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说南京苏州的女人品次很高。就来祸害祸害。”徐北禅也只有吴煌这种极少数死党面前才言谈无忌。
“少打马虎眼。坦白从宽。”吴煌清楚徐北禅的性格。如果说恰好在江苏有生意顺道来看他有可能。但要说平白无故参加一场同学会。跟最出名地扬州瘦马是处女的几率一样大。徐北禅从来不做无意义的事情。qi。shu。wang。他看不顺眼的东西或者人。会一直别扭下去。在大学时代。徐北禅就一直瞧不惯大多数同学给辅导员或者系领导做狗腿子。加上说话荫阳怪气总喜欢含沙射影。人缘很差。当年徐北禅的低调内敛跟吴煌比起来截然不同。
“我来找个人。”徐北禅闭目养神道。
“谁这么大面子。让我们徐大纨绔不赚钱跑来人生地不熟的南京遭罪”吴煌好奇道。
“跟你说你也不知道。现在有好几个的人都跟想来江苏会一会他。如果不是有人拦着。早杀下来。据我所知。这几天除了我借口同学会杀到南京。还有几个撒泼闹事一等一地混世魔王也溜出来。我估计杀人放火的事情肯定做不出来。毕竟南京是你这种地头蛇土皇帝地地盘。但小摩擦肯定会有。我就想近距离看个热闹。省得在天津听他们以讹传讹地瞎掰。”徐北禅笑道。一脸期待。
“那人做了什么人神共愤的事情”吴煌也被挑起浓重好奇心。虽然他几乎从不涉足这种纨绔之间无聊的争执。但如徐北禅所说身为苏北前几号地纨绔。终归会身不由己地有所见有所闻。
“几个大大小小混世魔王纨绔子弟都崇拜的一个猛人。在他们眼中近乎天下无敌大智近妖的彪悍人物。结果被一个跟他差不多数量级的娘们极其牛叉地甩了。关键是这个娘们的理由是要跟一个无名小卒过日子。于是彻底炸锅。”
徐北禅伸了个懒腰道。“我没做出头鸟地习惯。虽然跟同一个里的他交情不浅。多少心底也有一些不得不承认地佩服。但真过了那个一听说你被娘们甩就冲去图书馆砸她新欢地年龄。这次来一半是为那个指不定还蒙在鼓里地可怜家伙。四分之一是看你是胖了还是瘦了。剩下四分之一就是试探试探谈心。看我这张旧船票能否登上她那条依旧崭新地大船。她没嫁我没娶。以前就谈得来。就算没感情没火花。两个在一起最不济也不会闹到相敬如兵的尴尬地步。我算准了。我跟她真结婚。对两个家族都有利。我一旦有外遇她一定是一个不动声色也外遇一回的女人。这样也好。没负担。不需要爱得死去活来。累不累。”徐北禅叹了口气道。“我家两个老头子时运不济。一个在副部级位置蹲了将近十年都没能上升一步。另一个好不容易能光荣退休。却遇人不淑。跟陈同海过近。差点也被拖下水晚节不保。我这个做孙子外孙的。拉他们的虎皮做大旗才有今天地位。总得替他们帮徐家韩家做点什么。”
“真孝顺。”吴煌撇了撇嘴道。徐北禅素来实际。说出这番话他并惊讶。只不过要把谈家小姐骗进徐家谈何容易。
“对我没信心”徐北禅大笑道。
“不是我打击你积极性。我是真对你没信心。”吴煌落井下石道。
“看把你酸的。”徐北禅眼花缭乱地把玩手中zippo打火机。因为太久没抽烟就没有添油。这只zippo早就不能点火。
“你这个时候来南京算你来巧了。我刚听说一桩事。一个年轻东北男人靠肩膀上扛着的聪明脑子和手里两把刀崛起上位。据说速度之快。让人乍舌。我不了解内幕详情。不过最近南京都在传这个。我是江苏人。这里也是南京地地盘。现在最大的愿望就是你那些个京津的无良纨绔最好能对上他。然后来个两虎相斗。我们然后就可以端板凳嗑瓜子隔岸观火。最后让地道的江苏人渔翁得利。”吴煌微笑着玩笑道。
