个,你自己要多用心些保护自己,冬菲教你的那些全用上。”
“是,小姐您别担心,我会没事的。”
“我倒是想放心。”华如初这么回了一句,旋即去吩咐秋谨拿吃的去了。
云书听着,脸上笑意更深,这里面多半是开胃的,现在吃什么都香的小姐自是用不上,倒是自己听着留口水了。
那边闻佑和陈坚道:“魏山县县令已到任有些时日。听闻他很得民心,现在调开给你让位不合适,所以你得另作安排,你心里有无别的的章程”
不能去魏山县在陈坚的预料之中,只是还是难掩失望,他心中未尝就没有存了万一之念。
“去哪里但凭大人安排。”
闻佑摩挲着自己的官印,看着窗处来往的船只道:“就算魏山县官员空缺,我也不会将你分配过去,从那里出身再回到那里去自是光宗耀祖,可这只是利。在我看来弊端更多,你在那里成长,照拂过你的人肯定不少。若是有朝一日照拂你的人求上门来,想请你帮个忙,可那个忙又是错的,你帮是不帮帮就失了原则,可要是不帮。你那些曾经共患难的老乡不见得还能对你宽容,你考虑清楚。”
这就是能共患难却不能共富贵吧,陈坚听了这么多,哪能不明白闻大人和他说这些的目的,拱手道:“但听大人吩咐。”
闻佑微微点头,“我需要人协助打开局面。云书此时又有身孕,去其他地方也不合适,你便先留在治所帮我。要是你想外任,到时我再另行安排。”
“是,一切听大人吩咐。”
听得他同意,闻佑也是放下了心,如初有多担心云书他是知道的。晚上都常因为这事睡不着,现在让两人做伴他去了外边也能更放心些。
这一路倒也算是顺风顺水。出发第八天的中午就到了昌邑码头。
没有事先通知,自是无人来接,闻佑也不在意,扶着华如初下了船便让人去打理,很快祁安带着几辆看着极为光鲜的马车过来。
闻佑半扶半揽着如初当先坐了上去,报了个地址便低头问,“还难受吗有没有好一些”
七天来都无事,最后一天却是吐了个天翻地覆,把华如初折腾了个够呛,也把闻佑吓得一刻也不敢稍离。
“好些了,本就不严重。”
闻佑亲了亲她额头,将她当成了孩子一般哄着疼惜着,“昨夜就没睡好,先睡会,其他的事交给我。”
华如初本就没什么力气,遂靠着他点头道:“恩,你来安排。”
“放心。”
州牧的住处就在治所内,当一辆辆马车在门前停下时就有人迎了出来,他们早得了消息新任州牧就在这些日子会到,无不战战兢兢的,不放过一点点风吹草动。
因此见着来人,心里就有了猜测,于是态度上更加恭敬,生怕怠慢了。
闻佑看了迎上来的人一眼就不再理会,径自转身将马车里睡得正香的人抱了下来。
天还有点凉,秋谨忙上前帮忙,将披风盖在小姐身上。
马柏见状,知道姑爷是没有搭理的意思,心下琢磨一番,上前应付人去了。
知道来人是新任闻州牧,迎上来的人对望一眼,瞬间变得更加恭敬的态度让马柏不解,转念一想便有些明白了,闻是天家姓,天底下能姓闻的数得上号,所有人里唯一无血缘的也就姑爷一人了。
也怪不得他们心下畏惧。
大概在他们眼里姑爷就和皇家人亲临没有区别了。
这样也好,至少不用担心以后会政令不通。
“马柏,秋谨,余下的事你们安排,还有,今明两日本官谁都不见。”
后面这话是对谁说的在场之人皆心中有数,应下来后各去忙碌。
直到后背沾了床,一直似梦非梦的华如初才真正醒了过来。
“到了”
“恩,要是困就继续睡。”
揽着他的脖子坐起来,华如初摇头,“一直就没睡安稳,不睡了。”
打量这不小的房间,华如初皱眉,“别人住过的”
“确切的说是文家住过的,州牧的府邸是在治所内,这是惯例,不喜欢”
“还好。”知道自己是过于挑剔了,华如初压下心底的不舒服,再一细瞧,顿时觉得这屋子也不是没可取之处,“没想到屋子打通了,书房和主卧相连,这样也好。以后就能陪着你一起看书了。”
