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实都是人，各种各样的人，一小团一小团地聚在一起，看着顾舟和顾宇，指指点点说些什么，又不敢太明目张胆，眼神撇一下，捂着嘴巴挨在一起嘀嘀咕咕。
也有床帘高高拉起，封得密密实实，看不到任何。
顾宇陪着顾舟继续往前走，有小孩拉着父母喊饿，有人眼神麻木呆坐，有人玩着扑克牌，也有热情洋溢着笑容乐观的人……
算是人生百态，应有尽有。
大家普遍脏兮兮、瘦巴巴、吃不饱、穿不暖，同样的生活现状，有人乐观，有人悲观，有人充实，有人孤独。
“回去吧。”顾舟从头走到尾，然后折回，面具下看不见他的表情。
“商量完了，晚上吃泡面。”
“不想吃，我出去。”顾舟心里莫名烦躁，随口道，不顾江瀚宇担心的眼神，直接推开铁门。
“我去看看。”江瀚宇放心不下顾舟。
“去哪？”江瀚宇追上顾舟，和顾舟肩并肩。
“不用你管。”顾舟速度加快，想甩掉江瀚宇。
“用我管。”江瀚宇尝试用风依托自身，增加行进的速度。
“周故，冷静点。”江瀚宇突然加快速度，一把握住周故的手，前面是一条河，不知道河里会有什么神秘变异生物。
“可以。”顾舟停下脚步，把金丝面具摘下，露出一双深邃明亮的眼睛。
“我想洗个澡冷静一下，可以？”顾舟语出惊人。
“我陪你。”看着没开玩笑的顾舟，江瀚宇决定奉陪到底。
……马上异能要升到七级的顾舟，看着像小尾巴一样甩都甩不掉的江瀚宇有些无语，他快要控制不了自己。
黑暗异能在末世容易升级，但是容易受黑暗能量的负面影响，因为一点小事就无限扩大，容易伤感，容易暴躁，容易大开杀戒。
尤其容易不自觉地发动丧尸潮。
丧尸潮，丧尸大规模地移动，在最高等级下的丧尸王的影响下，集体躁动不安，需要大规模地宣泄才能渐渐平复下来。
在重生前，顾舟作为最高等级的丧尸，在升级毫无准备的情况下，毫无知觉，等他醒来，才发现在他的带领下，毁灭了一座安全区。
而现在，熟悉的感觉又出现了，那种控制不住情绪，想要狠狠地毁灭一切。
“你陪我？”顾舟立于河边，眼神冷漠地看着江瀚宇，如同看一个死人。
“对，我陪你。”江瀚宇一步一步坚定地走到顾舟的面前。
“好啊。”顾舟抬起脚踏入河中，用眼神挑衅地看着江瀚宇，示意他也下来。
江瀚宇毫不示弱，说陪就陪，跟着顾舟入水。
河水受黑雨的影响微黑、浑浊，看不清河底，随着逐渐入秋河水有些微凉，顾舟和江瀚宇一前一后走到河中央，河水渐渐从膝盖渐渐淹到肩膀再到脖子。
顾舟没停下，江瀚宇也没停下，顾舟全身都淹没到水中，江瀚宇还剩下一个头。
“我抱着你？”看着还想继续往河中央的顾舟，江瀚宇忍不住道。
“不用。”顾舟拒绝江瀚宇的好意，直接沉入河中，失去意识之前，才木木地想到，明明要把江瀚宇赶走的啊，为什么会让他继续在这里，这不是很容易暴露身份？或许是那句我陪你格外令人动心吧。
看见顾舟沉入水中，江瀚宇想要把他捞起，潜入手中却发现顾舟不用呼吸，是的，不用呼吸，再三确认江瀚宇肯定了这个事实，可是，血还在流动，江瀚宇摸了摸顾舟的脖子，能够感觉到血液流动。
江瀚宇没有把顾舟捞起，而是让他沉入河底，时不时地潜入河底看一眼，确认他没事。
江瀚宇看着河水中的黑暗能量以顾舟为中心，不断地聚集，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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