“你这是应当被大力抨击的狭隘地域意识。”徐北禅打趣道。
吴煌置若罔闻。一笑置之。别说不同省份之间。光是苏南苏北之争。不好讲愈演愈烈。但绝对在各个层面都未曾平息过。
“谈姐。那个男人就是你们嘴里最擅长扮猪吃老虎的赚钱机器”坐在奥迪tt副驾驶席上的窦颢玩着psp一脸不服气问道。
“没错呀。你别看他穿戴不堪入目。这就是他要地效果。大学里被他假象蒙蔽。最终遭殃在他手里的黄花闺女一双手都数不过来。不过那都是事后才被我们知道。他做的都是极其保密的地下工作。至于赚钱机器这个说话。没贬义。只有褒义。别看他自己用的东西破破烂烂。但对朋友。不管是兄弟死党还是生意上地伙伴都很舍得花钱。有一句话不是说会花钱的人才会赚钱。他就是。徐北禅可是我们学校不折不扣的传说人物。现在不少墙壁上都还保存着他信手涂鸦的打油诗和18禁图画。这些壮举都是等他毕业后一件一件揭发出来的。逗号。你没经历过我们那个时代。不会懂徐北禅的另类。”谈心微笑道。说起徐北禅。丝毫不吝赞美。
“那你干嘛不嫁给他”窦颢一语命中谈心死穴。
“男人太聪明也不好。等你再大些。就知道找老公得找笨一点。或者智慧到可以让你觉得他不聪明的男人。不沾花不惹草。本本分分过日子。才是我想要地。”谈心感慨道。徐北禅何等聪明。却独缺一抹出淤泥而不染地灵气。跟大智慧只差一线。其实。强势的谈心只是想找一个肯站在她身后甘于寂寞地男人。显然徐北禅和吴煌都不合适。他们征服不了骄傲的谈心。谈心也掩盖不了他们的光芒万丈。所以不来电。
这也许是各种公主屡屡吃饱了撑着就喜欢跟马夫私奔的一个原因。
“谈姐。到了南京我右眼皮就老跳。准没好事情。”窦颢突然抬起头哭丧着脸道。
“瞎说。”谈心笑道。她是坚定的唯物论者。
“上次遇到那个啥二狗和大个子之前。我就一直右眼皮跳。”窦颢一脸一朝被蛇咬十年怕井绳的苦闷表情。
“放心。中国那么大。再碰上他们的概率比你在南京找到老公还要小。”谈心会心微笑道。
“真想以后再看到那个二狗是他在路边断胳膊断腿地乞讨。然后本小姐就打赏他一张小小的10圆人民币。最后再拿回来放回口袋。”窦颢咬牙切齿道。
“希望吧。”谈心没放在心上随口道
第三卷
第2章大登科后小登科
陈圆殊办事效率很高,很快就交给曹蒹葭一份关于玄武湖区域二手房图表资料,价格都在6万左右,性价比颇高,曹蒹葭虽然对这些优质房源的来历有所猜测,但不好拒绝她的好意,曹家人除了一条路走到天黑的曹野狐,处事大多规矩却不至于刻板僵硬,与人交道有些人情得收,交情就是在收和还的过程中培养起来,最后曹蒹葭选中一套标价是64万的房子,将一张存折交给陈圆殊,道:“陈姐,这里头有67万块钱,密码是123456,剩余的3万块就当是中介费,您也别跟我客气,我知道这些房子肯定不值您给我的价格,说到底还是您吃亏,我占便宜,不过既然您是二狗的干姐,我也就心安理得占这个大便宜。
“既然喊我一声姐,你觉得我还会收这张存折吗”把曹蒹葭约到清涛茶馆的陈圆殊没有去接那张存折。
“收,要收,应该收。”
坐在陈圆殊对面的曹蒹葭轻轻将存折放下,笑容含蓄,道:“陈姐,你总得让我帮二狗做点什么,这是我从小到大所有的积蓄,包括每年红包,每次奖学金,加上假期打工,我也就只能在南京买一套不大的二手房安个小家,不管以后二狗是不是有钱有能力买精装公寓或者排屋别墅,我想我跟他的第一个窝由我亲手挑选布置。”曹蒹葭如此说法。彻底断了陈圆殊要送陈二狗一些身外之物地念头,犹豫了一下,最终还是收下那张存折。她决定将这样极有纪念意义的东西跟陈二狗那张纸放在一起,一直收藏保存,换个角度一想,陈圆殊心里也就没有疙瘩,轻松地喝了一口茶,笑问道:“蒹葭,什么时候和浮生去领证”
