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仲原苦笑一声:“我知道。”
“可是我…”沈柯抬起手触碰着高仲原的脸,一滴泪从眼角滑落,手无力地搭在一旁,彻彻底底地闭上了双眼。
高仲原,下辈子愿我不要再遇见你,一定,一定,一定不要在爱上你。
――――――――――――余盛的自赎――――――――――
老夫人从未想到过,现如今她会如此的狼狈。
而今余家已经重回朝堂,她依旧是那个高高在上的余家老夫人。
但老夫人知道,自那个名叫“沈柯”的奴才死后,余家便再也不是余家了。
老夫人甚至是不知晓,她自己还有几天活头。
这不,报应来了。
这是沈柯死后的第一年,屋外飘着雪花,搁放在手中不一会就凉了,融化的雪水冰凉的很,凉的刺骨,老夫人不由得打了一个寒颤,旁边的丫鬟看到,赶忙为老夫人腋了腋大衣。
可尽管如此,老夫人依旧冷的厉害。
晚上用餐,余盛难得来到了老夫人这里,老夫人看着近似面瘫的余盛,好不容易积攒开来的喜悦,就这么毁于一旦。
“祖母,我昨儿梦到沈柯了。”余盛放下筷子,眼里折射出不一般的冷意。
老夫人对上余盛冰冷的眸子,不由得瑟缩,她紧张的以至于声音变得有些尖锐。
“你,你想做什么?”老夫人起了身,连忙退了两步。
余盛面色不变的从怀里拿出一个印有红色花的瓷杯,从里头倒出许些白沫,放到了干净的瓷碗里,拿起一旁的酸梅酒,掺合在一起,白沫便混合在一起。
余盛端着这碗酒一步步来到老夫人面前,声音无比平静地说道:“奶奶,喝了它吧,这是你欠沈柯的。”
老夫人盯着余盛半响,泪水止不住地从眼里冒出来了。
作孽啊,这都是作孽啊…
心中对沈柯的愧疚,在此毁于一旦。
好好的余家就这么毁在一个贱奴才的身上。
老夫人双手颤颤悠悠地接过这碗酒,盯着这青色的酸梅酒,鼻尖放荡着清幽的香气,老夫人不由得咽了一口吐沫,仰起头,一碗酒伴随着清晰可见的“咕噜咕噜”,便已然见了底。
老夫人喝完这杯酒已然无力,她转动着浑浊的双眼,莫名想起沈柯死的那天,余盛那双可怕的眼神。
老夫人顺了一口气,忍不住冲门口站着的那个人说道:“盛儿…我死了…你…”
余盛悠悠转过头,打断老夫人说的话:“老夫人莫不是忘记了,余盛已经死了,死于那场冤案之中。”说罢,便踏出门槛融入雪色之中。
老夫人眼中莫名湿润,说得对,说得对啊。
余盛,已经,死了!
血顺着干巴巴地唇角留下,老夫人愣愣地睁大双眼,清晰可见的画面逐渐褪去,最终消失在黑暗中。
自沈柯那个笨蛋死去过去了多久,那日断头台所留下的微笑太过于的清晰,以至于这些年余盛都没有忘记。
如今皇上已毙。新太子不过是个窝囊废,竟然将余盛一家重新请了回去,不得不说,这当真是笑话。
余丞相再次操纵半个朝堂,大多反对他的人,找了很多理由处死,倒不如说,而今的余丞相,才是真真正正的皇帝。只不过,余丞相心眼多的很,若真是想要这天下,也不应该做一遭乱贼臣子,至于这一切,皆不管余盛的事情。
余家打拼的东西再多,也不在属于他的。
“少爷,老爷让奴才才问问您的话,这个月您回不回去?”屋外的老管家胆战心惊,又是一年花开,小竹屋前种植了沈柯最爱的花,以及被各种花包围在中间的石碑。
石碑用得是上好的大理石,上头刻的字是那般的清晰,字迹里带着几许悲伤。
――余盛挚爱,沈柯。
可惜这笨蛋只会写“余盛”两个字,如若不然,也不会死去。
余盛低下头,手里紧紧地攥着沈柯所珍视地玉佩。
听着屋外传来的声音,余盛眼里闪过一丝厌恶。
大抵已经有了十年了,他已经有了新的儿子,为何还不放过他!
当年余盛,早已经随着沈柯的离去就死了。
久坐在桌前双腿已经麻木,余盛面无表情地站起身来,将玉佩放入了怀里,他一步步走到了外头,看着身体依旧健朗地老管家,出生说道:“爷总觉得,沈柯还未走,他还在我的面前,只是爷看不见。”
老管家心莫名一酸,当年的事情他也有参与,更别说沈柯这个小子,是他当年宣入府里的。
“少爷,沈柯公子早已经离开了,你莫要伤心了。事情已经过去了那般久,还请少爷保重自己,若是你再继续下去,沈柯看了也会担心的!”
听到这么一句话,余盛忽的仰起头大笑起来,他近似疯狂地笑容下,伴随着口中狂笑,两行热泪滑下。
“爷总是在想,沈柯这个胆小鬼究竟在做什么,爷过的好不好,他应当都能看到。”
余盛苦笑一声,转而看向老管家:“你走吧,莫要再来了,你们闯入这里,只会打扰我与沈柯的清静日子。”
网址已经更换, 最新网址是:sspwk.me 关于解决UC浏览器转码章节混乱, 请尽可能不要用UC浏览器访问本站,推荐下载火狐浏览器, 请重新添加网址到浏览器书签里
目前上了广告, 理解下, 只有这样才可以长期存在下去, 点到广告返回不了可以关闭页面重新打开本站,然后通过阅读记录继续上一次的阅读
搜索的提交是按输入法界面上的确定/提交/前进键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