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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从遥遥上了幼儿园後,爱人变得越来越懒,每次自己回来,都蜷在床上睡觉,不知是故意还是无心的,总是光著身体。一个翻身,就露出被压得红通通的乳头来。明明摆出一副引人玩弄的姿势,却又用一些尖锐的肢体语言不让人接近。
看得到吃不著,尤钦正越发焦头烂额起来。蒋礼谦老怪他不解风情,却无视自己不近人情这个真正的原因。最近,无论他是以拘谨的心态上去亲密,还是大大咧咧摆出一副‘老子要蹂躏你的’架势,高涨的兴奋总会被男人的苍蝇拍给拍下来。好不容易下定决心与他好生谈一谈,人却不在,出去鬼混到第二天早上才回来。
尤钦正越来越不满,他自认为他已够模范。要操劳家里的事,又要打理帮派,之前被男人埋怨对遥遥偏见,他也改了,无论多忙,都要亲自送遥遥上学,和老师交流的事也归他这个黑社会管。他用不著做给谁看,他早就把这个被生父抛弃的种看做自己的小孩。
这一天蒋礼谦一回来就盯著他看,他本对这张吐不出象牙的狗嘴充满期待,两人的确需要心平气和地互相切磋下不满。哪知那家夥对著他打了呵欠,像企鹅一样摇摇摆摆地滚上床眯眼就睡了。
这可把尤钦正气得不轻,要不是他心里对男人的性子有那麽点底怕是会怀疑他们之间出了什麽问题。独自洗了澡,换了干净的衣,替蒋礼谦脱了鞋子,解开衣裳,上了床又忍不住左思右想。
以前他的确有所不对,逼迫人家好好大男儿去做什麽变性手术,亏他想得出,为此他反省了两年多,赎罪都赎傻了。他想两人最应该过的是种平等而平静的生活,往事就等它放著,不碰就不会有瓜葛。也许对那个人来说,这事去是去了,偶尔心里还是会不舒服,毕竟自己因为他尤钦正那个愚蠢的念头差点下了地府。
其实也不能全怪他,那时他太想要个孩子,所以让医生改变手术计划,在病人直肠上附个人造子宫就可以了。只是他想得太简单了,没料到这事竟然有那麽高的风险系数。
第二天早上,他特意叫人弄好了可口的饭菜,准备弄个神不知鬼不觉之一针见血来著。不爱起早的人今个对他特别顺从,尽管睡眼惺忪,走三步点下头,也要坐下来和他面对面地吃喝。
“咳。”上饭时,趁著蒋礼谦被香味诱得神智清醒的那一刻,他抓准时机发话了:“幼儿园的苟老师不止一次找我谈话,说我们遥遥太捣蛋,总爱欺负同学,不但课堂被搞得鸡飞狗跳……其他学生的家长意见也很大。”大大方方把男人最爱吃的油条推到他面前,尤钦正眯起眼:“我想既然如此,不如让咱们宝贝退学算了,请个老师在家教学,而且家里有保姆随时照著,怎麽都比在外面安全周到,你觉得呢?”
蒋礼谦嘴里含著一根油条,油条的末端浸入碗里的牛奶,目光呆滞地把东西往喉咙里吞进去了一截,对男人的话反应缺缺。尤钦正捏了捏拳头,深吸一口气,听取答案小心翼翼的脸有不少火气窜上来,又不知如何发作才像个样。心头梗得很的他,终是叹了口气,不大高兴地嚼著饼子。
“好。”
等尤钦正吃完了,准备转身出门,那人才突然说了一句。搞得他摸头不知脑,半天才想起,原来那人是同意了他之前的建议。
尤钦正心情立马多云转晴。他把遥遥领回来的目的,就是想给蒋礼谦找点事做,重新建立起他的责任心,继而让他在自己身上放回些注意力。
哎,半天才想起,谁又会想到他堂堂东正的龙头在外雷厉风行,在内却迂回得要命?
只希望男人会懂得,自己对他爱得有多麽尽心尽力,爱得有多麽无法割舍。尽管那人先把心交了出去,受了不少委屈,而他迟来的情意,也不见得占了多少便宜。势均力敌里他更看重那份总是躲在深处的相知相惜。
今天的公事有点多,处理完已接近半夜两点,尤钦正开车回家,发现屋里灯火通明,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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