曹蒹葭脸色微红,虽然说早有心理准备。但从陈圆殊嘴里说出。还是有点措手不及,陈二狗如今除了远在沈阳军区的陈富贵,能算亲戚的角色似乎也就只有陈圆殊这样一个不沾亲带故却意义非凡的干姐姐,陈圆殊开口问,便近似陈家人在催促曹蒹葭跟二狗婚事的味道,曹蒹葭红着脸低头喝茶。
陈圆殊也察觉到自己有点操之过急,掩饰地端起茶杯,扭头望向窗外,她一直认为柴米油盐酱醋茶是一些很摧残女人的琐事。谈婚论嫁,更是爱情的坟墓,爱情和婚姻,爱和性,陈圆殊学生时代便一直认作是熊掌鱼翅不可兼得。得之桑榆便要失之东隅,所以她的人生过客无数,却极少有男人能走入心扉,更妄谈托付终生,执子之手与子偕老,这八个字,对于从小就知晓父亲在外头有私生子的陈圆殊来说是最大地谎言。
跟曹蒹葭在一起,陈圆殊并不觉得非要客套寒暄让热络交谈,那样反而落了下乘。哪怕一壶茶只有寥寥数言。也抵得过凡夫俗子庸碌女人侃侃而谈,抛开陈二狗。曹蒹葭与身在商场打拼地陈圆殊并没有太多共同语言,两个女人便默契地沉默品茶。气氛融洽。
第二天,方婕在钟山高尔夫请陈二狗一伙人吃饭,加上季静和她双胞胎女儿,周惊蛰和魏冬虫,魏家别墅兴许是第一次如此热闹,方婕和周惊蛰曹蒹葭几个女人在厨房忙碌,魏冬虫则在客厅追杀一不小心把她宠物蜘蛛一巴掌拍死的王虎剩大将军,陈庆之和王解放正襟危坐,一个喝茶一个喝酒,也不沉闷。
被吴妈拉到角落唠叨半天的陈二狗好不容易逃到侧门外头的鱼池,老人尉迟功德坐在椅子上动作缓慢地拿饵料袋子喂鱼,这个沉默的花甲老人似乎是与魏家繁华最为格格不入的一副老朽画面,安详到古板,即便魏端公在世,在南京如日中天横行跋扈,也没有人留意这个牵狗遛鸟的老头子,即使魏公公身亡方婕焦头烂额地主持大局,依然没有人注意沉默寡言似乎人生最大兴趣就是喂鱼的老人,陈二狗拉过一条竹藤椅子坐在尉迟老人身边,递给他一根烟,老人斜瞥了一眼陈二狗手中的香烟,转头不理不睬。
尴尬地陈二狗只好缩回手,把烟重新放回去,对于这位早些年也是叱诧一方的尉迟老人,陈二狗心里有崇敬,毕竟怪大叔姜子房每次说起他的传奇都能够眉飞色舞,就跟吃了劣质一样无比激动,整个人露出往往只有一种毛头小子听说某个传说才会出现的神情,耳濡目染,陈二狗对老人尉迟功德也是倍加敬畏。
“我只抽中南海。”尉迟老人抛出饵料,引来一池艳红鲤鱼争相抢夺,煞是壮观。
陈二狗一听有戏。差点泪流满面。在魏家别墅呆了将近大半年。这位真人不露相地老人几乎就没有说过话。这不仅仅是针对他。对待方婕吴妈也是一样。今天他既然肯解释一句。就说明陈二狗在他心目中地地位有所改变。陈二狗陪着老人望着一池大红妖艳地簇拥鲤鱼。怔怔出神。
“尉迟老爷。听姜子房说您是八极拳宗师。要不我斗胆给你介绍一个弟子。天赋我不敢说。但肯定能吃苦。”陈二狗小心翼翼道。
“宗师两个字愧不敢当。差了十万八千里。”尉迟老人面无表情道。
尉迟功德对于徒弟一事。没有明确表态。既没有拒绝也没有答应。
跟着魏端公曹蒹葭久了拿捏人心也愈发娴熟机巧。陈二狗立即起身去客厅把王解放喊出来。语气恭敬道:“尉迟老爷。他叫王解放。干了很多年掘墓摸金地勾当。一身拳法套路都杂野无章。您要是有空就点拨点拨。我怕他没高人指点会误入歧途。毕竟外家拳路子不对太伤身体。”