这却是闻佑不满意的地方,要不是如初那话说得快,他都有心将书房和正房之间的墙重新砌上,免得扰了如初的睡眠。
新官到任,会有多忙碌可以想像,他不想让如初也跟着受累。
“要不暂时我将书房子搬个地方,等孩子生下来了再说”
“不用了,就这样,我喜欢,你别操那些个心。我要真困了,周围唱大戏我都能睡着,你看个书影响不到我。陈坚和云书呢也安排好了吧云书受大罪了,瘦得都要脱形了,得好好养养才行。”
“恩,不会有人怠慢他们,放心。”
拉着男人躺到身边。靠上他胸膛,华如初问,“你打算怎么安排陈坚真将人放去魏山县”
“不。”将自己曾对陈坚说过的话又说了一遍,闻佑道:“知道你不放心云书,等她生产完再做安排,再者说我在这人生地不熟。也需要陈坚帮手。”
“这样再好不过了。”
两夫妻靠在一起又说了些话,等到华如初又睡过去了,闻佑才轻手轻脚的将人放下去拢好被子。让秋谨好生侍候着,自己去了外间。
虽说今日不见人不理事,自己家里的事却是要安排好的,他不想让如初醒来了又为这些个事费心。
一切安排妥当,闻佑去了外间。看着前后院之间诺大的一片空地就起了心思,“祁安。你请几个人来翻一翻这块地。”
祁安本就灵泛,马上明白了大公子的意思,应声就去找人去了。
只要有关于夫人的事就都耽搁不得,这已是跟着大公子的所有人的共识。
想到现在兖州官员的空缺,闻佑也有些头疼,拿出官员的花名册看了半晌,也没能做出决定。
华如初醒来好一会了,懒懒的没有动弹,看着他烦恼的模样道:“真要是不好抉择就全都不要,今年不是还有不少新科进士闲着吗问皇上要几个能办事的先占据了主要位置将门面撑起来再说。”
闻佑放下花名册看着她,“我也这般想,皇上那里想必也不会拒绝,只是……那些读书读迂了的我不能用,现在的兖州是许多人的机会,死脑筋的却不行,我打算去问问陈坚,和他同科的人他应该很熟悉。”
“唔,现在是机遇,也是挑战,只知道掉书袋子的确实不能要。”坐起来,接过秋谨递来的茶喝了一口,华如初又道:“我写封信去问问华老爷子的意思,越县离这里近,兖州的情况他肯定再清楚不过,问问老人不吃亏,要是能将他请来住一阵就最好了。”
住一阵他是不想了,能提个意见就好,闻佑走过来拿了外衣搭在她肩上,“饿不饿”
摸了摸肚子,华如初老实的点头,“有点。”
“先起来吃饭,其他的事不急。”
“恩,不急,你也别急。”
闻佑笑笑,给她穿好衣服鞋子,头发也是他拿了梳子梳的,秋谨顿时觉得自己多余了,干脆出了房间出去做其他安排了。
这一夜,华如初写信,闻佑和陈坚谈得很晚,但是大体的框架却在这一夜打好了。
次日歇了一日。
知道州牧已经到了的各路官员在家里坐立难安,只盼着上面赶紧给句明话要做些什么,也比现在这样没爹疼没娘爱一样的好。
就在闻州牧到之前,他们还在想出了文家那样的事,兖州怕是被皇上彻底厌弃了。
闻大人的名声很响,要是去往别的地方可能还会有许多人担心在这样的官员手底下做事日子不好过。
可这却是兖州最需要的,得知消息的兖州官员击掌相庆的不在少数。
ps:我说话算数吧。
第四百一十六章血书
到得昌邑的第三日,一众官员终于收到接见命令。
无一不打起精神仔细收拾妥当奔向治所。
闻佑一身大红三品官服,高大身材衬得他格外威武。
想到之前如初为他拾掇时欣赏的眼神,闻佑摆弄了一下袖子,嘴角勾起笑意,暗暗打定主意以后在如初面前要常穿这一身。
祁安在外敲了敲门,禀报道:“大人,崔大人来了。”
“请他进来。”
