卫们在山里过得也不错,找了个平地起了一间屋子,做了大通铺便能住了。奚曦带着陆陆和陆玖常常去山里,与那些暗卫一起训练。山里地势复杂,暗卫们攀爬潜行,很是如鱼得水,倒是比在北大营里更锻炼人。他们时常吃的是奚曦从山下带过来的馍馍或饼子,奚家院子起出来之后,暗卫们有时也会趁着夜色潜进灶间,煮上一锅米饭带走。
村里还有一个人会去山里,那人便是黄柏。他现下在宁二么么隔壁起了一座房子,只院里种了一些菜,并没有垦田。平日里,他便背着背篓去山里采药,有时留在村里翻晒翻晒。奚曦倒是不怕这人入山,暗系本来就藏在深山里,就是采药都不会走这么深。就算黄柏走到那深处,奚曦也相信暗卫们有足够把握不被发现。至于那屋子,只要人不被看到,其他都是无所谓了,谁会为个不相干的物件来搜山甚么的。
一个月后,奚家的造纸坊也起了出来。奚曦看着这边一切步入正轨,便架上马车走水路去北大营看看。在这一个月多里,北大营造纸坊也出了纸,牛大力也拎了个得力的人选出来,正考虑着该回去了,就看到奚当家过来了。
奚曦到了北大营,自然先去见一见自家大哥,再去后头看看那造纸坊。
有牛大力看着,这儿出的第一批纸也很不错,虽没有竹子造的纸白亮,却也是比较不错的了。奚曦使人将纸搬上马车,顺便点了一下,有六百四十二刀。这儿做工的人多得多,比宁左村以往一个月造出的纸多,也是正常。奚曦心里拿之前看过的庄子铺子出产琢磨了一番,好似这造纸收入也不错!他现下正为这一个月几百两银子的营生高兴,却还不知道,陆十三所在的食铺子将迅速崛起,成为他手里最赚钱的营生。
因这儿的造纸坊里新管事也立了一个,就是牛大力选出来的那人,回去的时候,他便可以跟着奚曦一起回去了。奚曦想着,这以后过来发月俸钱和拿纸倒是可以让牛大力过来办。
回到宁左村,奚曦让人将纸搬到造纸坊库房,待下一个逢五的日子招一下尚船主。现下牛大力回来了,这些个事情都有人管了,奚曦回到家里一晃,换了身衣衫便跃去深山里。
谷梁钰回到京里,卓妃抱着他直哭,而他的父皇,却只给了不多不少的封赏。不过,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他与卓妃聊了几句之后,便向皇帝辞行,打算去临渊书院。皇帝本想将他拘在京里的,找了几个理由都是被谷梁钰推了,因为他年纪尚小,虽赈灾有功却是没法做官,而皇帝也不想他做官。现下去临渊书院,倒也是合情合理。
奚曦却是担心谷梁钰身边的暗卫太少,六个暗卫在京都里是够用了,到外头去的话还是得再增派几个过去。他看了一圈面前的暗卫,挑了八个能力颇佳的,指派了过去。他看了看剩下的暗卫,心里琢磨着增添人手的计划。但,这人也不是随随便便能添的,至少是得查的全然没有问题才能买下。
田恬的日子倒是过得十分充实,院子里种下的菜早已上了饭桌,让他满意不已。现下村里汉子们在造纸坊里上工,偶尔请个假照料一下田地,夫郎婆娘们上午在田地和菜园子里干活,下午便在家里做红苕吃食,各个都忙碌得很。田恬见他们都忙碌着,便时常带着小毛猴和几个娃娃玩。
这一个月里,倒是有村民陆陆续续地回来,但与当时离开的人相比,还是少了太多。听那些回来的人说,他们往别处走,一路上经过太多的疫病区,有些熬不过,死在路上也不是少数。有些到投奔地,发现遭灾了迁走了也是有的,那便只有继续走。村民们听了俱是唏嘘不已,若是当初没跟着奚当家,说不得也是没这么齐全的。感叹过后,日子还是要过的,起房子,耕田地,各个都开始忙碌起来。
有奚家的造纸坊和各家做的红苕吃食,之后回来的村民日子也渐渐好过起来。他们的银钱在外头逃难的时候都耗光了,回来便是要靠着乡亲们帮助,同在一个村里,自然是要相互帮扶一下的,哪个没有遭难的时候。那些村民也都不怕苦,汉子们都是天不亮都早早起了,去田地里忙活一阵之后,回家啃上一个饼子便去造纸坊上工。这样虽然辛苦些,可田地也不会耽搁,还能赚上一份工钱,在冬日来临前好储存些粮食。
奚曦在码头系了布头,终于等来了尚船主。尚棣看着他们一个个精神头都不错,也是感叹,有些人不管经历了什么,不管在哪里,都能将日子过好!
这次卖出的是纸和红苕吃食,奚曦让牛大力和刘奔帮着苏二称量,自己带着尚棣去自家院子。他特意留了野味,等着送给尚棣。
“幸好你们没事,”尚棣对奚曦道,“多少条命丧在这水灾里,我当时也是为你们捏了一把汗。”
“好在一切都过去了。”奚曦笑着点头。
“水退之后,我的船经过这儿还下来看了一趟,那时候大约你们都已经离开。”尚棣道,想起那时看到的情形,心里还震撼得很!
“是,”奚曦点头,“水退之后,我们便赶紧离开了,一方面是存粮不多,不够村民们吃多少时日,还有便是怕这疫病。”
“是。”尚棣点头,“边缘地方并未遭多少灾,最后却是因为疫病死去的也不在少数。”
“是啊,”奚曦道,“当初我们一路逃难,好些个村子都不肯收留我们。不过,这都是人之常情。”
两人又说了一会儿话,奚曦才拿出一只狍子,一头鹿,都是杀好了晒得透透的。尚棣觉得奚曦遭灾后虽然有卖红苕吃食,却是以帮扶乡亲们为主,便是不肯白拿这野味,一定要给钱。
“给船上兄弟加加餐,怎的还要收钱!”奚曦推了。
“你若是给两只山鸡野兔甚么的,我便就厚着脸皮不给钱也罢,”尚棣道,“这狍子多肥,还有,这一只鹿可是比野猪还贵!”
“也就是这山里好几月没人猎,多出了好些,我猎上一只倒是容易,”奚曦道,“下回便是要收你银钱啦!”
如此一说,尚棣倒是也没再推辞,大大方方地接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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