“能吃苦”尉迟老人不冷不热道。甚至没有转头看王解放。
“能。”王解放沉声道,他当然不会拒绝这个千载难逢地机会,在中国极少不讲究门第之见,而且如今所谓武术大师多半滥竽充数,是只懂些花拳绣腿就出来吆喝的绣花枕头,尉迟功德这个老人牛叉到啥程度,王解放看不透,但绝对是个高人,起码比郭割虏要超出一个境界。跟他学真本事。身手一日千里不敢说,稳扎稳练后肯定大有裨益,远比他自己闭门造车瞎打瞎撞来得强。
尉迟老人点点头,然后挥挥手,陈二狗很识趣地拉着王解放离开,没想到老人说道:“浮生,你留一下。”
陈二狗一头雾水地坐回去,尉迟老人说道:“那小子跟我学八极拳的时候,你有时间就跟我练练形意。对你身体有好处。”
“谢尉迟老爷,改天给你送一箱中南海。”陈二狗咧开嘴笑道,丝毫不觉得自己这番话如何不入流。
不过也算他瞎猫撞到死耗子,尉迟老人生平最看不惯伪善之辈,陈二狗这听起来很没气势没风度的一箱中南海颇合尉迟敬德胃口。手腕一抖,丢出一把鱼饵,露出个估摸能让方婕大为羡慕陈二狗的和蔼笑脸,道:“你把黑豺领回来,那畜生有灵气,一天不见着我就不舒坦,它要是能跟魏端公最钟爱的山东滑条产崽,肯定又是一窝血统纯正地守山犬。”
然后尉迟老人挥挥手,望着鱼池。仿佛又陷入回忆。
陈二狗轻轻退回客厅。王虎剩终于摆脱魏冬虫地围剿追杀,跟王解放在角落嘀嘀咕咕。见到陈二狗就招了招手,等他走近后。王虎剩一脸兴奋道:“你怎么办成的这事情,我怎么看叫尉迟功德地老头子油盐不进滴水不漏,再说解放这废物根骨希拉平常,又不是裤裆里地鸟壮观一点就可以练拳,我实在想不通老家伙为啥肯倾囊传授,不过解放这一次真是踩到大狗屎,让人眼红哇。”
“也许是老爷子不希望把自己一身本领带进棺材。”陈二狗笑道。
王虎剩点点头,扭头转向厨房方向,突然感慨道:“这一屋子天仙般女人,虽然叫季静地相对来说脸蛋气质最不起眼,但屁股最大,我最喜欢。其实,还是陈圆殊最对我口味,熟女,臀部那叫一个浑圆丰腴,被她两条美腿夹一晚上还不把我双修成人干,二狗,肥水不流外人田,既然你道德高尚,不要干姐姐,就发发善心赏给我吧,这样来我们也好亲上加亲。”
“我什么时候拦过你。”
陈二狗没好气笑道:“不过你别想我给她下什么蒙汗药就是,你要能凭本事收服陈圆殊,我一定给你一个大红包。”
“凭本事”
王虎剩一甩头,中分发型潇洒地甩出一道弧线,自我陶醉道:“难道凭我的相貌还不够吗”
王解放一脸理所当然假到不能再假的表情。
“冬虫,王虎剩说你屁股小胸部平,没发育完全。”实在忍受不了王虎剩的陈二狗一脚踹中小爷屁股,一声怒吼。然后王虎剩便又被魏冬虫拿着水果刀从楼下追杀到楼上再追杀到楼外,直到大伙坐下吃饭才得以喘口气,那个汉奸头因为汗水直流显得凌乱不堪,更加滑稽,把一桌子人逗乐,魏冬虫还不忘一手一根筷子朝王虎剩耀武扬威。
方婕肯定这一桌人当中最唏嘘慨然的角色,早就领教过生活的柳暗花明,没想到这一次这般迅速,陈浮生这年轻人又坐在熟悉的餐桌位置上,只不过这一次不仅吴妈替他勤快夹菜,还多了个不知底细的大美人曹蒹葭。方婕望着一脸灿烂笑容毫无城府的陈二狗,虽然不确定将石青峰在内场子交付他打理五年是明智还是糊涂,但目前已经骑虎难下,方婕准备开始真心提携这位半个心腹,她不想落后陈圆殊,夏河死后地浦东国际投资,是块大蛋糕,加上乔家的物业,初涉商场的陈二狗兴许想吃都有心无力,方婕也没办法悉数吞下。干脆就顺水人情地帮他一把。