“是。”祁安躬身肃手相引,态度谦和,让人心生好感。
并非他多有觉悟,在到了昌邑的第二天,夫人就将他们集中到一起训了一通话,他们想到的没想到的夫人都点了出来。
祁安就觉得夫人有一句话说得很对:他们都是大公子的人,在外行走别人看的不止是他们,而是他们身后的主子,有怎样的主就有怎样的仆,他们都是随大公子好些年的老人,又怎会愿意落了大公子的面子。
现在又正是大公子需要打开局面的时候,他们帮不上忙就算了,还拖大公子后腿,绝对不行。
见闻大人的随从这般和善,来人心下也松了一松,对他笑了笑,跨过门槛走进屋去。
眼角瞟到屋中人的身影便一躬到底,“下官治中从事崔宇见过闻大人。”
“免礼,坐。”
“谢大人。”
崔宇坐下后才抬头,看到上峰如此年轻时饶是心中早有准备还是吃了一惊,闻佑本是祁家大公子一事他们早已知晓,或者说各地官员都通过各自的渠道知道这事,也知道闻大人和皇上关系亲厚,可这般年轻便已是三品实权官。这是多少人一辈子都达不到的高度。
这闻大人虽是年轻,神情却极为沉稳,看着就不是胸无点墨的,这让崔宇以及他之后来的人心里有了点底。
他们不怕来个怎样厉害的上峰,就怕来个不管事没本事的,那他们就永无出头之日了,在现在的兖州,是连想摸鱼都无鱼可摸的。
治中从事崔宇,簿曹从事陈元。兵曹从事邱允先,部郡国从事杨洪林,治所内的属官就算是到齐了。
对这个年轻得过份的州牧,无人敢轻视。
对望一眼,最后还是治中从事开了口。“大人,八郡太守离得近的已经到了,远的明天应该也能到,下官做主,将先到之人安置在治所,等另外几人到齐了再一起来拜见,大人觉得这样可合适”
“人齐了再说。”眼神在几人脸下扫过。闻佑沉声道:“几位以现在的局面能撑住这么长时间已足见本事,便是皇上也是将几位的名号记住了的,还请大家以后助我一臂之力,不要让皇上失望。”
四人大喜。纷纷起身作揖道是。
示意几人坐了,闻佑又道:“从事中别驾暂缺,我从皇城带了个人过来,去年的新科进士陈坚。暂时就由他暂代,陈坚。进来和大家见个礼。”
门再一次被推开,神情从容的陈坚走了进来,先向闻佑行了一礼,后才朝着已经起身的四人抱拳,“陈坚见过四位同僚,以后还请几位多多提点。”
四人连道不敢,别驾从事本就是从事之中位最高的,又是闻大人从皇城中带来的新科进士,必是过了皇上眼的,哪轮得到他们来提点,不给他们小鞋穿就已经是烧高香了。
陈坚看出他们的心思,温文一笑,“我本是魏山县人,前年魏山县被文家独吞的银矿被掀出来之事我便参与了,所以众位不要和我客气什么,我本是兖州人,最是希望兖州好,要不是魏山县县令之职被人占了去,我本意是去魏山县的。”
陈坚的大实话没一个人信,一个小县的县令和位高权重的别驾从事比起来,是个人都知道要怎么选,谁又会舍了大官去就小官
心里皆这么想,面上却没一人表现出来,崔宇还笑着打趣,“以后若有机会见着魏山县令,我可要好好嘲笑他一番,他那位置可有人盯着呢,做得不好就要小心了。”
一句话将原本因为陈坚的出现而涩然的气氛又重新炒热了,闻佑倒是因此多看了崔宇几眼。
四人也同样在悄悄观察闻佑,其他他们还没看出来,但是新州牧是个沉默寡言的人倒是看出来了。
五人说了一会话,话题的主动权便又交回到了闻佑手上。
闻佑并没有询问他们充州现在的情况,而是简单下了几道命令便将人遣走,与其听些半真半假的,不如再多等两天,到时祁安那里应该也就查清楚了。
这边闻佑忙碌,那头华如初却在头疼。
昌邑的天气比起太原来说只能算是稍微好了一点,她也没仔细打听,没想到充州的治所偏偏就在这昌邑,要是再往青州方向靠过去一些,应该会更适合种朗星草。
