眉弄眼地闹他，“是呐，小顺姐，快叫声小姑姐。”

弟.弟们没羞没臊地当着那么俊的小丫头的面取笑人，小顺儿的脸立时气得通红，“说什么呢，找抽呢吧？”

小顺儿那身板着实没有说服力，因而他的话根本不具威胁力，反倒助长了弟.弟们的顽皮。

小虎子和小龙分头跑开做怪脸，“来呀，来追呀，小顺姐脸上又抹胭脂啦。”

他们不嚷还没注意，这么嚷嚷，怡心注意到小顺儿的脸颊真的像抹了胭脂样呢，越发地像个丫头。

两个弟.弟，个似模似样地扭起腰，另外个举手做镜扑粉，学的都是女人样，滑稽得不行，引着怡心又是禁不住咯咯地笑。

小顺儿越发地羞怒了，但他知道他是捉不住那俩弟.弟的，也治不了他们俩，他转而向爷爷张广柱表达不满，“爷爷，都怪你！她明明就是妹妹，才不是什么小姑姐呢，俺不认！”

张广柱笑声朗朗，“你光和俺急有啥用呐？你那丫头性子要是好好改改，他俩定不闹你。不管你认不认，她都是你小姑姐。”

怡心不明白什么是“丫头性子”，怕惹恼小顺儿，她悄悄扯扯张广柱的袖子，待他弯下腰，她踮起脚尖，手遮住半边嘴，附在他耳边小小声问：“大姨爹，什么是丫头性子呀？”

“嘿嘿，丫头性子呢，就是爱发脾气。”觉着这么说可能会吓住小丫头，张广柱老眼瞅着边上的爱马传授心得，“小顺儿是个病秧子，丫头性子是被他娘给惯出来的，除了这个也没啥大毛病。

这人呐，就跟训马样，只要你摸准了脾气，想咋驾驭咋驾驭，保管服服帖帖的3(小顺儿好治着呢，关键就在个‘哄’字，哄哄他就好，你要不信，你去哄哄，保管有用，大姨爹不骗人。”

怡心受教，粲然笑，“那我去试试。”

“嘿嘿，去吧。”

小虎子和小龙联手作怪，死人都要被气得在墓壁上挠墙，小顺儿牙齿磨得咯吱咯吱响，突然，手心被暖暖的小手握住，他低头瞧看，恰好对上怡心娇灿的笑靥，“小顺哥.哥，你别气，不管他们怎么说，我样叫你哥.哥，你不要和他们生气啦。”

太阳分明在马厩外，可是。此时，颗小小的太阳却在马厩里金光灿烂，映照进小顺儿的眼底。

他见到了真正的太阳，光彩耀目，却不刺眼。

笑容不自觉爬满他清秀的脸庞，他整个人便柔.软.了下来，胸中满溢的怒气像开了口的气球，瞬间瘪了下去。

小顺儿瞬不瞬地注视小太阳，“说定了，你得管我叫哥。”

“当然啦，你大，你就是哥.哥嘛。”怡心理所当然地说。

小顺儿得意地横了作怪的弟.弟们眼，而后，他主动拉起怡心的小手，带她往挂马鞍的东墙走，“除了爷爷，我是家里骑得最好的，走，我教你骑马。”

怡心下意识回头望张广柱。

张广柱无声地咧开嘴笑，竖.起大拇指，朝她抛了个干得漂亮的眼色。

怡心会意笑，转回头跟着小顺儿去了。

第二十六章:美白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