再看陈庆之,方婕心存忌惮,这个人虽然不是陈浮生地智囊,但完全可以独当一面。王虎剩和王解放兄弟,方婕同样不敢小觑,都是亡命之徒,若非陈浮生的桥梁关系,方婕一辈子都不希望跟这种敢杀人甘于当流匪地家伙打交道,他们跟宋代王储不一样,后者在南京都有家室。注定不会做出过火超出底线太多的举动。
幸好是朋友。不是敌人。
方婕笑了笑,站起来提议所有干一杯,孩子就用果汁代替。
有看似口无遮拦其实妙语连珠的王虎剩在场,而且这家伙还不介意被众人损,加上曹蒹葭等人有意无意地穿针引线,一顿饭其乐融融,周惊蛰现在跟陈二狗是一荣俱荣一损俱损,陈二狗选择和方家妥协,她也乐得与方婕打破僵局。至于季静,也许是方婕这段时间经历太多事情,对于财产分割这件事情上采取退让姿态,季静得到想要的承诺,自然也不会板着脸摆出臭脸色。即使当她听到方婕说要把位于紫金山脉一栋钟山美庐别墅送给陈二狗做婚房,也只是浅淡会心一笑,没有丝毫不悦。
方婕抛出这一棵巨大橄榄枝,陈二狗本能地想要转头询问曹蒹葭意愿,但曹蒹葭几乎第一时间握住他桌子底下的左手,在他手心画了一个叉。于是陈二狗心领神会地摇了摇头,拒绝了方婕的大礼,一栋钟山美庐,怎么说也是千万级别。虽然陈二狗无比垂涎。但还是死死按耐内心的,神色平静。桌子底下却没有松开曹蒹葭的纤手,这一次没有不讲含蓄地使劲揉捏。而是力道恰到好处地握住,曹蒹葭既挣脱不开,也不至于过于揩油,这一次小手摸得让他丢掉一千多万,陈二狗怎么都想多模一会儿,无师自通地摩挲曹蒹葭手心,动作轻柔,像是在抚摸一块羊脂白玉,极尽挑逗之能,把处子之身地曹蒹葭折腾得脸颊绯红,人面桃花,第一个瞧出旖旎地竟然是魏冬虫,这妮子也不管不顾,嚷道:“二狗,你地手在桌子底下做什么坏事欺负曹姐姐”
平时女菩萨一般性格清冷的曹蒹葭一张脸蛋彻底羞红,不敢见人。
几乎捧腹地周惊蛰轻轻拉过女儿魏冬虫,不得不替陈二狗解围,忍俊不禁道:“浮生,你还是收下那栋房子,就算不住,也能当作一笔投资。方姨的一番好心,怎么可以拒绝。钟山美庐都不肯收,那我跟你季姨地礼物跟红包岂不是更不入你法眼蒹葭,你说是不是”
周惊蛰很巧妙地把包袱直接丢给曹蒹葭。
这样一来,曹蒹葭只能点头,陈二狗也彻底成为有房有车一族,车子是把悍马卖出来换来的奥迪a4,房子则是那即将划到他名下的栋钟山美庐,虽然收入依旧不稳定,但好歹已经脱离温饱与小康,直达富裕阶层。
傍晚离开钟山高尔夫,曹蒹葭领着陈二狗去看了她挑选的房子,小区有些年月,但设施完善,80多平米,东西已经搬空,陈二狗得知这是她花光积蓄买下地房子后没有说话,蹲在阳台上抽烟,一根接着一根,同样是拿到钥匙后第一次看房的曹蒹葭先自顾自研究一遍,最后来到阳台,笑道:“怎么,觉着吃软饭,心里不舒服,还是嫌弃这房子太小,要搬去钟山美庐”
陈二狗挠挠头,道:“别瞎想,我就是对不住你,到现在都没能过上好日子。”
“好日子要多好才是好”
曹蒹葭轻轻摇头,趴在阳台上望着对面的一栋7层居民屋,笑道:“二狗,一年多就有现在的资本,很快很快了。古语金榜题名是大登科,我看你也差不远,估摸着南京以外的都在谈论你地事迹,指不定就有哪个大户人家的黄花闺女想要对你以身相许。你再不知足,小心遭天谴。再说房子是我买的没错,接下来装修什么都得你出钱出力,体力会我不擅长,最多就是挑东西,你负责掏腰包和做搬运工。你要还是大男子主义泛滥,过意不去,就给我勤勤恳恳打拼。老老实实赚钱,争取早日让我过上衣来伸手饭来张口地富太太生活。”