看着桌上的几袋子种子,华如初有些发愁,真种在这里吗
这时候已经开春了,种点其他什么她倒是不担心,可是朗星草从亚热带来这里,本就水土不服,气温上再不能迁就着点,她真担心会浪费了种子。
“要是去的青州就好了,那里还有个岛随我折腾呢”叹了口气,华如初嘟囔。
秋谨神情愉悦的飞针走线,听到小姐的话不由得笑,“老爷夫人不是要去岛上住一阵吗您派个人送些种子去试试不就知道了,要真是那边比兖州更合适,也不会浪费了种子。”
“正理,给我磨墨,我写封信给我娘去。”
想着爹娘三月初就动身往青州去了,游山玩水也差不多该到了,就算没到,信到了华久手里也丢不了,她等着就是。
马柏推门进来禀报,“小……夫人,我回来了。”
在信的最后落了款。华如初丢给秋谨去收拾,起身坐到另一边询问,“现在兖州都什么情况”
“确实是不太好,当时文家……闹得太凶了些,太上皇一怒之下牵连甚广,就是稍有关联的都诛了九族,可和文家有牵连的都是家底殷实的,国库是充实了,可兖州的富户却几乎一网打尽。我觉得琳琅阁……不合适。”
阿佑这么说,现在马柏也这么说,华如初有些动摇了,难道真是她想错了
藏富于民不是老祖宗传下来的美德吗这个朝代虽然不知道在哪个地方拐了弯,可和她同一个种族是错不了的。那其他东西总也能接上。
按理文家再厉害也祸害不到所有有钱人才对。
“这事先不做定论,等华老爷子的回信到了再说。”
“是。”马柏朗声应了,又问,“那其他铺子可要先做起来”
“先做,不管日子怎么难,老百姓的日子总是要过的,利润比太原时薄三成。”
薄三成的话就真没什么赚的了。小姐在琳琅阁上格外敢开价,他都时常吓着,可这小买卖上,就是赔本了小姐也是不收铺子的。能赚几个钱的铺子平摊下来也只够养活铺子里那些人。
小姐虽然从来不说,她的用心他们却都能理解,并且从不打折扣的执行。
不赚就不赚吧,光一个琳琅阁就吃尽所有大户了。其他的,权当是给小姐积福德。
凭着一张巧嘴。齐南在外面跑了两天基本就将铺子都定了下来。
算了下带过来的人,暂时勉强够了。
“先受点累撑起来,等冬菲出了月子再派船回去一起接人过来。”
“是,这点事大家都做得过来。”
“小姐,前边出事了。”夏言几乎是用飞的进来,话比人先到。
“改口。”无奈的瞪她一眼,华如初问,“出什么事了”
“婢子一定记着改。”夏言吐了吐舌头,“婢子回来时看府衙前围了许多人,便去看了一眼,看着是有人叫冤,还写了血书。”
华如初皱眉,和血书沾上关系的就没好事,这人不会是受谁怂恿来给新官上任的阿佑难堪的吧
“双芷,你去看看怎么回事,要是合适,去问问祁安。”
“是。”
秋谨狠狠瞪了夏言几眼,将茶端递到小姐手里轻声道:“夫人,您别瞎担心,大公子是官,有人来找他伸冤也是应该的。”
后知后觉自己做错了的夏言连连点头,真是该死,她怎么忘了小姐现在有孕,不能受刺激的。
“我不担心阿佑处理不了这种事,只是有些奇怪,是真有冤情还好,要是有背后推手……”
秋谨和夏言对望一眼,夏言道:“夫人,婢子这就去查。”
“恩,小心些,这里我们人生地不熟,别着了别人的道。”
“是。”
轻抚着肚子,华如初站起身来走了走,秋谨忙上前扶住。
“派个人去将云书带我这里来,陈坚今日怕是会忙得顾不上她,马柏,你找个合适的机会告诉陈坚的随从一声,叫他不要挂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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