“好嘞。”陈二狗站起来豪气干云道。
曹蒹葭的确是一个能将腐朽化为神奇的妙人。
“咱们啥时候能领个证”陈二狗嘿嘿笑道。
曹蒹葭故意装作没听见,继续眺望远方,她现在已经总结出对付陈二狗的大致方针政策,那就是他底气不足的时候轻轻迂回鼓励,犹豫不决的时候帮忙一锤定音,他脸皮厚耍无耻地时候就立即做哑巴做聋子做瞎子,否则曹蒹葭满腹锦绣一肚子玲珑心思也抵挡不住这个男人撒泼耍赖,说得好听陈二狗是重剑无锋,说得损点那就是人不要脸则天下无敌。曹蒹葭深受其害。所以只能采取守势。
“先上车再补票也成。”陈二狗一本正经道。
曹蒹葭再忍。
“生男孩还是女孩还是干脆多生几个”陈二狗仿佛很为难。
曹蒹葭还是忍。
“生男孩像我,生女孩最好像你,不过取什么名字又是个难题。”陈二狗似乎很纠结,紧皱眉头,没发现身旁地女人已经濒临崩溃边缘。
曹蒹葭终于忍无可忍,转身拧住陈二狗的耳朵,道:“要生你自己一个人给我生去。”
“小时候俺们张家寨地张寡妇就对我说,一个女人是造不出娃地。”陈二狗笑得无比奸诈,一脸少儿不宜模仿地神情。猛地一把拉过猝不及防的曹蒹葭,将她拉入怀中,死死抱住,微微低头,在她耳畔轻声道:“你不给我生给谁生”
曹蒹葭刚想说什么。下巴被陈二狗一根手指趁势勾起来,心知不妙,赶紧撇过头,果然躲过这个狡猾家伙的偷袭,被环住小蛮腰的曹蒹葭根本来不及腹诽他色胆包天,便再次被勾起水嫩水嫩的精致下巴,只不过这一次她没有看到一张充斥的脸庞,而是一种第一眼看到有种病态苍白的消瘦脸孔,眼睛里有出于敬畏和忐忑而苦苦压抑的复杂情愫。这次抬头一瞥。除了发现这股子随时可能激扬迸发的压抑,还有一抹让曹蒹葭联想到东北大冬天风雪飘摇地原始狂野。曹蒹葭慧心如兰,知道是她在这个男人心中种下第一颗野心的种子。在张家寨扎根,在上海发芽,在南京茁壮成长,虽然远没有长成参天大树,但她看得出他的盎然,陈富贵如海东青,虽然令人惊艳,但曹蒹葭独爱这一条执拗的守山犬,它要想要的东西就算掘地三尺刨出血也要挖到手,每一次地上山和出山,都会让它不断崛起,最终甚至可能咬死东北虎。
曹蒹葭认命地闭上眼睛,脸如一瓣桃花。就如同一株南国桃花树,立于北方雪地,楚楚动人,摇曳风情。
心不为利衰毁誉称讥苦乐所摧破,是为八风不动,那一刻,再心如磐石的八风不动也被男女之事一两拨千斤地轻松撼动,曹蒹葭只是个紧张到身体微颤的女人,本就白皙的双手因为过于用力僵硬而越发惨白,无处安放,不知所措。
当陈二狗循序渐进,先是轻轻沾上曹蒹葭的薄嫩嘴唇,如同一直徽笔在轻柔亲昵一张未曾被人亵渎的宣纸,继而磕开她的咬紧牙关,一点一滴水融,每进一步,他的双手便搂紧一分,两个人的身体天衣无缝地契合在一起。
陈二狗甚至能清晰感受曹蒹葭舌尖地青涩和娇柔,他也是第一次发现女人地身体远比她们的内心来得容易琢磨,再高不可攀地女神,再不食人间烟火的姑射仙人,当她们犹抱琵琶半遮面地缓缓敞开心扉,如同展开一幅泼墨空灵地山水画卷,其中的美妙不足为外/br/br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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